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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堂哥脸一拉,语气不善:“那这事儿,你是就想这么算了?”
“不是,不是。”何雨柱长这么大,第一次让人逼得没话说。
这时就听到敲门声,何雨柱立刻跳起来去开门,一看是一大爷,不等何雨柱说话,一大爷就道:“柱子,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何雨柱苦笑道:“一大爷,你还是进来吧,我二堂哥来了。”
一大爷一愣,随即想明白何雨柱说的是谁,再一看何雨柱这一脸的苦相,就知道昨天的事发了,人家娘家人上门兴师问罪了。
叹了口气,一大爷就进了屋,看到站在边上的孔庆波,那脸蛋上的冻红还没完全退下去,就知道是这小子去报的信。
再看看这时间,这就是昨天晚上就跑了的,另两个小的打得一手好掩护,昨天忙乱,还真让他们给瞒过去了。
不过也不能怪孩子们,到底人家是一家人,人家姐姐受了委屈,还不让告状怎地。
听完了孔庆霏二堂哥的话,一大爷想了想道:“这毕竟是院里的事,我想着就按老规矩,院里事院里解决吧。”
二堂哥微微点头,笑道:“您是长辈,您说了算,但要是解决不好……”
一大爷看向孔庆霏,孔庆霏笑笑,转头对二堂哥道:“二哥,你就放心吧,一大爷一向向着我们家的,肯定不会让我吃亏的。”
二堂哥见此也就作罢,只问孔庆霏身体,说等回去了,就让她二嫂来看她,跟她说说养胎的事。
一大爷知道现在不是说秦京茹事的时候,就起身出去了,何雨柱却只能如坐针毡地在旁边陪着。
大家说了一会话,孔庆霏突然在何雨柱给她倒水的功夫向二堂哥使了个眼色,不等二堂哥琢磨,就接过何雨柱递过来的水杯,喝了半杯道:“二哥,大表哥、二表哥和三哥学车的事办好了吗?”
二堂哥一愣,垂下眼含糊着接道:“嗯,正想办法呢。”家里什么时候也没说过学车的事啊,虽然不知道孔庆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没有拆自家台的道理。
孔庆霏叹了口气道:“二哥,你当年是和我爸学的车,自家人怎么都好办,现在大表哥他们想学车,就要咱们家自己找门路了。”又叹了一口气:“难啊,要是实在找不到门路,等我过两天好了,我去找宋叔问问,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二堂哥顺着孔庆霏的话微微点头道:“那你问问吧。”
又说了会儿话,二堂哥在何雨柱生拉硬拽下留下吃了饭。
吃完饭,二堂哥就要回去了。
“二堂哥,您慢走啊,有空多来串门。”何雨柱极客气地把二堂哥送出大门口。
“行了,我这就走了,你快别送了,回去好好照顾大美吧。”说完就骑车走了。
把二堂哥送走了,何雨柱一边往回走,一边心里琢磨着事。
刚进中院,何雨柱就见一大爷站在院里,一看就是在等他。
“一大爷,你找我有事?”一大爷可不是没事儿,一大早上去人家敲门的人。
一大爷揣着手:“柱子,你过来。”待何雨柱到了近前,一大爷忍不住埋怨道:“你说你,你没事招许大茂干什么?昨天晚上,许大茂把秦京茹打了,也是打狠了,秦京茹就把十年前假怀孕的事一秃噜嘴说出来了。”摇头道:“让许大茂给赶出来了。”
何雨柱手插在兜里,转身要走:“那就活该了,正好顺便认识认识许大茂什么人,我看挺好。”一想道:“那她人呢?走了?回娘家了?”
一大爷叹了一口气道:“没有,昨天下午秦京茹还跟秦淮茹闹掰了,这让许大茂撵出来,也没个地方去,在外面冻了好几个小时,实在受不了了,就敲我门去了,现在还搁我屋呢,你一大妈陪着呢。”忍不住道:“许大茂这次真是下狠手了,你没看见秦京茹让他打的多惨,头上一道口子,出了不少血。”
何雨柱听这话走不了了:“那怎么办呀,也不能搁您那啊,那个,要不我找人把她送回她娘家去?”
一大爷摇头道:“她死活不回去,说多少年没回去了,没脸回去。”
“那要不……”何雨柱看向秦淮茹家方向,又想到秦淮茹现在也是焦头烂额,也就说不出送秦淮茹家去的话,但也不能就这么住在一大爷家,何雨柱一时也有些犯难:“那怎么办?”
