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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修杰拿出扇子,“唰”的一声打开,边扇边道:“这你就不懂了,这宋老爷喜佛,这礼物与佛家有关才是上品。你给他抄一份佛经,既表达了心意,也省了银子,岂不两全其美。”
小宝好奇道:“了悟抄的经文很值钱吗?”
了悟抄的经文值不值钱他不知道,但是了悟的字确实好看的紧,薛修杰将扇子一合,敲在小宝头上,道:“你懂什么,这是佛意,和尚抄经文时虔诚的心比什么都重要。”
看着小宝皱着眉揉脑袋,他又拿扇子在后脖颈处划了两下,像是在挠痒痒一般,看了一眼了悟道:“也不知道你这和尚,信佛之心还虔不虔诚。”
说罢,他转了转眼珠,问小宝道:“小宝,你觉得宋夫人如何?”
“宋夫人怎么了?”小宝问道。
薛修杰挤眉弄眼道:“宋夫人长的如何?”
屋内三人都看着小宝,他有些紧张,道:“宋夫人没有林姨漂亮,不过你问我这个干嘛?”
“宋老爷艳福不浅,妻妾成群,小宝你以后要娶几个?”薛修杰又问。
从未经历过嫁娶的小宝,有些迷惑,这是江夫子没有讲过的内容,他问道:“我要娶什么?”
“你怎么这么笨!我是问你想娶谁回家过日子?想娶几个?”薛修杰皱着眉道。
“我不娶你,”小宝看了看屋内几个人,薛修杰总欺负他,无影觊觎他的狗,就剩一个人,他道:“我要娶也娶了悟。”说完,他自己还在心里点了点头,就了悟好,还可以陪他画乌龟。
自从进入梁国,小白狗已无力吐槽,果然七年的教育都喂了狗,小宝对很多事情的认识已经走上了奇葩的道路。
薛修杰道:“你不能娶男的,更不能娶和尚!”
小宝道:“你骗人,上次玩过家家的时候,我就娶了一个男的,”说着还抱起小白狗给他看,道:“你看,这是我们生的孩子,叫张三。”
薛修杰:“……”
听说会被娶回家,心脏漏跳一拍的了悟:“……”
第一次见识到小宝能力的无影:“……”
又一次变成狗儿子的张三:“……”
最后还是了悟打破了沉默,道:“小叔,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年也二十又九,差一岁便而立了,不若先操心一下你自己的亲事。”
本来好心好意想给小宝纠正认识错误的薛修杰,看着了悟“哼”了一声,你个不尊老的臭和尚,活该被小宝娶回家,天天哄像孩子一般的相公和狗儿子!
当然薛修杰暂时还没认识到,他是一个能心想事成的人,否则他也不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在宋府呆的头三日,了悟只见了宋老爷一面,宋老爷确实酷爱佛法,也乐善好施,二人相谈甚欢。
其他时间了悟便在房内抄经文,小宝则坐在他对面,向伞下的胆小鬼学习如何扔出三个六,虽然只能听见他一个人的声音,但是也吵得很。
了悟默写经文,完全不受声音的干扰,反而觉得这般有人陪的感觉也不错。
无影将宋府之内都巡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问题,便每日躺在房顶与小白狗一同晒太阳。
薛修杰在府内吃了几日素斋实在是受不了,言说嘴里要淡出个鸟,便光明正大的出去寻肉吃了。
这一日小宝摇骰子功力渐长,连着摇出了三把三个六,高兴地不得了。见了悟正忙,小宝不好意思跟他说话,正憋得难受,薛修杰便回来了。
薛修杰也不敲门,大大咧咧把门一推,便道:“小宝,看小叔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从张村出来之后,小宝还没收到过礼物,听到薛修杰的话,他赶紧凑过去,问道:“是什么?”
薛修杰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个纸包,纸包鼓鼓的,可见里面的东西不小。将外面的纸打开,里面是一个块圆形的糕点,切成几块,看起来松软可口。
“这是从藩国传来的蛋糕,据说里面有鸡蛋,绵软可口,你尝尝,”薛修杰又加了一句道:“那卖蛋糕的还问我切六块还是八块,我想着你也挺能吃,便让他切了八块,这样你还能多吃两块。怎么样,我对你好吧?”
