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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毒不丈夫。”道士坦然道,“想了解后顾之忧,必须这么做,他们可不是普通魂魄啊。”他看了眼师弟,“你连夺人家产杀人儿女的事都能做得出,还想装良善?”
中年人最终答应了。
简逸听到他们的谈话,本就心里发毛,接下来的事更是噩梦。
那道士将他们摆成诡异的姿势,手里执一把尖刀,中年人忙喊他:“就这么活剥吗?”
道士道:“不然呢?”
“太毒了。”中年人不忍道,“还是……先杀了吧。”
道士嗤笑:“你确定?”
“……嗯。”
他把刀交给中年人:“抹脖子吧。”
他从最大的那个男孩下手,他们都被下了药,浑身软绵绵提不起劲,连声音都发布出来,只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哥哥被杀害,血溅了一地。
那种小女孩绝望恐惧的感觉太过真实,简逸一直拼命运用自己弱得可怜的神识才能保持清醒不迷失在里面,也许是被激发出了潜能,在那刀子走向自己时,他的神识竟然成功挣脱原主人的捆绑脱离出来,浮在半空,刚看到刀子落下就又没了意识。
* * *
院中的梧桐被连根拔起,被挖出来四个诡异的人偶,即便在地下买了这么多年,依旧光洁如新,两男两女,穿着小洋装和马褂长袍,虽然面无表情,但对上它们的眼睛依然让人心里发毛。
“这个手笔,很像‘活剥皮’的,却做工粗糙,只学到个‘形’,没有‘神’。”来者将娃娃都检查了一边,收起来,状似在自言自语。
简逸和另外三个年轻修士都站在他身后,一脸虚弱,仿佛被掏空。
刚才似乎造成了什么灵力波动,惊动了寻找他们的修士,一下子来了三个人,分别是那三人的师父前来寻徒,将他们救出,相比之下孤零零的简逸显得分外心酸。
而且路西法也不见了。
黎谦问说话那人:“师父,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黎谦的师父云真子道:“是积怨太久化形的厉鬼,只不过一共有四只,而且还有幻萌的气息。”
陈天灿问:“幻萌又是什么?”
“是一只魔。”云真子道,“以幻术着称,不过没什么伤害性。”
卜凡的师父太清皱眉:“死者是叶家的……不简单啊。你们刚才在幻境中看到了什么?”
几人对视一眼,纷纷说出了自己的所见。
原来大家看的是同一场戏,只是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分别是那四个孩子。
听完他们的叙述,陈天灿的师父凭虚沉吟道:“如果是文家的话……这件事,我倒是有所耳闻。”
这是当时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当时一家姓文的大户家主病死,被一个照顾他的远房亲戚得了家产,几个孩子都被传染接连死去,唯一留下来的女儿还疯疯癫癫。
说起来那文家倒是祖上有通灵之辈,传到他们那一代就没落了。
虽然蹊跷,但当时世道混乱,没落和崛起并不稀奇,谈论几天也就过去了,修士们忙于支撑国运还来不及,根本没有闲心管其他,那也是邪魔鬼怪滋长最厉害的时候,怨气无人消,作乱无人抓,一切都没有秩序。
也算是天道在上,这二人没过多久都死于战争之中,荣华富贵并没有享多久,那疯疯癫癫的小女儿也自杀了。
那道士的封印之术很缜密,没有一丝纰漏,本可以高枕无忧的,但凡事都有意外,四个孩子的怨气越攒越重,最终通过某种机缘释放出来,一心想要报仇。
兜兜转转轮到了现在,当年的两个犯人和叛徒已经转世,阴差阳错成为祖孙凑在一起,四个孩子设法将他们引来报仇,并打算用四个低级修士的魂魄来祭炼,他们四个恰巧便被引了过来。
他们理了一下,虽然还有很多地方想不通,但大致就是这样。
云真子将屋子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番:“后来也有人企图封印过,但只封印了房子,外面没管,房子里倒是安全的。现在已经没事了,等下灵异局的回来处理后事,小辈们累得厉害,先回去休息吧。”
黎谦有意无意瞄了简逸一眼,简逸不解地回望他。
太清却眉头紧锁:“这几个厉鬼怨念极重,绝不是你们能抵抗的,你们却活到现在都毫发无损,我实在想不通,你们用了什么方法?”
陈天灿四下望望:“我们也不行的,昨晚简掌门和黎道友差点着了道,只是半路又来了一位厉害的道友救了他们,现在人怎么不见了?”
