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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秦淮茹的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婆婆,何雨水有些理解她婆婆的那两声‘哼哼’了。
两人回家又取了东西,就直奔大领导家,跟着李秘书一进屋,就见大领导正摆着棋谱,看到何雨柱来了,招呼道:“快来,快来,和我下两盘。”
“行呐,不过,得让您先看看我媳妇,这是我媳妇孔庆霏。”何雨柱把身后的孔庆霏往身边一拉。
“领导您好。”孔庆霏落落大方,要说是来求人送礼的,她不行,指定拘谨,要说平常心,她就没问题了,就当见个长辈,人家又不会给她脸色看,她客气着就行。
“好好好,傻柱你有福气啊。”大领导果然就像个长辈一般,看了看孔庆霏,和和气气地赞道。
“何止啊!”何雨柱一拎手里的网兜:“看见没,辣椒酱,辣牛肉酱,味道没得说,这手艺连我都甘拜下风。”一脸你赚了地表情道:“今天不但我炒俩菜,我让我媳妇也给你露一手,她的东北菜,也是这个。”说完比出大拇指。
也许有人觉得给人做饭不是平等相交,但对何雨柱来说,肯定他的厨艺,且能说出门道来的,就是他的知己好友。
“那我有口福了!”大领导一脸喜意,很期待的样子。
“柱子。”
“诶呦我的老姐姐,看看,看看,我媳妇。”
“夫人您好。”孔庆霏笑着道。
“可不敢这么称呼。”大领导夫人温和地笑道:“你这年龄也太小了些,叫我阿姨都是使得的,不过那你可就跟柱子差辈了,你就跟柱子一样,叫我老姐姐就行。”
这老姐姐是何雨柱的戏称,孔庆霏可不能跟着这么叫,便叫道:“大姐。”
“行啊,叫大姐也行。”大领导夫人笑道。
何雨柱拉着孔庆霏,不客气地对大领导道:“今儿就不和你下棋了,我们下午还有事,这就整治俩菜,咱们边吃边说。”
大领导笑呵呵地点头:“快快快,这几年有好几次饿得狠了,就想你做的菜,越想越饿。”抱怨道:“我这回来了,你来看我的次数,反倒没有以前多了。”
“这理你可挑不着我,你问我老姐姐,你忙不忙?”
“行,算你有理。”他刚和老伴平/反回来不久,重新接手工作,加班加点,的确是时常不在家,就是今天为了见何雨柱两口子,才把工作放一放,顺便歇一歇。
都说自古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当年他被打倒,多少人跟他划清界限。
也是患难见真情,他没想到何雨柱会特意打听了他的去处,还时常去看他,送衣送吃的,让他在人生低谷中收获了这样一份情谊。
念着何雨柱这些年的照顾,他官复原职不久,就跟钢厂领导说了话,让他们多照顾一下何雨柱。
☆、第 19 章
何雨柱和孔庆霏在厨房忙着,两人互为帮手,一举一动都非常默契,一桌子菜不到半个小时,就陆续上了桌。
四人落座,大领导看到桌子上的菜:“锅包肉,小地三鲜,炸茄盒,皮蛋豆腐。”
“行啊!”何雨柱比了个大拇指,对身边的孔庆霏道:“怎么样,说吃食,我就服他。”又对大领导道:“还是你见多识广,前儿我小舅子说要吃地三鲜,我媳妇立马就应了,我想着这立夏吃‘地三鲜’,那可是新鲜下地的苋菜、元麦和蚕豆,这大冬天的,我哪弄去啊,等这菜一上桌,行了,我那一地窖呢,管够。”继续笑道:“什么时候能把你难住?”
