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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瓶梅同人)瓶儿记-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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玳安毫无感情地说:“你问我,我问谁?没见我都挨了两回了?”
然后不再和他歪缠,直接把人架到府门外,将收拾出来的包裹丢给他,然后关紧了大门。
平安见没了指望,捡起地上的包裹,捂着屁股,一路哭着回老家去了。
吴月娘见平安也被赶走,忍不住出声道:“老爷,平安一向乖顺,您又何必……”
西门庆平静地看过来,道:“我在处理前院小厮的事情,你多什么嘴?”
吴月娘羞得满脸通红。
潘金莲高兴得嘴角飞扬,她喜欢看到吴月娘吃憋。
西门庆看着下面,又道:“来昭,出来。”
他之所以会找上来昭,是因为前世他死后,来旺归来后和孙雪娥勾搭上,夜夜借来昭的屋子翻墙进府和雪娥偷情。
这两个肮脏东西偷盗府里财物,当以后跑路的生活费的时候,来昭做为看守大门的人,竟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不知。
来昭毕竟年纪大些,儿子铁棍都快13岁了。
一听老爷叫他,他什么也没说,自动站出去。
西门庆看在他只是个从犯,而且两口子照顾李瓶儿这么久,心里一软,便只赏了他十五大板。
来昭先跪下谢恩,问都不问自己为什么挨打,然后趴到长凳上,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顿。
一丈青惠庆,正站在李瓶儿身侧,眼见自己的丈夫挨打,她心里急得不行,默默喊冤。
明明什么坏事也没干,为什么老爷偏偏要发疯?
她不敢劝,也不敢拦,只把希望全部放到李瓶儿身上,期盼六娘能看在自己夫妻俩伺候她还算尽心的份上,劝一劝老爷。
李瓶儿虽然目不斜视,但惠庆的目光过于热烈急切,她无言地看了惠庆一眼,然后动了动脚。
她不是不想劝,而是不敢劝啊!
看西门庆这架势,明显这只是一个开始。等收拾完前院的小厮,只怕就该轮到后院了吧?
倘若早知道这厮会抽中免死幸运大礼包,之前她就不那么怼他了。
她应该温柔一点,乖顺一点,如同孟玉楼似的,不出挑也不显彩,守着自己的那份银子,龟缩在后院一隅,不是也能平安度过此生吗?
惠庆听见来昭被打得闷哼了一声,担心他熬不过,便顾不得尊卑,伸手扯了扯李瓶儿的衣袖。
李瓶儿被逼无奈,只得朝前挪了小半步,对着上面的西门庆道:“能、能不能……”
西门庆静静地看过来,墨如深潭的眼眸不喜不怒,如同正在看一朵花,一颗草,没什么可稀奇的。
李瓶儿咽了下口水。
这厮变得好奇怪。
以前,他都是一脸涎色,一双桃花眼笑得弯弯的,讨好她,想和她求欢。要么就是一脸暴怒,想打她又舍不得打,最后把自己气走了。
现在被他这么一看,她感觉到了一种诡异的可怕感。
仿佛自己和正在挨打的来昭是一样的,只要西门庆乐意,他也能打她的板子。
她正想往后缩,行刑的差役忽然道:“15板,打完了。”
行了,这下也不用求情了,都打完了还求个P啊!
西门庆朝差役点点头,看向李瓶儿,见她低头退了回去,便什么也没说。
来昭挨完打,虽然痛疼难忍,到底没打出血。
他从长凳上滚下来,跪在地上,磕头谢恩,满心凄凉地以为自己也要被赶走了。
惠庆忍不住冲出去,和他跪在一起。
西门庆看着他俩:“往后好好当差,不许动歪心思。若不老实,必不饶你们。”
来昭两人听得稀里糊涂,不明白自己动过什么歪心思。不过,没被赶走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两人齐齐磕头谢恩。
西门庆又道:“铁棍大了吧?往后多带他出来走动走动,也让他跑跑腿。从下个月开始,铁棍也领一份月钱。”
这对来昭夫妻来讲,简直是喜上加喜,二人再次道谢,一脸欢欣。
西门庆看着下面站着的小厮们,虽然留下来的这些人,他不敢保证个个都没有二心,起码那些令他印象深刻的害群之马已经被自己剔除了。
当然,最可恨的要数来保和韩道国。
不过,他俩去进货还没回来,等回来再算账。
清理之后,留下的小厮们有:玳安、春鸿、花童、画童、来安、棋童、来兴、来宝。
西门庆道:“你们用心当差,遇事不可推诿。当然,最重要的是忠心!若我发现谁不忠心……呵呵,到那时可就没今天这么好运了。”
小厮们俱都肃着一张脸,齐齐表忠心。
西门庆:“以后,一年四季的衣物,你们每人多置四套,逢年过节也有赏钱可拿。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忠心。对府里忠心,对我忠心。”
众小厮齐齐应是,唯独来宝悄悄看了李瓶儿一眼。
西门庆发觉了来宝的小动作,也没去管他。
等处理好前院的小厮,一个上午就快要过去了。
西门庆起身,不言不语地往上房走去。
吴月娘满心欢喜,紧随在他身侧。
潘金莲也不示弱,赶紧跟上。
李娇儿、孟玉楼及孙雪娥齐齐跟上。李瓶儿没办法,总不能脱离群众,只好落在后面,慢慢跟了上去。
西门庆进了上房,大马金刀地坐在上首,吴月娘进来后坐到他身侧,其他小妾则各自找位子坐下。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这一群女人,这都是他的女人。
可前一世他死后,她们又是如何对待他的呢?
