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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色凝重的微微颔首,道:若不还来,一切免谈。
这事儿倒让夜华有些难办,因为他也不知道,阿离把那个灵魂藏哪儿去了,神情为难的说道:能否让我先见阿离一面,让我问问他。于是梁父亲自领着夜华,去往看押二人的幽冥地府。
殿内只剩下泰山王、墨渊和东华帝君,见墨渊手上一直拿着轩辕剑,她没好气的问道:提着轩辕剑,你是打算砍谁啊?
墨渊微愣,以为她是在问帝君,可见帝君瞥头看向自己,这才明白她问的人原是他,干咳一声,踌躇的说道:有备无患
她脸一白,婉婉落座,又瞄了眼帝君的佩剑,勾唇,道:帝君的这把苍何剑,传闻所向披靡,死在剑下的亡魂不计其数,有些个,到现在都不肯去投胎,占着冥界的囚牢,颇让我头疼,不如帝君就留下来,帮我朝度朝度他们。
帝君静静伫立在那儿,双眸如炬的打量着她,勾起一抹似笑非笑,道:是不是我朝度了那些亡魂,你就放白凤九还阳?
靠在扶手上,莞尔,轻笑挑眉,道:三百个,若是帝君能将他们系数超度,实乃功德一件,抵白凤九犯下的,绰绰有余。暗暗盘算了一番,觉得不亏,于是帝君应承道:好,一言为定。
见他答应的如此爽快,她略感意外,眉眼一挑,面露欣赏之色,对门外的鬼差道:来人,给帝君准备间上房,顺便把白凤九带来。
不知她此举意欲何为,帝君不由紧张起来,她眼含笑意,笑眯眯的看着眉头紧皱的帝君,关怀道:帝君要在此小住,我总得给您找个照顾的人吧。
墨渊淡笑不语,心中暗道:世间敢这般调侃帝君的,也就她了!
见他在旁偷笑,帝君心有中不满,微眯了眯眼,道:墨渊,你要不要也一起留下,免的泰山王老往你那儿跑,随我一起留下,也省的她麻烦。
眼中闪过一丝慧黠的灵光,她侧过脸,好奇的看向他,心里有些期待……
脸上微露茫然之色,愣愣的看向她,抿了抿嘴,心中思量再三,轻启口时,夜华率先迈步从外面进来,梁父领着凤九也跟着进来。见状,他只好先把话咽了下去。
见三人都瞪大眼看着自己,夜华愣了愣,低垂眼睑,颔首对她道:阿离说他一时心急,就把装有灵魂的乾坤袋,扔进昆仑虚的莲池之中,我这就去取来。
一看见帝君,凤九立马哭丧着脸跑过去,也不管旁人看戏的目光,一把抱住他,哭哭啼啼道:帝君~~你也死了啊!
原以为她是在此被人欺负,正怒视着梁父,却因她这一问,帝君哭笑不得的低垂眼睑,看着那颗傻狐狸脑袋,无奈口吻说道:还没呢~~
凤九泪眼婆娑的仰起头,呆楞的问道:那…那他们怎么说,让我来给你作伴?梁父忍俊不禁的眯着眼,笑看这对老少配。懒得管他们,模样微皱眉,想了想,对夜华道:我随你一同去。
她突然出声,看着墨渊欲离去的背影,拦道:等下。
在大家饶有兴趣的目光注视下,她率先起身,直接往后院去,墨渊迟疑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夜华愁眉紧锁的望着俩人离去的方向,两眼发光,心绪不宁的攥紧双拳,那件事像块大石,压在他心头,折磨的夜不能寐……暗道:不行,今日既然来了,非问清楚。
见他要追上去,梁父不动声色的把身子一横,正好挡住他的脚步,幽暗的眼眸,似乎透着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力量,弯唇含笑,轻灵的声音缓缓道:有事儿,问我也一样,别妨碍人家谈情嘛!
眼圈一红,夜华咬了咬牙,沉声道:敢问梁父,玉清昆仑扇乃白浅法器,为何会在泰山王手中。
梁父淡淡一笑,调侃道:我当什么事儿呢,人死后魂归泰山,生前拥有之物自然也归了冥界。还有其他想问的嘛?
沉吟片刻,夜华哽咽道:那…白浅的灵魂是不是…也在泰山?
梁父冷漠的凝视着他,问道:在不在又如何?你…无能无力,何必自寻烦恼嘛!
闻之,他激动的追问道:白浅真的在?笑意盈盈的打量着他,忽然起了顽劣之心,梁父道:那如果阿离和白浅,我只准你带走一个,你…选谁?
