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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到他没有到场,不过当这家主人 忙着接待宾客之际,大门打开了,法官的奴仆手中提着一包破烂衣服,走进 大厅。他拿着这包东西一直走到新郎跟前,把它举起来,大声喊叫: “我的 主人大法官派我来叫你把这些破烂衣服穿上,把他借给你扮演这角色的衣袍 脱下来还他!” 所有宾客都惊讶万分,登时鸦雀无声,森露蒂倚着法特拉那赫,快要站 不稳了,而他则脸色涨红,直红到发根。 “这是什么意思?”亚狄班尼粗鲁地喝问道。 那奴仆说: “只有这个家伙,也就是你女儿嫁的那个人,相信他是个王 子,其实他并非王子,只是一个身无分文的叫化子,他昨天跟盗贼一起在你 家门前被抓到的!他只是个囚犯罢了!”
“这不可能的!”亚狄班尼大叫起来。 但那奴仆也不多讲,把破烂衣服扔在地上,就昂然离开了婚宴,所有宾 客都以疑惑的目光看着新郎。 “他说的是真话,”法特拉那赫说。 “那么你是说,你并不是巴士拉苏丹阿卜杜尔·卡塞姆的儿子?”亚狄 班尼声音哆嗦地问。 “你怎么这样想呢?”王子答道,“我同巴士拉或卡塞姆有什么关 系?……” “噢,你这个坏心肝的人!”亚狄班尼叫起来,“现在我全明白了,你 跟法官一起合谋来作弄我,当着全城来侮辱我!你这坏蛋,你到底是谁?” 但法特拉那赫还来不及回答,森露蒂已走前一步,站在他前面,叫道: “让我先说!父亲,我也跟你一样不知道这青年到底是谁,但我刚跟他结了 婚,我只知道我爱他,我第一次看见他站在窗外时就爱上了他,他当时穿得 像个叫化子,我为什么要管他是什么出身的?只要我活着一天,我保证就作 他的好妻子!” “哦,我的女儿啊!”亚狄班尼哀号起来,“作一个叫化子的老婆,他 只是一个囚犯……” 法特拉那赫打断了他岳父的话说道: “不,我既不是一个叫化子也不是 一个囚犯,现在你可以知道我的真正身份了,如果你不打断我的话,你早就 会知道的!我确实同巴士拉苏丹毫无关系,但我亦是出身王族,我的名字叫 法特拉那赫,是莫索尔国王奥尔托的儿子!” “这是真的?”亚狄班尼叫道。 “我敢发誓,绝无虚言!” 亚狄班尼跪倒王子跟前,喊叫起来: “原谅我吧!原谅我吧!”他一次 又一次地叫喊,吻着王子的手。 森露蒂这时再也忍不任,嘴唇哆嗦地提出问题来,自然法特拉那赫得从 头讲起,他如何送贡物进巴格达,半路遇劫,老鼠解救了他,在已格达如何 碰到盗贼,以至一起被捕,法官如何利用他作报复的工具,等他讲完,亚狄 班尼就简洁地把他同法官之间的恩怨讲明,至此才真相大白了。 法特拉那赫笑道: “所以,当他以一个王子的名义向你提出要求娶你女 儿,他并没说谎呢!他这是害不着别人害自己啊!” “他果然是如此,”亚狄班尼说,“否则,他得为这样无耻而受惩罚啦。” “对!说得对!应该惩罚他!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很多宾客都 喊叫起来。 森露蒂提高嗓子说:“亲爱的父亲,这事就让我来处理吧!不管怎么说, 法官想害的人是我,想将我嫁给一个叫化子,他还不认识我呢,不过他很快 就知道我不是好惹的了!我早已有了个好主意,去作弄一下这个老家伙,惩 罚他一番!” 法特拉那赫赞成他年轻妻子的主意,她父亲也同意了。她就回到自己的 房间,按计划做好准备。 森露蒂回到房间,第一件事就是脱下华丽的嫁衣,改穿一件简单的布衫, 就像穷苦人家女孩的打扮一样。然后蒙上面纱,也不告诉别人她到哪儿去, 悄悄从后门走出去,径直走到老法官家去。 法官这时正是万分得意,他的奴仆正在向他描述如何大闹婚宴,揭露了
