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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你闭嘴!”比起别的他那张脸那张嘴里应该说点什么红酒啊鲜花啊诗歌之类的东西,为什么这个老男人总是能让我本来觉得没什么羞耻的事情,从他嘴里说出来就羞耻到原地蒸发。
他挠挠头发歪歪头:“浑身上下都看过了你还怕这个?搞不懂你的羞耻在哪里。”
我打着伞去开车后座找到了那个成人用纸尿裤,然后对着能听到的爱德蒙大叫:“但是这不一样!”
“我不觉得哪里有不一样了。”他按下玻璃窗点了烟,丝毫不在乎雨落进车里。
我瞬间忘记了应该首先去上厕所这事儿,拿着伞哒哒哒地跑到驾驶座这边一边拍打车门一边直视他:“老夫老妻也没有一起上厕所的!”
他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我又不是要看着你上厕所。你在想什么呢?”
“闭嘴啊,为什么你一点羞耻心都没有!”为什么这个人一点也不了解少女心!!
“自己想多了小姑娘,解决正常生理需求怎么了。”爱德蒙这会儿笑起来的脸看起来好可恶,我更加气愤地看着他。
“你,你欺负我!”我憋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我,我要告诉我daddy!”天哪我在瞎扯些什么!
爱德蒙差点被烟呛住:“你觉得有用吗?还说……我难道不是你的“daddy”……吗?”他看着我瘪瘪嘴要哭起来的样子再次提醒,“而且你现在似乎忘记上厕所这件事了嘛。”
我这才跺跺脚色厉内荏地说:“我一会儿要把用过纸尿裤丢你脸上!”然后我就快步往树林里走去。
“那你就从这里走回芝加哥吧。”背后传来他哈哈大笑的声音,“记得快点回来。”
我别别扭扭地解决完问题回来,雨已经稍微小了一点。而爱德蒙似乎也刚离开车了一会儿,正打着伞在后备箱里拿东西。
“肚子饿了吗?”他用便携餐盒装了三明治和水煮蛋。“在这里吃还是回车上吃?”
虽然车里淋不到雨,但是我觉得这样坐在后备箱突出来的地方吃饭好像也很有趣。于是我指了指说:“要在这里吃。”
然后我们两个就坐在车后备箱上,头上后盖打开遮雨,抱着餐盒吃三明治。
“爱德蒙是做什么的?”我咬着鸡肉问他,“来美国只是旅游吗?”
他用牙齿撕扯下一块面包:“不是,我来美国是办些事。怎么了,对我很好奇吗?”爱德蒙脸上露出笑容来,“要听我讲故事吗?”
“要!”我期待地看着他,“要说你的过去吗?”
爱德蒙揉揉我的头发:“没有什么特别有意思的故事,我以前是水手,家里还算有点钱,有一家小型的航运公司。”
“然后公司出现了一些事故,我被牵连入狱。”他点起烟来抽,“后来被人保释出来的时候,家里的财产也被霸占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怎么会这样……你是在讲故事还是真的?”
“你就当做故事听好了。”他亲了亲我的脸,“反正只是一些陈年旧事。好在人总是有奇妙的运气,我的教父给我遗留了一笔财产,他没有孩子。”
“然后你凭借这些东山再起了吗?”我靠在他胸口看着又变大的雨水。
他嘴角扯起一丝微笑:“嗯,没错。然后我把那些人全部送进了监狱,看着他们自作自受。哼,你觉得我过分吗?”
我瞪大眼睛:“为什么会过分?你如果原谅他们的话,我才会觉得你很可怕呢。”
“为什么?”爱德蒙似乎觉得很好玩,他反问我。
我理所当然地回答:“所有的故事都会告诉我们让坏人有应得的下场啊,既然是故事里的事情,爱德蒙的复仇有什么不对吗?如果故事都像现实里一样残酷,那故事也失去乐趣了。”
既然他觉得这是讲故事,那么故事里的事情为什么要觉得过分呢。我微笑着握住他的手,这个人真的没有我想象中快乐。但是没关系,我会陪着他的。
雨总会停下来的,而旅途也会到达终点,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阳光总会出现的,而我们也会开始新的旅途,我握住爱德蒙的手,很难以想象我当初上车的时候只是想要搭个便车。
可是我现在已经爱上他了,而幸运的是他也爱我,为什么要为了“故事”里的过去伤感,他永远都是我见到的那个爱德蒙,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像现在一样爱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你觉得是故事的话,我心里好像也觉得这仅仅是个故事。”爱德蒙大笑起来,“故事里的坏人是应该接受惩罚,不然怎么对得起那些被伤害的人,是吧?”