虽心知梁父是有意为难,夜华还是沉思了许久…阿离还是白浅,真是两难。
墨渊眼眶着微红,神情沮丧的从后院回来,经过夜华身边时,目光无神的仰起下巴,淡淡道:走吧。
她也回来,沉着脸,疏离冷漠的对他们道:少一只鬼,我都不会放人。
言毕,衣袖一甩,懒懒的倒于塌椅上,轻轻合上眼,送客之意很明显。
当众人还没弄清楚情况时,墨渊已僵着背脊,大步跨出殿门,头也不回。
魂归泰山本无山
魄入鬼关竟无关
惊见无常道无常
情尽即浅怨缘浅
☆、宿怨
安顿好帝君,梁父担心她便径直往玉顶峰去,推开门,见她神情呆滞的坐在树下,显得分外落寞。
缓步走到她身边,不由心疼的劝道:何必呢?人不来你想,人来了你又赶人家走。
她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气呼呼的说道:哼,怕我伤着他宝贝弟弟,居然提着轩辕剑来,没良心的,早断早好!
虽知她是口是心非,可其中的苦涩,梁父还是能体会到一二的。
梁父叹口气,唏嘘道:你啊,宁可高傲的发霉,也不肯卑微的去爱人。好吧,那你就陪着我这老人家,到海枯石烂吧!
闻言,她夸着脸,委屈巴巴的靠在他身上,梁父温柔的轻拍她的背,像慈父般包容她所有的坏脾气。
路上墨渊和夜华谁都说话,一致看着前面的路,专心腾云,仿佛身边人不存在般,连空气都透着诡异。
脚一沾地,夜华就心急火燎的往昆仑虚后山跑去…
他挽起衣袖,伸手探入寒凉的莲池之中,在水中疯狂的来回打捞,一层又一层的找。
墨渊不急不慢的步入后山,见他用如此费事的方法在找,平心静气的站在一旁,微微皱眉,施了个法术……
忽然一个暗纹图案的袋子“噌”的从水里腾空而出,水花飞溅,夜华躲闪不及,身上的衣袍湿了大片,幽暗的眼眸瞥了眼身后之人。顾不得其他,一把接住乾坤袋,检查了一下,确定里面的灵魂还在,他双唇微启,如逢大赦一般,欣喜若狂。
擦肩而过时,夜华淡淡对墨渊说了一声:多谢。
墨渊波澜不惊的负着手,立在原处,只余光目送夜话离去。
空无一人的后山,一阵莫名的伤感袭上墨渊的心头,紧绷的肩膀一松,情不自禁的哀叹一口气,眼圈也微微泛红,神情充满了忧伤……
她说,她怀孕了,是他的孩子。
可是她不要他负责,说今后再不会来昆仑虚,更也不准他去……恩断义绝,再不相见!
她不要他了……
那日在气头上,他的话说的重了些,原以为等过几日她气消了…他们便和好如初。怎么也没想到,她竟如此决绝……连一次认错的机会也不给他。
——————
将乾坤袋交给梁父后,梁父答应夜华,只要他将逃窜在外的百鬼抓回,便准阿离还阳,还答应会替他照看好阿离。自此之后,夜华亲自率领天兵四处抓捕。
玉顶峰——
她一身华服,头戴皇冠,高座宝座之上,眉眼上挑,威仪赫赫,令人心生畏惧。
目光炯炯的看着跪在下面的“阶下囚”,惨白的面容毫无血丝,淡漠双眸恍如深不见底的深海,一袭纯白色的露肩长裙,美丽的锁骨若隐若现,楚楚可怜的低着头,虽然发丝略显凌乱;却掩不了她姿形秀丽的美貌。
冷冽的声音,从高处传来,她慵懒道:你要爱情,我给你这世上最轰轰烈烈的爱情,你不满意嘛?你跑什么?
跪下下方的女子,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虽是屈跪在那儿,却依旧保持着高贵优雅的身姿,淡淡道:我不需要你给我爱情,我要的是他,我要去找他……
仿佛听见一个天大的笑话般,她脸上似笑非笑;嘴角边带着一丝幽怨,走下玉阶,抬起那女子的下巴,残忍的说道:爱人?你的爱人是谁,是吴王夫差、还是楚霸王项羽,哼,在你内心深处,其实你真正爱的只是盖世的英雄,并不是他!当年他也是举世无双的英雄,所以才会你头脑发昏!
那女子脸色苍白,激动的呐喊道:为何…为何…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她眼泛泪光的低下高傲的头颅,瞪着眼睛,咬牙反问道:你又为何,如此待我呢?
那女子哽咽起来,哀伤道:我是你姐姐!
情绪激发的愤恨道:你不是!你是我的阶下囚!你的眼里、心里,永远只有那个男人,何曾在乎过别人。这会儿想起来自己有个妹妹,晚了。
睫毛下泪光闪烁,背过身走了几步,泪珠就从她的脸颊上滚下,狠戾道:你那流传千古的爱情,含着我的泪,踏着我的骨和血,我即使身处炼狱之中,也每日不忘诅咒你们,诅咒你们爱情有缘无份,相爱相弃…生生世世不得善终!
