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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的灵力来看,都是外界遍寻不到的极品灵物。更何况短短不到三日,众人均感到自己的实力在飞速提升,已经有半数人已经触及瓶颈。若非时间地点不对,当真想要好生闭关,突破现有障碍。
“弱者的本能吗?”上官眠棠道:“他竟然能够放弃近在咫尺的天界废墟中可能潜藏的宝物,准备下令离开?”
“他惯来懂得审时度势,并且从不贪婪。虽然性格急躁,但在身边有旁人的时候,却能以稳妥为主。”苏濯笑道:“而他的选择往往都是对的。”
天柱废墟,天柱废墟,人人都猜测那曾经贯通天地连接两界大门的遗址定会存留有某些宝物,然而事实上,作为仙尊与魔尊们的独属交战专用场地,莫说断没有肯能留下什么法宝遗落在废墟中的事情,便是曾经有哪些仙人遗留了什么,又哪里顶的过那等天威?
燕宇的目标明显也是破天之剑,虽然口中说着寻找他物,但是他那点算是浅薄的谎言技巧哪里又瞒得过薛长生。虽然不知晓为何北冥仙宗的绝密消息会因此暴露,但此时并非追究的时刻。而他会同意燕宇跟上去,自然也留有属于自己的底牌。
北冥仙宗的人听命落入下方的树海,剩下的承天剑派弟子却不知要如何是好。他们都是纯粹的剑修,就算是发现了什么天材地宝也不懂得如何正确的挖取和保存。遥望着那硕大的窫窳丝毫不放弃的用力撞击着红色薄膜,那绝不会出现在人界的一行怪物让这些自视甚高的剑修们也心生畏惧。众人不能跟过去,却也不想厚着脸皮继续坠在北冥仙宗的人身后,面面相觑间,无人能发现莫别黎嘴角浅淡的笑容。
——或许是发现了的,只是没有人会在意罢了。这个人在他们之中是异类,是谁都不愿意接触的对象,就算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似乎也不值得意外。
再度重重踩落在红色的屏障上,窫窳愤怒的不断从人类的鼻孔中喷出好似水牛一般的呼气声,他愤怒的跺着马蹄,就好似踩在棉花上一般绵软无力。他看着燕宇用长剑指着琴广厦却不知那代表着什么,万绿时的娇笑似乎是在对他的嘲讽和不屑,这更让窫窳气愤的扭曲了整张面容。突然,它的耳朵微微一动,口中发出一声极为刺耳的啸叫声,朝着北冥仙踪降落的一片地域飞冲而去!
然就在它转变目标的刹那,一声惊雷再度划破天空,螺旋扭曲的灰暗云层再度汇集,就好似坩埚中被用力搅拌的浓稠液体,最中心的漩涡点就好似被点燃一般突然点红。这一刻,包括在红色结界内的万绿时三人,整片中大陆甚至守在外界的修真者们均感到呼吸窒堵,冷汗直流,属于修者的敏锐在疯狂的警报,说明着即将到来一事的危险,说明着来者是何等可怕!
就连窫窳都恐惧的发出了婴儿的啼哭声。它调转方向朝着另一边撒腿就跑,速度迅疾好似宝马奔腾。下一刻,那红到了极限的漩涡点就像是被钢针捅破,露出了巨大的空洞。而那空洞之中,被凌冽剑气和赤红法术包裹的两位仙人从天而降,重重的砸在了天界废墟之上!
只见方才还坚不可破的红色屏障在这一砸之下顷刻间分崩离析,狂暴的灵力夹杂着无数烟尘遮天蔽日。薛长生等人刚刚见到宝物的好心情荡然无存,对琴广厦的担忧再度胜过一切。有众人中修为最好的元婴后期弟子飞上天空观察情况,惊声道:“那结界破了!”
薛长生震惊道:“破天之剑的结界被那魔兽破了?!”
“不、不是,那魔兽已经不见踪影,跑了!”属于仙尊的庞大气息让这位飞上天空直面威压的弟子胀的面目通红,豆大的汗水不断的从他的额角滑落。这名元婴后期的弟子再也无法克制心底不断涌上的畏惧,当即从怀中拿出数枚清心丹药服用,才总算可以利落的说话:“打起来了!废墟正上方的天空破了一个洞,现在有两个人在半空中打起来了!哪怕是在掌门的身上,弟子也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气息!”
薛长生当即就想起了一年前又突然出现在北冥仙宗正门前的那个所谓“累了”的混账仙人,哪里还能不明白出了什么事!
