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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哼哧哼哧往场地上拖。
这样不可思议的画面大概不在士兵们的认知范围内,致使一些想要冲上来的士兵完全傻眼。
楚淮青这才拎着当作奖励用的豆饼施施然走到曹远身边,面对无数双迷茫的视线,轻咳一声:“方才我看战鼓摆放的位置比较偏,便让曹远拿到这边来,好以后擂鼓的时候能让你们都听得清楚,只是曹远性格比较内敛,我又忘记让他与你们明说。。。。。这是我的过错,还请大家多多担待。”
众士兵连忙摇头摆手:“不不不,楚大夫说的哪里的话。”
在秦策的严格肃清下,对楚淮青有异议的人是不会留到现在的,相反,哪怕秦策不曾提起,大多数士兵也敬佩着楚淮青的才干,早将楚淮青提到了军师的地位。
楚淮青:“那你们也不生气不埋怨?”
“怎么会,怎么会。”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这就好。”楚淮青将专心啃着豆饼的曹远推到前面,“另外再介绍一下,从今以后,这位就是你们的弟兄了,他叫曹远,暂时归为李伍长旗下管制。”
被垫在最下面又被无情压醒的李岳雄:“。。。。。。”
“曹远。”楚淮青竭力不去看李岳雄的脸色,“和李伍长打声招呼,以后你就是他手底下的人,记住要听他的吩咐。”
脸颊鼓动的曹远:“窝肌注了,泥吴帐吼。”
李岳雄:“。。。。。。”
作者有话要说:秦策:抽到一张稀有谋士卡'楚淮青','楚淮青'特殊技:抽取其他稀有卡的几率翻倍!
太子:卧槽!
大皇子:卧槽!!
其他各诸侯:槽!!!
第四十一章
城门口,一队人等在原地,身下的战马因长久停留而略显急躁,秦策拍着马匹的脖子,安抚地‘吁吁’了几声。
突然一个侍卫策马从道上奔来,在秦策面前停下:“三皇子殿下。”
“事情都办妥了?”秦策问道。
“是,东西都送到了。”
“两家怎么说?”
“谢侍郎说犬子谢富能跟随殿下是他的荣幸,至于楚家。。。。。”
秦策面色不改:“楚家怎么说?”
侍从迟疑了一下,道:“楚国公没出面,管家将东西收下了,但也没说什么。”
战马又开始躁动,秦策拉扯了一下缰绳,身子跟着晃动了几下,侍从见此,忍不住开了口:“这个楚国公也太不识抬举了一些,殿下刚立下汗马功劳,还被皇上在群臣面前大加夸赞,他居然敢这样对待殿下。”
秦策斜眼一扫,轻飘飘地看向那个侍从,侍从立马噤声,不敢再有造次。
秦策这才淡着语气说道:“他是一个忠臣,只忠于自己的君主,这样的做法何错之有?况且他现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要论在皇上眼中的重视程度,恐怕我还及不上他。”
侍从诺诺应是。
天边浮云浅显,远远传来一两声鹰鸣,秦策呼出一口气,气裹了一团冷雾,像墨滴入了清水,在空中慢慢化开,秦策一笑,拉紧缰绳,仰天道:“这京中的天气,到底是比边关城冷上许多,倒让我片刻都留不住了。”
“走了,我们回家。”
秦策回到边关城的消息不胫而走,百姓们纷纷带着新年贺礼围在路的两边,欢迎为他们赶走胡虏鞑子和王将领的英雄,秦策婉拒的话说不过来,被百姓们一路推至几条街。
“大伙,快回去吧,这些东西真的不用。”
“三皇子殿下,你就拿着吧,自从你过来,不止是胡虏人,连常在城外走动的流寇都不敢轻易来犯,给我们大家,带来了多少安生日子啊!”
“这是大家的一片心意,请三皇子殿下务必收下!”
秦策难见的词穷,却有一只手臂从旁伸出,替秦策接过了菜篮,楚淮青笑道:“大家一时送这么多东西,殿下他怎么拿得完?”
“这。。。。。”似乎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一位妇人脑光一闪,“不如我们将这些吃的用的全都送到殿下的住处吧?”
