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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玉楼则替李瓶儿倒了半杯果酒,劝道:“今天是好日子,也不要你喝多,只喝半杯应应景吧。”
李瓶儿忙不迭道谢:“谢谢老爷,谢谢大姐姐,谢谢三姐。”
十五的月亮特别圆,众人吃着酒席,一边赏月,一边赏景。花园里打扮一新,挂满了各式彩灯,就连树上也挂了好几盏,璀璨绚丽。
晏哥儿吃饱肚子就拉着惠庆的手要去看灯,自娱自乐,笑声清脆。
西门庆喝着小酒,一脸惬意,微眯着眼睛只顾盯着六娘。
李瓶儿正在啃果仁馅的月饼,被老爷看得心里发毛,以为他想吃自己手上的月饼,便取了一个放进他面前的碟子里。
“老爷,您吃。”
“嗯。”西门庆笑着伸手去接,故意在李瓶儿手背上摸了一把才拿起月饼,送进自己嘴里,还一边吃一边笑得诡异。
李瓶儿迅速缩回手,飞快地睃了一眼月娘和玉楼,见她俩正盯着树上的嫦娥奔月彩灯观看,并没注意到这边,这才松了口气。
眼看宴席将尽,吴月娘起身道:“老爷,更深露重,我领她们回上房坐坐。”
孟玉楼赶紧跟着起身。
她俩已经看清了老爷的真面目,坚决不再拿自己的热脸去贴老爷的冷屁股。
老爷自从重进后院,夜夜只赖在六娘院子里,风雨无阻,哪怕是天上掉金子也撼动不了分毫,她们又何必再看老爷的冷眼拒绝呢?没得惹下人耻笑。
不如自己过自己的,反正府里又不会少了她的那一份吃食。
大娘和三娘走了,还带走了吴家和孟家的人。
西门庆见李瓶儿已经吃饱,便牵着她的手在花园里慢慢散步消食。
走了一圈又一圈,李瓶儿露出疲态,西门庆停住脚,询问道:“可是累了?那我们回了吧?”一面喊晏哥儿回家。
回到小院,晏哥儿被惠庆抱走洗漱睡觉,李瓶儿和西门庆洗漱过后,双双坐在床边等待泡脚。
绣春打来一大盆热水,放在榻上,笑吟吟地说:“老爷,六娘,泡脚吧。”
西门庆赞许地冲她点头,这丫头果真如他所想的那样,成亲后就不再用见鬼似的眼神看他了。
一个盆里放了四只脚,西门庆还不老实,不停用自己的大脚去揉弄李瓶儿的小脚,弄得水都洒出来了一些。
李瓶儿嗔怪道:“要泡就好好泡,不要动来动去的。”
西门庆搂住她的腰,一边亲吻她的耳垂,一边喷着热气在她耳边轻声慢语地哀求:“瓶儿,你可怜可怜我吧,快四个月了,再这样下去,我的好宝贝都要废了……”
李瓶儿被热气喷得耳朵发痒,心尖也颤起来,一面躲一面戏笑:“废了才好呢,反正我有儿子。”
西门庆瞬间黑了脸,紧皱眉头,气呼呼地看着她:“你这个没良心的。要是没有我,你能有儿子?你肚子里揣的那两个还是我的种呢!双胎多难得啊,这说明我厉害!不说远了,你看看周守备府,再看看何千户府上,谁家能有双胎?”
他越说越得意,满脸的娇傲自豪,仿佛朝庭应该给他这个双胎父亲嘉奖似的。
李瓶儿看不下去,白了他一眼,嘲讽道:“你有本事把你的子子孙孙洒到墙上,看能不能凭空长出一双儿女给你。”
西门庆嘻皮笑脸地凑近,在她脖子上蹭来蹭去,低声哀告:“我知道瓶儿也有功,等生了我再好好赏你。现在先顺着我一回吧,真的憋不住了。”
怀孕不仅会使肚子变大,欲|望也升了两个台阶。
李瓶儿被他撩拨得目光闪烁,正想半推半就地答应,忽然想起肚子里的孩子,犹犹豫豫地问:“这样不好吧?万一伤着孩子呢?”
“没事没事!”西门庆突然变得活力满满,一边手忙脚乱地找擦脚巾替李瓶儿擦脚,一边道,“我问过太医,中间几个月份是可以的。你放心,我会注意分寸。”
他擦净李瓶儿的双脚,抬起她的双腿送她到床上躺着,急吼吼地胡乱给自己擦了两下,迫不及待地跳上床,就想往李瓶儿身上扑。
“哎呀,你看你!就不能轻点?压着我的肚子怎么办?”李瓶儿用脚狠狠踢了他两下。
西门庆赶紧双手撑住床板,讨好地笑着:“都怪我太急了些,慢慢来,慢慢来……”
床帐被放下,桌上的灯烛映着朦胧的两道纠缠身影。
一道女声正轻声曼吟:“嗯……轻一点,不要太深了……”
“我有数呢!连一半都还没放进去,你就叫起来了。”西门庆急切得不行,恨不能一下子就到底才好。他红着眼睛,长长吸气再慢慢吐气,总算克制住了自己。
李瓶儿见他半天不动,有点按捺不住,悄悄扭动了两下。
“嗯……”西门庆差点被她绞得破功,气息粗重起来,“瓶儿生得娇小,内里非常人可比,堪称羊肠小道。我……”
李瓶儿又羞又气,顺手在他的光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你给我下来!”
