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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他觉得这个话问本人大概是得不到什么答案了,转头问离他最近的赤火仙君道:“你呢,你觉得白羽他……美吗?”
白羽玄君:“!!!”
赤火仙君:“!!!!”
众仙:“!!!!!!”
赤火仙君虽然冲动却绝对不傻,这个题答的若是好了便能得到白羽玄君一个天大的人情,若是答的不好,大抵便是一道送命题了……
“白羽吗……”赤火仙君在夏安宁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时干巴巴道:“白羽的姿容,自然是——”
他的目光不自觉的游移到了夏安宁的脸上,那个“美”字便硬生生卡在了喉咙之中吐不出来,只能退而求次道:“自然是好看的。”
众仙:“……”
白羽玄君美吗?
毋庸置疑,她长得极美。
白羽玄君的美是一种中性的美,既有英气,又不失柔媚。作为男人她无疑是个略显阴柔的美男子,作为女人她定然是个英姿勃发的女仙将。哪怕是在美人如云的仙界,白羽玄君的美都是备受称赞的。
然而这一切的赞叹,都在夏安宁的面前黯然失色。
白羽玄君已经冷静了下来,她略一猜测便大概知晓了原因,心中一时间只能用百感交集来形容其中十分之一二,无奈道:“尊上不必太过在意,想必那位也只是随口一说。”
“是吗?”被最信任的智囊这般说,夏安宁也有点怀疑自己一闪即逝的直觉了——毕竟那一瞬间太短了,连他自己也没能仔细的确认:“既然你都这般说了,那便是吧。”
赤火仙君虽然没能捞到好处,但总算不至于为了这件事送了性命——他固然修为远高于白羽玄君,但是对方却有千种方法让自己生不如死。更何况对方常年跟在夏安宁身边,固然性格沉着冷静不动如山,多年相处下来,赤火仙君多少也知道一二那隐藏在冷静之下的凶残本性。
赤火仙君干咳一声,他看向夏安宁身后无精打采一脸痛不欲生的天狗一哈,虽然好奇又心疼,却不敢在对方与白羽玄君的心情都微妙的不好的情况下不要命的去犯对方晦气。他与身边极为心中都颇为尴尬的同僚们对视一番,年纪最小资历最浅的赤火仙君只能硬着头皮道:“尊上……魔族那边……”
夏安宁怒道:“全都杀了!”
若非那上官眠棠惹事,他如何会浪费宝贵的和陛下相处的时间赶到这无聊的地方!
白羽玄君沉吟道:“那些俘虏也问不出什么,杀了也无妨。只是霸剑仙尊下去已经好一段时间了,尊上,不若我等再等一刻,若还没有任何消息的话,最好还是跟去探看支援。
夏安宁点头认同了。
莫说是他与傅谦闻关系缓和的现在,便是在最如火如荼的时候,双方都不会对陷入危机的对方视而不见的——他们是同气连枝的师兄弟,便是有再大的矛盾也是两人之间的事情,心中虽然都巴不得对方被外人好生教训一番,却决不允许对方受到真正的伤害。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在清濯仙帝仙逝之后,先天仙人与后天仙人两大阵营始终维持在一种看似濒临破碎,却三百年都仅仅维系的玄妙关系间。
夏安宁还未出声,便见仙界大门之外的通天路处发出了微弱的光辉。众人神色一凛,赤火仙君皱眉道:“这个是后天仙人的仙光……尊上,属下先去探看一番!”
夏安宁却涌上了一种不祥之感:“万事小心。”
赤火仙君心中一热,大声道:“遵命!”
他心情虽然万分亢奋,却完全不会失去理智与谨慎。仙气化作坚实的屏障保护住他的全身,赤火仙君手握长剑,小心的接近了光源——这样的状态下,便是夏安宁突然袭击,赤火仙君都尚有逃跑之机。
眼见着即将接近光源,远处的夏安宁突然大喝道:“退回来!”
赤火仙君好不迟疑猛力向后跳跃!他的力量发挥到了极限,身边的空气甚至都在他的爆发撤退下发出了焦糊的气味,但是那与夏安宁的声音同时出现的暗影却比他更快!
只见那一人高的暗影张大了嘴巴,并且越张越大,越张越大,不过眨眼的时间就大若仙门,朝着正前方的赤火仙君一口咬下!