大领导摆摆手道:“哪有那么夸张,这几个菜可都是有名的东北菜,我吃过不稀奇。”看向孔庆霏道:“光看就知道你这手艺了得啊。”
夹了一块锅包肉,咬了一口,眼睛都瞪大了一些,对身边的老伴道:“你尝尝。”又对何雨柱道:“这锅包肉跟你这鱼香肉丝一样,这锅包肉做的好,才能说东北菜做的好。”
大领导夫人也分别尝了后道:“这比咱们上次吃的都好吃,柱子啊,你福气大了。”
大领导又吃了孔庆霏的另外两道菜:“柱子啊,你说咱俩是知己,你是伯牙,我是子期。”笑道:“那你们俩就是天作之合了。”问道:“结婚这些天,你没少和你媳妇讨论菜谱吧?这会吃的和会做的,到底差着些,我看以后啊,我这子期要退居一射之地,听你们琴瑟和鸣了。”
大领导夫人嗔怪地看了老伴一眼道:“两口子讨论什么菜谱啊。”
大领导一拍额头:“对对,哈哈哈哈。”
送走了孔庆霏和何雨柱,大领导坐在沙发上慢慢喝着茶,这茶正是孔庆霏送来的,比不得那些名茶,味道却很是独特。
大领导夫人坐到大领导旁边:“这可真是世事无常,谁能想到柱子最后竟然会娶个大姑娘。”回忆道:“当年他和秦同志婚事上受秦同志婆婆阻挠,我还给他出过主意呢。”
“时也,命也,运也,非人之所能也。”大领导喝了口茶,不无感慨地道。
“是啊。”大领导夫人看向老伴仅仅几年就苍老了许多的面容,用自己满是茧子的手摩挲着新换的实木椅子的把手,原来的家具都没了:“谁能想到我们还能回来呢。”
大领导看着身边的老伴,曾经的脾气在这几年被尽皆磨去,沉淀下来的风华,和不离不弃的情义,也让他感慨万千:“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都过去了。”想起当年他为了不连累她,和她划清界限,她就心里满满的,她这辈子没嫁错人。
“蒋阿姨,您别送了。”孔庆霏道:“您家里还有客人,快回去吧。”
“小菲啊,真是不巧呀,你宋叔出差去啦,我这又来了亲戚呀,不然一定要留你们吃晚饭哒。”蒋阿姨将孔庆霏和何雨柱送下楼,抱歉地道。
“您留步,留步。”何雨柱在旁边忙道。他们来的不巧,正赶上人家家里还有客人。
也幸好如此,不然何雨柱都要尴尬死了,这位‘蒋阿姨’竟然比他还年轻,想必那位宋叔也不会比他大多少。
“那是谁家的小姑娘呀?怎么要嫁给一个老头子呀?诶呀,我还以为是爸爸领着女儿来你家呐。”蒋芬一回家,她堂姐就迎上来道。
“小点声呀!”蒋芬立刻关好门,随后来了精神:“哎呀!你是不晓得啦,我原来还想把我外甥介绍给她呐。”继续道:“她是我家老宋战友的女儿啦,他那战友两口子几年前突然意外去世啦,是车祸呀,哎呀,我家老宋去给拉回来哒,可惨了啦。”数着手指,想了一下道:“他家……他家有四个孩子,我就见过这个大女儿啦,后面三个小的都是转业以后生的啦,年纪小的很,估计现在也就上初中啦。葬礼我也有去了哒,好在她家大伯和姑姑都是好哒,帮着忙里忙外,还养活他们这些年,诶呀,说出来可怜的很。”
蒋芬堂姐忙插话道:“谁要听那些呀,我要你说说这小姑娘怎么找了个这样老的呀,这男的看着不像文化人呀。”好好的姑娘嫁给能当爹的男人,如果不是老师和学生的关系,那这里面就肯定有事。
“唉呀,我听我们家老宋说呀,小菲掉水库里啦,就是这人救哒,后来两人就结婚啦。”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道:“我和你说呀,你可不好再和别人说呀。”
“哎呀,我过两天就回上海啦,我和哪个说呀,我嘴严着呐好伐!”
蒋芬想想也是,就道:“我听说呀,小菲被救上来,衣服都湿透啦,他们孤男寡女哒,周围也没人,后来送到医院,一换衣服,你猜怎么啦?”
“怎么啦?”
蒋芬的手在身上指着:“这,这,这,都是那男人的手印子呀,你说还能怎么办呐?”
“啊呀,别不是那男的……”堂姐给了蒋芬一个‘你懂的’的眼神。
“谁知道呀,好在这男的是单身,不然还不晓得要怎么办了啦。”
话说到这,蒋芬将孔庆霏送来的果篮和其他东西拎到桌子上,带着点显摆的意思,一一打开查看。
蒋芬堂姐在旁边看着:“诶呦,诶呦,你看这水果呀,这一篮子还不得十块钱呀。”
蒋芬不平道:“十块钱?十块钱你也买不到好伐,现在哪里有卖的呀!”
“也是啦。”又看了其他的东西,拧开辣牛肉酱的瓶子:“呦!还是放了牛肉哒!”蒋芬堂姐问道:“那男的是干部吧?我看他上衣兜里别着英雄100呐,手脖子上还带着梅花手表啦,再看那手脸,肯定是没有出过大力气的人,不用风吹日晒哒。”
“他呀,是我们市红星轧钢厂的食堂主任啦,听说还是刚提拔起来哒。”
蒋芬堂姐道:“我说呐,我就看着不像缺油水的样子啦,这些东西估计也是他弄来的,食堂油水可足着呐。”又看着这老些东西,忍不住问道:“这礼送的这样重哒,我看你和小姑娘也不是很熟悉的样子哦。”
“你懂什么呀?”蒋芬笑道:“小菲明天就到我家老宋他们单位报到啦,她能进分局,我家老宋也是使了力哒。”
“侬讲啥?”蒋芬堂姐道:“诶呀,现在找工作多难呀,首先得是城里的户口啦,然后街道办,区劳动局,市劳动局,关关都不能少哒。”蒋芬堂姐急道:“还是分局这么好的工作呀,这可是公安呀,你家老宋有这能耐你怎么不晓得和我说一下啊?”
