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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几分钟前,就在唐飞满心以为自己要做个震惊世界的世纪大新闻,从此一跃成为国际一线记者时,突然有几个士兵闯到身前,不顾反对和威胁,强行没收了他们所有拍摄设备。
同事老许不是第一次碰见这事,马上就找到镇守在远江边界的南都军区第12集团军军部尝试进行交涉,但没想到连经验丰富的老许都碰了一鼻子灰。
等到老许回来,心急如焚的唐飞连忙问道:“怎么样,老许,同意了吗?”
老许阴沉着脸摇了摇头,叹道:“不会还给咱们了,不过他们允许我们随部队同行,可以以文字形式记录,但是发表之前要先过审核。”
“凭什么!那几个老外呢?”唐飞第一反应就是问那几个特邀驻华战地记者,他们平时的待遇可比唐飞这样的自己人要好的多,如果在这个问题上都会被区分对待,那实在是无法接受,“那几个老外的设备也收了吗?要是没有,老子抢都要抢一台过来!”
“他们更惨。”说到这个,两根眉毛揪到一块的老许忽然乐了,本来还愁眉苦脸的样子,一下变得满是幸灾乐祸的窃喜,“不光设备收了,人都给关起来了,美名其曰保护安全,其实就是软禁了,不让他们随军记录。”
“这么狠?”唐飞不禁咋舌,那些白皮洋鬼子可不是好惹的,要是让他们抓到机会,在国际社会上都能搅风搅雨,国内对这一块一向是慎重慎重再慎重,怎么这次会做到限制他们人身自由的地步?
“不怕他们出去了瞎扯八道吗?尤其是BBC那个记者,他们BBC华夏专栏是最喜欢黑咱们华夏了,动不动就来个国内上访、死刑的专题,还写报道说什么华夏人均素质不足,居住环境吵闹,基本就没见他们说过好。”
“小唐你这话有失偏颇。不过BBC那个老外确实嘴欠,喜欢含沙射影,总想没事搞个大新闻。”老许轻蔑一笑,“他也让关起来了,管他们叫的多凶,一步都不让动。”
说到这,老许四处看看,确定周边没有其他国内的同行后,压低声音对唐飞说:“我听说这次中央高度重视,文主席甚至给军区首长打过招呼,凡侦查到不明身份的飞机无人机,不用警告直接击落。南海舰队整个动作起来了,这回是真下了打大仗的决心,谁敢乱伸爪子就给他剁掉!”
“真的?”唐飞精神抖擞,激动起来,华夏执行韬光养晦的国策已有多年,那些欧美列强有太久没有真正见识到这头雄狮有何英姿了,现如今是不是就要给他们开开眼界?
“那可不!”老许言之凿凿,“你听听外交部发言人说什么了,我国对各方未经允许的挑衅我国主权的行为不能置之不理,敦促各方悬崖勒马,中止行动,不要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你听到没,悬崖勒马!”
唐飞不是刚入行的新人,当然明白这四个字代表了什么含义,只感觉全身毛孔要炸裂似的,汗毛根根树立。
“悬崖勒马”,这四个字有着不同寻常的含义。虽然说网络中盛传流行的外交黑话解读表并不可信——这当然是不可信的,外交部的发言如果还都有一个既定的潜台词,那岂不是直接把己方下一步意图直接暴露出去了——但这四个字总是在不可妥协的问题上对外方表达坚定立场时才会使用。
就唐飞记忆中,上一次还是七年前的台独事件,由此可见中央的态度有多坚决。老许的消息渠道未必真的准确,文主席也未必真会跟军区首长说那样的话,但有一点很肯定,那就是以现在华夏方面所表现出的强硬姿态,如果美联邦或者周边各国的无人机无视警告,飞进来侦查,那保卫军真就会二话不说就给他们揍下来。
“你还打探到什么消息了?快说说,我们得赶紧想清楚后面怎么安排,那些白皮都让关起来了,只要我们找对方向,搞不好能做个全球第一,独家专题,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唐飞激动地问道,老许消息灵通,在第二集团军内部都有相熟的线人,就算未必准确,但至少能提供参考。
“这一时半会儿,没别的了。噢对了,还有一个,我听线人说刚才有架武直十从远江方向飞过来了,好像是远江幸存者的首领,刚下来就直接进了总指挥部。”
“然后呢?”
