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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士当自强-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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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富立时被这想法吓得一个激灵。
既然整装已成,便是出门一脚,朝恭贤王府行去。
王府就在前方,楚淮青与谢富闲聊:“此次招来了不少贤才,其中张琨,刘诩,成满可堪重用,待他日。。。。。。”突然身形一顿。
谢富见楚淮青眼光有片刻恍然,顺着目光看去,乍有一位布衣之客入眼:“是你认识的人?”
上辈子这人赶来投效还是至今许久之后,没想到如今有再见此人的机会,楚淮青摇了摇头:“不,只是偶然见了一面。”
只见一面哪会引起这般触动,谢富自是不信,不过楚淮青不说,谢富也不去追问。
谈话之间,两人已到了那人的面前。
那人正在王府门前踌躇,看见缓步行来的两人,像是乍喜,上前问道:“请问二位,这里可是恭贤亲王府?”
谢富见楚淮青不欲开口,便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匾额上面横标的‘恭贤亲王府’五个大字。
“我,我是识字。”布衣男子挠挠头,下意识搂住自己的小挎包,吐露出言语不甚清晰,“就是听说贤王在招能用的人,没有看到招人的人,不大确定。。。。。”
谢富以一种看神秘生物的目光将他一打量,确认这人不是在欲情故纵、假装不知,嘴角一抽:“你只需向门卫通报一声即可。”
“这,这样吗。”些许是因为谢富的眼神,那人行为更显局促,“多谢这位兄台,我这便去!”
身体慌忙一转,又不经意看到了旁边的楚淮青,那人像是始料未及,竟没了刚才的紧张:“奇了怪了,兄台明有寿终正寝之命,为何又面呈枉死之相?”
作者有话要说:周二周四满课,熬到现在才这么点字,抱歉OTZ
今天是放榜的日子,一周毒榜,又作没了两周榜,然后这周又是毒榜,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篇文才能上四千收藏_(:з)∠)_
有点小难过。
不过还好~?o(* ̄▽ ̄*)ブ


第七十七章 
这样有口无心的一句话,楚淮青心里却骤然开始翻江倒海,他的脑子尚未从片刻的混沌中苏醒过来,便听身边的谢富开了口:“你说什么?”
平时谢富说话,惯常是带着一点拖长懒散的调调,若没有打上交道,误以为是富家浪荡子也实属平常,可此番楚淮青听来,谢富的语速急锐了不知多少,狭长的眉眼蓦然横竖,竟带着迫人的冷光。
均说暴躁的人发怒时让人难忍侧目,可一贯笑眼弯弯的人突然沉下脸,竟是连楚淮青都忍不住发憷,更别提本就胆小的算子了。
那人显然是被吓住了,尚不知自己是哪句话惹怒了谢富,手脚无措地道:“没有,我刚才什么也没说,真的什么也没说。”
因刚才那句话,楚淮青心里产生了一个诡异的念头,怀疑这算子说的可能不尽是假话,甚至可能真有卜卦断算的本事。
他尚有诸多思绪,也知道这仅仅只是猜测,对方不懂观人脸色却是明摆着的事实,怕那人再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言语让谢富直接爆炸,楚淮青连忙转身将人安抚住,边揽着往王府走,好说歹说,才给人哄灭了火气。
路过门卫的时候,楚淮青侧头看了一眼还愣在原地的人,眸色浅淡,低声叮嘱了一句:“若那人要进来,单独带去一间侯客房。”
门卫答声领命。
谢富刚刚缓和的脸又冷了下去:“淮青,你莫不是信他胡诌的枉死之言?”
楚淮青边笑着边给友人捋顺了炸开的毛:“那人不也说了我是寿终正寝的命?”