第138章 当时才少年4
白玉京距离正东方的仙界之门百万里有余,但这对于安遗音这个级别来说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虽然顾虑这苏濯脆弱的身体速度多少有些放慢,但区别也不过是一秒与五秒的差别。
但是四秒的时间却足以发生很多事。
二人赶到的时候一切已经结束了,夏安宁的右臂鲜血淋漓,腐蚀性的唾液残留在他的伤口上,哪怕以他惊人的自愈能力都无法将毒素消弭,只能勉强阻止其继续侵蚀自己的血肉。白羽玄君镇定的指挥着现场,擅长治疗法术的仙君在一旁为夏安宁的伤口做着治疗。
想来是痛得很的,夏安宁此时紧要牙关,冷汗蹭蹭落下,看到苏濯也没能说出话来,只是倔强的朝着苏濯与安遗音的方向微微颔首,便垂目不言。
想必这一刻对于武力傲视仙界的夏安宁来说是无比屈辱的。
苏濯的目光移向了另一边,相比起夏安宁还能笔直的站在地上,赤火仙君则要凄惨百倍。他的左腿与左臂都已经没有了,鲜红带着一丝黑色的血液不断的流逝,在地面上汇成了一个可怕的血泊。若以凡人的身体来计算,哪怕是修者都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肉身死亡。
但赤火仙君是仙人,还是上等仙人中的上等,而仙人的根本乃是神魂,即便肉体流尽了鲜血也不会让他丧命。
但是情况也不容乐观。
毒素一直在腐蚀着他的断肢处,赤火仙君的身体素质远不如夏安宁,此时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痛苦的呻吟着。
安遗音乃水木灵根,擅长治愈之术。见他朝着夏安宁走来,周围几个负责治疗的仙君都收了法术迅速的退开。而苏濯则到了不远处的赤火仙君处蹲下,身边几人看他是夏安宁的的亲信,又跟着安遗音一起来,便也没有拦他,任苏濯蹲在赤火仙君身边出手探查。
——不是致命伤。
几乎在同时,苏濯与安遗音都通过面前人的伤口判断出了袭击者的意图。
先不论夏安宁的实力,便是对方有意取他性命都绝不容易,就从赤火仙君身上来看,出手的人只是为了将其重伤,而却非是有意伤他性命。
苏濯心中有了一个怀疑的对象,却又无法确认。在他开口之前夏安宁终于说话了。
“袭击我们的是饕餮。”夏安宁撇过头去不敢看苏濯的脸,咬牙道:“我……不如它。”
白羽玄君低声道:“尊上为何如此认为,若非您为了救赤火性命又措手不及,如何会被那孽畜伤到?”
夏安宁身处其中,哪里没看出饕餮的本意。他虽然脑袋不太好使,确实战斗方面的天才,在饕餮与他交手的那短短一霎,夏安宁便已经看明白了全部。
但就是因为明白,所以才更觉得屈辱。
“我不如它。”
苏濯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虽然他方才那一瞬间也做此想法,却有一个前置条件——夏安宁是在毫无防备之下被偷袭的。
但是现在,傲慢如红莲仙帝一般的夏安宁低着头承认说——不如饕餮。
两个月之前,那饕餮也不过是能勉强能与两位仙君交手的存在而已,夏安宁可以轻轻松松地一个打十个!
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回荡在苏濯的脑海之中。
——两个月前的那场破坏,饕餮是伪装的。
如果这个推断是真相的话,那么隐藏的深意则让苏濯感到不寒而栗。
对方为的究竟是什么?
安遗音快速的冻住了夏安宁血流不止的伤口,木系灵力不断的将其中的毒素拔除,听到夏安宁的话后他沉默了片刻,才问道:“饕餮如今去了何方?”
“不知道。”夏安宁咬牙道:“它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就仿佛能够穿越空间一般,完全没有一丝痕迹。但是!”
他怒声道:“这件事绝对与上官眠棠那孽畜脱不开关系!哪里会有如此巧合,饕餮刚刚开始祸乱仙界,魔界那边便派出人马几度骚扰仙界大门!那饕餮的毒素可以腐蚀灵力,傅谦闻身无灵根一身剑骨,是饕餮那畜生的天敌,如今却陷入魔界毫无声息!”
苏濯却已经顾不上担心傅谦闻的安危了——上官眠棠绝不会致对方于死地——而是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他终于想起了一件事。
当初在设定的时候,他多少觉得饕餮即是地球华国流传下来的上古凶兽,又要在自己的新文中担任最后的反派终极BOSS,自然应该设定一些B格比较高的能力。但因为那个时候,这篇后传八字还没有一撇,所以这个念头也仅仅只是一闪即逝。
但是在听到“穿越空间”、“腐蚀灵力”八个字的时候,苏濯终于想起了自己那一闪即逝的灵感究竟是什么。
仙魔均以灵气为生存的根本,像傅谦闻与琴欢颜这样完全的剑心剑骨没有灵根的存在凤毛麟角,那么腐蚀灵力无疑将成为整个世界的大杀器。
以及,能够与后期即将成神的琴欢颜杀的上天入地走遍世界所有角落的能力——空间转移。
在这个连储物袋都是极其稀有的珍宝的世界中,可以无视规则随意转移的超逆天能力!