“对啊,殿下不方便,我们方便。”
“好提议,走走走。”
百姓们说走便走,被人簇拥与遭到无视只在一瞬之间,秦策看着那些人远离的背景,不知是何种语气地说道:“说着要将东西送给我,反倒将我扔下。”
楚淮青手里还提着那篮蔬菜,闻言笑道:“心意到了便好。”
秦策扬了扬嘴角,与楚淮青并排往住处走去。重逢后的喜悦压在内心深处,不会因念想的人就在身边而消减半分,不仅如此,想将楚淮青拥入怀中,想将那瓣嘴唇吻得红肿剔透,想与楚淮青将那不可言喻的事做得尽兴——一切的执念,都在看到楚淮青的时候变得鲜明。
秦策的沉默反让尚处于激动中的楚淮青恢复了平静,他在行走中不动声色地将方才出来匆忙而没有完全套上的鞋穿好:“殿下此次进京是否一切安好?”
“路上端了几个山贼窝,有一伙山贼比较聪明,谨慎地跟了我们三日才决定下手,也知道该在我们的饭食中下药,托他们的福,我们没了一半粮食,只能到临近的人家处再买。”
楚淮青有些哭笑不得,不知是该心疼那几个山贼窝还是心疼秦策,问道:“近期边关城发生的事属下大致上已经处理完毕,属下将它们整理在案,殿下等会可要看一下?”
“看倒不必了,先生的办事能力,策一向放心。”秦策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并不那么期待,“不若先告诉策,先生给策准备的意外惊喜是什么?”
“殿下还记得这件事?”
秦策浑身气势一变,面无表情地盯着楚淮青的脸:“莫不是先生忘了?”
楚淮青莫名其妙抖了一下,不过没怀疑到秦策的身上去,笑着摇摇头:“怎么会,殿下是想现在就看?”
“当然。”不虞瞬消,几乎没有半点犹豫地出口答道。
“那便请殿下与属下一同去兵营看看罢。”楚淮青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乐意至极。”
第四十二章
去兵营的路上,秦策猜想了许多先生可能送他的惊喜,吃的喝的,玩的乐的……但秦策瞎想了半天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先生会送他一个小孩。
这下别提‘喜’了,光是‘惊’就将秦策的脑子占了满打满算的十成。
木着脸的秦策已经做不出任何面部表情,他微抬下颚,眼中既有狂风暴雨般的暗沉,又有不敢置信的颤动,声线暗哑:“那是。。。。。先生的孩子?”
“殿下。”听到此话,楚淮青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属下至今未娶,哪来这么大的孩子?”
“那他是谁?”紧绷的神经依旧没有放松,极像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狼,“先生新收的学生?”
楚淮青尚未来得及解释,便见曹远似有所觉地往这边看了一眼,笑着冲曹远招了招手。
曹远顿了一下,动作似乎有些迟钝,他将手中的长剑收回,自然而然地要往这边过来。
秦策微笑着,全身上下的毛几乎要炸开了。
一向敏感的曹远连忙止住脚步,迟疑地瞅着楚淮青身边的秦策,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楚淮青会与这个危险的人呆在一起。
楚淮青也感觉到了一点不适,不过没曹远感觉到的那么直观,轻皱眉头之后便忽略了过去。本等着曹远过来好介绍给秦策认识,却见曹远停下之后一连退后了好几步,并且拿一种分外警惕的眼神凝视着他。。。。。的身边?
就在楚淮青疑惑的时候,曹远的身侧传来焦急的呼喊:“曹远,原来你在这,你……。”
楚淮青和秦策闻声看去。
三小步跑来就是一停,李岳雄脸上混杂着各种复杂情绪的表情被错愕所代替,连忙向秦策行礼:“见过殿下。”
看到李岳雄过来,曹远小脸一垮,连楚淮青都没理,毫不犹豫地走开,李岳雄的注意力立马又转到曹远的身上,嘴唇蠕动着,深深叹了一口气。
秦策像是没有看见眼前这一幕,下颚微颔算作回应:“近来军中如何?”
“啊,这个。。。。。。一切照常,弟兄们都挺勤奋,没有人懈怠。”
李岳雄说这话时眼神一直在飘忽,发现曹远在校场无人的边缘处停了下来,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眼中隐着愧疚。
曹远在兀自望天发呆,看样子明显不在状态,楚淮青不禁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李岳雄挠了挠头,像是耻于出口,见秦策点头,方才咬牙说出了缘由。
原来,虽说那日曹远展露出来的武力镇住了众人,但他们还是无法将小孩一般样貌的曹远当作能与他们同甘共苦的弟兄,再加上曹远不爱主动与人交谈,久而久之,他们也就对曹远产生了一股排斥感。
虽然感觉到众人异样的态度,但曹远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尽量选择避开人的道路,难免碰面的时候就下意识冷着一张脸,只是士兵则错将曹远的冷脸当作不屑轻蔑,心中恼怒感更盛,结果一传十,十传百,恶性循环下,很快整个兵营都知道军中来了个目中无人的小鬼头,又不知胡乱传了些什么,竟有士兵放言要给曹远一些颜色看看。
秦策治下严厉,军中禁私斗,也没人敢去触犯这个眉头,既然明的不能来,那就只能对曹远下暗招,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聚在一起,想了许多损招来对付曹远,可是让他们十分意外的是,居然只用一招便坑了曹远。
“他们说有东西不小心落在了湖里,让曹远去捡?”楚淮青的声音很平静,但只有熟知楚淮青性情的人才知道,楚淮青此刻怕是怒极,“他去了?”