“什么道友?”三人异口同声问。
简逸突然心里一紧,的确一出来就没有见到室友的影子。
他是……不愿见其他修士?
陈天灿头扭向简逸:“说是简掌门的室友,简掌门,你那室友呢?”
三位修士刚才并没有注意到简逸,只当是谁家没人要的散修,此时才目光一凝:“简掌门,难道是洞天派那位新上任的简逸简掌门?”
简逸从未知道原来自己这么有名:“三位前辈不用这么客气。”
太清问:“敢问简掌门的室友是怎么回事?”
简逸硬着头皮道:“他,他不喜欢见人,可能看有人解决,就走了。”
太清道:“可我们刚才并没有感觉到其他修士的气息。”
简逸都快哭了:“他为人低调,不喜与人来往。”
太清却穷追不舍:“不知简掌门的室友姓甚名甚?是何方高人?既然有能力,为何刚才不一并解决?”
简逸默默怨了一下室友丢下自己一个烂摊子,早知道说不认识他好了:“他出了一些事,修为暂时耗尽,其实我同他只是暂居一处屋檐下,交情甚浅,他从不透露自己,至于姓名,他只让我叫他化名菲尔……”被这么一问,他愈发发现,他对室友一点都不了解。
不过他是打死也说不出室友大名的,直觉告诉他会给对方带来麻烦。
“逃跑速度倒一流啊。”太清讽刺道。
“好了好了,有的大能就是脾气古怪。”凭虚笑着打圆场,“简掌门也才刚入道,连修士大会都没参加过,哪里知晓那么多。”
云真子道:“的确。简掌门也累到现在,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
黎谦却说:“我送吧。”
云真子望向徒弟,那也好。
简逸心不在焉的,茫茫然答应了,等上了地铁才想起来大白天的为什么要让人送。
好在黎谦并没有说什么,只沉默着陪他。
俩人一路无话,直到下了地铁来到临大站门口,简逸才说:“我到了,你回去吧。”
“这是临大吗?”黎谦望着他学校的大门,“我可以来逛逛吗?”
简逸“唔”了一声:“随你。”
“那要你做向导了。”黎谦看向他,微笑道。
简逸忽然有些感伤。
他想起刚认识对方时,刺儿头一个,看谁都是不耐烦,到上了高中才消停一点,因为自己不喜欢戒了许多坏习惯,但整个人依然是戾气的,可和自己分开才两年,就跟换个人似的,沉静温和得不像话。
他可能是世界上除了妈妈外最喜欢自己的人了,只是太激烈,他永远也接受不了。
简逸被阳光晃了下眼睛,微微偏过头低低应了一声:“嗯。”
黎谦笑笑,轻声道:“回去吧,我就在这里。”
“小心你那室友,毕竟……身份太可疑。”他最后说。
简逸身体一僵。
他加快脚步,有些慌乱地回家。
黎谦提醒的并非没有道理,每个正经修士妖怪的资料都会登记在册,没有编制在内的,一般都是,逃犯。
他又想起对方混血的脸,在英国的本家,难不成还是国际性的……
还有他那跟堕天使同名的名字,真的是真名吗?因在学校里他也用的这个,所以他一直没怀疑过。
室友在逃避那几个修士,是因为……怕被认出来吗?
他越想越心惊,连开门的手都微微发抖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昨天出趟门受凉了,昏睡了一整天= =……
是不是大家都没看懂时间线?简逸现在是大三啊,领到球球时已经早毕业了,被调到中央了,而且不是菜鸡了,无奈。
☆、第二十八章 你喜不喜欢路西法?
路西法倒是心情不错; 他提前回来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了半部电影; 听到开门声望向简逸时笑容还没淡去:“过来。”
他的声音像是镇定剂,听到后简逸莫名就安下心来,关于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不好想法大部分都烟消云散了,他换了鞋; 慢吞吞挪到他身边坐下,满腹委屈:“你为什么丢下我自己走了?”
路西法见他不大高兴,关了电视,顺势揽住他的肩膀带到怀里:“不想跟那些人精撞见,麻烦; 他们为难你了?”那些活了许久的老修士; 最喜欢扯着人问东问西,想一想就头疼,而且他只是个传说,怎么能随意露面,还有没有神秘感了。
简逸问:“为什么麻烦?”没等对方回答; 他便絮絮叨叨刚才的事,“都在问我,我竟然一个都不知道。”他顿了顿,“甚至连名字也不确定。”
路西法听出了他的抱怨之意; 心里一动:“如果我真是逃犯呢?”