老许摇摇头,说:“然后我就不知道了,具体情况我哪了解的到,那可是国家机密。”
“等等,远江幸存者的首领?”唐飞捕捉到这个用词,“什么意思,难道说现在远江还有大量幸存者?”
老许一愣,也想到了这其中巨大的新闻价值,浑身一激灵,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
第二百五十三章 来,杀我!
南城门内,方玉披上印有十字白剑的斗篷,摩挲着手中的婚戒。
这是他和宁思雨的订婚戒指,没有耀眼的钻石,没有闪亮的金光,只是一枚普普通通的戒指。
真希望有一天,能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亲手给她戴上人间最闪耀的钻戒……
方玉轻叹一声,举目遥望。
于议长惊天一剑,阻绝尸海,但觉醒者使用能力终究有所限制,还没来得及挥出下一剑,于议长就陷入昏迷,被送往后方。
这一剑刺破了觉醒者们的畏惧,城墙上三十多位觉醒者英勇奋战,配合抗尸联军的战士们将尸海扑击而来的浪潮一次又一次拦截在城门之外。
可这尸海好似无穷无尽,永远没有停歇的时刻,进攻来了一波又一波,每一波浪潮打来,总要卷走许多生命。
凭那些装备都不齐全的联军战士,和那些没有经历过集体演练,连彼此能力都配合不好的觉醒者,南城门能坚守到现在已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
但奇迹总不会是永恒的,南城门已岌岌可危。方玉几乎按捺不住参战的冲动,作为装备最为精良,人员最为精锐的作战小队,到现在一枪未,这简直是对“曙光”这个名号的侮辱。
“队长。”胡文快步走到方玉身边,比起刚进入远救会的时候,他身形和脸型都瘦削许多,眼里也没有了那种小市民的市侩,无意间散出的铁血气息让人毫不质疑这是一个真正的战士。
“有命令了?”方玉目不斜视,依旧注视着南城门的城墙,那上面还有成百上千的人在浴血奋战,可他们却只能在这里干等。
“是。会长命令,我率二队上城墙,你继续待命,准备带一队从侧面切入战场,狙杀变异体。”胡文沉声说道,如今曙光已不再是以前那大猫小猫三两只,队伍人数扩充后,曙光便分成了两队,一队成员以觉醒者为主,二队成员以注射过强化药剂并佩戴符文手环的精锐战士为主,各自负责不同的任务。
比起专门复杂狙杀变异体的一队,能够娴熟使用各种大威力武器,提供定点火力打击及区域火力压制的二队更适合增援城墙上的防守部队。
“呼。”方玉呼出一口浊气,又深深吸进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焦躁,冲胡文点了点头,对他说出一句话,这句话宁思雨在随突围部队护送民众撤离前对方玉也说过。
“活着回来。”
“一定。”
………………
对尸总指作战指挥室。
杨小千挂断了与258师代师长蒋文东的通话,就在刚才他已将抗尸联军的指挥权全面转交给蒋文东。
对于如此规模的集团作战,杨小千自问自己的指挥能力未必一定比军校出身入伍多年的蒋文东更好,与其勉强应对,比如转移权力。
战争进行到白热化阶段,每一分可以用上的力量都要挥作用,包括杨小千自己。
杨小千可以很自信的肯定,自己就是远江最强大的觉醒者,没有之一。当其他的觉醒者都在抛头颅洒热血,杨小千没有理由逃避属于自己的战斗。
转移指挥权时,杨小千已选好了自己的战场:南城门。南城门防守压力之所以巨大,可以说完全是因为躲藏在尸潮中的各类变异体。
如果能想办法扫除这些变异体,光凭那些行尸走肉,很难堆上新远江的城墙,威胁到南城门的防线。
“我正式宣布,即刻起由周天明任远救会代理会长,接手远救会指挥。何育,王力,你们负责配合周天明的工作。”
杨小千脱下自己的风衣,披上远救会的战袍,郑重地将一枚白色长剑徽章别在领口。作为远救会会长,杨小千很少亲自上阵,距今最近一次战斗还是国贸大厦,与进化神国那一战。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战服上还是没有任何褶皱和灰尘。
“汤韬!”
