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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邺坐在床边上道:“还冷吗?”
纪景晗道:“尚可。”
“伸手出来我看看。”颜邺满脸认真道。纪景晗皱起眉有些不解但还是把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
颜邺握住纪景晗的手,还是一阵冰冷。颜邺双手包住纪景晗修长的手,试图用体温暖暖纪景晗的手。
颜邺捂了好一阵子也不见纪景晗的手有任何暖意,又看了眼嘴唇发白的纪景晗果断起身离去。
纪景晗叫住他问道:“你要去何处?”
颜邺回头看着他道:“找大夫。”
“不必了。”
“为什么?”颜邺又退了回来。
“并无大碍,只是蛇毒反退,不必医治自会消退。”
颜邺点点头一骨碌的滚上了床。
纪景晗道:“你要做什么?”
颜邺钻进被子才道:“你不冷?”
纪景晗冷的跟块冰似的,没有体温,被子自也是不会暖。
颜邺继续道:“我七、八月大暑的的帮你暖被窝是不是很感动?”
纪景晗不回话。
盛夏时节别说是盖着两床大棉被了!就算是穿多了两件衣服那也是热的慌啊!所以颜邺刚刚钻进被子里不一会便大汗淋漓,后背都是汗,黏糊糊的怪难受。以至于阮岑良叫去吃莲子羹也只是含糊的应了几句推迟的话。
好在纪景晗已经好转了不少。
“颜兄!日上三竿啦!”
“颜兄!公鸡□□啦!”
“颜兄!太阳晒屁股啦!”
一群人站在颜邺床边对着颜邺一阵喊,可颜邺不为所动,昨晚在几床厚被子里捂了一宿,天有亮意时才朦胧睡下,这会儿怎么可能会起得来。
江独寻拉着阮岑参摆手道:“算罢,算罢,让他睡吧。”
茂竹修林的兰亭中纪景晗站在一颗桂花树下面对着一清俊的背影,袖中垂着的手微曲,头低垂。
“兄长,景晗前来领罚,所行之罚,毫无怨言!”
颜邺一觉醒来时辰已经不早了,纪景晗也不知去了哪里。颜邺刚刚起身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
“哟!终于醒了!”江独寻端着一碗莲子羹走了进来。
颜邺道:“诶,纪景晗人呢?”
“人家早就走了,本来想叫你去送送他可你死活叫不醒,我能有什么办法。”
颜邺拍了拍脑袋,诶哟喂了声后又往下躺到床上。
一个时辰后颜邺带着笑用着那把木梳帮江清尧梳理发鬓。
江独寻倚在一旁桌子上道:“什么时候去弄的这东西?”
颜邺笑道:“最近。”颜邺又梳了梳江清尧的发髻道:“天要下雨,不知姐何时嫁人啰!”
江清尧噗嗤一笑:“阿邺!别胡说”
颜邺弯腰看着铜镜里的江清尧挑眉道:“我的姐长的那么美别人想娶我还不想给姐嫁哩!”
“阿邺……”
天已有些亮意时,颜邺一醒来便瞅见纪景晗在看着他,颜邺笑了笑后又凑过去抱紧了纪景晗些。
纪景晗的手悬在空中显然愣了几分。
许久纪景晗对着十分清醒的颜邺道:“该起身了。”
洗漱好后纪萧芜又叫人来唤他们去一齐用早膳。颜邺一走进大厅就看见了江独寻,江独寻也在看他深邃的丹凤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早膳时颜邺又有了小恭之意便起身道歉离席,颜邺走出去没多久,江独寻也跟了出去。
江独寻在离颜邺不远处道:“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颜邺!”
颜邺停住了脚步,两人呆在原地伫立不动。
半晌颜邺才转过头去一脸不好意思的挠头笑道:“江世主,你说什么?我刚刚走神了,没听见。”
“你!”江独寻的脸色由白转黑,在由黑转白。只见他的嘴唇微动,垂下的手在不停的掐着手指,脸色千变万化似要吼出什么来,却又见了纪景晗。
“江世主。”纪景晗拱手作揖。
江独寻咬着牙应了声后便走了。
待江独寻走远后纪景晗才问道:“是何情况?”
颜邺叹了口气摆手道:“他在试探我,和你一样喊了我的名字,我……”颜邺突然停住望着江独寻离去的方向。
纪景晗道:“应了?”
颜邺耸肩:“我说走神没听见。”
二人一回到兰宛,不,应说是纪景晗一会到兰宛那两只幼犬就围了过来,跳上蹦下。颜邺凑近一只幼犬想要抱它起来,可那只幼犬同上次一般跑开了。
颜邺一脸黑,跟刚刚江独寻的黑脸不相上下。颜邺眼神一瞥看见了纪景晗手里的另一幼犬。颜邺带着笑对着纪景晗道:“景晗君,把幼犬给我抱抱。”
纪景晗把幼犬递给颜邺,可那只幼犬却一个劲的往纪景晗的怀里钻。
颜邺咬着牙心道:“强扭的瓜也是瓜!”