若真论起来,算子的话也没说错,前世他确实是枉死在了一场意外中,只是不知算子是猜出来的还是看出来的,若是后者……
谢富不再言语,先是冷漠地瞥了楚淮青一眼,随后长叹一声,那双桃花眼中明晃晃地表现出淡淡的悲伤,似是对楚淮青的好脾气感到忧愁。
以往皆是楚淮青来充当这苦口婆心的角色,现在对调之后,受足了谢富这意味满满的一眼,楚淮青立马开始自省往日是不是对谢富多有苛责。
得以公报私仇的谢富见好就收,施施然看了楚淮青一眼,步入了正厅。
楚淮青又忍不住笑了一声,随后跟上。
这是招募以来的第十七日,虽然大厅里人不少,但看接待人的脸色,就知道有能力的人其实没多少,楚淮青也未看到什么熟人。
真有才干抱负,且迫切想要一展宏图的人,早在刚放出的风声的那几日便已赶来,剩下的多半是抱着侥幸心理想要浑水摸鱼的人。秦策许是知道了这一点,三日前就不再亲自接见,现在不知去忙些什么,并不在正厅,谢富看得没趣,三两眼便起身告辞,因为药效时间也差不多了,楚淮青也未留他。
从接待人那里拿来这几日的名单,粗略一看,没想到又找到了两个比较熟悉的名字。
秦策虽有声望,但总归有个襄阳王强压一头,旁边还有个势如中天的邻居李温,此次能招来这么多有能力的谋者,还有几位前世熟识的人,实在出乎楚淮青的意料,但这意料之外又是好的方面,如何不让楚淮青感到欣喜。
心情好了,楚淮青现在看谁喜欢,连带着再看见畏畏缩缩的算子,态度也温和了不少。
见到楚淮青,算子立马从心惊胆战地坐着变成了正襟危坐地端坐着。
一般陌生人见面,看到对方这个样,照常都是先安抚了再说事,不过按楚淮青在这几次接触中对算子的了解,多说恐怕只会让他愈发惶恐不安,便直接切入正题:“之前你可是说我有枉死之相?”
“是啊…。。”算子想也没想地点点头,瞄到楚淮青波澜不惊的眼睛时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语无伦次地说道,“不是,不,我方才,方才什么也没说。”
楚淮青:“…。。”看来这孩子不止心性耿直,反射弧也长。
“对不起,我……不太会说话。”算子垂下了头。
“嗯……平常来讲,不会说话确实是一个问题。”楚淮青笑道,“不过谁规定你日后不能学好?”
算子没料到楚淮青会这么说,略带茫然地抬眼看他。
“不过现在你不用顾忌这个问题。”笑了笑,楚淮青与他对视,眸中一点波纹荡漾开来,若不细看很容易将其忽略,“你能不能告诉我,除了枉死之相,你还看到了什么?”
算子仔细看了看,先是诧异地咦了一声,不消一会又皱起了眉头,像是极其不解和疑惑,口中念叨着:“竟有三条命线?”
又数缕波纹荡开,楚淮青掩去眼里的震惊之色,平静问道:“还有呢?”
三条命线实属罕见,在算子的平生经历中,从未见过这样的例子,就算是他的师祖辈,能够见到带有两条命线的人已经算是顶了天,算子一时间怀疑自己是看错了,凑近想要竭力看得清楚一点,紧接着他便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眼睛一凝,一屁股朝后栽了下去。
算子还傻愣愣地坐在地上,楚淮青微讶之后过去将他扶起,询问:“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我道行不够,看错了一些东西……”话虽这么说,但看算子的表情,似乎并非对方才所见持绝对否认的态度。
楚淮青怀疑他确实看出了什么,毫无追问的驾驶,缓声道:“能否将你刚才看到的东西告知在下?”
“不可。”算子态度决然地回绝,与楚淮青眼内的温润对碰,语气又不自觉地软了下来,像是歉意地瞅了瞅楚淮青,“刚才的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便牵扯到了天下大事,几十万人的安危,属于天机,师父说过,未到时机,天机不可泄露。”
“和我有关?”
算子点点头。
楚淮青又沉默了下来,看样子在沉思着什么,好半天后,他将微带起伏的胸口平息下去,笑道:“还未请教兄台姓名?”
算子乖乖答道:“我叫律川风。”
“你此次前来可是要投奔贤王?”
律川风又点了点头。
楚淮青的神情十分自然,循循善诱着面前这只懵懂无知的羔羊:“只是你来的时间不凑巧,已过了招募的前几日,贤王少会再来,况且你的能力又如此匪夷所思,若只是书文禀告,怕会被人理解为江湖骗术,难得贤王看重。”
律川风果真被唬住了,又开始慌张起来:“那,那我该怎么办?”
