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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点头:“你做得很好。回头我让玳安把银子给你送来,怎好花你的钱?”
李瓶儿木着脸:“多谢老爷。”
惠庆牵着官哥儿进来,官哥儿一见他娘便扑到李瓶儿怀里求抱抱,李瓶儿赶紧抱住他,轻声问他去哪玩了,肚子饿不饿之类的话。
惠庆请示西门庆:“老爷,早饭好了,可要现在摆饭?”
西门庆想了想,道:“派人去上房通知一声,叫上三娘,等下都去上房用早饭。”
惠庆应下,转身去了。
西门庆把官哥儿接过来,抱在自己怀里,对她说:“走吧,我们去上房用早饭,正好有点事要交待月娘。”
李瓶儿理理被儿子揉皱的衣裙,起身跟着他走。
上房里,吴月娘一脸笑意,对小玉道:“虽说老爷昨晚没去三娘房里,但听说他在六娘屋里歇了一夜?”
小玉点头。
月娘:“这下可好了,老爷身子好着呢!往后也不用我再瞎操心了。”顿了顿,她看着自己的小腹,暗想,自己已是不中用了,老爷对她也颇多怨言,只不过碍着她娘家的面子才没有轻易休妻罢了。
她现在指望着不管哪个小妾,只要能多生几个孩子,这样她就能接一个过来养在自己身边。
老爷不喜欢她不要紧,她有正妻的位置,后院的开支从她手里过,再养一个孩儿,好好教导,大了也能孝顺她。况且,老爷还是肯给她一点面子的,这不,老爷不是主动提出要来上房吃饭了吗?
吴月娘这么想着,觉得生活还是有希望的,心境也开朗起来。
一妻二妾齐聚上房,欢乐融融。
吴月娘和西门庆争着逗弄官哥儿,抢着给他喂饭,李瓶儿这个做亲娘的反倒插不进手。
等用完饭,众人喝茶漱口,西门庆对月娘道:“现在府里清静,鬼魅魍魉都打发走了。你好好管着后院,遇事多想想自己的身份,你是正妻,要大度要和睦,妻妾间乱成一团像什么样子?不仅住得不舒坦,还惹别人耻笑!”
吴月娘正色应下。
西门庆心里满意,又道:“前些天我受伤,很多府上都派人来慰问。现在我好了,也该回请他们。我打算明日在府里摆酒,前后院都摆,你领着三娘和六娘照顾好女客。”
月娘问:“老爷,要请哪些女客?”她神情黯淡了一下,闷声道,“先前我还怀着孩子时,和云离守娘子本已说好将来等孩子生下后做亲家的……”
西门庆冷冷道:“云离守那人,若我上回一病死了,他第一个就想图谋我们府里的钱财。这次就不要请他家娘子。”
月娘惊讶地看着他,不敢辩驳。
西门庆:“好了,等我写了请贴就送一份过来,你看着安排。”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yefengmi2011】、【颜巽】、【踏雪无痕】灌溉的营养液哦~~
☆、第 104 章
西门庆回到前院书房; 写了十多份请贴; 让小厮们一一送到各府去; 又让玳安抄了一份送到后院吴月娘手里。
月娘见了请贴; 里面果然没了云离守的娘子; 便叹了口气。又见里面有乔大户娘子郑氏,便放下请贴; 带着小玉去了李瓶儿院子里。
李瓶儿正在院子里看着官哥儿玩耍; 见月娘来了; 先见了礼; 赶紧让丫头上茶和点心。
月娘在她身旁坐下,笑吟吟地看着官哥儿,招手喊他过来,抱在怀里问:“你的小媳妇明天就要过来找你玩了,你开不开心?”
官哥儿笑嘻嘻地看着她。
他认得这是大娘; 最近很喜欢他,一见他就要逗他; 给他吃糖和点心。因此,他也不怕生; 笑嘻嘻地问:“大娘; 媳妇是什么?”
李瓶儿笑了; 吴月娘也笑了,紧紧搂着官哥儿:“你爹现在就有三个媳妇,我们官哥儿可怜,也只有这么一个罢了!”
丫头们俱都笑起来; 李瓶儿道:“他还小呢,给他说媳妇他也不懂。”
官哥儿不高兴他娘说他不懂,把头一扭,从吴月娘怀里挣扎出来,生气地跑开追着球玩去了。
李瓶儿也没在意,微笑着问月娘:“大姐姐,是不是和官哥儿定了娃娃亲的乔家?”