颜邺朝幼犬伸出了白皙的“魔爪”,那只狗先是往纪景晗的怀里退,最后发现无处可逃干脆“呜呜”了声朝地上跳去。
颜邺一脸黑线,干脆直接坐到桂花树的石凳上揉了揉太阳穴,最后睁开桃花眼笑的一脸邪魅道:“景晗君,狗肉好吃吗?”
幼犬很有灵性,听到这话乌溜溜的眼睛也朝他们看过来。
纪景晗倒是不说话,颜邺却一个劲的说上瘾了。
颜邺支着腮对着纪景晗道:“这个狗肉啊可以打火锅,驱寒!现在也已是深秋了,冬天倒是快来了驱寒也是可以。”
颜邺又摸了摸下巴,看着那两只幼犬道:“这两只幼犬虽然小但是却挺肥的,肉也嫩。”
再说这两只幼犬也不听话,做了火锅再找两只很听话的也不是不行的哟。景晗君你觉得如何?”
二狗心中打了个寒战,但也仅仅是这个程度而已,它们对于这个还是很自信的。
直到他们看到了他们家景晗君的微点头!!
什么!什么!
说好的相亲相爱一家人!说好的做彼此的天使呢!
两只幼犬见形式不对头立即跑到了颜邺腿边蹭蹭蹭,摇尾巴。
颜邺看着桌子下的幼犬朝纪景晗笑了笑,计谋成功,感谢您的完美配合!
颜邺起身弯腰抱起一只幼犬五指在幼犬的绒毛上揉了揉,后背靠着的是桂花树。
纪景晗走到颜邺对头,颜邺也抬眼看他,纪景晗的手不知怎么就抚上了颜邺的发,顺着发一路向下,直至肩头。
颜邺唇角不知怎么带上了笑。
纪景晗回神后急忙收回手,头别过一侧,眼睫毛颤动。
“失礼。”
说罢就要走。
颜邺突然松开手中的幼犬。拉住了纪景晗,望着他的眼睛。
“失礼,失礼,失在哪里。”
颜邺手抚上了纪景晗的额头,手微向上一捋,捋掉纪景晗几根散发,五指深入发尾,鼻尖顶着鼻尖。
纪景晗的眼睫颤动,眼神不知再看哪里。
颜邺凑了上去,唇瓣微凉,似蜻蜓点水,虽只表面轻点,但仍引串串涟漪。
两只狗愣住了,刚来到门外的纪恒言愣住了,它(他)们家景晗君貌似断断断断断袖了啊!!
纪恒言急忙捂住曹以的眼睛,带着曹以灰溜溜的跑了,二只幼犬从喉咙里发出呜呜声把头埋到了兰草丛中。
两人互相对视了好一阵,外头开始起风了。
“外头风大回去吧。”纪景晗淡淡道。
纪恒言一路飞奔会屋内,喝了两大杯水才微微缓了下来。
屋内的纪美政一脸疑惑不解的看着仿佛天塌下来的纪恒言道:“恒言,怎么了?”
纪恒言刚欲搭话,但又想到了什么急忙摇头道:“没事没事,一切……安好!安好!”
曹以这时却突然开口道:“哥哥和叔叔在……”
纪恒言突然跑过去捂住曹以的嘴。
纪恒言道:“嘻嘻,没事没事。”
曹以:“唔……唔……在……”
“以儿,乖,我们出去吃糖,去吃糖……”
纪恒言被弄的一头雾水,只能呆呆的看着这二人。
外头刮的风愈发大起来。
颜邺跟在纪景晗后头,这段路并不长,颜邺却觉得未免有些漫长。
“吱呀。”纪景晗推开了兰宛的门,颜邺站在门外踌躇不前。纪景晗也是一直背对着他。
终于颜邺开口道:“我在外面走走。”
纪景晗微应,颜邺见状便合上了门,叹了口长气。
颜邺靠在合着的门旁,外头开始下雨,雨水顺着风飘落到颜邺所站的地方但却没有湿到他。两只幼犬也跑进了屋檐下,带着丝毫讨好在颜邺脚边蹭了蹭。
颜邺没有理两只幼犬,把头靠在墙上,看着外头淅淅沥沥的雨,他现在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么么扎上了……QAQ
我不会告诉你们后面还有回忆杀的!哼哼哼哼!
(* ̄rǒ ̄)抠鼻屎
( _ _)ノ|壁
第48章 炼丹世主
“哎!你听说没有孤云江家的那个叫什么……什么邺的莫名的消失了!这可玄乎了!”
“那可不是!一夜之间就不见了,什么也没带走!可惜了这颜邺也是个好苗子,当初在试炼会可是拔得了头筹呢!和紫微恒二公子齐名!何等风光无限!只不过可惜啊!竟年少轻狂无知招惹了天市恒呢!”