“准备撤离!”薛长生一声令下,抽出怀中一枚小小的白玉令牌灌入灵力。白色的微光闪烁,下一刻,众人的面前就出现的琴广厦的身影。
曾经一贯以儒雅贵公子形象示人的琴广厦即使在进入中大陆之后也颇为注重仪表,但是此刻的他浑身尘泥,鬓发散乱,衣着不整不说,上面还染着大片大片的鲜血。众人立刻上前扶住他,却被他拒绝了。他用长剑支撑着身体,低声道:“长生真人,弟子幸不辱命。”
他手中的这柄剑并没有剑鞘,也不是最开始他佩戴的琴欢颜所赠予的那一柄。这柄剑颇为古朴,剑柄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莲花,剑锋处的边界隐约是红色的。明明只是一柄死物,众人却在其身上感受到蓬勃的生气,甚至还有浓浓的喜悦之情。
琴广厦捧起这柄破天剑,长剑因为他的动作而发出了细微的轻吟。薛长生拒绝了他的递让,皱眉道:“景记和那燕什么的家伙呢?”
“景记仙子……景记是魔道的人。”在众位男性弟子的惊呼声中,琴广厦沉声道:“方才燕宇想要抢夺长剑,弟子虽然功力有所不及,但还好破天之剑弥补了境界上的差距——只怕燕宇做梦都没有想到,最后会输给我这个金丹期的原因竟然是因为担心有什么危险而让我去拔剑。”
薛长生冷笑一声:“死了吗?”
琴广厦低叹道:“击败燕宇之后,景记使用魔功控制住了燕宇,两人一起围攻我。就在我难以支撑之时,天空之中有两个……人,坠落在废墟上。我借此机会躲入碎石之下想要使用传送符,但周围过于紊乱的灵力却使得符咒无法生效,只能等待长生真人您的救援。而景记与燕云下落不明。”
苏濯微微垂下眼帘。
——只怕叶笑一会进入被他发现,转而作为他的战利品成为北冥仙宗的弟子,也在万绿时的计划之中。
万绿时对他的爱意毋庸置疑,苏濯从来不怀疑这位绝世美女的真心。只不过,所谓的真心对比责任和更多更重要的事物,实在是远远不及——也或许是他想的太多,对方或许有其他的什么理由,让她不得不作此决断。
薛长生勃然大怒,他想要安慰身边的苏濯两句,却苦于此时绝不是什么好时机。他将薛笑白推到苏濯身边,拿出身边的预先设置好终点的、画有传送阵法的布巾铺在地上,又从苏濯扔掉了一堆东西依旧显得十分饱满的包袱中取出数块极品玉石放置在阵法周边,扬声道:“目的已经达成,不要有所留恋!现在可是神仙打架,稍有不慎等待我等的就是魂飞魄散的局面!”
虽然对薛长生口中的“神仙打架”抱有十万分的怀疑,但北冥仙宗的弟子们还是及有效率的执行了他的命令。武力超群的男修们保护在阵法周围,由薛长生开启大阵后众位弟子有序快速的进入阵法中央,被传动到中大陆结界缺口之处。
每传送走一个人,阵法周边价值连城的极品玉石都会黯淡几分,十人之后传送阵便完全失去了灵光。薛长生的脸色微微发白,苏濯替他从包裹中又拿出数枚玉石放置在阵法周边,直到此时众人才恍然大悟,那被他们暗地里嘲笑许久的硕大包袱中,竟然装着的全是关键时刻用来启动传送阵的极品玉石。
众人心下感激,但时间已经刻不容缓。远处,傅谦闻和夏安宁之间的战斗本因降临人界而有所收敛,可是随着傅谦闻越发严重的心魔,这种收敛也渐渐消失。苏濯等人距离这两位仙尊足有数十里的距离,但若说方才只是呼吸窒堵汗流浃背的话,现在已经连喘气都是一件极为消耗体力的事情了。
在第五轮玉石也光辉黯淡的时候,送走了尖叫着不愿离开的薛笑白,琴广厦带着破天剑朝着苏濯点头示意也离开了,在场的只剩下薛长生与苏濯两个人。修为不高的薛长生脸色煞白,勉强撑起笑容道:“成儿,快让……咦?”
快让……谁进来?
“这里只剩下师尊与弟子了。”苏濯开口道:“现在,在这里发生的任何一件事情,都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
薛长生皱眉道:“成儿,你在说什么?”
“琴广厦他们不精通阵法之道,弟子却十分了解。这个传送阵法,是无法传送阵眼本人的不是吗?”苏濯看着薛长生道:“本来是可以在传送结束后利用三四张传送符咒回到终点,虽然颇为浪费,但对北冥仙宗却并无太大影响,所以在知晓师尊的计划之后,弟子并没有反对——但是现在,传送符咒用不了了。”
薛长生沉默。
苏濯道:“师尊……你真的就这样想死吗?”
