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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否则,岂不授人以柄?
她想来想去,最终想到了海湾街道办事处的何阿姨,何阿姨是她过去的一个病人,因为乳腺增生由她做过手术,前不久,何阿姨还来医院找她做过复查。何阿姨正好管辖着怡情花园,如果这事交给何阿姨去办,可能更加保险些。这样想定了以后,她正准备要给何阿姨打个电话,没料刚刚握起话筒,她又放下了耳机。她觉得隔墙有耳,最好还是亲自到海湾街道办事处,向何阿姨当面说清楚更加稳妥些。
她抬腕看了一眼表,时间正好是下午5点钟,离下班还有半个钟头,如果赶到海湾街道办,恐怕她们早就下班了。
就在这时,听到有人敲了两下门,她说了一声进来,进来的却是陈志刚。她一下惊呆了,心也不由得怦怦怦地跳了起来。就是眼前这位高大英俊的男人,自从上次与他见面后,就不时的走进了她的梦里,让她无法拒绝,甚至,有一次还竟然与他在梦里做过一次爱,那是多么的美轮美奂,又是多么的扣人心弦的一幕。
那天大概是她喝了酒的缘故,在睡意朦胧里,她仿佛走进了一个鸟语花香的花园里,她迷惑地看着四周,这里的一切既陌生又熟悉,好像曾经来过又好像从未见过,她怀疑自己怎么跑这里来了呢?
微风迎面吹来,她闻着花香味,沿着曲径通幽的小道,走进一个更隐秘的小花园,却突然看见一对男女正赤身裸体的拥抱在一起做那种事,她羞得满面通红,正等回避,却听那女的发出了一声细细长长的声音,如夜晚的月光一样分外的撩人心魄。噢,太刺激了,她强迫自己不要去看,不管他们的叫声有多么诱人动听。
正待转身离去时,突然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出现在她身后:“我想要你!”她没有转身去看,她认定他看不见她,更不知道她的存在,就想着悄悄离开。
就在这时,她看到有双大手从背后伸到前面来环抱着她的腰,而且他的手还在那里不时的捏着她的腰。
“啊!”她吓得叫了一声。“不要怕,是我,亲爱的。”她觉得那个男的声音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是谁?等他把她的身体转过去面对他的时候,她才看清楚他是陈志刚。她呆住了,怎么会是他呢?就在她迷惑不解的时候,他已抱着她吻了起来,她本来是想推开他的,却怎么也推不动,只感觉到他的舌头很灵巧,轻轻地启开了她的唇,就滑进了她的口中,她嘴里说着不不不,心里却渴望极了,不由得伸出手去摸他,一摸才知道他是光裸着身子的。她的防线彻底被他冲跨了,他轻轻的把她放倒在软绵绵的草地上,她感到舒服极了。当他低下头想吻她的时候,她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了。
他愕然的看着她,眼里充满着期待与疑问。她妩媚的看着他说:“让我先为你效劳好吗?”“当然好了。”他抬头亲了一下她的唇笑着说。
她先开始亲他的额,然后亲他那厚厚的唇,他的唇微张着,透出一股男人的雄性气息,她毫不犹豫的把她的小舌伸进去,很快的,就被他的舌头曲卷着,一起共舞起来。这时候,他的手却开始在她的背上腰上轻轻抚摸了起来,如轻风吹拂,让她感到了舒服极了。
吻了一会,她的唇就开始离开他的唇,然后吻上他的喉骨,他的耳垂。接下来她把吻转换成用舌头去挑逗他的神经,从他的喉骨向下移,一直打着圈圈,直到他的胸部她才停了下来。
他有点迷惑地睁开眼睛看着她,对她笑了笑说,还是我来吧。然后就将她翻下身来,又吻上了她的唇,把她的尖叫声吞没在他的热吻中。她的身体不由得一阵痉挛般的抽搐了起来,兴奋的浪潮一波一波地袭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不断的升温再升温。好热呀,她感觉自己就要融化了,好像有一股热流从生命的深处奔涌出来,她忍不住的大叫了起来。
这时候,她再也听不见风声,也听不见鸟儿的歌声,眼里,心里,耳里全是他的呼吸声,万物都因为他们的狂热停止了生命,世界仿佛剩下了她和他。
一切结束后,才知道原来这是一场梦,晕死,怎么做出这样的梦?当她想换一个姿势再入睡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下身有点粘腻感,伸手去触摸一下,内裤已湿,不得不在迷迷昏昏中,起来换了内衣。
次日,想起昨日的梦,激动中又有些羞愧,她不断地指责自己为什么成了这样一个荡妇,竟然在梦里走私?
