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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
应伯爵连声夸赞:“还是大哥有福气,小六嫂这么好的人也跟了你,还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温秀才含笑道:“小公子果然聪慧机灵,这么活泼想必长大了定有大成就。”
应伯爵也笑道:“这是大哥的福气,官哥儿的福气还在后头呢!我最看不上那些文弱娘气的男子,男子汉么,就该打马上街,整日关在后院像什么样子?对了,大哥,官哥儿爱不爱骑马?”
西门庆一提起儿子,心情就好得很:“怎么不爱?上回在庄子里,抱着他骑了一圈,他高兴得很呢!”
应伯爵点点头:“你那马太大了,不适合他,还得买匹小马给他才好。”
温秀才道:“令公子还小,骑马也得四五岁以后吧?”
西门庆大乐:“等他大一点,我再教他骑射。”
应伯爵趁机拍他的马屁,道:“大哥的骑射没得说,从小就使得一身好拳棒呢!”
西门庆开心极了,又大笑起来。
门口守着的王经,摸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暗想,这下好了,只要老爷心情好,他们这些下人就不用再提心吊胆。
西门庆在书房里和他们说话,不想潘金莲洗了脸,竟然又偷摸着溜到前院,躲在影壁后面偷听了一会儿。
听见西门庆夸奖李瓶儿,她心里不忿,忘了腿疼,踮着一对小脚,迈着小碎步,一路跑到上房跟吴月娘告状。
“大姐姐,你是没听见,”潘金莲两片嘴皮翻飞不停,“老爷跟人说,他只有去了庄子上,才能多吃几碗饭,说得好像府里没饭给他吃似的。左一句右一句全是六姐的好处,他那嘴像嚼蛆似的,说个不停,衬得我们一无是处。我倒罢了,只是替大姐姐您不值。”
吴月娘心里难受,木着一张脸,也不耐烦哄潘金莲了,淡淡道:“府里的伙食向来是雪娥掌管的,要不然叫老爷打她一顿?”
金莲讨了个没趣,见她脸色不好,连忙道:“我腿疼,想回去躺躺,大娘也歇着吧,我不耽误您午睡了。”
“嗯。”吴月娘点点头。
潘金莲连忙走了,小玉扶着月娘躺下午休。
***
李瓶儿屋里。
自从西门庆发了顿脾气走了,绣春和绣夏走进来。
绣春扶起被老爷一脚踹倒的凳子,然后战战兢兢问李瓶儿:“六娘,您没事吧?”
“没事。”李瓶儿捋了捋头发,心里仍打着鼓,当时真怕西门庆会打她鞭子啊。
她和土生土长的其他女人不同,她才来短短几个月,仍然没有接受以夫为天的思想。凭什么你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冲进来,我还得跪着求你原谅?呸!大不了不干了!
绣夏送上一杯热茶:“六娘,喝点茶吧。”
李瓶儿喝了一口热茶,怦怦乱跳的心总算平复了一些。
官哥儿午睡醒来,这下几个丫头连同李瓶儿都不敢抱着他往花园里去,只能在这个小院里四处走走。
官哥儿不依,哭闹了很久。李瓶儿哄了他大半天才哄好,简直是心身俱疲。一想起西门庆那厮,就把他恨得牙痒痒。
西门庆和应伯爵及温秀才在书房里饮酒至晚,留他二人晚饭,他们都不肯,一齐起身告辞。
西门庆中午对李瓶儿的那点怨气早就消散了,正想在李瓶儿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便也不强留他二人,由他们去了。
西门庆回了后院,进了上房,见吴月娘正坐着喝茶,西门庆道:“晚饭好了没?叫她们全都过来一起吃。”
吴月娘连忙安排晚饭,小玉和玉箫各自去请其他几位小妾。
吴月娘问:“老爷想吃什么?我好让厨房做。您不说,我们又不是您肚里的蛔虫,弄得不合您口味,这可真是有冤没处诉。”
西门庆看了她一眼,没有多问,只道:“随便,记得让他们上一坛金华酒。难得大家都在,今晚好好喝一杯。”
吴月娘没再说话。
不一时,众人来到。
吴月娘上房的厢房内摆了一张大桌子。西门庆坐首位,吴月娘坐他旁边,西门庆又喊李瓶儿抱着儿子坐他另一边。
李瓶儿自认为两人在冷战,便木着一张脸坐过去了。
冷战好啊,省得她挖空心思想着怎么拒绝他的求欢,这可真是送上门的一个好理由。
她秉着这个信念,誓要将冷战进行到底。
一顿饭下来,她理都没理西门庆,既不接他的话,也不露笑脸,就连眼神都不往首位飘,只一心一意照顾官哥儿吃饭。
西门庆对她说了好几句话,俱都碰了冷钉子。
吴月娘脸上不显,心里高兴。
潘金莲就没吴月娘那么老道了,简直是喜形于色,恨不得老爷当场发威,把李瓶儿鞭打一顿。
孟玉楼一直低着头,认真吃饭,假装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饭毕,李瓶儿抱着儿子对月娘福了福身,就要告辞退下。
西门庆嫌她太冷淡,心里也有了气,可是见她抱着儿子要走,又舍不得,只能拉下脸,对众人道:“我去瞧瞧官哥儿。”然后起身要同李瓶儿一起走。
李瓶儿脚步一顿,这厮是没下限的,这下她反倒不好走了。
潘金莲见老爷竟然要往李瓶儿房里去,心里恨得要死,一双眼睛又妒又羡地盯着李瓶儿,恨不能喷出火来将她活活烧死。
金莲这么滚烫的目光,李瓶儿当然能感受到,她心里一喜,喊道:“几位姐姐,你们要不要去我房里坐一坐?”