叫化子的身份,让亚狄班尼一家蒙上耻辱,当然他并不知道他走后所发生的 一切,所以法官认为自己的恶作剧大告成功。所以当森露蒂走进他家来时, 他还在哈哈大笑,得意忘形呢。 当他看见有人进来,就尽力装出一副严肃的模样间道:“嗯,你是什么 人?” 森露蒂答道: “启禀法官大人,小女子名叫苏利卡,我父亲是住在城门 附近的补鞋匠俄默,我相信你曾帮衬过他的。” “对,我认识他,”法官答道,“俄默是个很会做生意的人,不过,我 倒不知道他有一个女儿呢!” “你当然不知道啦,你怎么能知道呢?”森露蒂说, “我父亲总是向别 人说他是无儿无女的,我出世后,他就一直把我关在房里一问密室内,他把 我当作囚犯一样,每天都锁在笼子里。今天他偶尔忘了锁宠,所以我才溜出 来,向大人你投诉,诉诉我的苦楚和怨情,望大人秉公办理。” “对对,你做得对!”法官叫道,“你父亲这样做是不人道的,是违反 法律的!这是触犯天怒的坏事,难道你家附近的人都没有一个留意到他这样 虐待你吗?” “有,他们都知道的,”森露蒂答道,“可是个管是谁看见我被关进宠 子,问他这姑娘是谁,我父亲总是立即将他赶走,大声喊叫, ‘你把她当作 一个姑娘吗?你怎么会这样的?那不是姑娘,只是一只丑陋的猴子!’自此 以后,那些不敢惹是生非的邻居,也就由得他说,不敢再过问了。” “有这等事,简直使人难以置信!”法官说,“你父亲的头脑可能不大 正常啊!” “我想他之所以这样做,全是想省下我出嫁时的嫁妆罢了,”森露蒂说, “像我这般年纪的女孩子早就出嫁了,当然,如果情况不是这样,有的是男 人要娶我的,我的法官老爷,你认为对吗?” 她把面纱掀开,娇媚地笑了笑,虽然只是刹那工夫,早就把老法官的魂 儿勾走了。 他叫道: “你父亲真是罪无可赦,怎么能把你这样的美人儿当作猴子, 不让人见呢!” “你看我的容貌如何?会有男人肯讨我吗?” 法官愤慨他说:“那还用问吗!就拿我来说,就万分乐意讨你作者婆了, 你可愿意嫁我吗?” 森露蒂垂下双眼,自有一分娇态,她装出无法隐瞒心中的喜悦般说:“这 话当真?一个像大人你这样身份的男人,会喜欢我吗?哦,我能嫁一个像你 这样英俊魁伟的男人,就再无所求了。” “漂亮的美人儿苏利卡,你快回家去吧!”法官对她说,“我会立即把 你的父亲找来,跟他谈妥的,他绝不会拒绝把女儿嫁给巴格达城的大法官。” 森露蒂说: “呵,你不知道我父亲的为人呢,他会装傻扮蠢,就装作根 本没有我这个女儿存在,我现在就已知道他会怎样答复你的了,如果你向他 问起,他就说:‘我没有女儿,我根本就没有女儿嘛!’那你就得问他:‘那 么,那蹲在你后房密室的笼子里的是谁?’他这个老顽固准会说: ‘那只是 只丑陋的猴子!’” “让我来对付他!”法官说,“如果他敢这样作弄我这大法官,我就说: ‘好,行呀,我就跟你那猴子结婚好了!’他准没法再推挡的。”
他一想到能搂住这样漂亮的美人儿,就哈哈大笑起来。森露蒂也跟着大 笑,巴结道: “我的大人,你真是能言善道呀!对,只有这样才能逼得他没 法对付你,乖乖地把我嫁给你。” 她说完后,行了个礼,就匆匆离去了。 至于法官,他立即把仆人叫来,吩咐他到城门口把补鞋匠立即召来。不 到半个钟头,仆人就把补鞋匠带到。 法官说: “俄默,你听我说!你认识我吗?” “我的大人,谁都认识你的!”补鞋匠说,“你是巴格达城的大法官嘛!” “好!如果巴格达城的法官向一个补鞋匠提出要娶他女儿为妻,他会怎 么说呢?” “那还用说吗?他当然会快乐得不得了的。” “我想他大概还不致于傻到以自己没女儿为理由拒绝吧?” 俄默还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耸耸肩头,答道: “如果他有女儿, 他是头脑正常,他肯定不会拒绝的!” “那好极了,补鞋匠!”法官说,“那么我们就一言为定啦!” “定……定什么?