一大爷语重心长地道:“你说你,你以后做事可不能这样不想后果了,真是害人不浅。”
何雨柱摸了摸鼻子道:“谁想到许大茂这不是玩意儿的东西能下这死手。”
一大爷道:“这事是你惹出来的,你就给解决了吧。”
何雨柱立刻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我解决不了,秦京茹要是见了我,不是扑上来骂我,就是得哭咧咧的,我受不了那个,不行,这个我管不了。”
一大爷瞪了何雨柱一眼,吩咐道:“不用你管秦京茹,你去吓唬吓唬许大茂就齐了。”
何雨柱寻思了一下,这招还真行,就笑道:“我算是发现了,咱们这院,要说坏,还是您最坏,老谋深算,狡猾狡猾地。行了,您就等着吧,我去和他好好聊聊去,一准给您拾掇好了。”说着进了自家厨房,拎出来一瓶白酒抄在手里,又对一大爷道:“我说一大爷,这跟着许大茂和跳火坑没什么区别,这秦京茹眼瞅着要爬出来了,咱们再给送回去,是不是太那个了。”
一大爷哼了一声:“你这话要说早说去,他两口子都过十年了,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
何雨柱嘿嘿一笑道:“这话我十年前就说了,人家觉得那是福窝呢,用我媳妇的话说,我拦着,那不是好心,那是羡慕嫉妒恨。”
“行了。”一大爷也笑了:“你现在就够许大茂羡慕嫉妒恨了,你这都快当爹了,快稳重些吧。”
听一大爷提他要当爹了,何雨柱立刻觉得骨头都轻了几分:“我这就去拾掇许大茂,保证把他拾掇的直溜溜的。”
果然没一会儿,何雨柱就让秦京茹拎着东西回家了,秦京茹看到醉懵了的许大茂,立刻就殷勤地上去照顾,不提后来两人发生了什么,反正许大茂酒醒了以后也没再撵人,这事儿也就算是过去了。
孔庆霏养胎这几天,一大爷多方考虑了一番,也对棒梗撞她的事做出了处理。
一大爷把秦淮茹一家和何雨柱、孔庆波兄妹三人都叫到家里。
孔庆霏因为正在卧床,不宜多挪动,她也不想贾家人进她的屋子,在她屋里开会,便让孔庆波作为她的代表出席了此次会议。
本来应该三位大爷都到场处理这事,但二大爷作为事件相关人,就不来了,就请了三大爷来当仲裁,一大爷直接道:“就棒梗把柱子媳妇撞倒送医院这事,我寻思着,咱们还按老规矩处理,院里的事,院里解决。”对贾家人和棒梗道:“棒梗,首先,你得给柱子媳妇道个歉。其次,赔给柱子家两只老母鸡,算是医药费和给柱子媳妇养身体的。”
秦淮茹婆婆一听要陪两只老母鸡,就不愿意了:“我说他一大爷,柱子媳妇不是没事吗?这两只老母鸡,是不是太多了。”
秦淮茹一听婆婆这话,立刻拉了她好几把,让她别说了,这其实都是她和一大爷说好了的。
三大爷在旁边笑了:“我说贾张氏,你是心疼鸡还是心疼孙子啊,你这不会算账啊。”
秦淮茹婆婆嘟囔道:“我当年坐月子,也没吃上两只老母鸡啊。”
一大爷说道:“你要是不同意,你就自己和孔家人说去吧。”
秦淮茹婆婆身子一扭:“我没说我不同意,就这么办吧,就按你们说的办吧。”要是孔家的人来了,人多势众的,她们家更得不着好。
一大爷看向何雨柱这边:“柱子,孔家小子,你们有意见吗?”
何雨柱看向孔庆波,孔庆波平静地道:“只要姐夫同意,我们就没有异议。”说完就看向何雨柱,两个小的也直盯盯地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看向三双和孔庆霏肖似的眼睛,立刻感到一阵心虚,转过视线,一咬牙道:“同意,我们同意。”
三个小的立刻一脸失望,而贾家人除了棒梗俱都松了一口气。
一大爷也暗暗松了一口气,直接道:“棒梗,你一会儿就去道歉,你……”
孔庆波从来了这院第一次没礼貌地插言道:“不用,道歉的话,跟我姐夫说就行了,我姐这几天头疼,不能见风。”说完就站起身走了,孔庆涛和孔庆露也面无表情地跟着离开了。
三个小的一走,这屋里就真的只剩下‘院里人’了,一时竟十分尴尬。
三大爷端着水缸子站起身,一边走一边念道着:“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
可能是人走的远了,后面的就听不清了。
孔庆霏早就料到了处理结果会偏向贾家,这也没有办法,她毕竟是新来乍到,不能和他们几十年的邻里感情相比。
至于棒梗道歉了没有,孔庆霏不关心,反正贾家的老母鸡她倒是吃了三天。
除了三个小的和何雨柱闹了两天小情绪,孔庆霏说说就好了,她依旧像往常一样对何雨柱温柔体贴,嘘寒问暖的。
现在,贾家会不会因小失大,就看何雨柱了。
☆、第 29 章
孔庆霏休息了两天就得回去上班了,何雨柱怕孔庆霏骑车子累到抻到,又怕这天寒地冻的再磕着碰着,不管孔庆霏怎么拦,非要每天骑车子接送她不可。
还有更夸张的,到了中午,何雨柱竟又拎着饭盒跑来给孔庆霏送饭。
带饭?那是什么?必须是新做好,趁热乎送去!
