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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啊?”一拎还挺沉,叮叮当当的玻璃声。
“肠、咸菜,还有辣椒酱,肠是我昨天弄回来的。”其实都是农场产品。
“好好。”给自己妹妹送东西,何雨柱当然高兴,看到孔庆霏腿上的挎包:“你要出去?”
“嗯,去买些棉花和毛线。”捏了一把何雨柱的下巴:“给你织条围巾。”
何雨柱美滋滋地笑道:“不用,我不冷,织你的,织你的,织厚点。”拎起东西:“咱俩一起走,我带你一段。”
“诶。”
出了门,孔庆霏转身就拿出锁头往门上插。
结婚这些天,何雨柱都在孔庆霏出门前面走的,今天一起走才发现孔庆霏竟然锁门:“你咋还锁门?” 他从搁这院住,就从来没锁过门。
“呃……”孔庆霏这才想起,何雨柱是从来不锁门的。
四合院就是这样,院里全天都有人在,别说让人摸进院里来偷东西,就是胡同里来了个生人,都得让人盯上,更有甚者还会上来问问你找谁,但凡有个轻举妄动,麻溜儿革委会伺候。
在现代哪有不锁门的,锁了门,下了楼,还有再回去看看锁没锁门的强迫症呢。
这让孔庆霏怎么解释?没法儿解释啊,她干脆就把锁头往门边的窗台上一放道:“那就不锁了。”
何雨柱没想到孔庆霏直接就不锁了,这倒弄得他不知道怎么应对了,怕媳妇有想法,吭哧了一下道:“你要是想锁,也不是不行,就是……”
孔庆霏噗嗤一乐:“是我想左了,也不怨我,我家原来住楼房,只要家里没人就要锁门的。”
“住楼房就这点不好,不亲近。”何雨柱道:“你以后出门,走的时候和一大妈说一声就行。”又道:“就是不说,一大妈和一大爷也会帮看着的。”他们家又不临街,可偷不进来。
“嗯,我知道了。”
孔庆霏推着自行车,和何雨柱往出走,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晚上吃什么。
“孔公安,上班去啊?”三大妈笑着招呼道。
“出去办点事,三大妈叫我小孔就好,更亲近不是。”她还没上班呢,就是上班了,‘孔公安’什么的,听着也别扭。
“诶,行啊,小孔好,小孔好,亲近。”三大妈应着,笑容里竟还有一丝讨好。
“那您忙着。”
“诶,好。”
结果一路行来……
“孔公安出去啊?”
“呦,傻柱送孔公安上班啊?”
傻柱……孔公安……
傻柱……孔公安……
傻柱……孔公安……
出了胡同,孔庆霏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怪不得昨天许大茂逢人就介绍我呢,我当时听着光觉得别扭,原来关节在这呢。”
光听这称呼,就把两人的档次给拉开了,一听就不像两口子。
国人称呼上有潜规则,副科长,只要正科长不在跟前,那个‘副’字就要去掉。
孔庆霏人年轻漂亮,成分好有学历有气质,让人开口就叫‘傻柱家的’、‘傻柱媳妇’,一是和人家姑娘不般配,二是万一人听了不高兴,这不是平白得罪人吗?现在有了这么‘高大上’的称呼,大家打招呼都自然了。
“这孙子!”何雨柱咬着后槽牙,他就知道许大茂憋着坏呢。
何雨柱骑车带着孔庆霏,在轧钢厂下了车,孔庆霏也不闲逛,直接去百货大楼,把手里的棉花和毛线票都花了,满满地塞了两个麻袋,袋子体积不小却轻飘飘的。
回到四合院,正好三大爷也从防震棚改的小厨房里出来。
“小孔回来了。”其实三大爷就是听见声出来的。
“诶,三大爷,忙着呢?”孔庆霏看到三大爷扫过她车后座上俩麻袋的目光,不想这人再琢磨她买了什么,直接就道:“这天越发冷了,我这买些棉花和毛线,趁着还没上班,做两套棉袄,织个脖套。”
这些棉花和毛线就是面子上的东西,主要还是要靠她的农场,这天越发冷了,孔庆霏想给三个孩子和何雨柱准备新棉衣裤。
“是该添置,是该添置。”
“那您忙着。”
“诶。”
进了中院,孔庆霏对一大妈屋子方向道:“一大妈,我回来了。”
“诶。”一大妈应声出来:“中午搁我这吃,就你一个人在家,就别开火了。”
“行呐,我忙完手里的活,收拾收拾就过去。”
回了屋,孔庆霏把头发用头巾包好,塑料布往地上一铺,将裁好的布料放上,再把早在农场里压好的棉花絮上,穿上针线就开始缝起来,速度极快,不大功夫就大致缝完一件棉袄,一会再用缝纫机走一遍,就算完工。
这些缝缝补补的活计她活着的时候就会,年轻的时候做得更是利索,只是后来年纪大了,她的孩子们成家后,没过几年棉被、棉袄就可以在商场里买到,样子好看价格也不贵,她就不再做了。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
“柱子媳妇,你做棉衣呢?”一大妈来找孔庆霏吃饭,就看到铺在地上的塑料布一角堆着一堆棉衣裤,孔庆霏手里还有一条眼看要做好的棉裤。
“一大妈,我这马上就好,您和一大爷先吃,我马上就过去。”孔庆霏抬头对一大妈笑道,手里的速度更快。
“不着急,等你一起。”一大妈眼睛盯着孔庆霏走针:“柱子媳妇,你这手够快的。”
“我这就大致缝缝,一会再用缝纫机走一遍。”
一大妈又看到不远处,一个麻袋里露出来的毛线:“你要织毛衣啊?”