我的大人,定什么来着?”俄默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我们一言为定,我讨你女儿作者婆嘛!” “可我没有女儿啊!”补鞋匠叫起来。 “你真是个又顽固又糊涂的老东西!”法官发火了,“不过,我懂得怎 么样对付你的!告诉我,那个你关在密室笼子里面的姑娘是你什么人?” “那不是一个姑娘,我的老爷,那只是一只丑陋的猴子啊!”俄默答道, “我几年前从一个过路的商人手中把它买回来,当时我老妻还未死,她喜欢 逗它玩!” 补鞋匠讲的是实话,森露蒂早知这是真情实况,俄默常为她家补鞋,她 每次到他店里,总是要看看苏利卡,那是一只顶驯服的猴子,她会给它一个 枣子,一个无花果,或者一个桔子的,她就是利用这点知识来布下这个诡计。 法官嘲弄他说: “哦,你妻子喜欢逗它玩?那它是你笼子里的一只丑陋 的猴子了,呃?那你能把那猴子的名字告诉我吗?” 俄默照直说: “她叫苏利卡呗。” 法官大叫一声,用拳头擂着桌子,骂道: “你这顽固老头!我告诉你, 我刚才就听过苏利卡的控诉!” “这怎么可能呢,大人?”补鞋匠惘然地问。 “她刚才还在这儿,告你把她当作囚犯一样关在笼里,不让她出嫁,哦, 你觉得吃惊了?” “我不准她结婚?我的法官大人,别再拿我来开玩笑啦!” “哼,你知道我这法官一切都打听出来感到吃惊吧?我的好人,一句话, 我要娶苏利卡,她要作我的妻子!” 补鞋匠真的无言以对了,他问道:“大人,你真的想跟一只猴子结婚吗?” “你已开始使我失去耐心啦!”法官骂道:“小心!否则我就对你不客 气啦!” 俄默抓抓头皮,巴格达城的法官是个有权有势的人物,谁又敢违抗他呢! 他问道: “我的大人,那么你不是开玩笑了?你真的要娶苏利卡?” “我已下定决心了!”法官声色俱厉地答道。 “那么好吧!以安拉的名义起誓,真是每人的口味各不相同,你可以得
到苏利卡了!” “哈哈,你最后还是答应了!”法官大喜道,“来,这儿是我的手,让 我们把这买卖说定吧!” 不过,补鞋匠也不是蠢材,他一旦了解法官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苏利 卡,他就设法从中敲一笔竹杠了。他说: “我的大人,我们的买卖还没有说 定呢!我十分喜爱苏利卡,如果你答应给我一千块金市,我才愿放弃她的。” “一千块金币?”法官咆哮起来,“这可是笔大钱财呵,你应该贴嫁妆 才对……” “不过我并不想失掉她,没有一千块金币,没有商量的余地,我绝不会 放她走的。” 法官抓了抓耳根,心里犹疑,但森露蒂可爱的容貌,虽然只掀起面纱一 刹那,也使他魂销魄散,现在又浮现在他心头了,他跟自己的吝啬挣扎了一 阵,最后说: “好吧,好吧,今天我打败了一个老仇家,使我心情愉快,就 慷慨些吧,暗,这儿是一千块金币,拿去吧!” 他不再犹疑,打开箱子,拿出一袋钱来,推向补鞋匠,叫道: “现在, 给我滚出去!立即把苏利卡送来给我!” 俄默捡起了钱袋,心中还有点迟疑。 法官不耐烦地问道: “现在还有什么事?” 补鞋匠说: “大人,我还有一件事要提出来,我已经多次向你指出苏利 卡是只猴子,不是一个女孩子,是一只又大又长满毛的猴子!我希望你写下 文书,证明我反复向你讲过。” 法官埋怨道: “你真是个讨人厌的家伙,不过,既然你要白纸写黑字, 那我就写份文书给你好了。” 他拿起笔墨,照补鞋匠的要求写了一份文书,签上名还盖了封印。 “感激不尽!”俄默打躬作揖他说,“现在一切都办妥当了,我现在就 回家,立刻将苏利卡送来给你。” 法官把所有奴仆喊来,命令道: “立即张灯结彩,把花摆在门口,把我 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