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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冉一边欣赏景色; 一边盘算着接下来的活计,心中一片安然。
马车正穿过一道山梁,却忽然停了下来。林越冉看不见前面发生的事,却能听到嘈杂的喝骂,登时警觉起来; 唤醒了身旁的人。
“浅溪,前面估计出事了,你抱着望初,先不要出来,我下去看看!”林越冉说着从座位下方抽了两节铁棍出来,拿在手上掂掂。
“你要小心!”白浅溪看了眼窗外,冷静的说道,死死抱着白望初的手指泛白。
“你放心!”林越冉眉眼弯弯,温柔而坚定的说道。
林越冉刚一拉开车厢门,赶车的老头就急忙说道:“姑娘快进去,前方有山贼呢,我这就调头回去。”
林越冉看了眼不远处的几道身影和那几辆板车,点了点头。如果就她一人,那么万事好说,可是浅溪和望初还在这里,就由不得她不小心了!
车轮嘎吱叫了几声,车夫控制着马车调了头,随即一鞭子抽到了马背上。马儿吃痛,哒哒哒的跑起来。谁知刚跑了没多远,就在一个转弯处被山贼拦了下来。
林越冉在心里暗骂一声,冲白浅溪道了句放心,提了棍子从车上一跃而下。
拦路的是三个山贼,衣饰统一,都穿着靛青色衣裤,手中齐齐举着手背宽的大刀,看上去凶神恶煞的。
车夫已经吓得不知道藏到哪个旮旯里去了,三个山贼一步步逼近,挥动着手中的宽刀。
林越冉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两节棍子拧好,挥了一下,一米多长的铁棍破开空气,咻咻响着。
那三个山贼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其中一个豁开一口黄牙说道:“小娘子还是不要动手的好,免得我们兄弟把你伤着。”
“小娘子不如随我们上山,我们一起快活快活!”另一个山贼接口说道。
三个山贼淫。秽的笑了起来,即使林越冉手里拿着武器,也丝毫不放在心上。
看着山贼轻敌的丑陋模样,林越冉轻蔑一笑,飞快的往前几步,劈开一字马,运着气将棍子一个横劈。
林越冉的力气经过锻炼,还算拿得出手,此番又是生了气,下手更甚平时,三个山贼竟被她一棍子劈在地上,手里的刀几乎握不紧。
“一群杂碎!”林越冉啐了一口,不待山贼起身,就迎头而上,棍子打得噼啪作响,一棍狠甚一棍。
林越冉的棍子虽是空心的,却也是熟铁铸成,有个三四斤的样子。她打得又重又疾,丝毫不给山贼喘息的机会,不过十几棍子,那几个山贼就口吐血沫子,一副离死不远的样子。
林越冉觉得差不多了,暂时收了手,却听得马车那里传来白望初的喊叫声,顿时心里一紧,几步跑了过去。
马车已经被四个山贼围住了,白浅溪将白望初护在身后,一手赶着车,一手挥着匕首。
四个山贼有两个是骑着马的,当下从马背上弓着身子,作势要直接跳到马车上。
林越冉用棍子将沙石撂起,向着山贼打去,同时大喊道:“小心他们跳到车上,浅溪!”
白浅溪闻言,赶着马儿横冲直撞,马儿乱跑毫无章法,让马上的山贼无机可乘。
山贼无法取巧,果断下了马,冲向马车。林越冉眼睛都急红了,总算是跑到了白浅溪的身旁。只是山贼的刀更快,一刀划在了白浅溪的左手手臂上。
那些山贼已有前车之鉴,丝毫不敢轻敌,见缝就插,见白浅溪实力薄弱,率先向她攻去。
“你们找死!”看见白浅溪手上的那几丝血红,林越冉只觉胸中一股怒气震荡,浑身似有用不完的力气。
铁棍挥舞,在山贼的叫痛声中,几把大刀被打在了地上,接着林越冉往地上一铲,大刀已经飞到了山坡下,轻易捡不起来了。
棍子挥下去,几乎可以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三个山贼一下子倒作了一团,只剩下一个高壮的山贼还立着,那山贼失了武器,仗着一把力气,竟然一把接住了林越冉的棍子,林越冉使劲儿一拉,竟然拉不出来。
倒在地上的山贼见状,从马背上拿来绳子一甩,套在了林越冉的手上。林越冉被绳子套住,力气使不出来,一时敌不过,被踢了好几脚。
眼看林越冉的武器就要被那高壮山贼夺去,忽听得一声惨叫,那山贼的半条胳膊竟被生生斩下。白浅溪手中捏着一柄大刀,大刀正滴着血珠子,红得扎眼睛。白浅溪深深的看了那山贼一眼,拔腿就往后跑。
林越冉见那山贼痛得发怒,怕他伤到白浅溪,不管不顾的向前冲去,一股劲儿的棍棒乱打。
血腥味在空气中晕开,林越冉方才停了手,只觉身上软得厉害。舌尖被咬破了,林越冉吐出一口血红的口水,撑着棍子对白浅溪灿烂一笑。
“浅溪!”林越冉厌恶的看了那些不知死活的山贼一眼,对着前方喊道。