月娘点头:“正是她。明天大约也会带孩子过来,我会备一份见面礼,明天你也过来陪客,省得我一个人顾不过来。”
李瓶儿懂了,这是她也要准备见面礼的意思,便点头应下。
吴月娘又坐了好一阵,目光一直追随着官哥儿,眼神慈祥又和蔼,一旦官哥儿不小心跌了跤,她比李瓶儿还要紧张,几步抢上前将官哥儿扶起来,还轻声问他疼不疼之类的话。
李瓶儿静静地看着月娘,心想,多一个人疼儿子是好事。反正看老爷的意思,也没有说要把官哥儿带到上房去教养的想法。那么,大家同住一府,气氛和睦总比勾心斗角的好。
吴月娘坐到半上午才走,临走前还说下回大家一起做针线,她想给官哥儿做几套鲜亮的春衫,李瓶儿笑着道谢。
西门庆派完请贴,换上五彩洒线揉头狮子补子员领的官服,腰间系着四指宽的萌金茄楠香腰带,头戴乌纱帽,骑着大白马,排军喝道,数名小厮跟随,去了一趟衙门。
安排好公事,他出了衙门,骑上大白马,大摇大摆地在大街上四处晃荡。
有路人见了西门大官人这摆场,便小声议纷道:“听说武都头逃去梁山了?难怪这厮又出来摇摆了!”
有人附和道:“人家有钱,听说最近又发了一笔横财,此时不显摆要等几时?”
另一人劝他俩:“快走吧,他要过来了。等下他的小厮们有好果子给你吃!”
这个临时成立的小团伙立刻四下散开……
西门庆今天很高兴,走到哪儿都觉得景致迷人,空气清新,路人友爱。
他在马背上微微弯腰,眯眼看着前方,问身边的玳安:“你看,前面那三人可是在议纷我?”
玳安神色一紧,摆出一副凶脸孔,正要上前骂那三人,西门庆道:“也是。瞧瞧你家老爷我,做着官,发着财,还有娇妻嫩儿,哈哈!像这样的人生,谁不羡慕呢?哈哈哈!”他痛快地大笑几声,大度道,“罢了,他们也只能眼馋一下了,由着他们罢!”
玳安换回笑脸,正要奉承几句,西门庆又摸着下巴道:“今早给你六娘插簪时,我发现她首饰盒里全是旧货。趁着今日天色好,我们去一趟首饰铺子,挑点新款式。”
玳安这才明白他家老爷为什么一出衙门就要来街上闲逛了,前边不远处正是他常光顾的那家铺子呢!
首饰铺老板一见是西门大官人,赶紧迎到门外,脸笑成一朵菊花:“西门大官人好,可要挑些首饰?店里最近刚来了一批新货,可漂亮了。”
西门庆抖抖官服,一身威严地走进去:“那就看看。”
铺子老板殷勤极了,连声喊伙计上好茶,然后亲手将新货捧出来给西门庆观看。
挑挑拣拣,买了一大堆东西,等出了首饰铺子,玳安和花童一人抱一个大首饰匣子。
这一大群人又大摇大摆地回了西门府。
西门庆先进书房洗漱更衣,吩咐玳安:“去你六娘院子里看看,说我等会儿过去用午饭。”
玳安应声去了,花童则留下来服侍他洗脸更衣。
官哥儿玩了一上午,李瓶儿正在哄他喝热水,吃些小点心。
听了玳安的话,她心里打了个抖,又来?
早上她刚突破体验的极限,被动地帮他手动了一回。若他要在这里用午饭,那午歇怎么办?
难道她还要再手动一回?
也许有人会说,什么一夜七次郎,那都是吹牛。
可是,在西门庆这里,他不仅能一夜七次,而且一次就是一两个时辰!
西门庆的整个人生,如果浓缩到两个字,那就是:运动!
在床上运动。
李瓶儿很反感,本能地表示抗拒。她对玳安道:“老爷回来了?怎么不去上房用饭呢?大姐姐可是一直在等他的。”
玳安垂着头,不敢接这句话。
他家老爷要去哪个院子用饭,轮得到他这个小厮来指手画脚?
惠庆笑眯眯的替玳安解围,道:“我们知道了,你快去伺候老爷吧。”
玳安朝她感激地一笑,一溜烟跑了。
惠庆笑着对李瓶儿说:“六娘,老爷肯来可是好事。我这就去吩咐厨房!”然后丢下李瓶儿,欢天喜地地去了厨房。
西门庆洗漱完毕,换上一身月芽色绣金暗纹的直缀,用白玉簪绾了头发,戴着忠靖小帽,手里摇着一把洒金川扇儿,吩咐小厮们抱着两个大匣子,昂首挺胸地去了李瓶儿院子里。
李瓶儿正坐在榻前,没好气地看着惠庆领着丫头们兴高彩烈地安排饭桌。
西门庆一脚跨进门槛,扇了一下扇子,笑道:“瓶儿!”