孔庆霏领着何雨柱进了办公室的小会议室,劝道:“中午你那正是最忙的时候,怎么能来给我送饭,我像以前一样带饭就行。”
何雨柱一摇头:“那不行,付大夫说了,你得多吃有营养的东西,孩子才能长的好。”把带来的饭盒一一打开,嘴里嫌弃道:“带的饭在水房热一上午,什么好菜都蒸烂了,还有什么营养,你现在就得吃新做的。快吃,我今儿个给你炒的鹅蛋,还有这豆腐,原浆点的。”这些可是他搜了三个市场,才淘换来的。
孔庆霏忍着翻白眼的冲动,现在大家都这么热饭吃好吗?再说,能吃饱就不错了!
待饭盒打开,看见饭盒里压得实实的白米饭,另外还有一盒蒜苗炒蛋,一盒烧豆腐,孔庆霏就把装米饭的饭盒拉到两人中间:“咱俩一起吃吧,这也太多了,我也吃不了啊。”
何雨柱想了想孔庆霏吃的最多的那次的饭量,才发现他这饭确实蒸得有些多了:“那你把菜都吃了,付大夫说不能吃太咸,我这俩菜都炒的清淡,你多吃菜,饭剩了我带回去。”
孔庆霏让了几次,何雨柱都不吃,她只好一边吃饭一边道:“你这早上送,晚上接,中午还来送饭,一天跑我这三趟,实在是太累了些,中午饭你也吃不上,我看着怪心疼的。”
“我吃过了。”何雨柱坐得离孔庆霏更近了些,伸手摸了摸孔庆霏的肚子。
不说一个多月的肚子根本就摸不出来,就说这还隔着棉衣棉裤呢,可何雨柱那动作就像摸着足月的肚子似的:“我不累,只要你和咱儿子好好的,我就高兴。”
孔庆霏见此心中感动,嗔笑道:“那要是女儿呢?”
“女儿也好!”何雨柱立刻表态道:“儿子、女儿都好,我都稀罕。”他本来都做好没孩子的准备了,现在能有自己的孩子,他高兴都来不及,哪还会去搞重男轻女那一套。
孔庆霏满意地一笑:“这还差不多。”又眨着大眼睛道:“你要是来送饭,就多带些,咱俩一起吃。我吃着,你看着,我吃的都不香。”说完夹起一筷子鸡蛋塞进何雨柱嘴里。
何雨柱的心被孔庆霏眨得发软,傻笑着吃着鸡蛋道:“行,都听你的。”
不同于何家的甜蜜美好,贾家再一次陷入愁云惨淡之中。
晚饭时候,棒梗沉着脸推门进来,秦淮茹婆婆本来看见孙子回来了正高兴,这一看孙子脸色不对,立刻饭也不吃了,赶紧围上去问道:“棒梗,你这是怎么了?累着了?别不是病了吧?”
棒梗脸色灰败:“我让电影院开除了。”
小当不信,反问道:“哥,你不是正式工吗?”
“是啊,哥。”槐花也急道。
棒梗奶奶一听这话,登时就不干了:“就是!正式工怎么能开除?我找你们单位去,这是欺负人怎地!”
这时候可都是铁饭碗,一旦成了正式工,只要不犯大错,单位就管你一辈子。
棒杆咬牙道:“我去找领导问了,领导说我根本就不是正式工,我让许大茂骗了,他根本就没给我转正。”他让许大茂坑惨了,此刻连‘小姨夫’也不叫了。
秦淮茹叹了口气,粗粮干粮吃在嘴里喂同嚼蜡,咽下肚去,就像吃了沙子石头,胃里丝丝拉拉地泛起疼来。
“这个许大茂,他怎么能这样!”秦淮茹婆婆气的直拍桌子:“棒梗也算是他外甥,他怎么能这样坑孩子!不行,我去找他去我!”
秦淮茹拉住婆婆道:“算了吧妈,秦京茹还是他媳妇呢,那还不是说撵出去就撵出去,许大茂可没把咱们家当成过亲戚。”叹气道:“从棒梗去电影院第一天,我就想过这个结果……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