现在,这个男人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让她不觉有点紧张与拘束。就说:“是你?你怎么来了?”
陈志刚呵呵地笑着说:“刚才办完事路过你们医院,想进来看看你。不错呀,没想到你当了副主任,应该为你祝贺祝贺!”
林茹说:“哪里,一个小小的副主任,有什么呀?哪里像你们干大事的人。”自从上次别后,将近一个多月了,他们再没有见过面,只是偶尔打一次电话。尽管如此,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常常想起这个人。
陈志刚说:“晚上请你吃饭,为你当上副主任庆贺一下,好吗?”她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许少峰晚上是不是回家吃饭。他不容她迟疑,没来得及等她回答,又说:“不要犹豫了,老同学一起吃个饭,也没有什么,要不,把你老公也请上,我正好认识认识。”
她笑了一下说:“我估计他可能没有时间。再说了,要请也是我来请你,怎么好意思老让你来请?”
他说“吃顿饭嘛,还这么客气做啥?说定了,我在下面等着你,下班后,你下来,坐我的车走。”
林茹只好点了点头说:“好吧!”陈志刚走了,她觉得陈志刚今天好像比过去多了一分果断,其实,女人在优柔寡断的时候,正需要男人的这种果断,他很快就能让你拿定了主意。她给许少峰打了一个电话,问他晚上有没有安排,一起与她的老同学吃个饭,尽一个地主之谊。许少峰说,他正好有个饭局,推不了,你们吃去吧。挂了电话,她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名叫陈思思的小婊子来。什么饭局?他肯定又到那个小婊子那里鬼混去了,这样一想,心就被拧得难受。来到更衣室,一边换衣服,一边想,改天一定要找找何阿姨,查清这个陈思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下了楼,林茹远远地看见陈志刚站在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旁边,白色的衬衣被风一吹,轻轻地在他身上一抖动,人就显得越发伟岸挺拔。她情不自禁地就从刚才的阴影里走了出来,高兴地迎上前去。陈志刚向她微笑了一下,很绅士地打开了车门,让她坐了进去,他这才转过身去坐到了驾驶室说:“我们到海边好吗?”她说:“随便。”
车驶出了医院的大门,就向海湾路驶了过去。林茹平时坐车坐得最多的就是陶然和胡小阳的,已经习惯了车上的那种女性的香水味,上了陈志刚的车,却感到有一种男人的气味,她无法具体的形容出来,只感到清新中有一种淡淡的薄荷味。
陈志刚打开了音乐,是一首舒伯特的钢琴曲,在车上轻柔地弥漫开来。听着这样的曲子,她的心情便也渐渐愉悦了起来。
“最近还在忙着工程上的事吗?”她轻轻地问了一句。“现在进入正常化了,没有刚开始那么忙了。”他说:“你呢?儿子在国外还好吗?”
“很好的。”她说:“现在都是一个孩子,干什么都得由着他。”“没办法,谁家的孩子也一样,你的儿子还好,知道学习,我的女儿被她妈妈惯坏了,成天就是跟别的女孩比吃比穿比时尚,她的手机永远是引领时代新潮流的那种,衣服刚买来穿上一天,要是有人说不好就扔了永远再不穿了。这孩子,真是拿她没办法。不知道以后谁还敢要她。”
第26章 遭遇激情(4)
林茹听了不由呵呵笑了说:“儿女自有儿女福,当家长的,只要把心尽到了,以后的路还得他们走。”
陈志刚说:“有时候我也在想,人类的情感似乎更趋向于下一代,这种趋向当你身为人父人母的时候表现得最为明显,同样我们上有老人,下有孩子,都是血脉相通的亲情,但是,在我们的情感趋向上总是疼着自己的孩子,而对我们的上一代的关爱总是少于对下一代的关爱。同样道理,到了下一代,他们成为人父人母的时候,也是这样一种情感趋向,他们对我们的关爱绝对没有对他们的孩子那么深。这种趋向在动物界更是如此,羔羊跪乳也好,老虎捕食喂子也罢,似乎这是一种天性。正因为有了这样的天性,生命才能一代又一代的延续下来。”
林茹听完,不觉为陈志刚能说出这样深刻的话来感到吃惊,便由衷地夸奖说:“真的没想到,你对社会问题还有这么深刻的思考。”
陈志刚却谦虚地说:“哪里呀,这些都是社会学家研究的问题,我也是偶尔的一点感想。在商言商,想得更多的还是工程业务。”他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车已不知不觉的到了野狐岛,也就是一个多月前他们两人不期而遇的那个地方。停下后,上了望春舫,就被迎上前来的迎宾小姐引到了楼上的一间包房里。
陈志刚接过小姐递过的菜谱,往林茹面前一推说:“你来!”林茹说:“还是你来吧!”又把菜谱推了过去。
陈志刚也不看菜谱,就对服务员小姐说:“给我们推荐几道有特色的菜。”小姐说:“我们这里的芝士焗龙虾、清蒸石斑做得不错。”
陈志刚说:“就来这两道,外加蒜蓉蚝,一个青菜,再上一个靓汤。”林茹说:“好了,足够了,别浪费了。”
小姐又问:“先生,来点什么酒水?”陈志刚征询林茹说:“法国干红怎么样?”林茹点了点头说:“可以。”小姐拿着菜谱出门时,随手带起了门。
陈志刚说:“那次,我在这里上楼碰到你的时候,我就想,我一定要在这个地方请你吃饭。”
林茹说:“为什么?”
