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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上忽的被他轻咬一口,我正欲发作,却有轻风过耳,他的声音已飘远:“呵──消愁,你收着吧!会用到的!”
我蹙眉,低唤:“寒江雪──”话语未落,只觉有什破空与我飞来,深深的插入我发间。
我一阵发懵,伸手自发间取下那物重重的拍在桌上。混蛋,不知道这样会害死人的麽!
捋捋松散的满头长发,我重束上发带,手中发带却生生断做两截,我差点背过气去。无可奈何的绾起发,把木簪横插固定发束。这才算真正松口气。
第二日
早晨,卯时起。梳洗完毕,吃早餐。
正午,没胃口,午餐忽略。
黄昏,睡过头,没赶上晚饭。
三更,补吃晚饭。
夜宵毕,爬回床间打滚,然後,失眠。
第三日
同上......(......)
第四日
再同上......(...=_=...)
第五日
又是同上......(...=_=|||...)
第六日
还是同上......(...>_<...)
第七日
更夫打过三下更,夜宵方毕。
我抱着被子在床间滚来滚去,又发了阵呆,终是慢慢吞吞的爬下床来。
取下发间木簪折断一截,手在床边小几上摸索一阵,这才摸到前几日小二留在此处的火折子。置唇边轻吹口气感觉有微热气息扑在脸上。
我取来那截断簪燃了,!!声在此时听来格外清晰,而後淡淡的清香在屋内萦萦绕绕,久久不散。
摸来条小凳倚着桌沿静坐,边等边把玩手边剩下的一段木簪。窗,仍旧是开着的。一丝丝夜风缠缠绵绵的,绕得窗外叶儿沙沙轻吟。我打了个哈欠,不知今夜有月无月?
“消愁,你想我了!”寒江雪悄无声息的自後环住我,鬓发在我耳边轻蹭。
我翻个白眼,他真真是说话算话。
“消愁,我就知你会改变主意!”他纤细指尖绕这我手背轻划,温热呼吸吹进我耳里。
无法接受和他这般亲昵,我抽出掌小退一步:“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发麽?”
他用力搂住我,一只手扶住我的腰轻笑道:“消愁说什麽就是什麽咯!抓紧哦──”我轻呼吸,只觉身子一轻,一起一落间,我已被他带入无边夜色中。
夜阑人静,我负袖而立,凝神倾听潺潺流水声与偶尔几只河鹭扇翼击水声,温柔和宁。水袖轻垂,被夜风带起的发如裙舞翩然。
“消愁,站这近会栽水里去的。”纤臂环住我腰身,力不从心的向後飘退几步。
我悠然一笑,道:“不怕,我会泅水,淹不死的。”以前在学校,我一直都是游泳社的健将。
寒江雪轻哼,环住我腰的臂改搂住我的肩:“你现在这模样,还想乱来麽?若你真栽水里,我是不会救你的。”
我轻轻的笑,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嗯,我相信。”对於上船3天一直都晕船的人,我不敢奢求。
其实走水路於我来说是再好不过,不至於和人群推撞,也免去了乘马车一路颠簸劳顿。虽慢了些,但这一路上顺风顺水,不久就可以到桐山──风起家的地盘。
“寒江雪,为什是我。”我凭风吹起衣袂,淡淡的问。
“你第一眼就看出我是男人,避之惟恐不及的模样很对我胃~~”他似假似真的道。
我汗~~~~会避你是人之常情。“那应别梦也是第一眼就看出你是男人了你为啥不去缠他。”我声音里充满了控诉。
“他啊~~~~~~~”他语气拖得长长的,柔弱无骨的身子倚着我,低低呢喃:“呜──头好晕~~”
我气绝,而後扑哧笑出声来,揶揄他:“当日可是你非要走水路的哦!”
他头枕在我肩上,玉指轻点我的颊不满的咕哝:“就知你没什良心,幸灾乐祸。”
我眉一挑,故作惊讶的道:“这叫幸灾乐祸?我来告诉你什麽叫真正的幸灾乐祸。”语毕以雷霆万钧之势推开他枕在我肩上的头,剥掉他挽住我肩的纤臂,转过身慢悠悠的摸回船舱去。
“咚”的一声似有重物落地,寒江雪柔且无力的声音伴着磨牙声传进我耳里:“於消愁,你这小混蛋──”
我顿足,双肩可疑的抖着。不能笑,再笑某人要气吐血了!双掌捂这唇,我眼儿笑得弯弯的。
清咳几声,我提高声音大喊道:“船家──救人啊!有人晕倒了!呜~~~”话落,破功,我笑得人仰马翻。
一路上不知被你吃了多少豆腐,小爷我的豆腐也不是那好吃的......