潘金莲站起身,甩了甩手帕:“算了,去就去吧。”
孟玉楼起身道:“你们先去吧,我再陪陪大姐姐。”
李娇儿极有眼色,说自己还有事,就不去了。
于是,西门庆、潘金莲、李瓶儿三人一起走了。
到了李瓶儿的院子里,她让丫头们上茶,又拿点心,热情地请金莲吃,把西门庆冷落在一旁。
潘金莲见他们二人起了嫌隙,装模作样道:“六姐姐,不是我说你,我们做女人的,当以男人为天才是。”
“是,是,你说得对。”李瓶儿道。心想,说得真好听,当初咋不见你以武大为天?
西门庆赞赏地对金莲点头,同时期盼地看向李瓶儿,希望她能主动跟自己说话。
冷钉子不是那么好碰的,太没面子了。
李瓶儿还是不搭理西门庆,她把一盘糕点推向潘金莲:“五姐姐,你尝尝。”
潘金莲拈了一块,尝了,擦擦嘴道:“还不错。我听老爷说你会做菜?哪天做几道我们尝尝?”
绣夏眼神奇怪地看了金莲一眼,心想,她真把自己当盘菜了,还敢让六娘做饭给她吃?
西门庆笑道:“瓶儿的手艺不错。你这小油嘴儿,尽会想美事,她哪里有空弄这些?我只求她好好带大官哥儿,我就感激不尽了。”
李瓶儿仍然没理他,不接话茬。
西门庆的神色瞬间冷下来,板着一张脸。
潘金莲看了他俩一眼,忽然站起身,道:“我先走了!”气氛不好,她可不想再被踢几脚。
李瓶儿赶紧拉住她:“五姐姐,再坐会儿,还早呢!”
“不早了,我可不敢在这碍别人的眼。”
离潘金莲吃生仔药的日子没几天了,她不想在这时候显得不懂事,不识趣,万一惹火了老爷,到时老爷不来,她找谁生孩子去?
李瓶儿见她执意要走,只好对西门庆道:“老爷,您也帮着留留她。我让丫头上些酒菜,咱们三人坐下来喝酒,怎么样?”
西门庆见她终于肯理自己,喜得一把扯住潘金莲:“走什么走?来,来,我们喝酒!”
李瓶儿发了话,丫头们很快就摆好酒桌。
因为自己酒量不好,李瓶儿只小口抿着,不停给西门庆和潘金莲倒酒。
喝了几杯酒,潘金莲心里的火升起来,媚眼如丝,像洞里的蜘蛛精吐丝似的,全朝着西门庆而去。
西门庆现在的心思全在六娘身上。他想起自己在京城时的夜思,六娘本就是他的女人,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就算是惯着她,这么久了,也该够了。
想着呆会儿即将发生的事情,他喜上心头,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一时又想,中午自己才发了一顿脾气,也不知有没有吓到六娘?她会不会还在怪他?
李瓶儿被西门庆看得心里发毛,对面的潘金莲又一脸幽怨,看看酒壶里的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她便道:“老爷,酒够了吧?不如您先去五娘房里歇着?我还得哄官哥儿呢。”
西门庆的桃花眼含着笑,道:“我今晚歇在你这儿。”
李瓶儿:“官哥儿没地方跑动,精力充沛,一时半会儿还不会睡,我得陪他玩。”又转向潘金莲,“五姐,我看老爷的酒够了,你扶他到你房里洗漱一下。”
潘金莲正巴不得呢,笑嘻嘻去扯西门庆的袖子:“快跟我去洗洗,一身酒味,也不怕熏着你儿子!”