“嗯,下午织,不织毛衣,就织些脖套、帽子、手套。”
一大妈听了道:“我正好也要织条围巾,咱们搭个伴吧。”
“行啊,还能说说话,就搁我这屋织,我要用的东西多,就不往您那搬了。”
“行。”
傍晚,一大爷听到开门声,抬头就看到一大妈眼睛发直,中午带走的围巾好像没有进度。
“你这是怎么了?不是去柱子家织围巾吗?”一大爷皱着眉头,他老伴脾气软,别不是在孔庆霏那受了气吧,毕竟他们不了解这个人。
一大妈听到一大爷的问话,眼睛才活起来,随后瞪的溜圆,一脸惊奇地道:“你,你是没看见,她,柱子媳妇,她就用个大纸盒子,就这样缠缠,然后抠出来,脖套就织出来了,就纸盒子,没用针,一个下午弄出来四个,我,我头一次看见织脖套不用针的……”
一大爷听老伴没事,就放下心,不过他一个男人,毕竟没织过东西,也不明白老伴到底有什么可吃惊的,只是对孔庆霏的速度和数量有点诧异,附和道:“哦,是挺快的。”
“诶呀,和你说了你也不懂。”一大妈头一次这样嫌弃一大爷听不懂她的话:“你说她是咋想的,真是!真是!”
一大爷摸摸后脑勺,继续低头看棋谱,心道:只要老伴没事就行。
晚上,几个小的和何雨柱就收到了各自的新棉袄、新棉裤,还有新脖套。
“谢谢姐。”孔庆波接过衣服道谢,就抱在怀里。
“谢谢姐!”孔庆涛道了谢就把衣服找了个干净地方一放,直奔厨房,帮着端饭菜去了,他可饿了。
“姐,你咋不等我,我给你搭把手,我也会絮棉花。”孔庆露把衣服打开,往身上比量,见正合身,不是以往宽宽大大,留出富余的,脸上的笑容更盛,小姑娘年纪不大也知道美了,不喜欢肥大肥大的衣服。
“我给你留了一斤红毛线,你自己织帽子、围脖、手套吧,不懂的地方来问我。”孔庆霏对孔庆露道。
“真的!姐最好了。”听到有红毛线,孔庆露笑得都顾不得掩饰掉牙的豁口了。
“臭美鸭蛋壳,小鸡抱小鹅!”孔庆涛正好端着干粮筐进来,不客气地臊孔庆露。
“你起开!我不和你说话!”孔庆露瞪了一眼孔庆涛,转头就跟孔庆霏告状:“姐!小哥今天又不好好刷饭盒,还是大哥给他刷的!水可凉了呢!”
孔庆涛立刻不干了:“你的不也是大哥刷的!还说我!”
“我的比你的刷的干净!”
“我的干净!”辩解道:“那油本来就不好刷!我又没肥皂!”
“姐!”孔庆露眼珠一转:“以后就给小哥带水煮菜,不放肉,没有油,饭盒保证干净!”
“你咋那么坏呢!”孔庆涛一听不给他肉菜,眼睛都要有点红了。
“行了,行了,快别吓唬你小哥了,再把他怼哭了。”
“谁哭了!我才没哭!”孔庆涛对孔庆霏的补刀不满地叫道。
孔庆霏不管两个小的你来我往的拆台,只对正在摆碗筷的孔庆波道:“明天你带点小苏打,刷饭盒用热水。”余光看到孔庆涛去拉孔庆露的头绳:“别帮他俩刷,让他们自己刷。”
“姐,就刷个饭盒,不费劲的。”孔庆波笑道。
“不行,自己的事自己做,你别惯着他们。”
“嗯,我知道了姐。”
睡觉前,孔庆霏把给何雨柱做的衣服拿出来:“我今天给你新做的棉衣棉裤,你试试呗。”
“诶。”何雨柱瞬间地从被窝里跳出来,麻利地穿好:“怎么样?”说完还在孔庆霏面前转了一圈。
“嗯。”孔庆霏见衣服合适,再看到何雨柱美滋滋地样子,玩心大起,双手搭上何雨柱的肩膀,慢慢地下滑:“身材……不错嘛。”这年月胖人极少,那些以后常见的大肚腩,现在可没有。
“哎呦!”被孔庆霏在腰上掐了一把,何雨柱一把抱住眼前的美人:“敢掐你爷们,看爷怎么收拾你!”