他不想再看这些既熟悉又陌生的妻妾们,便把目光放到站着的丫头们身上。
西门庆最先看向的是春梅。
春梅是府里一众丫头中的头一份,西门庆最给她脸面,赏赐的首饰最多,衣服最光鲜。她处处挑衅别人,西门庆也帮她撑腰。
可后来呢?照样不是勾搭上陈经济?
这个金莲的贴身丫头,后来和金莲一起被赶出府,卖进周守备府里,然后生下一个不清不楚的儿子,在周府站稳脚根。
过后,她见雪娥落难,欲报旧仇。先将雪娥买进府百般折磨,后又将她卖进妓院,最后无望之下,雪娥上吊自尽。
孙雪娥,哼,长得不算上乘,胆子倒是极大。不仅和小厮私通,还敢偷府里的东西。
也不怪事情败露后,月娘要将她卖掉了。
不过,周守备那家伙也是傻蛋。养着别人的儿子当命根子,把一个淫|乱后院的丫头还扶成正妻,真是瞎了眼!
春梅见老爷一直盯着她,当即便回了老爷一个羞答答的娇俏媚眼。
西门庆忽地移开目光,不忍再看。
绣春,是瓶儿的贴身丫头,前世绣春最后出家做了尼姑。
罢了,这是个好的,还让她好好跟着六娘吧。
迎春和玉箫,则被韩道国那厮在翟管家面前吹嘘自己府上的丫头能弹能唱,便修书来讨要。
月娘将这二人给了他,令来保送她们上京,在路上被来保|奸|污。
翟管家……罢了,反正最后蔡太师的下场也不好,何必现在与他置气?
如意儿站在迎春身旁,见老爷盯着迎春瞧,便悄悄往迎春身边靠了靠。
西门庆看见她的动作,却没有任何反应,最后将目光移到大姐儿的身上。
大姐儿,自己独这么一个女儿,最后却被陈经济那贱人折磨得上吊而死。
西门庆坐在上首不说话,只用眼神一遍遍地盯着下面的人,众人都心慌起来。
他刚才的发威,令众人不敢随意搭话,生怕前院的灾难会漫延到后院。
“爹?”大姐儿轻声喊了一声。
“嗯。”西门庆朝女儿笑了一下,总算收回了心神。
吴月娘趁机道:“老爷,先让丫头们上茶吧?”
西门庆点点头,几个丫头鱼贯而出。
须臾,茶上来。
西门庆端起茶盏,用茶盖轻轻刮着茶沫,慢慢道:“前院已经清理干净,现在该轮到后院了。你们好歹也是我府里的人,我打算……”
话还未说完,玳安在门口恭敬地禀道:“老爷,蔡御史来了。”
“哦?”西门庆当即站起身,“先请进书房,上好茶,我马上就来。”然后对众妻妾道,“我先出去见客,你们……”
吴月娘站起来,一脸笑意:“老爷放心去吧,我马上就安排酒席送过去。”
西门庆点点头,起身走了。
李瓶儿暗暗呼出一口气,这人不知要搞什么大动作。
看他这般的阵仗,似乎改变了不少。
不过,不管如何说,西门庆既然不死了,那她少不得要重新想想以后的事。
吴月娘因老爷今日终于出了书房,心情大好,一定要留大家在上房用午饭。
众人都应下,李瓶儿因为一上午没见过儿子,便提出先回小院看看。
吴月娘见离厨房摆桌还有一会儿,便喊她快去快回。
李瓶儿带着绣春回了小院,官哥儿正在院子里踢球,绣夏和绣秋紧紧守在他身边。
“六娘,您回来了。”绣夏迎上来。
绣秋也凑上来问:“六娘,我好像听见前面有打板子的声音?”因为要守着官哥儿,绣秋不敢擅自离开去看热闹,便问了一句。
绣春的心还在怦怦乱跳,捂着胸口道:“老爷好吓人,打了好些人,又撵了好些人。我们以后要好好当差,千万不能惹老爷生气。”
绣夏惊讶地看过来,她虽然没说什么,心里却是认同老爷的做法。
毕竟她之前也是在大户人家做丫头的,知道凡是大户人家,门禁严格,规矩森然,哪里像西门府里,如筛子一般,到处都是漏洞。
绣秋则有点害怕,做丫头的当然希望遇到温和、善良的主子。动不动就打板子、动不动就撵人的,是最不好伺候的。
李瓶儿笑道:“不用担心。要我说,老爷这样做也挺好。”