悠悠转醒,我疑惑的眨眨眼,不知今昔是何夕。
身侧有人绵而悠长的呼吸,细瓷般的肌肤摩挲这我的颊,纤长的身子如八爪鱼般扒在我身上。
我深深吐口气,脸微微燥热。伸腿就朝卧於身侧的人儿踹去。你不嫌热,我还嫌──
出事为捷,足被纤细手掌握住,寒江雪笑道:“消愁,一大早就这热情。”
我一愣,足也由这他握在掌中而忘了抽回:“你精神不错嘛!”
他嘻嘻笑着,将我拉下床道:“消愁,我们现在可是站在别人的地盘上哦!”
我这才发觉足下踩的是平实的地板而不是船上动荡的木板,蹙眉问道:“我们几时到的?”怎麽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粉唇轻刷过我的,回道:“寅时,见你睡得正香所以没唤你。”
寅时,北京时间1…3点间,这时候他还能找到客栈投宿,我无语。
我垂目沈吟,问道:“我们什时候去那里?”
“今晚。”他难得的言简意赅。
啊?
第二十章
入夜,天下起绵绵细雨,这样的天气实在适合在屋里睡大头觉,彻夜听雨眠。
让寒江雪带着绕来绕去,我有些头晕的紧抓他的臂,心里有些纳闷儿,不知他到底要做什麽。
这人不会是在耍我吧!已经毫无耐心的我暗自腹诽。
不知不觉,他停下脚步,带我一跃。足下并不平整,层层叠叠的,踩在上头有微微的碎裂声,是上了房顶麽?
我正欲言,嘴却被捂住,凝神倾听,隐隐有声音传进耳里。
“爹,潋滟要怎麽处置?”这声音很是张扬,傲气凌人。
“她放走了秋云若和......先带她来吧。”我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喘,担心漏听了什麽,却因为声音实在太小,听得不是很清楚。
“爹,潋滟毕竟是风起家的人,即使她犯了滔天大错,还请爹从轻处理。”平静淡漠的语调,似乎在哪听过的。
“哥,潋滟差点害死爹,这般不孝能轻饶麽?”仍是那傲气的声线,他似乎对方才那人说法嗤之以鼻,极其不屑。
我锁眉,风起家号称江湖第一世家,以名门正派自居。数年前引领众多江湖人士一举歼灭魔教,扬名天下,江湖地位举足轻重。现在看来,传言不可全信。光鲜外表覆盖下的内里,恐怕早已被欲望侵蚀变质。他们俩人同唤爹的那人,必定就是风起家的现任大家长──风起沈燕。他不是江湖第一的人物麽?怎生听他说话这般虚浮无力?
几人的对话忽的停止,似又有人走进来。
风起沈燕硬提着口气冷厉的道:“潋滟,是你放了秋云若和那几名...咳,咳...是不是?”
我有些郁闷,总是听不完整他们的对话。
“你们不是早就盖棺论定了麽?干嘛还多此一举的问我答案。”潋滟的语气很冲,还有些不以为然的味道。
“潋滟,你知道在灵蛇未找到之前秋云若对爹有多重要。你放了他,就是连爹的性命都不放眼内了麽?”这声音语气在我听来越加耳熟,不停的在脑中搜索关於这声音的记忆,忽的灵光闪过,我一撇唇,原来是他。
听他们不断提到秋云若,又说起小蛇,我心里仿佛吊在空中,悬悬宕宕。秋云若不是潋滟求我去见的那人麽?他也是这是非里的?听他们的语气,小蛇该是把自己保护得很好,还未落入风起家手中。
潋滟轻哼声:“秋云若,你们不是又使了卑鄙手段捉回来了麽?还说这多做什?”
