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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舞终了,我拍手鼓掌。恩盈停下舞步,俏生生地站在花丛中,歪着头看着我,笑道:“我知道你是楚然儿,我听姐姐说过你。”
我慨叹道:“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我真想不到,世界上还有你这样的美女,象从画中走出来的。”
恩盈莞尔一笑,梨涡浅现。“莫要再夸我了。纵有美貌又如何,也比不上你的玲珑剔透。”
我们坐在石桌上喝茶,友好地聊着天。当我说舞蹈就是一种表达心灵的语言,可以传递一切喜怒哀乐的时候,她知音般地握住了我的手,喜悦不胜,看到她不加修饰的性情流露,我越来越欣赏她。
她说她的舞蹈都是姐姐自幼所教,她自己又随性加了些肢体语言,颇有些率性而为。我赞道:“好,无招胜有招,这是舞蹈的最高境界。”我们相视一笑,有一种恰逢知已的喜悦感。
我们又探讨了一些舞衣的细节,我创意性地提出了很多设想,她不禁拍案叫绝。我们挑出参赛的曲目,讨论得很热烈,也很开心。她是我来到这个异时空的第一个同性朋友,这种感觉熟悉而亲切,就象遇到了大学里的死党。
舞林大会初赛(上)
一阵紧张布置和忙碌之后,烟雨楼门前的舞台终于搭好了。
这几日,可把我和凤娘给忙坏了。从那天晚上以后,天洛没有再出现过。耶赞每天晚上都来,我没有时间陪他,有很多事情要张罗。他经常独自坐在角落里喝酒,每次我投过去一个歉意的微笑,都会遇上他凝视着我的深切目光。
李文谋来过一次,他说那件事情办得很顺利。八王爷派了一名会武功的女子卧底,又派人跟踪,终于把那个观音庙的秘密揭开了。不仅抓住了那个叫赤风道长的妖道,还救出了九十九个被抓走的年轻女子,百女玉容丸刚刚炼制,只死了一个女子,其他的都幸运地没有受害。灵儿和可红都很好,没有损伤,现在可红已经回到王府,灵儿回到了家中。
天洛以不动声色的方式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太子,太子知道这件事后,果然将赤风道士关在大牢里,并把赤风道士交给了刑部大堂审问,在严刑逼供之下,赤风道士终于承认是五王爷指使的,现在皇上已经派人查这件事。现在京城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了。
李文谋吞吞吐吐地说,八王爷那夜回府一言不发,坐在书房中谁也不见,似乎生了很大的气。听了之后,我不由得苦笑。
初赛那天,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京城中早已传遍了这个消息,一大早,烟雨楼门前就挤满了人,热闹非凡。
一阵响亮的锣鼓声响,人群渐渐静了下来,凤娘走上台,道:“承蒙大家的厚爱,今天烟雨楼以舞会友,召开舞林大会,希望各位多多支持。”
人群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声。
凤姐笑着巡视四周,继续道:“现在我宣布比赛规则。京城有二十五家妓馆自愿参加这次舞林大会,每家妓馆选送五名姑娘参赛,上台先后顺序由抽签决定。每五个姑娘为一组,初赛由京城舞龄最长、资格最老的三名舞妓担任初赛评委,当场分出优劣,每组中淘汰二名舞姿较差的舞娘。比赛现在开始!”欢呼声中,锣鼓声中,比赛正式拉开了序幕。
我站在烟雨楼对面的酒馆二楼,看着舞台。不多时,抽签结束,姑娘们分组上台起舞,若能得了前三名便可赎身,这些姑娘们都很兴奋,打扮上各出奇招,花枝招展。
三个四十多岁的舞娘坐在台上,背对着台下的人群,不停地比划着哪个胜出哪个淘汰。胜出的自然喜极而泣,淘汰的不免伤心落泪。总之,在这片女人的天空里,眼泪一直在飘。
人群中有喝彩声,有喝倒彩声,情绪都很激昂。
不出所料,恩盈、青柳、恩盈、春亭四人顺利过关,烟雨楼的参赛选手中只有夏娟被淘汰掉了。凤娘和我都松了一口气。
我正在观看时,只听耳后传来一声低沉的笑声。我侧过头,原来是耶赞,不知已站在我身边多久了。
“耶大哥”我笑着打招呼。“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耶赞笑道:“京城盛事,怎么能不来看看热闹。”
我看着他如刀刻般的侧面,不禁有些好奇:“耶大哥,恕我冒昧,你是哪里人啊,为什么到京城来呢?”