小宝还从没吃过蛋糕,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蛋糕,直点头。
听见二人对话的了悟,将晕了墨迹的纸揉成一团,换了一张继续写。
无影抱着“听鸡蛋而起跳”的小白狗走了进来,对于六块八块的问题,他只挑了挑眉,心道:薛老爷与小宝呆在一起时间长了,莫不是也受了传染。
看着小宝与小白狗吃的高兴,薛修杰对于蛋糕的味道有了认识。
其实他只是闻着蛋糕的味道香甜,买回来让小宝试验一下味道。默默在心里点了点头,薛修杰认为自己的这个决定太英明了。
看了半天的薛修杰忽然道:“我刚才在府门口遇见了宋家二少爷。”
他每天出门都会遇到人,昨天是大少爷,今天是二少爷,也没什么稀奇的,几人自然没当回事,只有无影问道:“可是那个疯了的?”
薛修杰点头道:“恩,就是那个,看着比和尚大上几岁,但是脸色不大好,没什么精神,身边只跟了一个伺候的丫鬟,与昨日的大少爷相比,排场差远了。”
顿了顿,他又去门口看了看,复又关好门,道:“我听偷懒的下人说这个二少爷是个疯子,发起疯来净说胡话……”
了悟的一声“嗯”打断了薛修杰的话,他转头去看,嘴角抽个不停,他这边说八卦,那边小宝正拿着一角蛋糕往了悟嘴里塞,了悟猝不及防被塞了满口,才哼出一声。
无影挑了挑眉毛,嘴角带笑,继破了色戒、口出诳语、赌博之后,了悟又啃了满嘴的荤油鸡蛋,大有要将所有的戒都破个遍的趋势。
不想坏了小宝的心意,将口中的蛋糕咽了下去,了悟终于能开口了,他道:“我不吃,你自己吃。”
小宝颇有些失望的将剩下的半块蛋糕塞进自己嘴里,撑得腮帮子鼓鼓的,他还不忘嘟囔道:“挺好吃的,你怎么不吃呢。”
忘了八卦的薛修杰、无影、张三:“……”
小宝几人入府的第四日便迎来宋老爷的五十大寿。
这日一早,天还未亮,府内便布置起来,除了各个庭院挂上红绸、带着“寿”字的红灯笼外,寿堂才是重点布置的地方。
寿堂设在正厅,内挂寿联、寿图。寿联的内容没什么稀奇的,上联是寿比南山不老松,下联是福如东海长流水,寿联上的金字刚劲有力,想来也不是一般人的手笔。寿图的图案没甚稀奇,乃是《麻姑献寿图》,只不过细看之下,这图竟然不是画出来的,而是一副刺绣,咋一看与手绘的无异。
寿堂内除了主位,下手两侧相对着摆了成排的桌椅,每张桌子上都摆着寿桃,浅粉色的桃身上面一点红,端得喜庆。
以宋老爷的身份,寿辰当日自然与常人不同。
这些年与他有往来的商户、官家不少,除了亲戚,能下帖子请来的都是扬州城有身份的人,自然怠慢不得。
天才大亮,宋府便热闹起来,宋老爷穿了一身枣红色绣金边的喜庆衣服,与夫人、大少爷、管家一道在府门口迎人,只是各自负责接待的人,略有不同。
了悟几人虽然起的早,但不是府中人,也没甚好忙活的,便在清风苑等着,待客人来的差不多了,再去前院祝寿。
作者有话要说:众小天使:我觉得你就是个骗点击的标题党!
Σ( ° △ °|||)︴你说什么呢?我这么正直,原话文里可是有哦!
_(:зゝ∠)_瞬间被臭鸡蛋打成张三。。。。。。
☆、第二十八章
这一日的来客远远超过百人,还好宋府地方大,准备也充足。
来客有男有女,男的自然在前厅、院中坐,女的则在一个风雅的院子里摆宴,由宋夫人招待。
宋府待客周到,待时辰差不多时,便有个个子颇高的丫鬟来寻了悟几人到前院去。
这日第一热闹的便是各路来客献寿礼,贵客们早已在进门的时候将礼交给了管家,只留下一份礼单。
而了悟几人来到前院的时候,正是宋家的大小亲戚送贺礼的时间,宋老爷有两儿三女。
大儿子宋福,长相酷似宋老爷。虽然名字略显平凡,但人很精明,一看便是在商场里滚过几翻的,他给宋老爷的贺礼乃是一尊名家雕刻的佛像。宋老爷喜欢的紧,连说了三个好。
二儿子宋黎,生的样貌俊俏,倒是配的上他的名字,可惜人看着没甚精神,讷讷的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只拿出一副自己写的寿字。宋老爷勉强绷着脸“嗯”了一声。
其他三个女儿都不在前院,只有女婿带着男娃在,送了些值钱的物件,让小辈们磕了头。
寿堂内能得个好座位的都是扬州城内不小的官,末座上坐着几个有名的商户,了悟出自白马寺,也得了一个座。