正在拼了老命忍耐的男人屁股,哪能摸呢?更何况是拍了。
西门庆呼吸一松,身体一沉,又进了半截。
他闭上眼睛,细细体会这份紧致舒爽,差点要哼哼出来。
李瓶儿却被胀得一声轻呼,西门庆睁开眼,笑得眉眼弯弯,调戏道:“这可不怨我,是你自己弄的。”又扭动了两下,“瓶儿也想念我的好宝贝吧?我跟你说,跟我好过的女人再跟别的男人,那真是味同嚼蜡。所以你看,你家老爷我谁都不找,只找你一个人。不论是小日子还是怀孕,都为你守着身,这样的好男人,上哪找去?”
他嘴上邀功,下边却又无耻地多进了一些,然后轻轻浅浅地律动起来……
刚过重阳,来昭从江南赶回来了。
已经买下如西门庆所说的那般,三间三进的大院子,内里还带一个小小的花园,另外在街上买了两间铺面,又花钱置办了一些家具之类的。带去的二千五百两,到回来时只剩下五百多两。
西门庆看了来昭带回来的各项文书及收据,明白江南那边的物价肯定比清河县要贵些,便也没说什么。
赏了来昭五两银子的辛苦费,沉吟一会儿才问:“那两间铺子,有没有收拾整理?”
来昭垂着头,恭敬回答:“打扫得干干净净。因为不知道老爷想开什么铺子,就不敢胡乱添置东西。”
西门庆:“北边盛产皮毛,料想南边该是缺的。我打算开一间皮毛铺子,正好入秋,是做这个生意的时候。另外一间……还是进些绸料,慢慢做着,不求赚大钱,只要保本就好。”
来昭看了他一眼,建议道:“小的也在街上逛了好几天,南边的绸缎铺子真多,皮毛类的倒是少见。”
西门庆轻敲着桌面:“无妨。卖不出的料子还可以送回这里卖,不怕没地方销。好了,你先下去歇着吧,回头我找人收些皮料,等一切妥当,你再跑一趟,趁年前把铺子开起来。”
来昭一听,这是有意让他做那边铺子管事的意思,顿时大喜,磕了个头才起身出去。
来昭回了家,惠庆早就从六娘那里回来,在家里等着见自己的男人和儿子。
惠庆烧了热水,先让风尘仆仆的两人洗了个澡,换上干净衣服,又准备了热饭菜端上来。
来昭和铁棍风卷残云一般,将饭食吃得干干净净,抹了抹嘴,这才打开自己带回来的包裹。
南边和北边不同,流行的珠花款式也大不一样。来昭边走边逛,一路上买了好些罕见的小玩意。
他一样样地拿给媳妇看,然后指着一个碎花小包裹道:“这是稍好一些的,你拿到后院给六娘和晏哥儿。虽然不值什么钱,胜在新奇,也算是我们的心意。”
惠庆打开看了看,笑眯眯地说:“算你会办事。这差事多亏了六娘,要不是有她,老爷能想起你?我就怕你空着手回来,哪怕带一盒糖也是好的。”
来昭:“有糖有糖。”
这父子俩回来时坐了近一个月的船,早就疲劳不堪,用过饭就想躺在床上歇会儿。
惠庆安顿好他俩,这才抱着包裹进了后院。
李瓶儿尝了一块惠庆带来的芝麻花生糖,清脆香甜,夸赞不已:“这东西不错,来昭有心了,你替我多谢他。”
惠庆见她爱吃,高兴得比吃进自己嘴里还心甜:“六娘说什么谢,要不是托了六娘的福,我和来昭还不知在哪儿看大门呢!”