简逸信以为真; 心里一沉,满脸凝重,坐起来跟他对视; 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才憋出一句:“你,犯什么事了?”
路西法问:“大事,你要怎么办?”
简逸低着头不说话,内心无比煎熬。
路西法怕把人惹急了,拉着他的手把自己的身份晶卡放到他手里:“天天就知道想那么多,我要是逃犯你还能活到现在?嗯?”他摸了一把简逸的脸,干的,“没哭吧?”
简逸闷闷道:“我又不是很喜欢哭。”
路西法说:“可我喜欢看你哭啊。”
“你怎么这么不安好心?”简逸没听出有什么不对,只顾看手里对方的身份晶卡,一颗大石头落了地,逃犯都是被消除这东西的,说明室友的确是个正经人,“原来真的叫路西法……为什么跟我的有点不一样?金卡?!”
路西法把东西从他手里抽出来收好:“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不叫这个还能叫什么?”
简逸恋恋不舍地盯着他的手:“为什么是金色的?贵宾卡?”而且还是中央发的!
金色是中央认证过的特殊卡,一般是特殊身份的人才有,只是简逸还没接触过,并不了解。
毕竟这年头假冒大佬行骗的太多。
路西法喉咙滚动,纠结再纠结,还是放弃了指出来这个问题:“对……我身份特殊。”他不是很敢冒这个险,简逸就算没被吓到也肯定不能像现在这般对他。
简逸:“!我明白了。”他的已经脑补出一场《人民的名义》大戏。
路西法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你明白了什么?”
没有压力的简逸终于敢靠在他怀里,惹得路西法忍不住揉他的头发:“其实你是中央派下来打击地方修士贪污犯罪的特使,所以不能暴露身份,也不能让别人看到。”他自己都编不下去了,“所以临泽很清廉,你才闲得整天打游戏?可是不应该临泽有很大问题你才会下来吗?你玩忽职守?”
路西法冷漠地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再送一句“闭嘴”。
简逸感到十分委屈:“那究竟是怎么样的?人家问我你的修为身份,我都说不上来。”
路西法说:“随你想的那样。”
简逸想果然自己猜了个八0九不离十,他只是不便说明,就贴心的岔开话题:“你饿吗?我去做饭。”
路西法却收紧手臂将他圈起来:“简逸。”
“嗯?”自从经历了那样一个幻境,简逸有点别扭这般半个身子都落在他怀里的亲昵姿态,不安地动了动,也不敢抬头看他。
路西法犹豫道:“其实我真的是路西法,你想的那个路西法。”
简逸沉默了。
路西法心里无比紧张。
“那就是吧。”简逸安慰他,“我以前也喜欢过偶像,就想成为他。”
路西法:“……做饭去。”
又是轻松又是失落。
说了他又不信!
* * *
简逸在厨房喊他:“菲尔哥——”
路西法正走到厨房找他,闻言进去,从他身后环住他的腰,下巴也搁在他肩膀上:“嗯?”
简逸吓了一跳,当即耳朵红得能滴血:“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是说,家里没东西了,我们去买菜吧。”他整个人都贴了上来,胳膊收得死紧,就在自己耳边说话,麻麻痒痒的,也太近了些吧。
以前都没有注意到这些,现在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我不在就不好好吃饭?”路西法问,冰箱里空荡荡的,“走吧。”
简逸想挣开他,却挣不动,低头试图掰他的手,无奈道:“倒是放我出去啊。”
“一起去。”路西法不高兴道,“刚才忘了问,你以前偶像是谁?”
简逸愣了一下:“谁?为什么要问这个?”他只是随口一哄而已。
“是谁。”路西法又重复一遍。
简逸想了想说:“孙悟空……吧。”
希望这个答案能让他满意。
路西法没有表现出满意或不满意,只是问:“现在还喜欢吗?”
“……早没感觉了。”
路西法这才稍稍愉悦起来,低声问他:“你要不要换个人喜欢?”
简逸最受不了他这样凑近自己低声说话,好听得要命,像在私语般诱惑,弄得他人都晕晕乎乎的:“换什么?”
“你喜欢堕天使吗?”路西法又加深了力度抱紧他,简逸身体有些发软,不知不觉将力道都压在他身上了。
简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