西门庆眯着眼笑,好歹瓶儿总算肯关心他了,也罢,就去洗漱一下,省得熏着她们母子俩。
潘金莲像搂着金元宝一般,死死抓着西门庆,硬把他拉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她让秋菊打水,由丫头春梅服侍老爷洗澡,自己则躲到外间赶紧洗了个战斗澡。
金莲洗好澡,穿着薄袄薄纱裙,轻手轻脚走到里间一看,只见西门庆一身精光地坐在浴桶里,和春梅正在调笑。几句过后,两人就亲上嘴了。
潘金莲没进去打扰他们,转身躺到了床上。
西门庆和春梅亲嘴咂舌一番,因为挂念着李瓶儿,便让春梅赶紧动手,洗完他还得回去呢!
等他洗好澡,穿着白绫道袍儿从内间出来,发现找不到他的五彩飞鱼氅衣了。
躺在床上的潘金莲也不说话,只望着他嘻嘻笑,任由他没头没脑地找了一通。
“是你藏起来了,对不对?”西门庆省悟过来,走到床边,见潘金莲正裹着一床被子。他猜一定被她藏到被子里了,便伸手想揭被子。
金莲伸出一条腿死死地压着被子,不许他来抢。
西门庆在她腿上摸了一把,戏道:“快还给我,我还得回去看看官哥儿。”
“就不给你,有本事你把我掀走!”
“你看你,春梅,还不快来把你家主子拉起来?”西门庆回头喊春梅帮忙。
春梅只笑了笑,和秋菊抬着浴桶出去,反手把门关上。
“快给我,我还有事呢,明日再来陪你。”西门庆在床沿坐下,哄她。
金莲不上当,伸手将身上的薄袄敞开,露出里面的大红肚兜,笑道:“屋里真热。”
潘金莲穿着一条象牙白的薄纱裤,那纱薄得几近无物,脚上套着新做好的大红睡鞋,酥胸半露,西门庆不禁看得眼热起来。
他移开视线,又强调了一遍:“你别惹我,明日我一定陪你。”
金莲半撑起身子,纤纤玉手抚上他的胸膛:“官哥儿离睡觉还早呢。你哪日没事?说好明日,鬼知道有没有空呢?我不要明日,就要现在。”说着,拿腿去蹭他的腰。
一白一红,给了西门庆极强的视觉刺激,顿时心里痒痒起来。
他看着美艳诱人的半|裸金莲,想了想自己的战斗力。先跟金莲来一发,回头到了瓶儿院子里,再来几发也是可行的。
他咳了一声,道:“那好吧,咱们快些完事,呆会儿我还得回去。”
“急什么?反正官哥儿没这么早睡,我们再喝点小酒。”潘金莲扬声喊春梅上酒菜。
春梅在外面应了,放下浴桶,吩咐秋菊洗干净,然后一溜烟跑到厨房,要了几样酒菜。
须臾,春梅拿了酒菜来,在炕上放了小桌,整整齐齐摆好,立在一旁执壶斟酒。
西门庆赶时间,心里发急,拿起酒杯,连饮三大杯,然后让春梅上茶。
他道:“酒够了。春梅,给我泡盏浓浓的香菜芝麻茶来。”
春梅问金莲:“五娘,你要不要?”
潘金莲摇头:“我就不用了。”一面又递了一杯酒给西门庆。
春梅转身出去泡茶,端了茶来,又收拾好炕桌儿,然后才退了出去。
西门庆端着茶,吹开水面上的几片香菜,只喝了半盏,经不住潘金莲在一旁挑逗,便放下茶盏,搂着她躺下来。
☆、第 59 章
西门庆一路风霜; 久不近女人身; 昨晚又歇在上房; 吴月娘大着个肚子; 他哪里敢胡来?
潘金莲就更不用提了; 她的|性|瘾是深入骨髓的。
自从李瓶儿去了庄子上,吴月娘又怀着身子; 老爷多数都是歇在她这里的; 隐隐有了称霸后院之势。
孟玉楼和李娇儿及孙雪娥就不用说了; 老爷找她们的次数极少; 那三人又不屑争宠也争不了宠,倒让她捡了这个便宜。
不想,李瓶儿又回来了,老爷一晚上都没正眼看自己一眼,恨不得把眼珠子挂在李瓶儿身上; 这让潘金莲气不忿的同时,又深深担忧自己会失宠。
好不容易把老爷拉到了自己床上; 她怎能不使出八十八般手段呢?
当下,这饥渴的一对男女行动起来; 连话都顾不上说; 互相扯掉对方的衣服; 直奔主题。
春梅听见屋里的动静,笑了笑,回到自己的房间歇下。
秋菊黑着一张脸,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到院门口守着。
从院门口到里间的距离不算近; 可即便是隔了这么远,秋菊仍能听到里屋的动静,呯呯一片声响,床摇地动,美人声颤。
真TM晦气啊!
秋菊抹了一把脸,这样冷的天,竟然让她在外面守着!
秋菊在外面冻得瑟瑟发抖,屋里战况火热。
西门庆和潘金莲先交战一个回合,彼此稍解了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