白浅溪手中的刀还没有扔,她就那样一步一步走过来,就像是开在鲜血中的莲花。
“浅溪,这些山贼……”林越冉气息有些不顺,靠在了白浅溪的身上。
“这些山贼该死!”白浅溪冷冷的说道,看着那些山贼的眼神,除了冰冷,就是憎恨。
借着白浅溪的力,林越冉总算将那口气儿歇顺了,注意力也回来了,白浅溪散发出来的近乎于暴虐的气息被她一一收入眼底。
浅溪是良善之人,林越冉从未见过她这样暴虐的一面,心里顿时恨得不行,一定是这些下三滥玩意儿,惹得浅溪这般。
“我们把他们捆起来,交给就近的县城如何?”林越冉说着拿棍子戳戳地上的山贼,那山贼哼哼唧唧,死死的盯着两人,却又动弹不得。
“万一他们没被砍头,以后寻仇怎么办?”白浅溪的语气硬硬的,带着一股深藏其中的执拗。
林越冉也有些犯难,可是这里一共七个山贼,她总不能把他们全都杀了吧?
苦笑着看看林越冉,白浅溪叹了一口气说道:“捆起来吧,想他们死的估计不止我们。”
“嗯,为非作歹太久,他们要是没个仇人,我也不信。”林越冉忽然想要畅快的笑笑,却是说不清为什么。
等到两人弄好了一切,一个小脑袋从马车里钻了出来。看到两人,笑眯了眼睛,“阿娘!”
“望初,你怎么出来了?”林越冉觉得眼前的场景需要打个马赛克,少儿不宜。
“阿娘,你们好厉害!”白望初跑了过来,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兴奋的叫道。
林越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摸摸白望初的脑袋。看来运气不错,随便捡个娃都这么合胃口,就是笨了点儿!
“阿娘,坏人都不动了!”白望初的小皮靴踩在了山贼的身上。
“好了,回车里去,我们回家了。”白浅溪拍拍白望初的脸蛋说道。
白望初乖顺的点点头,跟着白浅溪走进了马车里。
终归还是不忍让人活活痛死,白浅溪给那断手的山贼撒了些药粉,给他止住了血。
前头几辆堆了货的板车最早被山贼截下,运货的几个伙计被捆成一团,鼻青脸肿的。
林越冉一刀割开麻绳,扯掉那几个伙计口中的布头。棍子指着几人说道:“你们腾一辆板车出来,将那几个山贼拖上,送到县衙去!”
几个年长些的伙计都连连称是,只有一个年轻些的反问道:“凭什么听你的?”
林越冉一声冷哼,还没开口,就见那伙计被另外几人打了几下,“这臭小子没长眼,还望姑娘不要计较。”
林越冉不愿多说,只是道了声快些。天色已经不早了,林越冉可不愿意在这莽莽乱山中过夜。
几个伙计点点头,几把手腾出了一辆车,跟在了林越冉的身后。
“一时匆忙,还没有感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林越冉拉紧缰绳,转身看了那人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说这些山贼会被砍头么?”
“小人不敢胡说,只不过这些山贼大概是不能活命的。”
林越冉不置可否,打马跑了起来。
看着山贼被捆得紧紧的扔在了板车上,林越冉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她虽然制服了这些山贼,但今天这一战却非常的险,险到让她一直提心吊胆。
车夫已经不知跑哪儿去了,林越冉只好坐在车辕上赶车。跟在那些板车之后,盘桓在山野之间。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的主角和作者一样,喜欢以暴制暴。
第52章 官府嘉奖
一行人拖着一车山贼往就近的县城而去; 官道颠簸; 那些本就重伤的山贼已经去了大半条命了。
赶了两三个时辰的路; 一行人这才紧赶慢赶的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入了县城。
临沧县县令已经回到后堂休息了; 听到有人捉了山贼来,官服都没有套好; 就急匆匆的跑了出来,一副大喜过望的样子。
锦城府本就是多山的地貌; 那些山贼仗着锦城府独特的地貌; 烧杀抢掠之后就藏入大山之中; 神出鬼没,让官府头疼至极。
锦城府刺史早就下令剿匪; 治下各匪患严重的县却连山贼的影子都没有摸到; 这一来一去的,这些个县令也就遭殃了,估计一时间是升迁无望了。
因此此番这临沧县令听说有人捉了山贼; 才会如此激动。这可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啊,这要是找到了山贼的老窝; 还不得让刺史青眼相看啊?