我举起手里的咖啡罐:“为复仇干杯!”
“错了,是向惩罚致敬。”他笑着和我碰了一下咖啡罐,然后笑着喝下去。可能是笑的太开心,他呛住了,我连忙给他拿纸巾擦嘴巴。
我拿着手机放了首歌,把耳机分了一半给爱德蒙。在还没停下的大雨下,我们在旅途快到终点之前,分享着我此刻的心情。
“I took off wanna to waste another day。我不希望浪费时间
And take care of you on the middle every day。并且我会每一天关怀你
All I can see was another day。每一天都是另一天
Cause when I'm with you I'll fall apart因为当我和你在一起时我的内心被你俘虏
I see your permanently broken heart我看到你那破碎不堪的心
Baby you're the greatest to me宝贝 你是我心里最重要的那个
No…no matter what what。无论如何
I don't know why you hurt inside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如此受伤
What we said make you cry。或是我的言语让你潸然泪下
I hope you can see我希望你能明白
You are the greatest thing to me and when你是我一生当中最好的那个”
“立香,你在告白吗?”爱德蒙搂住我的肩膀,闭上了眼睛,
“是的。”我轻声哼唱出来,“You are the greatest thing to me and when(你是我一生当中最好的那个)。”
I love you,仅此一句话,但是我觉得不用说他也一定会懂。
因为他是爱德蒙,他一定会懂。
☆、故人旧友
总算等到道路疏通,我们冒着雨继续往前开。吃饱饭又困倦的我在座位上萎靡不振,爱德蒙也没有怎么叫我。我也不想一上车就昏昏欲睡,于是打开了收音机听广播。
我一打开就听到了报道最新歌剧的消息,然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爱德蒙似乎注意到了,他直视着前方问我:“不喜欢歌剧?”
“如果你是站在台上表演的那个人,你就不会觉得很美妙了。”我有气无力地说,“啊,我似乎没有告诉过你我本来是做什么的。”
“那么说说看?”爱德蒙似乎有点感兴趣。
我手撑着下巴絮絮叨叨地抱怨:“从会走路的时候就开始学跳舞啦,虽然我不讨厌这个。但是你知道的,小孩子并没有什么兴趣,更多的是习惯吧。Daddy觉得我有一技之长也挺好,比起学什么数学,我宁愿去跳舞啦。”
爱德蒙沉吟了一下回答我:“我觉得你爸爸说得对,多学点东西没坏处。”
“我当然知道这些啦。”我有些悻悻地说,“你觉得我肯定是那种逃课的坏女孩了吧?”
他轻笑一声,并没有回答。我有些气鼓鼓,爱德蒙把我当笨蛋了。不过我也用不着强调其实我是拿奖学金的学生,这没什么意义。然后我长叹一口气:“爱德蒙,好无聊啊。”
“不是很快就到芝加哥了吗。”他看着仪表盘,然后将车速提了一档。“你有家人在那边吗?”
“这会儿不问我是不是离家出走了?”我戏谑地摸了摸他的肩膀,“还是说你要和我回家见一见我的daddy?”
“你肯定不是离家出走的。”他很肯定地说,“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我装作很惊讶的样子说:“哇哦,那就告诉我吧,亲爱的大侦探先生?”