李瓶儿闻言抬头看,只见他星眉朗目,容光焕发,一身神采奕奕,笑得好像中了六千万的头奖似的。虽则如此,但她心里还是鄙夷地想:呸!这才几月,就扇上扇子了?也不怕着了风,受了凉!
要真是那样,她就要大笑三声:活该啊,报应啊!
“瓶儿,”西门庆走进来,也不理会她冷淡的眼神,径自一屁股坐到她身边,又喊了她一声。
李瓶儿嫌弃地往旁边移了移,她还在气早上的事,故意不给他行礼。
西门庆笑眯眯地瞅着她。
没关系,她退我进,再过去就到底了,我不信她能把自己摔到地上去。
他一边笑,一边跟着挪了挪自己的屁股,和李瓶儿贴得紧紧的。
他拿着洒金川扇儿,潇洒地在身前扇了扇,然后收回来,用扇子遮住自己的半张脸,挡住了一脸淫|笑,戏道:“瓶儿,你猜,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李瓶儿被他扇得打了下抖,脖子上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她一点也不热,不需要扇风,好吗!
“瓶儿,”他捏住李瓶儿的手,包在掌心揉了揉,柔声问道,“早上我喊人送来的银子,你可收了?”
李瓶儿蹭地站起来,挣脱开他的手,往饭桌边走去,边走边道:“收到了。老爷真大方,送了一百两。老爷,饭摆好了,过来用饭吧。”
谢天谢地,饭桌的椅子可是一人一张,万幸没有双人座。
西门庆收起扇子,坐到饭桌前,大方道:“这不算什么,哪能让瓶儿出银子呢?”
李瓶儿不置可否,一百两有什么用?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银子。有这一百两与否,对她的人生来讲,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反正她又出不了门,府里又把她的吃穿用度全包办了,她还真不稀罕这点银子。
“瓶儿,你还没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呢?”他又追回了一遍。
李瓶儿不想猜,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像西门庆这种臭男人,为你花钱,给你买礼物,最终的目的就是把你拖上床。
她又不傻!
西门庆这只坚强、无所畏惧的小强,仍然笑意不减:“呵呵,既然瓶儿不愿猜就算了,我让人拿上来……”
李瓶儿打断他:“老爷,先用饭吧,一会儿该凉了。”
西门庆:“好,好,先吃饭,吃饭。”
两人带着儿子用完了午饭,官哥儿开始打嗑睡。
李瓶儿抱着他,哄他入睡。
西门庆喊玳安将首饰匣子抱进来,打开给她看,道:“这是我上午刚买的,全是时新的款式。”
官哥儿已经睡着了,李瓶儿轻轻拍哄,伸头看了一眼,只见一片珠光宝气,晃人眼睛。
她有了点兴趣,腾出一只手随意翻了翻,问道:“大姐姐的呢?她那边可有了?”
西门庆摇摇头,见她单手抱儿子抱得吃力,便伸手接了过来,宠溺道:“你先挑,挑剩下了我再送过去。”
李瓶儿觉得这样不好,不管怎么说,大姐姐也是正妻,该她先挑的。
最近吴月娘有心示好,李瓶儿也不愿拂了她的面子,就算不能成为知心的好朋友,面上一团和气总是好的。
西门庆径自替她挑,霸道地说:“你怕什么?我的银子,愿意给谁花是我的事,谁管得着?”
他买了好些金银珠翠、簪钗、冠梳、彩色花饰等,其中有两套白玉冠梳,上面镶嵌着金珠,非常华丽漂亮。
他取出一套,递给李瓶儿看:“这套配你,你留下一套,另外一套就给月娘。”
李瓶儿喜欢这件,仍然问了一句:“我和她一模一样,大姐姐会不会生气?”
“不妨事,你养着官哥儿,她是正妻本该大度,怎么能在首饰上同你生气?这不是带坏府里的风气么?明日乔亲家要来,你打扮得体面些,我脸上也好看。”他一面说,一面将最精致的首饰全挑出留下来。
好一阵东挑西捡,西门庆作主留了一整匣的首饰给李瓶儿,剩下的那一匣子才让玳安送到上房去,让月娘和三娘自己分。
分完首饰,西门庆自觉又做了一件好事,忍不住邀功道:“我今天可算是累坏了,大清早就写贴派下去,又去衙门里忙碌半天,出来后还惦记着你没新首饰,急忙忙地赶去街上给你买。你瞧,我对你好不好?唉,我的胳膊又有些疼,一定是累着了。”说完,他可怜巴巴地看向李瓶儿,期盼能得她一句赞赏。
李瓶儿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早上的时候,他那只手还灵活得很呢,折腾了那么久也没见他喊累,这会儿怎么就叫唤起来了?
“走,走!我们去午歇一会儿。”西门庆单手抱紧儿子,另一只手则去拉李瓶儿。
李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