他淡淡一笑,道:“我来自大梁的北面—盛国。”
我疑惑地说:“盛国,我不知道。我刚来梁朝不久,真是孤陋寡闻。”
耶赞似乎暗中松了口气。他笑道:“以后我带你去玩,好吗?那里有辽阔的天空,一望无迹的草原,牛羊成群,你一定会喜欢那里的。”
盛国,也许是相当于我们的时空的蒙古地区吧。我眼睛不由得一亮,兴奋地说:“是吗,太好了,我好想去草原骑马。”
他深情地注视着我:“好啊,若能与你一同驰骋在天空下,一定是人间最美好的乐事。”
我意识到什么,脸慢慢的红了,假装看舞台,调开了视线。此时,舞台上正进行着如火如荼的比赛。他靠我那么近,身上传来浓烈的男子气息,我不禁有些不自在,趁他不注意,我悄悄地移动身子,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舞林大会初赛(下)
这时,人群中一片哗然。原来刚上台的一组选手中,居然有一位三四十岁的舞妓,浓妆艳抹,脸有皱纹,一身大红大紫的鲜艳舞裙遮掩不住其臃肿的身材,在一堆鲜嫩的选手中显得格外的刺眼。但她的神情却显得很坦然平静,对下面人群的嘲笑视若无睹。
有人大声讥讽道:“这是哪个妓院的陈年货色翻出来了!”他的话一响,引起人群一片大笑声。凤娘忙上台道:“我们这次舞林大会是不分年龄的,只以舞艺取胜。”
于是,众人便不再言语。那个舞娘身材虽然难看,但跳起舞来舞技娴熟,一抬手,一踢足,都透出一种说不出来的优美,犹如春天里的微风吹过,熏人欲醉。顿时,大家对她刮目相看。
旁边有人议论叹道:“听说她年轻时可是京城里有名的舞妓呢,可惜美人迟暮啊!”
我不禁笑了,想不到这个时代也有这么敢秀的女子,颇有现代女子的勇气。我想起了现代的香港女星邵美琪,她被郑伊健抛弃后,情感失意事业下滑,淹没在茫茫人海里。但是,她在四十多岁的时候又勇敢地站了起来,重塑体形,成为纤体瘦身的代言人,骄傲地向世人证明着她活得更好。有人骂她这么老了还出来秀,真是不要脸。我却不这样认为。难道被男人抛弃了,就一定要做失意的弃妇状,不能意气风发地重新精彩了吗?女人,有实力,当然就有权利勇敢秀自己。
这些参赛的舞妓都是各个妓院精挑细选出来的姣姣者,不仅年轻貌美,而且舞姿出众,引起人群中一浪接着一浪的惊叹声和喝彩声。整个烟雨楼门前都人山人海,挤得水泄不通。
中午时分,人群稍减,耶赞请我在酒楼里用饭。耶赞要同我喝酒,我笑言自己不胜酒力,只喝了一小口,却已是辣得直咳嗽,红晕上脸了,他哈哈大笑,我只好以茶代酒敬他,他喝了大半坛子酒,依然面不改色。
正在喝酒时,耶赞的一个手下赶来,在他耳边小声低语了半天。耶赞脸色凝重,皱紧眉头,连忙跟我告辞,跟手下匆匆离去了。
直到午后,整个初赛才落下帷幕。一共选出了七十五名优胜者进入决赛。凤娘最后上台宣布优胜者名单,并宣布一个星期后进行决赛。
舞林大会初赛就这样结束了。随后的几天里,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这场比赛。很多出色的舞娘都有了自己的粉丝团,铁杆拥护者。
月满西楼(上)
凤娘对初赛的盛况十分满意。烟雨楼开始名声大震,生意好得不得了。
我叫凤娘请了几个妙手丹青手,画了许多张恩盈、青柳四人的舞姿画像,将这些画像挂在京城各家大型酒楼的门口。一时间,恩盈的风头响彻京城,粉丝团的队伍日益增大。别的妓院看到这样的宣传手法有效,便也纷纷效仿起来。街头巷处随处可见各妓院参赛选手的画像。大梁的京都揿起追星热潮,酒楼客栈里,经常有人为各自心中的冠军人选争论不休。
过了两天,李文谋来了,竟然将可红也带来了,说是八王爷派她来侍候我。我和可红劫后相见,互诉经历,抱着又哭又笑的。想到天洛依然关心我,还将可红派来,我心中一暖。
无事的时候,我和可红还去看望了冬娘、灵儿他们,他们见我一切安好,才放下心来。凤娘、恩盈现在和我姐妹相称,我和可红搬可进了后院的阁楼,与恩盈一起居住。而且,没有人限制我,我可以自由地出入烟雨楼。
自从在酒楼上耶赞随手下离去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有一次我问恩盈,盛国在哪里。恩盈告诉我,盛国在大梁以北,兵强马壮,近几年来声势渐大,颇有与大梁并肩齐趋的架势。盛国屡次意欲侵占我大梁土地,幸而四王爷带兵守卫边界,与盛国交手,胜了几仗,使得盛国不敢再造次,轻易交战,但盛国仍对我大梁王朝虎视眈眈。
看耶赞的气势,他应该是盛国的王公贵族吧。他为什么会来大梁京都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那天,我和可红一起在上街,准备买布实给恩盈做一件别致的现代舞裙。街上熙熙攘攘,十分热闹。
走累了,我和可红进了一家小茶馆喝茶。只听得旁边桌上有人说道:“你们听说了吗?昨天皇上下旨,将五王爷贬到边缰去了。”
他旁边有人问:“到底为了什么事呀?”