江县令一路走; 一路整着官府; 顺便理了理头上的官帽,等到了县衙正堂时,已是一副堂堂正正的模样。
许是这江县令太过欢喜了,连官架子都不摆了,直接命人给林越冉和白浅溪搬了两把椅子; 不过两人却是没有坐。毕竟有些人的话听听也就算了,谁当真了,谁就傻帽了!
“听说山贼已被姑娘制服,不知这些山贼现下何在?”江县令踱着大方步子,走到二人跟前问道。
“正是在县衙外边,由衙役看守着。”林越冉欠身说道。
“二位姑娘实为我颖南朝的好子民,听说姑娘今日与山贼搏斗时受了伤,不妨留在临沧县驿站歇歇,将养将养再回宣城为宜。”江县令很是诚恳的说道,面上带着笑意,却也不像是笑面虎似的人。
“多谢江明府体谅,这事儿却也不敢居功。我们是颖南王朝的子民,此番不过是略尽作为子民的责任罢了!”林越冉将山贼拖来的本意根本就不是索求什么,所以嘴上那是说得一个大义凛然啊。
江县令笑得越发真诚了,不住地点着头。又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命人给二人带路,早些回驿站休息了。
白浅溪脸色有些不好看,林越冉记挂着她的手上的伤,急切而又不失礼貌的催着赶车的衙役。
那衙役也是个会来事儿的,知道这两人在县令面前得了眼,满面笑意的应着林越冉的话,不住地挥着鞭子。
“阿娘,不要疼,望初呼呼。”白望初说着一张小脸就凑了过来,在白浅溪绑了带子的伤口上吹了几下。
“阿娘不疼,望初真乖!”白浅溪毫不吝啬的夸奖道。得了奖励的白望初笑得憨憨的,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了。
“浅溪,真的不疼了吗?”林越冉目光灼灼的看着白浅溪的手臂,很是心疼。
“不疼了!”白浅溪瞥了眼那绑成了蝴蝶结的布带,笑着说道。
“浅溪,会留疤吗?”
看着林越冉一脸担忧的模样,白浅溪佯作生气的问道:“怎么,留了疤你就嫌弃我了?”
林越冉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浅溪,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白浅溪挑眉一笑,“这不是平日里见越冉那般注重自己的容貌,所以才会担忧啊。”
“哼,我喜欢你又不是喜欢你的容貌!”林越冉一本正经的说道。
“看来是我容颜粗陋,越冉才会不在意我的容貌啊。”白浅溪两根手指在林越冉的手上爬,像只毛毛虫。
“浅溪,你这是偷换概念,是不道德的!”林越冉大声的说道,说着去挠白浅溪的痒痒。
两人也不怕把白望初带坏了,一路上都在叽叽喳喳。白望初似懂非懂的听着两人说的话,不住地打着呵欠。
大概过了一刻钟,临沧县驿站终于到了。两人本来是想要去住客栈的,但是江县令已经发了话,两人也不好拒绝,反正住在哪儿都是住。
“二位姑娘,驿站已经到了。二位姑娘早些休息,我回县衙回话了。”那衙役拱拱手,笑着对二人说道。
两人很客气的点点头,送那衙役走了几步。虽说两人立了功,却是白身,那衙役再不济,也算是官家的人,对他客气些又何妨?
“好了,我去要些水,洗洗睡吧,都累了一天了。”林越冉放下筷子,有些厌烦的说道,这驿站的饭食难吃的紧,简直是在伤害她们的胃。
人向来都是由奢入俭难,白浅溪平日里虽然不挑,但这饭食的难吃程度已经打破了她的底线,所以她此刻的表情也和林越冉差不多。
只有白望初不挑,能吃饱就好。见她这样儿,两人心里不由得对她多了几分疼惜。就这么一个小孩儿,能知道什么呢,却要接受命运对她的磋磨。
林越冉摸摸白望初的童髻,走出去要水了。今日是真的惊险,此刻她已经疲倦不堪了。
又给白浅溪换了一次药之后,林越冉拉着她躺进了被窝。白望初在最里边睡得正香,已经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浅溪,这被子有霉味儿!”林越冉闭着眼睛说道,撇着嘴角满是嫌弃。
“再过几天我们就可以回家了,你且忍耐些。”白浅溪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