“天市恒早就视日益强大的孤云江家为眼中钉肉中刺了怎么会任由这么个英才平白给孤云江家壮大实力的!这不是显而易见的!说不定早就借楚羽此事杀人灭口了!呵!我看啊凶多吉少!凶多吉少!”
“诶,我看不一定!现在不是没有消息传出来吗?那江天已不是十分器重颜邺的吗!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的吗?!”
“在怎么‘胜似’那也只是‘似’怎么会竟只为一人而弃了整个孤云江家呢?”
“诶诶!你们听我说,我到是听说是什么……什么被江家戒鞭鞭打后患了癔症而死的呢?这也不是没可能啊!想想江家为了保整个孤云而杀一人也并非不可……”
颜邺一失踪便众说云云,议论纷纷。但不管众人如何猜测,那也只是猜测,一纸空谈。天市恒也将此事风声严压下来。
无论如何,此事也已经是盖棺论定。
三年后。
……
一名青衣道人站在青衡台中,一台大鼎悬浮在手中,大鼎打开那刹,现场无一人不色变。
青衣道人款款走下台,黑靴隐现,腰间玉佩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江独寻对着青衣道人道:“颜邺,该回孤云了。”
颜邺一笑抬手摘下脸上的面具,几缕青丝随之而落。
金丹的消息一刹间传遍了全天恒,老老小小无不在议论此事,众说纷纷。
“自南城子后就无人在练出此丹,南城子现早已金盆洗手,那么这名青衣道人……可谓是天纵奇才!那个金丹已许久也无消息了!如今竟重现于世!”
“这件事现在可是闹的满城风雨,各家都开始蠢蠢欲动搜寻那青衣道人的下落!谁要是傍上了他,家族的实力那可是节节高升啊!”
“那可不是!这样的人可谓是天纵奇才!也不知是何方人物!”
“你们还不知道吧!那人就是颜邺!当年他不是莫名失踪了吗,就是被那南城子招去做了关门弟子这不!短短几年便出了关,听闻他天赋异禀……”
那一夜,颜邺被冠上了“炼丹世主”这个十分响当当的名号。
颜邺一回到孤云独去闲就急忙奔至后厨。
“姐!”
正在做着莲子羹的江清尧扔下手中的勺子跑过去抱住了已经比她高的颜邺。
“阿邺,你终于回来了!”
颜邺笑道:“我回来了,姐。”
颜邺朝锅里头望了望道:“姐,我来帮你做莲子羹吧。”
江清尧抹了抹眼角的泪花笑道:“好。”
江清尧主勺,颜邺在一旁帮扶,两人说说笑笑,好不欢乐融洽。
莲子羹,虽说有“莲子”二字但其用料却及其之多,不过以莲子为主料罢。
颜邺朝锅里抓了一大把莲子在煨煮后便盛去给了江独寻。
江独寻用勺子舀了一口皱着眉道:“这莲子羹谁做的?”
靠着桌子旁的颜邺举起一手笑道:“我!”
江独寻摇了摇头闷头吃了口莲子羹后才道:“怪不得那么难吃!”
颜邺又在孤云独去闲内转了几圈后就回到房里睡了个天昏地暗,迷迷糊糊也不知睡了几天几夜。
一醒来就听见了江独寻的怒号:“颜邺!”
江独寻三年来也没变些什么,唯独变的就是这越来越大的脾气。
颜邺披了件衣服便走了出去,刚走出门口颜邺就愣住了,孤云独去闲环墙四周都被立上光彩艳丽的锦旗。上头用烫金大字写着四个大字“炼丹世主”!
颜邺的嘴角抽了抽。
谁能告诉我这是个什么情况!
看着那些个迎风飘扬、五颜十色锦旗颜邺只觉得一阵头疼。
颜邺刚想合上门“眼不见心不烦”,江独寻就跑了过来把他拉到了孤云独去闲的大门前。
颜邺的眼皮跳了跳,大门上被贴了一副大红对联上面写着:
炼丹世主天下无双
积功论德救死扶伤
横幅:炼丹世主。
颜邺倒吸了口凉气。
江独寻双手环着胸:“看看你惹的好事!”
颜邺道:“这也怎么能怪我,要怪就怪我太有名了,啧啧。”
江独寻哼了声。
颜邺刚想说话从孤云独去闲大门不远处的一个树丛下突然窜出一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世主!收我为徒吧!”
颜邺大惊!
紧跟着又跳出一人:“世主,收我为徒吧!我愿为世主作牛马之劳!”
“世主,收我为徒吧!我可以为你上刀山,入火海!在所不辞!”
“世主……”
颜邺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急急忙忙拉着江独寻进了孤云独去闲,合上了厚重的大门。
听着外头的吵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