☆、第 17 章
两人昨晚疯的厉害,早上就起晚了,孔庆霏一边快速穿衣服,一边用脚蹬被子里还在赖床的何雨柱:“快起来!你当你是我呢,今天不上班了?快起来。”都这时候了,做早饭是来不及了,她只能给孩子们点钱,让几个小的出去吃了,至于何雨柱,就去单位蹭吧。
“赶趟……”何雨柱在被子里扭动两下,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快起来!快起来!”饭吃不上了,也不能空着肚子走,那样冷,孔庆霏从柜子里找出奶粉,就出了屋。
孔庆霏把仨个孩子叫了一遍,刚把炉子上的水烧热,正要沏奶粉,就见何雨柱推着自行车回来:“给,肉包子!”
“你什么时候跑出去的?”她光顾着仨孩子了,都不知道何雨柱什么时候出去的。
何雨柱一笑,对孩子们道:“赶紧吃,姐夫给你们整俩菜带着。”
“谢谢姐夫。”孔庆波上前接过装着包子的牛皮纸袋子。
孔庆涛依旧是听了吃,脑子就沸腾了,蹦高道:“姐夫,姐夫,给炒个鱼香肉丝呗!就盖在饭上,老好吃了!”
“孔庆涛是个大馋猫!就知道吃!”孔庆露就看不上他这贪吃样。
“那你别吃啊!”孔庆涛怼回去,小美明明和他一样,也爱吃姐夫炒的鱼香肉丝,哼!得了便宜还卖乖!
“凭什么?姐夫炒的菜那么好吃,我不但要吃,我还要吃你那份呢!”
“你咋那么霸道!”
“快吃饭去!”孔庆霏见两人不吃饭还斗嘴:“看看表,都几点了,快吃饭去!”又看到正往盆里倒水的孔庆波,忙道:“大俊,少倒水啊!”她这个大弟哪都好,就是仔细,这个时代懂事的孩子都仔细,会过日子,她只能多提醒:“都长身体呢,你在挖两勺奶粉放里,你那水太多了……算了,小俊,还是你去挖吧。”说完,就忙进了厨房,给何雨柱打下手去了。
家里人一多,早上上班上学就感觉忙乱人,终于准时把人都送走了,孔庆霏倒在床上,迷迷糊糊间,竟又睡了一觉,再一看表已经十点多了:“诶呀~真不想动……”
灵魂上的苍老,不会因为身体变得年轻就会恢复活力,估计她的勤快也被火化了。
艰难地爬起来,穿好衣服把头发简单地一盘,给农场厨房下了一碗什锦面的单。
孔庆霏一边吃面,一边在农场仓库里挑一会儿给大伯和姑姑家的东西,她不能自己吃香的喝辣的,而对自己好的亲人还苦着。
水果不用说,太显眼的不敢送,苹果一家捡稍小的、丑的来十斤,没办法,品相太好的不是她现在的能力能弄到的。
蓝色的棉布、亚麻布一家各一匹,到时候可以说是百货大楼的瑕疵品,不要票的。
拿出来一打包吃食的牛皮纸,红糖、白糖、水果糖一样二斤,茶叶一斤,花生、杏仁一样二斤,带壳的榛子、山核桃、板栗一样五斤,猪肉香肠十斤,小麦面包、蜂蜜小饼干和炼乳饼干一样二斤,蜂蜜一家两罐,干海螺肉、干贝、腌海带和干裙带菜一样二斤,统统包好,用纸捻成的绳子捆好。
农场刚解锁的香皂机制造的茶树精油香皂一家十块,各种粉状调料包了七八包。
把这些东西都包好,孔庆霏又按轻重,味道,怕不怕压开始往麻袋里装。
结果大伯家装了满满四个麻袋,姑姑家富余着装了三个麻袋。
一切就绪,孔庆霏就骑车往大伯家去,快到村子的时候,就从农场里拎出四个麻袋,车前车后各驮上两个。
孔庆霏车子骑的快,到大伯家的时候,也是午饭点了,好在上工的人都还没回来。
孔庆霏一进门就被三个堂哥家的三个在院子里玩的小不点围上了。
“大姑。”
“大姑。”
“大姑,大姑,大姑。”
“嘘!”孔庆霏早有安抚他们的办法,把人叫到门口,一人一把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