——如果饕餮两个月之前所表现出的力量是伪装后的表现,如果饕餮拥有无视结界瞬息千里的能力……
那么,撇开傅谦闻的问题不说,它为什么会袭击夏安宁?
仅仅只是袭击,让其受伤,就算是赤火仙君也只是受了对于仙人而言不伤根本的伤势……
安遗音与白羽玄君豁然抬头!
白羽玄君哑声道:“调虎离山!”
对方的目标是——万海仙宫!
安遗音几乎是瞬间来到苏濯的身边,甚至已经顾不得伪装打算将苏濯抱在怀中快速回去。但是……
已经来不及了。
苏濯突然抱住右臂发出了痛苦的低吟,他紧紧地捂住右臂肱二头肌处,用力的全身都在不断的颤抖,口中也发出无法抑制的低吟声。冷汗几乎在瞬间就浸湿了他的脊背,甚至化作水滴从他的额头上一点点的流下。
安遗音几乎在一瞬间煞白了脸色,不同于面对夏安宁伤势时尚能自若的淡然,他的嘴角微微抖动,甚至连双手都在微颤着。夏安宁也顾不得变扭,几个大步便冲到苏濯面前,扶助对方的后背助其慢慢坐在自己跪下的左腿上。安遗音也半跪下身将手盖在苏濯的左手上,冰凉的灵力顺着对方的手背一点点浸透进苏濯的身体,在探查他伤势的同时为对方减轻疼痛。
——没有伤口。
苏濯疼痛的根源并不是肉身的痛苦,若是因为肉身绝无可能让曾经的仙帝陛下露出如此狼狈的一面,甚至连支撑的余力也没有就这样倒了下来。
这疼痛来源于神魂。
冷汗顺着苏濯的额头簌簌落下,耳中一片轰鸣什么也听不到,双眼能看到的是闪烁的黑白圆点以极快的速度遍布了整个视野,渐渐地连身体的感官也缓缓消失,只有那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始终缠绕着他,久久不散。
终于,他如愿以偿的昏了过去。
“陛下!”
“濯师弟!”
脑海中最后的声音是两个对他而言极为重要的人发出的悲鸣,虽然模糊不可闻,但是苏濯无法错认其中的仓皇与绝望。他想要努力露出一个笑容,想要安慰对方自己没事,但是等待着他的只有无尽的黑暗。
——
苏濯在昏昏沉沉之中听到了很多声音,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漂浮着,就好似一片羽毛一般轻薄,随着那些声波回荡在这个无尽的空间之中。渐渐地,他的意识一点一点的回笼,能听到的声音也越来越多,身体的直觉一点点的回来。
这个过程似乎持续了很久,又似乎只是短短的瞬间。在双眼不能事物的空间中,听不清的声音无法成为他确定时间流逝的标志,只能怀着满心对安遗音的担忧努力恢复着身体。又过了一段无法计算的时间之后,苏濯的耳朵终于能够听清周围一直回荡着的声音。
那是一个少年的声音:“饕餮,你怎么不说话了?”
没有人回答。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少年担忧的靠近铁门:“不舒服的话就要告诉我,我去偷点药来给你用……我马上就要突破到真君了,到时候脱离功法的限制变成大人的模样,连药都不好偷了的。”
但是依旧没有任何回答。
苏濯的眼睛也渐渐可以看到东西。只有少年身后半掩着的大门透出一丝微微的光辉。
这是一间完全黑暗的石室,没有风,没有光,也没有声音。安静到可怕的暗室,安静到可怕的世界。这是一个没有希望的空间,充满了死寂与绝望。
只有少年的声音是这个黑暗世界的救赎,只有少年的存在证明了时间的流动,只有少年身后半掩着的大门透出一丝救赎般的光辉。
巨大的仙界寒天铁自天顶落下将整个石室劈成两半,只有一个碗口大的圆洞开在铁墙正中心的最下方。苏濯就飘荡在少年的身边,他还不能动,视线也被那仙界寒天铁所阻挡,看不清门后那个囚笼中的一切。
就在苏濯都以为对面不会有什么回答的时候,细微的,宛如奶娃娃轻声叫唤的声音低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