“在!”
“许乐!”
“在!”
“出战!”
南城门,身上血腥味比丧尸更浓厚的裁决小队扯下冰冷僵硬的面具,露出残忍嗜血的笑容,冲入尸群大肆屠杀。
城门大开,史诗音乐奏响,华丽的光环在广袤的大地上铺展开来,两面血红色的旗帜高高举起。
那是重骑营的双血旗,只有那些捍卫弱小不惧死亡的现代骑士们才能理解这两面旗帜的含义:死战到底,以血染旗。两面旗帜,一面用敌人的鲜血染红,另一面,用自己的鲜血染红。当这两面旗帜同时升起,就要准备进行最后一次冲锋,需要做的只有两件事,要么前进,要么死亡。
“战歌!”冲在最强方的汤韬出一声怒吼,竟然盖过重骑营机车的轰鸣。
“我是现代的骑士!”
“高举祖先的旗帜!”
“于黑夜前起誓!”
“执剑守卫文明的果实!”
“我们的战斗永不停止!”
“直至黎明将至!”
“灾祸终末之时!”
“重骑营!”
“冲锋!!!”
黑色的机车,黑色的战服,黑色的头和双眼。这纯粹的黑带着一往无前有去无回的决心,撞进充满死亡的杀戮场时,竟绽放出耀眼的光明。
就在南城门即将告破时,抗尸联军的王牌倏然翻转,战局瞬间扭转。
但杨小千知道这还不够,隐藏在尸海后方的高等变异体还没有出现,而南城门下还有为数众多的变异体隐藏在尸群中,伺机袭杀守卫城墙的战士,其中机枪连的火力手是他们的主要目标。
想要赢得胜利,就必须在最短时间内将这些变异体完全清除,保证城墙上的抗尸联军有足够的火力,而后配合空地部队清剿尸群,再去面对下一波进攻。
可光靠曙光、裁决、猎鹰、灰烬这四个资深变异体猎杀战队,远远不够。必须要想一个办法,让那些变异体主动跳出来。
………………
一片黑雾于半空中滚动,自新远江内城遥遥飞来。
“杂碎们。”
城墙上,方玉、胡文、许乐、齐烈、齐心吾等人猛然抬头,看见头顶有一朵黑云飘向城外,一个熟悉的声音正从云雾中飘散出来,响彻半空。
“我是杨小千。”
“我是远救会的会长,《变异体图录》的作者,丧尸展览馆的主办人。”
“我数不清有多少像你们这样的渣滓死在我手里,我也记不起有多少次你们这样的蠢货想要刺杀我,却连靠近我都做不到。”
“今天,我给你们一个机会。”
黑雾散开,虚空之中立着一个人影,显出自己的面容。
“来!杀我!”
………………………………
第二百五十四章 遇袭(为落叶的的幸福打赏加更~)
“爷爷,爸爸还会回来吗?”
问出问题的男孩挤在中巴车尾部,透着封上了铁板只有一丝丝缝隙的窗户往新远江的方向张望,隔着几公里的距离什么也看不到,就连远远传来的炮声也被中巴车的声音盖过。
须发皆白的老人没有答话,中巴车开的很快,转弯时他要全力拉紧扶手才能保持平衡。为了装下更多的人,中巴车里大部分座椅都被拆除,只剩下几个座位留给最需要的老弱病残。
老人家原本也分到一个座位,但却让给了一个后上车的孕妇,他一个半截身子入了土的老头子,怎么能比得上她肚子里即将诞生的新生命,
没听到回复,男孩又接着问:“我们能逃出去吗?”
坐了老人座位的孕妇伸手摸了摸男孩一个多月没洗的头发,慈祥地笑着说:“远救会的张秘书长都跟我们同行,还有宁队长和258师的武连长,有他们保护着我们,我们不会有事的,一定能安全离开远江的。”
跟口无遮拦的小孩子不一样,孕妇很小心地避开了“逃”这个字眼,以免触动到车内其他人紧绷着的神经。
“那我爸爸呢,还有杨会长、方队长他们呢,他们也会没事吗?”男孩眨着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