府里牛鬼蛇神太多,他总算将心放在正事上了,这是件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远远妈】、【小语】灌溉的营养液。
    
    ☆、第 76 章

西门庆整了整衣服; 去了前院; 在路上; 吩咐玳安赶紧去妓院请两个粉头来做陪。
玳安问他请哪两位。
西门庆想了想; 并没有叫往常相熟的; 只吩咐道:“随便请两个颜色好的就行了。”
玳安猜他是不想见到熟人,便去了妓院请了两位面生的粉头。
蔡蕴是前科状元; 和西门庆一样; 同为内阁太师蔡京所认的义子。
一说起蔡京的义子; 那可真是人数众多; 幸亏不用入族谱,不然想来蔡京家的族谱一本怕是不够用。
蔡京将有才学的、有钱财的、值得拉拢的通通收成义子,不仅能在朝庭上帮到他,一到年节,收到的厚礼比比皆是。
两人相互见了礼; 坐下,春鸿上茶来; 西门庆请他用茶。
蔡蕴看了西门庆几眼,见他虽清瘦了些; 但容光焕发; 眼神极亮; 便含笑道:“多日不见,四泉兄的风采更甚从前了。”
“哪里哪里,”西门庆谦虚道,“我如今改号了; 诚泉。”
“哦?”蔡蕴惊讶问,“诚泉兄,悟出什么道理了?连号都改了。”
西门庆哈哈一笑,见到蔡蕴,他非常开心。
想他前世一死,个个落井下石,争着踩踏不迭,独这蔡蕴,路过清河县时,上府拜见。得知他已去世,真心实意地在他灵前上了香,又将从前借他的钱当场还给吴月娘50两。
虽说50两根本抵不上西门庆借他的一半,但好歹是心意,在一众捧高踩低的小人中显得格外难得。
就连他当成同胞兄弟一般的应伯爵,也只是上门给了一钱银子的礼呢!
两人闲话一阵,小厮备好酒席,西门庆请他入座,两人喝酒吃菜。
两个粉头在席旁弹唱递酒。
西门庆先问了他回家的见闻,然后又谈及当今的局势,提到了义父蔡京。
也许是喝多了几杯,也许是见西门庆和以往迥然不同,身上不再有暴发户的气息,更显得文质彬彬,仪表堂堂。
蔡蕴一口干了杯中酒,将酒杯重重放到桌面上,沉声道:“人人都说我是个侥幸状元,是托了义父的福。都说那安凤山才该是真正的状元。我寒窗苦读几十载,没想到竟是这样……”
“一泉兄,别这样说。”西门庆替他斟满酒,“你是极有学问的,不像我。那些小人只是眼红你,他们巴结不了义父,拿义父没办法,只好说些你的闲话来出气了。”
蔡蕴苦笑道:“呵呵,说到底,我还是借了义父的势。”
“考取功名这种事,除了自身要有真本事,运和势也缺一不可,一泉兄何必妄自菲薄?”
“你说得对!哈哈,是我想岔了。诚泉兄,士别三日,真当刮目相看啊!”
二人相视一笑。
蔡蕴抛开心里的那点阴郁,随口问:“刚才上茶的是一个新小厮,旧年那个呢?”
西门庆:“你是指书童?”
“大概是吧,”蔡蕴想了想,“就是上次凤山兄夸奖过的那位。”
“唉,”西门庆叹了口气,“这小厮不是个好的,和我府里的丫头有染,事情败露,竟然卷了书房的钱财跑了。我已发了榜文,只是现在还没捉到人。”
“书房是重地,往来的重要信件极多,不可随意让外人瞧了去。”
“那是。我前些天病了一场,病好后,头一件事就是将府里心怀不轨的下人全撵了,省得一个个留在府里当蛀虫。”
“是该这样。”蔡蕴点头。
西门庆又道:“那安凤山,竟然是个好男风的。”言语间似乎极看不上。
蔡蕴不禁看了他一眼,心想,我听说你也是个男女不忌的。
西门庆看出他心中所想,开口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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