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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好疼好疼。我走上前,抚助了她瘦弱的肩膀,落下泪来。“吃点东西吧”我轻声说。恩盈一动不动,象一个失去灵魂的布偶。我轻声地说:“有一种鸟,叫做凤凰,只有经过火的洗礼,生与死的考验,才会真正的重生。凤凰涅磐,置于死地而后生。”听到“凤凰涅磐”几个字,恩盈的肩膀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我,眼神中终于燃起一丝亮色。我在烟雨楼准备舞林大会,为她制作凤凰钗时,曾经给她讲过凤凰涅磐浴火重生的故事。“你……”我轻轻撕下人皮面具,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恩盈,我是然儿啊!”她掩住嘴,难以置信地闷呼了一声。“是,是我。我来了,我一直在明心殿做宫女,隐姓埋名地着活着,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我哽咽地道。“然儿!真的是你!”她终于确定,激动地站了起来,我们两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似乎是所有的积累的情绪都得到了一个渲泻的出口,她的眼泪泉水般地涌了出来。那些刻在心里无法弥补的伤,那些受到践踏的尊严,全部都在眼泪里倾泻而来。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哭,在我怀里哭得柔肠寸断,我抱着她,拍着她的肩膀,默默地流着泪。“然儿……我现在很脏……”她失声泣道。“不,你不脏。你的心永远象以前一样纯洁高贵。”我语气坚定地道:“不要逃避,你要好好地活下去,为了凤娘,为了烟雨楼,为了石坚,也是为了你自己。”“不……”恩盈摇头,眼泪成串地纷落:“我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再去想他了……”“一个男人若是真的爱你,在你受过伤害之后,只会更爱你更疼惜你。”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难道你不相信他的为人吗?如果他因此而嫌弃你,他也不值得你去爱了。”“然儿,我真不知道以后怎么办?”恩盈神情凄楚。我长长叹了口气,道:“你现在要好好地吃饭,坚强地活下去。以后我们慢慢想办法,一定可以有机会出宫的。”也许是我的语气中的坚定,给了她一些信心。她的眼泪渐渐地止住了。“答应我,好吗?先吃点东西。”恩盈慢慢坐起:“谢谢你,然儿,可是我吃不下。”“傻瓜,说什么谢。”我站起身,将她的长发搀起。又进到外面的厅里端进那盘食物。“实在吃不下,就先喝点汤吧”我揿开一碗汤的盖,用汤匙盛了一小碗汤,送到她嘴边。盛情难却,她只好喝了几口汤。只是喝了几口,她忍不住地又落下泪来,一滴滴都落进了汤里。“记住,这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帮你,除了你自己!”我一字一顿地道。“我相信你,一定会浴火重生!”恩盈点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个虚弱的感激的微笑。我正要劝她再吃几口饭。只听得外面有太监远远地喊道:“皇后娘娘驾到!”
有情还似无情(下)
皇后来了?我连忙戴好面具,扶起恩盈。刚一走出外厅,门便开了,皇后率众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起来。“参见皇后娘娘”我和恩盈跪倒行礼。皇后嗯了一声,坐在桌边,语气凌厉地道:“你刚被册封为盈婕妤,不好好侍候皇上,为何装病绝食?”“皇后明鉴,盈婕妤只是身体不适,并非有意装病绝食……”我替恩盈答道。“大胆!本宫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皇后厉声道。我连忙噤声。恩盈见我受责,挺直脊梁,清坚绝决地道:“此事都由恩盈而起,恩盈愿一人承担罪责,请皇后娘娘发落。”皇后见恩盈如此,一时之间倒不好再说什么。