“潋滟,我知你和於消愁走得近,若你能从他口中套出灵蛇下落,我们可以不再追究你的过错的。”傲气的声音似带着无限恩宠,趾高气扬的道。
“闭嘴,既然出了风起家的门,你们认为我还会回来麽?”潋滟的话里含了无边的冷意。
“逆女──你这逆女──咳咳──”风起沈燕话未说半便又是一阵猛咳。
“爹──”
“爹──”
两道声音同时急唤,那傲气的声音气急败坏的道:“放肆,风起潋滟!你竟对爹如此无礼!”而後是清脆的啪啪两声。
这人以为自己是谁?怎这野蛮。我蹙起眉,心生厌恶之意。我不否认,我很护短。
猛烈的咳嗽声过後,风起沈燕虚弱的道:“於消愁给了你什好处,你竟对他这般死心塌地。”
腰上忽的被人拧了个弯,我闷哼一声挥开那手。
“呵──并不是於消愁给了我什麽,而是我对风起家彻彻底底的死心了。”潋滟平静的道,话语里却流出深深的悲哀。
即使再乐观的人,遇到这种状况,也很难让自己不去在意。除非,无心。
我无声轻叹,拉拉寒江雪的手,想要离开。
“谁?”就那麽一瞬,一声清叱划破空气,清声数里。
寒江雪挽住我的腰轻盈跃起,凌空飞掠。身後足音纷乱追随。
“站住。”淡漠的语调尾随身後,隐隐的剑气低鸣声似就在耳际回荡。
寒江雪忽的一转身,将我护在身後,兵器相接的尖锐声响荡气回肠。
拉着我左移右闪,我也尽量配合他的身法移动,减轻他的负担。一直顾虑我的周全,他是无法真正放手与人一战的。
那人的剑势凌厉,一道道剑气随着持剑之人招式的变换而变幻,屡屡逼向我却又被寒江雪挡开,至多划破衣角罢了。
将我护得滴水不漏,寒江雪应对似乎有些吃力。忽的他身子僵了下,闷哼一声。
我心蓦的一阵紧缩。即使看不见,我也知他为护我必是无暇顾及自身。但,被那人的剑伤到他也不吭声,因此我不知他的情况到底如何。
远远的一道疾风划过,寒江雪握住我腕的手掌忽的松脱。我只觉腰间被人紧紧勒住,便不由自主的飞离开,跌落於地。
颈间冰凉,寒意刺骨。搭在我颈上的锋刃如冰,微划过我的颈。傲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看来潋滟还是有点利用价值的嘛!”
我闷不吭声,心里却早已问候过他祖宗十八代了。
“於消愁,你何德何能,值得他人为你这般拼掉性命。以一敌百,本事不错嘛!”立於我身侧之人凉凉的道。
我心霎时凉了大半,一是因他唤出我的名,我的处境堪忧;二则是风起家竟这般卑鄙,群攻寒江雪。
出门之前,寒江雪与我是特意易容一番,但我有这明显的特征,认出我应该不难的。
“啧啧──他受了很重的伤啊!”身侧之人隔岸观火,啧啧道。
突的一道剑气直逼我身後,寒江雪仿如自地狱浴血归来,杀意弥漫:“把他还给我。”
被人捉住手臂大退几步,我踉跄的趴倒於地,听那声音再道:“受了那重的伤还不放弃,决意让我归还你。哈哈──让他杀!风起家多的是人,看是他先倒下还是我们风起家!”他这话说得冷酷之极,一股寒意从我脚底心狂涌上来。
冷静,於消愁!我狠狠呼吸,硬是借着颈间的疼痛清醒过来。寒江雪,你我只是萍水相逢,我不值得你为我做这多的。
嘴角浮上一抹笑,我朗声道:“喂──我们也没什麽关系!至多只是萍水相逢,你若为我死了,我连眼泪都不会掉几滴的!”话语方落,卡在颈间的锋刃向里移了半寸,温热的液体汨汨流出,沾湿了衣襟。
我咬紧牙,继续说道:“你真的很没用!我不想再听见你的声音,以後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马上滚!”快离开吧,寒江雪......
我身子摇摇欲坠,只觉头越渐沈重,却还是挺直背脊,含笑而立。
“不要让他跑了!追──”耳侧的声音越飘越远,我心里紧绷的弦终於松弛,身子渐渐软了下来。
他应该跑得掉的吧──还好,他不是太笨......
鸟一对天空海阔分飞
酒一杯各自天南地北
两双腿
踏着时间去追一个完美不後悔
我们一去不回
你是谁沾染日月清辉
我是谁喝过银河之水
趁酒醉双双到人间度一场是非
下一回七度空间相会
我跟你相遇中国遥遥十万八千里
我跟你相遇在不属於自己的土地
是缘分是巧合
让你我成为兄弟是可遇
不可求那种无形的默契
鸟一对在天空中相会
酒一杯冲淡是是非非
两双腿踏过千山万水从来不累
纵不回也在他乡交汇
你是谁为我插刀两肋
我是谁对你掏心掏肺
风一吹世间的传说转眼就破碎不後退
我们尽力而为
......
第二十一章
一直在半梦半醒间徘徊,我好似身处迷雾中,摸索着,茫然若失。
心底幽幽的醒觉,浮生梦一场,梦醒後,我还是那不知天高地厚,任性洒脱的於消愁。
微微的动作,身体还是无力得很。颈上刺痛依然。
想着那般锋利的剑刃划开皮肉,我可以感觉到温温的血液自颈上汨汨流出。连颈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