小宝站在了悟身后,看着屋内的摆设、来客,新鲜的很,便是小孩们下跪的时候,他的眼睛都亮晶晶的,很想问问了悟他们这是做什么。但出门之前,薛修杰提着耳朵告诫他,不让他乱说话,此时他也只能急得抓耳挠腮。
薛修杰和无影则站在院中,这种没甚意思的事,薛修杰自然不愿意进去凑热闹,无影则是为了寻了个宽阔的地方,观察众人,以防不测。
当然因为物种差异,没能出现在寿宴上的张三,正在清风苑的楼顶晒太阳。
这日第二热闹的便要数寿宴,寿宴乃是全素宴,是素斋楼的掌勺师傅做的饭菜,这对于吃过几天素食的了悟几人没甚稀奇。
但对于那些本地的商、官而言,这宴席便是沟通交流的好时机,除了以茶代酒敬寿星之外,每桌人之间互相敬酒,吹捧之风刮遍了整个宴席,颇有些流水宴的感觉。
这日第三热闹的,便数宴席后的节目,众宾客吃好之后,转去一个精致的院子听戏,这个院子内早早搭好了戏台,据说请的是有名的戏班子——德胜班。
听戏这种事自然不是和尚该干的,了悟吃罢饭便得回去。小宝则有些不舍,他还从没听过唱戏呢,眼见一堆人在戏台子前落座,他巴巴的瞅着那边不想走。
了悟受身份所限,不能留下来陪小宝,只得让薛修杰陪着小宝,他则带着无影回了清风苑。
薛修杰虽然面上表现的很气愤,言道为什么他得留下来看着小宝!但内心里他是高兴的,之前在京城时他也没少听戏,几年没听倒有些怀念。
满怀期盼的小宝,在听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开始打哈欠,一出戏开场这么久,总共唱了不到十句话,还不如张三唱的催眠曲好听。
小宝扯了扯一旁的薛修杰,道:“小叔,这戏好无聊啊。”
这出戏正是薛修杰喜欢的,他摇头晃脑的跟着哼唱,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小宝,只摆了摆手让他哪凉快哪待着去。
正好席上茶水饮多了,小宝便去寻茅厕。
听戏的院子好几个人上茅厕,小宝便拐了个弯去到别的院子。
待舒爽的释放完,小宝对院子里的流水假山产生了兴趣,凑河边,蹲下身数小鱼。
便是在这个时候,他听见了两个女人的声音。
“哎呀,这不是杨夫人吗?”
“刘夫人,好久不见啊!”
“是有阵子没见,杨夫人越来越年轻了。”
“哎呀,刘夫人真是会说话,你保养的也不错啊!”
“咱们保养的再好也比不上人家宋夫人保养的好,四十岁的人,看起来就像二十多岁的。”
“她是个贱妾爬上来的,又不用操心家中俗物,哪像咱俩每日里这么忙。”
“别说什么妾不妾的,人家如今可是飞上枝头的凤凰。”
“是不是凤凰我不知道,但是那一身风骚气倒是远远的便闻到了,累得我听戏都听不安生,不得不出来透透气。”
“杨夫人说话还是这么直爽,不过这话可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讲,若是让旁人听见,可如何是好?”
蹲在草丛中数鱼的旁人小宝:“……”
还不待二人继续说下去,便听旁边的庭院传来喊叫声,乱哄哄的一片,两个女人赶紧离开了。
被迫听了半天墙角的小宝,站起身来,张望了一下,见没人,才拍了拍衣摆,有个词他不太懂,一会儿回去问问薛修杰。
出了院子的小宝,被薛修杰逮了个正着,薛修杰怒道:“你跑哪去了?我找你半天!”还不等小宝回答,他扯着小宝的胳膊便往回走,边走边道:“走走走,回清风苑去,好好的一出戏让个疯子搅了。”
见二人回来,了悟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听完戏了?”
小宝摇了摇头,道:“听戏没有意思,我去茅厕的时候,听到两个人谈话,了悟,什么是风骚气?”
被突然问倒了的了悟:“……”
“谁跟你说的?”了悟问道。
小宝将听来的话重复了一遍,正扇风去火的薛修杰道:“哼,我就知道这个宋家不安宁,抬作正妻的小妾,还有个疯儿子,这一天真是热闹的紧。”
原来那折戏刚到好听处,德胜班的花旦柳娘才上场开腔,宋家二少爷宋黎便似疯了一般,往台上扑,边扑边道:“莺娘!莺娘你还活着!”
好好的一台戏,便这么让他扑断了场,还不知宋老爷如何收场。
小宝锲而不舍道:“那什么是风骚气?”
薛修杰气急败坏道:“你毛都没长齐呢,问那么多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