那人谨慎地向四周看看,见没有可疑的人,方才小声道:“听说五王爷啊为了制什么百女玉容丸以驻颜不衰,抓了一百多个姑娘呢。犯了大梁王朝的例律,现在这事被大臣们联合给奏了一本,皇上一怒之下,就把五王爷流放到边缰去了。”
“哦”众人皆做醒悟状。
我暗忖,那些奏五王爷的大臣们,应该是太子的心腹。现在五王爷大势已去,太子去了一个强硬的对手了。现在在太子眼里,能和他抗衡的除了四王爷,就只有八王爷梁天洛了。天洛一向谨慎低调,太子虽然还会提妨他,但应该不会引以为重视。
和可红回到烟雨楼,夜深人静,可红服侍我躺下便退下了。
今夜的月色很好,如水银般铺泻一地,夜寒如水,温柔而宁静。
我一时睡不着,起身披着衣服,遥望星空。来到这个时空已经有几个月了,不知妈妈现在还好吗?这个月亮跟现代的时空,是不是一个月亮?当妈妈抬头看着月亮的时候,是不是也在想着我?
我幽幽地叹了口气。这时,我眼前一花,窗子上一个白色的人影闪过,转眼间,屋子中多了一个男人。
月满西楼(下)
我吓得倒退了好几步,定神看去,月光下,一个的白衣男子正站在我面前。他有一张坚毅的似曾相识的脸,眼光里流露出一种淡漠和冷酷,似乎对世上一切事物都漠不关心。他站在那里看着我,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是你!”我想起来了。以前我在王府时,他经常出入天洛的书房,似乎是天洛的朋友或者手下。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每次在书房里遇到他,我只是淡然一笑。
“得罪了。”他的声音十分的低沉。
他伸手在我肩上一点,我整个身子都一麻,再也不能动了。呼,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功夫啊,原来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既然他是天洛的朋友,我相信他不会伤害我。
他一伸手将我捞到背上,片刻间,我腾云架雾般随着他飞出窗外。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两旁的树木和房屋不停地倒退着。
“喂,你这是要带我到哪里去啊?”我奇怪地问。
他不回答我,继续施展轻功奔走。我暗叹一口气,只好把心情转移到欣赏两旁的风景上。只可惜,两岸风景看不足,轻功已过万重山。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了下来,把我放了下来。他解开了我的穴道,我身子依然麻得半天动弹不得,看来这点穴极不人道,是限制人体的血液循环,相当于坐久腿麻了的感觉。
这里似乎是湖边,四周环山,十分幽静,河水在月光下犹如上好的绸缎,闪动着光滑细腻的波浪。湖中央传来一阵优美的箫声,如泣如诉,如思如慕,使人心头泛起浓浓的哀伤。
湖边停着一只小船,那男子对我做了个请上船的手势。我只好上了船,他轻摇桨橹,小船轻飘飘荡地滑进了湖水中。湖中央有一个小亭子,一个青衣男子正在吹着箫。
我坐在小船中,感觉象进入了一场华丽的梦境,被山和水包围着,在箫声中放纵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淡淡忧伤。
那个身影越来越近了,箫声越来越近了,我的心底掀起层层波澜。是他,他的箫声里为什么藏了那么多的哀伤。
我走下船,那男子将小船划回亭边。向天洛道:“属下已将六夫人带到。”说罢,便退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