女子绝望的跪坐在地上,幽怨的眼神望向她,心如死灰的问道: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恨我?我承认…是我不好,我不该偷了你的神弓害你受罚…可是……
空灵的眼睛寂静如斯,清冷的轮廓透出的一股出尘,嘴角似是在笑,含着泪,咬牙切齿道:哼,你连我为什么恨你你都不知道,这就是我最恨的地方!
一声令下:来人,将她打入六道轮回。
鬼差奉命涌入,将那女子从地上拉起,架着她。
盈盈转过身,双眸熠熠生辉,似有种难言道兴奋感,阴森的声音道:新的爱情在等你,上路吧。
那女子面容扭曲的挣扎着,大声哭喊道:放开我,我不要再去投胎……放开我…
“绝念使”颔首步入殿内,目睹这一幕,心中不忍,他奉泰山王之命,负责监督、看守她姐姐“瑶姬”的每一世轮回。
每一世,在命运的安排下,瑶姬都会情不自禁爱上当世的英雄,那些人也都愿意为她倾其所有,最后不仅丢了江山,丢了性命,更是背上永远的骂名………
看着她和他们的爱情,“绝”的心里有时,竟会有种莫名的心痛,如刀绞一般,这点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六使的灵魂早被泰山王取走,他们没有生前的记忆,更没有寻常人的情感。
可是,他不知不觉中,对瑶姬动了恻隐之心,中元节那日,她说想去亲眼瞧瞧鬼市的热闹场面,他才准她出去,
没想到,却惹出了大麻烦,还差点儿让她逃走……可是扪心自问,他心里,其实是希望她能逃出泰山王的掌心的吧?
正当他低头沉思时,泰山王锐利的目光已盯着他许久。
回过神,“绝念使”忐忑的抬起头,发现尊主已近在眼前,惊恐的赶忙单膝跪下,在冥界任何人都不敢直视泰山王,因为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严厉的声音,训斥道:再有下次,死的就是你。
“绝念使”诚惶诚恐道:是属下大意,绝不会有下次。
待他退出后,梁父从偏处现身,望着她,唏嘘感叹道:会不会…太残忍了些?
她横眉冷对道:他们对我,才叫残忍!
☆、离别难
风轻花落定,时光踏下轻盈的足迹,卷走昔日的美好,悠然长去,不再回首。
自那日后,她除了整日神思恍惚的坐着发呆,就是在房里睡觉,索然无味,也不想吃东西。
眼看她肚子方圆,却精神不济,日渐消瘦,梁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春点眉梢,馨香暗度,院子里生机盎然,姹紫嫣红,蛰伏了一个冬季的思愁随春一起飞扬。
见梁父唉声叹气,帝君怡然自得的盘坐在塌椅上,支着头,莞尔道:她饿了自然就会找东西吃,又不是小孩儿,你至于操这份闲心吗?
相处久了,两人倒是互相欣赏起来,往日里更是喜欢互相挤兑,梁父长吁短叹道:你不也一样,除了那只小狐狸,对谁都没心没肺。
觉得他这话说的有点意思,帝君兴致勃勃的看着他,道:这两者之间,有可比性嘛?
淡然的望了眼眉飞色舞的帝君,梁父一笑置之,瞥见凤九在厨房里不知又在说什么好吃的,灵机一动,道:借你的小狐狸一用
帝君立马挑了挑眉,不悦道:让我女人,去给墨渊的女人做饭?
梁父会心一笑,道:不行吗?说不定她吃高兴了,会早点放你们回去。
嘴角一撇,帝君不以为然道:我觉得,这里其实也挺不错,反正早晚都要来,我又何必着急走呢!
梁父无奈的暗道:又一个嘴硬、任性的主。
凤九端着一碗香味扑鼻的素面,笑吟吟的款款走向他们,往桌上一放,色香味俱全。
梁父赞许的眼神看着她,揶揄道:也不知这小子积了什么德,得了你这么个又贤惠又漂亮的媳妇儿。
羞涩的低下头,抿嘴浅笑,凤九娇嗔道:谁是他媳妇儿~~梁父您别老戏弄我了!
梁父笑眯眯的瞥了眼,对面暗自窃喜的帝君,一拍大腿,道:得,这碗面我端走了,反正你吃不来,他呢,估计也早吃腻了,便宜我了。
凤九一脸疑惑的看着梁父,道:不在这儿吃嘛,您要端着去哪儿?
扬了扬下巴,梁父温柔一笑,愉快道:走啦!
睁着美丽的大眼,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