李瓶儿又拈了一块花生糖送进嘴里,点头道:“也得你们自己能干有本事才行。听说老爷打算让他年前再去一次,在那边开铺子?你让他好好干,说不定将来老爷也能去南边做官呢。”
惠庆听了这话,更加开心。
李瓶儿一共吃了三块糖,就擦手不吃了,让绣春收起来,等晏哥儿从前院回来就拿给他吃,又喊绣春去后间取两匹布赏给来昭。
惠庆赶紧替来昭向六娘行礼道谢。
西门庆从各铺子抽调了五千两银子出来,全部换成皮货。
秋季正是皮毛丰收的季节,西门庆要的量大,价格就压得低了些,五千两收了满满两船的货物,然后派来昭管事,领着一众下人护院乘船往杭州而去。
日子倏忽而过,来昭到了杭州,请好伙计,摆上货物,热热闹闹的铺子就开起来了。
江南有钱人极多,铺子每一日也能进二三百两的利,来昭一面欢喜,一面写信回清河县报知老爷。
西门庆看了信,心里大喜,赶紧安排人手再去收购皮料送往江南,同时又要准备打点送上京的过年礼。
因他想赶在年前将调任确定下来,所以,这回的年礼送得格外早。
他封了三千两给蔡太师,另封两千两,让玳安静悄悄地送到康王府上。
玳安是办熟了这事的,听了老爷的吩咐,带上差役就出发。
冬月二十六是孟玉楼的生辰,此时李瓶儿已经怀孕近五个月,肚大如箩,惠庆和丫头们随时都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生怕她有个闪失。
这一天晚上,西门庆叫了唱的进府,在上房摆了两桌,给孟玉楼过生日。
过了今晚,孟玉楼就35岁了。
她脸上带笑,心里却暗自叹息。
日子一天天过,韶华易逝,老爷又是这种行径,这西门府呆得真是没滋没味。
晏哥儿在席上呆不住,吃饱了肚子就被丫头下人带去花园玩。
跑跑跳跳,东玩西玩,忽然跑到了橘树跟前。
花园里的橘树早就挂了果,此时正是半黄半青的时候。
晏哥儿盯着树上的果子直流口水,前些天他就想吃了,可他爹说还没熟,不许他摘。
现在果子开始变黄,应该能吃了吧?
他指着树上,大声嚷:“吃果子,吃果子!”
惠庆赶紧拦他:“晏哥儿,这东西可酸了,不好吃的。我们回去吧,省得六娘看不见你又得担心。”
晏哥儿死活不肯走,非要摘果子,来宝把手一搓:“晏哥儿等着,我爬上去给你摘几个。”又对惠庆道,“庆婶婶,我爬上去摘两个给他。他尝一口晓得厉害,就不会再想着了。”
惠庆紧紧牵着晏哥儿,嘱咐来宝:“那你可得当心,别摔下来了。”
来宝身姿娇健,不多时就摘了四五个。
晏哥儿用上衣的下摆兜着果子,掉头就跑:“娘,娘!”
“哎,等等!”惠庆吓了一跳,顾不上来宝,赶紧去追晏哥儿。
晏哥儿脸蛋红扑扑的,一路跑到李瓶儿跟前献宝:“娘,我摘了果子,给你吃。”小手将果子一个个地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西门庆、吴月娘及孟玉楼一见,齐齐吸了一口凉气。
这果子又酸又涩,平时根本没人吃。往年都是等它熟透了,然后摘下来送到自家的生药铺去制成药材,也能卖两个小钱。
西门庆一看就牙齿发酸,劝儿子:“晏哥儿啊,这东西不好吃的,还是不要吃了,拿在手里玩一玩就行了。”
晏哥儿鼓着大眼睛,一脸不相信:“爹骗人!上次明明说能吃的,只是还没熟,不许我摘。现在它黄了,就是可以吃了。爹,你吃。”一边说,一边递了一个给西门庆。
西门庆哭笑不得,儿子越大越不好哄,他的心意又不能无视,只好接到手里,却不敢往嘴边送。
晏哥儿还在催他:“爹,你吃呀,吃呀!”
吴月娘和孟玉楼笑弯了腰。
李瓶儿闻着果子的清香,流起了口水,拿一个在手里剥开尝了尝,顿时眉开眼笑:“一点也不酸,好吃啊!”
吴月娘和孟玉楼齐齐看着她,一时不敢相信。
西门庆忍不住把手上的橘子剥开,刚咬了一口就皱出一张苦瓜脸。
晏哥儿在李瓶儿手上抢了一瓣,顿时和他爹的表情一模一样。
吴月娘正要给老爷递茶漱口,见了这一大一小两张苦瓜脸,笑得手抖,拿不稳茶盏。
孟玉楼笑得前仰后合:“六娘是有身子的人,当然耐得住酸,你们……你们凑什么热闹呀,哈哈!”
李瓶儿微笑看着大家,不一会儿就将几个果子扫荡一空。
西门庆缓过气,连声啧啧道:“瓶儿好牙口!玳安,吩咐下去,今年的果子不送到生药铺了,全留给六娘,她爱吃。”
☆、第 128 章
玳安进京先拜见翟管家; 把老爷单独备给他的那份礼捧出来; 翟管家满脸笑意让下人收下; 看了书信后才道:“你家老爷所求的事; 我都知道了。放心吧; 问题不大。”然后带着西门庆献给蔡太师的礼单和书信去了太师府。
蔡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