陈志刚说:“因为这个地方太美了,你看,坐在这里,就像坐在了去哥伦比亚的大船上,看着苍茫的大海,仿佛有一种远航的感觉。这种感觉其实也是我多年来的一种梦想,当青春不再,现实把一切击得粉碎的时候,梦想也是挺美的。”林茹的心不由微微颤抖了一下,她知道,少年时代产生出来的那种默默的情怀才是人生的最美,唯其如此,陈志刚才对她这般情有独钟。她真有点感动,为他的真挚和执着,也为这种远航的感觉,看着苍茫的大海,水天一色,不由感叹说:“人生就像单程票,从来都是有来无回,所以,我们只能向前看,永远不能再回头。”
陈志刚说:“人生就像一次长途旅行,不必在乎终点在哪里,重要是沿途的风景和看风景的心情??所以,旅行累了,也可以下车走走。”
林茹回头一看,见陈志刚正一往深情的看着她。她真怕看到他的目光,怕从他的眸子里碰出她渴望而又不敢接受的火花来,转过头,正看到服务员来上菜,就坐正了身子说:“这么快呀!”
服务员说:“我们这里历来很快的。”陈志刚斟了酒,等服务员出门后,给了她一杯,他自己端起一杯说:“来,林茹,虽然时光匆匆,青春不再,能够有幸在这座美丽的海滨城市相遇,这不能不说是我们的缘,为了今天的相聚,干杯!”
林茹端起杯与他碰了一下说:“也许这是生命中的一个约定,约定了我们会在这停泊的船上相聚一次,来,干杯!”
两人碰过杯,喝了杯中酒,不觉发出了咝咝的吸气声,就急着吃菜压酒。有了酒,气氛才渐渐活跃了。陈志刚又说到了高中时期的老同学的一些事,说某某某大前年出车祸死了,又说某某某至今还没有嫁人,还是个老姑娘。林茹听了不觉感叹人生无常,岁月无情,那些模模糊糊的记忆,好像拨开了晨雾,又清晰地呈现在了她的眼前,恍若昨日。陈志刚又一次问到了林茹的儿子,说在国外上大学费用肯定很高了。
林茹说:“也不少,一年三四十万。本来,我和他爸都不愿意把他送到国外去学习,可是,这孩子,因为他的一个女同学去了,非要拉他一块去,他呢,就好像失了魂一样,非去不可,就只好让他去吧。”
陈志刚听了就呵呵一笑说:“那是一段最纯粹的情感,不要扼杀了,你们成全他是对的。”
林茹说:“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就费用太大了,几年下来,就得一百多万,儿子也知道家庭负担太重了,现在在那里搞一些勤工俭学,一个月也可挣三四百美金,作为生活的补贴。”
陈志刚说:“难得他这么懂事,不错!不错!”说着,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到桌子上推到了林茹面前说:“侄子到国外读书,我这个当叔叔的也不能无动于衷,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林茹心里感到一阵温暖,却将银行卡推了过去说:“志刚,谢谢你,真的谢谢你的一片心意。不过,现在我们还支撑着,等哪一天实在有困难了,真正需要你帮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