“你就差直接告诉我了。”他哈哈大笑起来,“你提到你爸爸的时候并没有生气,说明父女关系不错。学习跳舞的话,你当然是中产阶级家庭出身。从你上车开始教养一直不错,虽然容易喝醉酒(他撇了我一眼,我讪讪地笑了笑)……”
“总的来说,你还是个好姑娘。”爱德蒙笑起来,然后腾出一只手摸了摸我的头。“坐稳了,我得加速,在今晚之前进城里去。”
于是我坐稳之后按开了收音机:“希望是一首愉快的歌吧!”然后我握住扶手感觉到车子一脚油门踩到了底。
然而这快乐的时光并没有过去多久,就发生了非常令人不愉快的事情。就我个人而言是最讨厌就是遇到这种破事,但是事情的发展太急转直下了,根本让人措手不及。
是这样,爱德蒙的车子刚停到路边,在他还未熄火我也还没有解开安全带的时候。一辆开得东倒西歪的车就从街道的另一边冲出来了。我看着那蛇皮走位一样的车子,忍不住吐槽我刚学车的时候都比这开的稳当。
爱德蒙还没回话,那辆车就歪七扭八地撞到我们这边来了。
我眼睁睁看着那辆破车“亲密”地撞到了爱德蒙的车上,然后发出“砰——”地一声。我胆战心惊地看了一眼,车子倒没有多严重,就是对面被这么一下震得停下来了。我转过头去看着爱德蒙的脸,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下来,散发着一股骇人的气场。
“你在车里坐好不要动,我下去看看。”说着他打开车门,“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先报警好吗?乖,不会有事的。”
于是我抱着手机点点头,在他下车的时候从车里落了锁。爱德蒙下车的时候对面的车子上也下来人了,现在天已经黑了,而我们刚好在路灯下,所以很清楚地看着那几个人是喝过酒醉醺醺的。
爱德蒙像是在和他们交涉什么,但是那些酒鬼们却一言不和大打出手。我担心地看着爱德蒙,而他似乎非常游刃有余。在一个呼啸而来的啤酒瓶袭击的时候,他没有躲开,酒瓶子瞬间和他的头骨碰撞,发出了闷响。而被袭击到的爱德蒙只是退后一步,反手一把扭住对方的胳膊将他的手臂,然后一脚踹开另外的人。
“——!!”我捂住嘴无声地尖叫了起来,然后摸到了手机。对,手机,爱德蒙说报警。我连忙把手机拿出来解锁然后拨打了报警电话。但是在与此同时的时候,街道那边就有警察注意到这边的骚乱了。
“是警察吗,救命!我们在XXX大道的XXX号,快!!”
爱德蒙额头上的血缓缓地顺着侧脸流下来,那些酒鬼们大声叫嚷着骂着我隔着玻璃窗都能听到的脏话,然后有人甚至准备抄起棒球棍砸向我们车的玻璃窗。于是我极为难得地看到了爱德蒙暴怒的一瞬间,他一把就抓住了那只即将砸到玻璃窗的手,反手一扭一推那个人就抱着手臂后退几步。警察赶过来大声要他们停止打架,而我报警之后警车也呼啸着来了。
我吓得不行,然后爱德蒙打开车门看到发抖的我。他从兜里摸出手帕擦了擦额头流下的血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没事的立香,你看我没有受伤。”胡说八道,你额头明明在流血。
我哇地一声就哭出来了,紧紧地抱住他。刚才啤酒瓶砸向他的时候太快了,我只看到了酒瓶碎裂之后他在流血。这得多痛啊,我哭哭啼啼地拉住他的手不放。
“乖不要哭了。”他拍拍我的头,“我们还得去趟警局。”爱德蒙从我手里拿过手机,“顺带我给我的律师打个电话。”
我们就这样进了警察局,爱德蒙倒是挺气定神闲的。而我居然没想起来问他,芝加哥有他的律师在吗?然后和他坐在那里接受警察的问话。
“抱歉,我律师来之前我是不会说的。”他这时候就矜持又高傲了,“立香,你把我的手捏的太紧了。”
“抱歉。”我松开一点,“爱德蒙,你的律师什么时候过来啊?会不会来不及。”
“不会,他一定会为了看我狼狈的样子来的。”他点起一根烟,“放轻松,我的伤没有那么严重。”似乎是看我脸色不对,爱德蒙又补充一句,“一会儿我们去医院看,好吗。”
我咬着嘴唇点点头。
可能是因为爱德蒙气场的问题,警察没怎么管我们。我们就在椅子上等待爱德蒙的律师前来,大约一小时后,他的律师终于姗姗来迟了。
“哎呀哎呀,你主动给我打电话我很高兴哦。”来的那个人穿着惹眼又高档的细条纹西装,还没走近他的声音就先来了。“唐泰斯也有冲动地和人打架的一天吗,真是太令我惊喜和意外了。”
我听着这个声音站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来的那个律师:“……Daddy?”
他准备大笑的嘴戛然而止,同样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立香?你不是在好莱坞吗?……等会儿??”
爱德蒙似乎很不耐烦:“搞定这件事,我和立香还没吃饭呢。……等会儿,立香你叫他什么?”他猛地转头看着我。
“呃,爱德蒙。”他的脸色像是受到了文化冲击,我扯了扯莫里亚蒂的袖子。“这是,我Daddy啦。那个,daddy,爱德蒙是我男朋友哦。”
虽然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