她定定地审视了恩盈一会儿,方说:“你出身低贱,却能入宫侍候皇上,这是你的福气。即入了这宫里,可就要守这宫里的规矩,尽心尽力的侍候皇上,不可再任由着性子赌气,本宫念你是刚刚入宫,且宽恕你这一回。”她语气渐渐森然起来:“要是再有一次,本宫决不轻饶!”恩盈默然,低头应了一声“是”。皇后满意地点点头,道:“你且好好养着,改日本宫再来看你。”说罢,便站起身来,率众人离去。“恭送皇后娘娘”我和恩盈吁了口气,站起身来。恩盈身子一软,几乎站不起来,我连忙将她扶起。“现在皇后意图降服拉拢你,只要你伏首称臣,她应该不会难为你。”我叹了口气,又道:“不过听说德妃一直与皇后不协,只怕德妃会对你不利。这宫里复杂深险,你可要随时小心啊!”“我知道了”恩盈轻喘了一阵,握住我的手道:“然儿,你放心,我决不会再寻死路。只是……你若见到石大哥,就告诉他,恩盈今生命薄无缘,只有来世再报答他的情意了。请他……将我忘了吧!”“别说傻话”我拍拍她,叹道:“我们相互扶持,一定会熬过去的!”我又将自己在明心殿的用的名字玉儿告诉了她,若有事,便唤太监去喊我即可。不一会儿,几个宫女走了进来,服侍恩盈用餐,我便也告辞退下了。回明心殿的路上,我在走廊中缓缓而行。阳光匝地,廊外传来一片蝉鸣之声,带来几许夏日的生机。我想着恩盈的处境,一时间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似有一道探究的视线射了过来,我回过神来,凝眸一看,几步远处,天洛和天澈正徐步走来。我头皮一麻,慌忙跪地行礼。我跪了许久,他们的脚步依然一动未动,静静地立在我身前。我惴惴不安,手心里已经满是汗。刚才千不该万不该走神叹气!难道他已经察觉出什么了吗?似是低头审视了我许久,天洛道:“起来吧”我哑声低答了声“是”。“抬起头来”天洛的声音温柔中有着不可抗拒的尊贵。我心内暗叹,定定神,慢慢地抬起了头。天洛的眼神里中带着一丝期待的味道,在看到我的脸之后,渐渐的转变成了一种深深的失望,落寞在他眼角一闪而过。我咬紧牙关,眼中却伪装出惶恐的眼色,眼光闪躲地不敢直视他。可是,我的心里却已是翻江倒海了,天洛,天洛,天洛……我现在多想真想扑进你的怀里大哭一场啊,但一丝清醒的理智尚存,现在还不是相认的时机,不能啊,不能……天洛怅然地挥手,和天澈向前行去。我向相反的方面走着,距离在一点一点地拉开。一步,二步,三步……我的眼底早已充满了泪水。“然儿”身后传来一声轻唤,声音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眷恋……我背心一僵,他在试探我!我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了,想马上转回身扑进他温暖的怀抱里,念恋地呼吸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但我的脚步依然由着麻木的节奏向前挪动着,挪动着。天洛叹了口气,和天澈转身离去。天澈道:“这女子的叹气声和背影倒真的与然儿有些相似,可惜却不是。”天洛不语。天澈又道:“我相信然儿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八哥不用太过担心。”他们渐渐走远了。我痴痴地望着他们的背影,绽开一个带泪的微笑。(有读者给我提过意见,说我前面写得比较粗糙,的确,那时刚开始写,写得不顺手。后来越写越找到感觉了。我现在已经把第二、三章修改得面目全非了,还修改了有许多错别字和内容有误的地方,如果大家回头一看,发现前面有二章跟原来不一样,还希望大家原谅。原来我写楚然儿在现代叫冰儿,现在改成玉儿,大家以后再看希望不要看糊涂了,呵呵)
正文宫内盛宴
回到明心殿,梁明帝问明情况,知道恩盈无事,已经开始进食,甚是满意。便升了我做尚官局的女官,负责官内传达等杂务。我谢恩领旨。
桃儿知道我升了女官,同我一样欢喜。我依旧住在明心殿里,同徐公公一起负责明心殿的杂务,象往日一样谨慎行事。徐公公掌管明心殿多年,五十多岁,熟知宫中之事,我对他礼敬有加,经常向他讨教,他便也不厌其烦地告诉我。只是有一回,我装作无事地问起太医馆的韩太医之事,徐公公严厉地警告了我,严禁我提此话题,我便只好压下疑问不敢再问。这些日子以来,我对皇宫的路渐渐的熟悉了,对皇宫的形式也有了初步的认识。