蒋芬一看堂姐的表情,连忙道:“唉,我说使了力气,也就是帮着跑了跑手续啦,你还不晓得我们家老宋,黑脸呀,他要是能去求人办事,我还能到现在还是临时工呀?”
蒋芬堂姐想想也是:“那你让你家老宋也帮我留意着呀,我家大拧也马上要插队回来啦,诶呀,你不晓得办这个返城我们家搭出去多少好东西呀,都快揭不开锅啦。”
两人又聊起来返城的事,只是蒋芬堂姐走的时候,孔庆霏给宋家拿去的东西,蒋芬堂姐带走不少,这让蒋芬直埋怨孔庆霏送礼都没挑好时候。
直到两人到了家,何雨柱才缓过劲来,刚才在宋家,那个‘蒋阿姨’盯着他看就罢了,另一位大姐的那眼神,好像是要把他扒开看一看似的,就在屋里坐的那几十分钟,他后背都湿透了:“我换件衣服,出了点汗。”
“噗嗤!”孔庆霏没忍住笑了出来:“你说你,在雨水婆婆家,你好怕人把你撵出去似的,就去大领导家你还像那么回事,到了宋叔家,就像怕人吃了你一样。”
何雨柱有点不好意思,摸摸后脑勺笑道:“唉,我不耐烦串门,这回门我也认了,等‘宋叔’出差回来,你还是让人来家里吧,我下厨整一桌好菜总行吧。”
“行啊。”孔庆霏也不想难为他,自然应了。
到此,孔庆霏算是把何孔两家的人际关系都捋顺了一遍。
“听……咳咳,嗯说,你明天就要去上班了?”让何雨柱管个比他小的叫‘姨’,他真叫不出口。
“嗯,明天就去报道。”
“那我明天早上送你。”
“不用啊,再说又不顺路。”
“你第一天上班嘛,我给你鼓鼓劲儿。”
孔庆霏搂住何雨柱的胳膊道:“行,那就送这一回。”
晚上,孔庆霏把孔庆涛和孔庆露装饼干的铁皮盒子都装满,就让孔庆波和孔庆露拎回他们屋去:“大俊,晚上看书晚了,就沏一杯奶,吃些饼干。”看到跃跃欲试的孔庆涛:“别让小俊吃多了,也别让他吃完了就睡,要刷牙。”
“嗯,我知道的姐。”孔庆波点头。
孔庆霏对孔庆涛道:“你听见了吗?要刷牙。”警告道:“我要是发现你牙蛀了,你换完牙之前就别想吃甜食了,我还领你去拔牙,听到了没?”这孩子嗜甜,糖吃的比孔庆露还多。
听说要拔牙,孔庆涛立刻老实了,使劲点头。
孔庆露站在孔庆霏身后,抱着饼干盒子,露出比孔庆涛完整许多的一口小白牙,使劲儿炫耀着。
☆、第 20 章
“大爷,我是来报道的,请问办公室怎么走。”孔庆霏站在收发室门口。
大爷仔细看了看孔庆霏:“进大门右转上三楼,左手第一间。”
“谢谢您了。”孔庆霏赶紧往办公楼里走,第一天可不能迟到,那印象分就没了。
“叩叩叩。”孔庆霏见门开着,办公室里的人都伏案抄写着东西,她就站在门口敲门。
听见敲门声,距离门口最近的女公安抬头:“请进!同志你有什么事?”
孔庆霏见也有别人抬头看她,就向大家笑笑,对问她话的女公安道:“同志您好!我是来报道的,我叫孔庆霏。”
“是你呀,快进来,快进来,坐这,你稍等一会吧,王主任马上就来了。”女公安招手让孔庆霏进屋里坐。
孔庆霏按指示坐到女公安办工桌对面的凳子上:“同志您怎么称呼?”
“我叫赵丽,以后大家都在一起,你叫我赵姐就行。”
在这公安口,女同志一直就少,年轻的女同志就更少了,有招这年轻女同志的名额,还不如招个棒小伙子呢,不过,一般不用招,光转业安置就把名额占得满满的。
赵丽打量着孔庆霏,据说这姑娘是市局安排进来的,好像还和宋队长认识,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客气些总是没错。
凳子还没坐热乎,赵丽就站起来说:“王主任来了,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