“。。。。。那些人哄他是当兵之前母亲熬夜缝补的衣裳,但他们没内力护体,不敢轻易下水,所以才来求的曹远。”
“这个理由不算正当,而且曹远也不可能感受不到别人的恶意。”楚淮青狠拧了眉头,“他怎么会理睬那些人?”
“我。。。。。”李岳雄有点不敢去看楚淮青的眼睛,“我之前跟他说过,要他和弟兄们好好相处。。。。。。可能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没有拒绝。”
空气里仿佛出现了一瞬间的桎梏,接着便是良久的沉默。
若换作直接的打骂,或许李岳雄还能好受一点,但他最受不了这样无形的压迫,忍不住抬起了头:“楚大夫。。。。。”
楚淮青这才缓慢说道:“那也有我的一份过错,是我告知曹远,让他听你的吩咐。”
李岳雄捏紧双拳。
“李伍长,这事我不想多说什么,只想问你一个问题。”楚淮青道,“现在正值开春,湖里浮冰未融,曹远虽然武力高强内力高深,但毕竟是肉体凡胎。。。。。。他从湖里出来之后,你们有谁想过去找过大夫给他看看?”
“。。。。。。”
看着沉默不语的李岳雄,楚淮青摇了摇头,朝曹远走去。
秦策没动,转头看向脸色微白的李岳雄:“你还隐瞒了什么?”
“殿下。。。。。。”
“如实回答。”
“。。。。。。当时,曹远一直潜在湖里不愿上来,只想恶整一下他的那几人就慌了,说明了真相也劝不动曹远,便请我过来,我以为曹远是在拿命跟那些人闹脾气,气不过,把他捞起来之后。。。。。。”李岳雄话说得艰难,“当众大骂了他一顿。”
“他不上岸的事实是什么?”
“曹远的腿抽筋了,能浮着不沉已经尽了全力,因为被灌了几口冰水,冻得说不出话。”李岳雄几乎将头垂到地面上去,“直到他缓过来,我都还在骂他,等我意识到他其实是身体不适,曹远已经推开周围的士兵跑走了,我想带他去看大夫,可是一上午都没找到人。”
“这件事你有做得不妥的地方,也有尽力的地方,我先不追究你的责任。”秦策淡淡道,“凡参与到这件事中的人,一律重责二十军棍,在晨起集合时行刑。另外,把暗地里说闲话的都查出来,每日加练两个时辰。”
对于惩处欺负了曹远的人,李岳雄没意见,只是:“殿下,我们现在每日要操。练六个时辰,再加两个时辰会不会。。。。。”
秦策的眼神如古井般无澜无痕:“只要还剩一口气,他们就算是用跪用爬,也得把这后果给我担下去。”
李岳雄忙道:“属下遵旨。”
“你已经办砸了楚大夫交给你的事,我不希望这件事上你再出现差错,明天晨时我会来检验。”
“是。。。。。殿下。”
“还有,李岳雄——”楚淮青似乎正在与曹远交谈,秦策起步走了过去,低沉的嗓音徐徐传入李岳雄耳里:“这就是你所说的一切照常?”
心跳仿佛停了一刹那,李岳雄慌忙回道:“属下知罪!”
“没有下次。”
走到曹远身边,虽然曹远没有动弹,但楚淮青知道他发现了自己的接近,于是笑道:“不想看见我?”
曹远摇头。
“是我考虑不周。”楚淮青道,“你现在感觉如何?”
“感觉很好。”
“你的脸红了,而且很红。”楚淮青道,“有没有感觉四肢乏力?”
“。。。。。。没有。”
“不许撒谎。”
曹远抿唇不语。
楚淮青叹了一声:“去休息一会罢,我给你抓点药。”
“操。练还没结束,李伍长说不能偷懒。”
“你这不是偷懒。。。。。殿下?”
秦策与曹远的交手只在一息之间,但缠斗却打了三十多个来回,当楚淮青想清楚该说些什么的时候,秦策已然将曹远不客气地抗在了肩上。
“放我下来!”被禁锢的感觉让曹远感到无措,脸颊涨红,拼命蹬着腿想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