楚淮青笑道:“证实你确实能识得千机,证明你可以为贤王效力。”
然后算子又开始晕乎乎的了。
果真对这人不能迂回来去,楚淮青坦然指明:“这样罢,我只问你两件事。第一,今夜是否有雨。第二,从明日寅时起算,到午时结束,贤王门口共有多少行人路过。”
终是等到自己能回答的问题,律川风眼睛一动,看起来轻松了不少,只是朝窗外瞄了一眼,便出口答道:“今夜有雨,至多持续半个时辰。”随后面色如常,从小挎包里里掏出一个龟壳和几枚铜钱,看似胡乱地一摆再一扔,笃定道,“会路过三十二个行人。”
亲眼目睹了这玄。学的全程,楚淮青心道原先怀疑这人身份的事确实不怪他,光看这简陋的卜卦方式,谁会将这怯弱耿直的算子与神机妙算的高人联系起来。
不过,若律川风确实是位能力超群的神算,回想这人上辈子被侍卫给毫无情面地踹出府门,又被官兵强制驱赶出县城,勒令终身不可踏入,楚淮青便生起了一股歉意。
因着唾弃自己心思不纯,他问了姻缘过后,紧接着又补充问了一句对方今后如何,而后律川风就毫无掩饰地道出了注悲两字。
所以之后秦策下令的时候,他也只是站在一旁默观,并未阻拦。
楚淮青起身道:“我会将这件事禀告给贤王殿下,不过要劳烦你在这里多住上一日,待明日验证后才能予你答复。”
“好的。”律川风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正巧我的现钱也用光了,还在愁该找什么地方歇脚…。。”
楚淮青笑着回应,又闲聊了几句,令律川风能够逐渐放松下来,虽然还是不免紧张,但相比之前,却是放开了许多。
在见到楚淮青第一眼的时候,律川风便知晓对方的身份,而后遭到这位外界传闻深不可测的楚姓先生问话,他自是心怀忐忑,对话途中不知结巴了多少次,可楚淮青全程没有瞧不起他的样子,用平和的语气让他坦然以对。
看着与他微笑道别的楚淮青,律川风暗暗念道:“这位楚先生可真是个好人。”
对楚淮青心怀感激的律川风大抵不知道楚淮青一出门便破了那层温润尔雅的表象,更是抑不住自己的满心雀跃。
至今未曾找到的医圣乐非寒的下落。
今后遇到两难境况时的抉择。
当初背叛主公、还未现于人世的叛徒。
以及襄阳王对外公布的天命之言。
楚淮青的嘴角高高扬起。
“神算吗?”
作者有话要说:'多多的(x)'文来了_(:з)∠)_
云城坦白,这两天一直在玩游戏,翻各种小游戏,玩了又删,删了又下,沉迷于这种极力放松的麻木,还好我这个胆小鬼还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想做什么_(:з)∠)_
果真还需要磨炼心性OTZ
下章继续走主线=v=


第七十八章 
陶瓷小盏中,茶色清幽,男人一手上挽至肘前,露出精壮干练的手臂,肤色微褐,与清澈的茶水极不贴近,但当男人将茶盏端起,至唇边浅啜时,看起来又如浑然天成,丝毫没有不合之处。
哪怕眉眼染着漫不经心,周身傲睨万物的气势,却衬得他像是天生的王者。
这股气势,在见到突然赶来的人时也没有丝毫改变。
来者瞄到男人手中茶盏,眼神有片刻的飘忽。
襄阳王今日没有穿一身华服,除了特殊场合,他在公孙骥面前一向着以素装,就像他对茶水无感,到公孙骥这风雅智士面前时只会饮茶一样。
男人不动声色,又抿了一口茶水,嘴角带笑:“迟了半柱香时间才到,我还以为公孙先生不愿意来见本王了。”
公孙骥匆匆赶来,衣衫还未理得整齐,整个人看上去颇显怠惰,他定了定神,向男人欠身行礼:“见过王爷,臣下来迟,还请王爷恕罪。”
襄阳王的下颚微抬,似是几不可闻地点了点头,又似是喝茶时不经意流露出的多余举动,并未让他起身,公孙骥明白,襄阳恐怕已经对他心生不虞。
换做别人,想都不敢想如果将襄阳王惹怒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但公孙骥并非常人,他是个聪明人,也是伴随襄阳王最久的人,在这个襄阳城内,可以说公孙骥是最了解襄阳王的人,所以他未露出一丝一毫的恐惧,只是持以礼数,将腰身下压,端的是一副诚恳恭敬的态度。
不知过了多久,凉了的茶水被下人换过一遍又一遍,始终没有人敢去抬头看保持着欠身姿势的公孙骥,公孙骥坦然的表情上也完全不见屈辱,像是根本就未看见那些人,只专注维持着微颤的身形。
此处是襄阳王为公孙骥置办的一所茶楼,他们现在身处在最高一楼,最高楼设置得十分巧妙,毫针般的细雨淅淅沥沥,轻易便能被风带动,但多数又被屋顶的低檐挡住,飘进来那微不足道的些许,也成了文人墨客衬情赋愁的风趣。
一半的雨飘在了襄阳王的衣裳上,一半的雨淋在了公孙骥的头顶,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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