我熟悉了皇宫的地形之后,找到了当初放置骨灰盒的那片园子,果然在一颗树下找到了骨灰盒。也许是因为黑黑的不起眼,又压在石头下面,没有人动过。我便将骨灰盒拿回明心殿,埋在了住的院子里。
如今,后宫分为两大派,一派以皇后为首,姚贵人等都是皇后的亲近之人。一派以德妃为首的铃嫔等几个妃子。皇后性格深沉,向来看不惯德妃的张扬,但德妃得梁明帝多年宠爱,皇后也拿她无可奈何。如今恩盈受到梁明帝专宠,皇后便想将恩盈拉拢过去,与德妃抗衡。恩盈现在得到了梁明帝的盛宠,一时风头无二,引起德妃的不满。
宫外的政局上,天洛的地位越来越有利了。再过两个月,他就要娶震南王之女紫睛为正妃,而且他从小被清妃抚养,与四王爷、九王爷一起长大,感情甚好。有了震南王、四王爷等人的力挺,朝中众臣都看出端倪,纷纷向天洛靠拢。
当朝左相王之良是皇后的亲哥哥,也就是太子的舅舅。他在朝中为相多年,自成一派,是太子的有力后盾。但右相洪正的女儿被赐婚给九王爷澈为正妃,明年五月大婚,现在洪正的势力靠向天洛,两派隐隐有相对抗衡的趋势了。朝中还有一些官员是五王爷和七王爷的党羽,五王爷已被贬去边缰,大势已去,七王爷又难以独自撑起大局,现在已经渐渐落了单。朝中的局势现在已经越来越明朗了。
盛夏的确比较难熬,可是这个朝代也没有空调,也只能干挺了。我早已将项链藏在自己房间的枕头下面了,每天戴着人皮面具,感觉脸上烧得很。但没有办法,只能晚上摘下来透口气。
根据我的建议,明心殿里大殿之上贮放了许多冰块,放在盆中,一有夏风吹来,便会带来冰气的丝丝凉意。梁明帝甚喜,赞我心思灵巧,我现在已经是尚宫局的八级女官。尚宫局的女官最高是六级,最低是九级,不过就是个高级宫女,管理手下几个宫女太监,做些杂七杂八的事务,好在也不算太累,渐渐地,我也习惯了。
正文盛宴余歌
转眼间,便到了八月中旬,大梁王朝的京城地处北方,夜晚,晚风吹来,已有了淡淡的秋意。
皇后的生日到了,梁明帝一时兴起,便在明心殿为皇后摆寿宴,君臣同乐。届时,震南王和各王公大臣都会来参加。一直忙碌了好几天,我们才将明心殿布置妥当。
皇后的寿宴很快便到了,月上柳梢头,明心殿就热闹了起来。大殿之上的两侧,早已坐满了人,震南王、太子、七王爷、天洛、天澈等人已经坐好,紫睛郡主坐在震南王之侧,眼睛却含情脉脉地时常飘向天洛。场中正有几个妙龄少女在跳舞,众人一边饮酒一边观看。
忙了半天,我才脱出身来。我站在殿边的角落里,看着宫女太监来往穿梭、大殿之上的热闹场景,听着满耳的欢声笑语,只觉得一殿的繁华离我那么远。
忙完后,我便从侧殿走上殿,立在了梁明帝身后李公公和徐公公的旁边。梁明帝和皇后坐在中央,德妃和恩盈分坐在两旁。
今天皇后身穿绣着寿字的红衣,梳着高高的发髻,显得格外的雍容华贵。德妃坐在下侧,虽是满脸娇笑,只是飘过皇后和恩盈的眼神中,时不时闪过一丝寒意。恩盈穿一件湖蓝色的长裙,轻纱蒙肩,圆润的肩膀若隐若现,眉间轻含淡愁,反而增添了一丝令人魂消意散的风情。
此时,众人正一起站起举杯,同贺皇后寿辰之喜。皇后喜笑颜开,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德妃瞟了皇后一眼,嘴角含着一丝不屑的微笑。恩盈向梁明帝低语几句,梁明帝拍掌称妙,恩盈便转身离去。
酒过三巡,已是月挂中天。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几个妙龄女子围着一个脸上蒙着轻纱的女子翩然而至,众星捧月般地围着中央的女子起舞,那女子的脸上只露出一双含愁凝露的双眼,但那美丽的神采却已摄住了在场所有人的魂魄。
我轻叹,无意中却发现有一道痛楚的视线追随着恩盈的身影。天洛的身后,竟然站着石坚!!!他站在那里,象一个没有表情的雕像,燃烧的视线紧紧盯着场中那个曼妙的身影,远远的看去,他的身上竟透着一股黯然的萧索。
唉,我忍不住在心底暗叹了一声。也许石坚听说了恩盈已经被纳为婕妤,特地恳求天洛带他入宫的,只为了见她一面。但她已经贵为妃嫔,竟只能远远的看着,不可靠近了。
一舞终了,恩盈揭开面纱,盈盈拜倒,祝皇后福寿安康。
太子的眼睛早已看直了,此时才反应过来,神情复杂。
皇后笑道:“恩盈人娇舞美,难怪皇上爱不释手,除了德妃妹妹,谁还有这样的恩宠。”
德妃撇嘴一笑,道:“恩盈妹妹正年轻,哪象我们这些人,早已是人老珠黄,不成气候了。”
皇后比德妃还大着几岁,德妃的语气竟含着讥讽皇后的言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