薛长生大声反驳道:“放肆!你是怎么和为师说话的!”
“你心虚了。”苏濯突然笑了:“不过没关系的,师尊。反正……你很快就会忘了这一切了。”
“!!”
薛长生还来不及动作,一股可怕的力量就束缚住了他的四肢。身后传来了轻微跫音,一身暗红色长衫长发披散的男子绕过他走到了苏濯的面前,不情不愿道:“这样一个笨蛋,师尊当真要让我如此?”
苏濯笑道:“自然。”
男子转过了身,薛长生终于看清了他的脸——这无疑是一张极为俊美的风流脸蛋,有着足以让万千女性为之痴狂的资本,只有异于常人的红色眼眸与眼尾仿佛饮酒一般的薄红证明了对方的危险。而这样一位突然出现的美男子嫌弃地看着自己,就仿佛在看着一只即将被圈养的蟑螂一般嫌弃。
“孤名上官眠棠,虽然你很快又会忘却。”上官眠棠割破手腕,掰开薛长生的嘴巴将鲜血灌入喉中:“孤的鲜血可是十分珍贵的,老老实实咽下去。”
话虽是如此说,灵力早就随着上官眠棠的希望完全撑开了薛长生的喉咙。只能无助的被鲜血浇灌的薛长生瞪大了眼睛想要挣扎,却怎么也不能动弹半分。他想要看向自己最心爱的弟子,却怎么也不能调转头颅,将视线对准上官眠棠身后介于少于与青年之间的细瘦身影。
“温柔一点!”苏濯忍无可忍道:“他可是我的师尊,你再这般粗鲁——”
苏濯尚未说完,上官眠棠的动作就立刻温柔了下来。他撤去灵力,堪称温柔可亲的合上薛长生的嘴巴,甚至不惜用自己的长袖擦拭薛长生嘴角残余的血渍。在无尽的焦灼之中,强烈的睡意以无可抵挡之势完全侵袭了薛长生的精神,他张开嘴想要叫喊出苏濯的名字,浓重的铁锈味却让他的喉咙只能发出破碎的声音。
再也忍不住的,他昏了过去。
上官眠棠一挥手便送走了薛长生,安慰道:“师尊不必担心,醒来之后,师公就只会记得我编造好的记忆。”
苏濯冷冷地看着他。
“师尊莫气,我以后定会恭敬对待师公,不再坐着等无礼之举。”上官眠棠好声好气道:“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先让傅谦闻冷静下来才是。”
苏濯从来都没法对上官眠棠真的动怒,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其他凡人如何?”
“他们本就没前进多少路程,如今妖藤因为傅谦闻二人的动作全都回到了地底,只要不贪心,总是能逃出去的。”上官眠棠捏着下巴好笑道:“不过有意思的是,窫窳那魔兽竟然当真听令于一个凡人,也是有趣。”
“先不管他。”苏濯御剑非至天空:“我现在的战斗力基本为无,若是你出手,在不伤二师兄的情况下能否制服他?”
上官眠棠苦笑道:“虽说弟子确实胜过傅谦闻一筹,但他现在处于魔化边缘,虽然没有理智却实力保障。想要在不伤他的前提下制服他,师尊实在是太低估他了。”
苏濯又问:“那么……你和安宁联手呢?”
上官眠棠沉默。
苏濯重复道:“你和安宁联手呢?”
上官眠棠长叹一声:“做得到,却也无法做到毫发无伤。”
“足够了。”苏濯露出了笑颜:“只要能让他安静下来,我就有办法让他清醒。”
“清醒了又如何?他根本听不进去您的话。”上官眠棠不屑道:“他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一个死脑筋又固执的无可救药的老古董,若是而已凭借话语让他清醒,师尊早就做了不是吗?对于傅谦闻而言,师尊说再多肯定的话,听在他耳中都不过是安慰的温柔话罢了。”
“所以我现在明白师兄的真正用意了。”苏濯反而笑了:“或许……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二师兄才能真的听进去我的话吧。”
上官眠棠若有所思。
傅谦闻与夏安宁的占据因为上官眠棠的加入开始发生变化。
面对已经完全神志不清的傅谦闻,始终不愿伤及对方的夏安宁一直处于下风,上官眠棠的出现虽然大大缓解了这种压力甚至让局势颠倒,可是要和自己最最厌恶的人合作简直比被傅谦闻捅上几剑的滋味还要痛苦。他刚想要怒斥上官眠棠多管闲事,就看到了这位魔界至尊身后的、苏濯含笑的脸。
夏安宁:“……”
“安宁。”苏濯轻笑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