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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魔芋丸子
1、不速之客 。。。
古语云:打铁要趁热,捉奸要成双。
所以即使在祁萱的闺房见到个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男人,瑾慎仍旧坚持不在场的祁萱是清白的。但是和自己同来的左浩就没这份淡然的笃定了,他铁青着脸一把揪起了那个男人的衣襟,厉声喝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在祁萱房间里,她人呢?”
瑾慎清楚的看到被左浩抓住的一瞬间,年轻男子眼中的迷茫睡意尽褪,闪过一抹冷厉的杀气。
“小心”两字还来不及说出口,她就眼睁睁看着左浩被看似文弱的他反手一拧,压到了地上。
“你们又是谁?为什么会有这里的钥匙?!”他制住了左浩,冷睇了瑾慎一眼。
“这钥匙是祁萱亲手给我的!”男子凌厉的眼神让瑾慎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举起手中的一串钥匙解释。
“然后,我是祁萱的同事。至于地上这个,应该是祁萱的男朋友。当然,假如你反对的话,那他应该就是前男友。因为打她手机没人接,我们担心,就上来看看。”
被压在地上的左浩闻言,哼哼了几下,因为脸朝下压着,她实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男子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大概是信了瑾慎的说辞,终于放开了左浩,顺便好心解惑:“祁萱出去了,手机没带!”
左浩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虽然依旧愤怒难平,但是刚刚经历过那反转的一幕,出口的质问软了很多:“你又是谁?”
男子置若罔闻,径自走向瑾慎,朝她平展五指,“钥匙!”
敌我态势不明,识时务的瑾慎不做任何抵抗得交出了祁萱家的大门钥匙,然后和左浩一道被赶出了门。
站在厚实的防盗门外,她伸手掐了左浩一把。
“好痛,你发什么疯?”左浩捂着手臂,跳将起来。
“看你会不会痛,会痛就代表不是做梦!”她解释了自己这样做的缘由。
看着左浩纠结痛苦的神情,瑾慎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在做梦,她们两个人刚刚的确是被个陌生男人从祁萱家赶出来了没错。站在楼道口,左浩开始盘算着报警处理。瑾慎不愿意自己这样一个遵纪守法、拥护政府的有为青年以这样的理由进局子,对这个提议报以强烈反对。
瑾慎姓苏,原本的名字应该是苏瑾。结果苏母不知为何,在小学三年级时给她上派出所改了名。苏瑾就此成了苏瑾慎。
瑾慎其人,有些类似于墙角的壁虎,如无必要,喜欢低调得蛰伏在一处呆着。这一呆的时限从几年到几十天不等,地点随意,气候不限,能生存就好。抗打击能力极强,所以,在高三时双亲离异,她也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正常发挥考到一所二本院校。
毕业推荐上辅导员给的评价是,该生能与同学相处融洽,达成一片。这样的话概括来讲,就是毫无个性,泯灭于众人。
毕业后,初次面试的公司是家医药企业。
负责招聘的销售经理三十多,是半道弃医从商的,满脸儒雅,一派斯文。和瑾慎从哲理谈到经济,人情说到世故,双方交流颇为愉快,虽然专业不对口,他也当场拍板录用。
试用期工资2700,在当初经济大萧条到处裁员的情形下,瑾慎已经心花怒放。
入职两月,刚刚转正。经理就露出了衣冠禽兽的真面目,借业务培训的由头带她进入酒吧、KTV等处,并且频频示意,身为一个女性要善用自己的先天条件来争取最大的权益。
瑾慎思忖之后幡然醒悟,这是碰到了传说中的职场潜规则,痛定思痛后上交了辞职报告。
经理挽留:为什么不考虑尝试?
瑾慎答:胸无大志,不适应太有挑战性的工作。
经理悻悻然送她出门,在会计部结算工资时,莫名少了两百块。财务阿姨说是出差的车费,望着满室人头,她并不敢多做计较。慢悠悠从薪水袋中数出五十,在阿姨诧异的视线中软声道:“凑满二百五才最适合贵公司的定位。”
就这样,瑾慎仓促结束了第一份工作。第二次应聘,莫名被一个保险公司以储备干部的形式忽悠了进去。跟着上了三天洗脑课程后,瑾慎毅然跳出火坑。
彼时,同样毕业一年的左浩已经是证卷投资公司的王牌分析师,赚着一个月上万的薪水。两人当时在凯宾斯基饭店广场前的喷水池边碰面,一身正装的精英左浩拍着她的肩膀说:“鉴于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哥哥我帮你介绍份好工作吧。”
瑾慎望着左边腾空的五彩水花,一脸肃穆:“你最好能帮我介绍个长期饭票。”
左浩被口水呛了一下,咳了许久转过脸严肃得说了一句话:“你不会还对我有企图吧?我已经名草有主了!”
他会说这段话也是事出有因,当年瑾慎和他坐前后排。有鉴于她频繁睡过头来不及吃早饭,后排的他就顺路帮她带饭团。一来二往的,情窦初开的少女瑾慎免不了对风神俊秀的少男左浩芳心暗许。
可惜,以潮流风向标自诩的左浩当时已经踏上了早恋这条不归路。看着他和别班的女生手拉手,少女瑾慎抱着一颗受伤的芳心在学校文艺汇演中演唱了一曲《听不到》以疗伤。
结果,演出结束后,台下的左浩说:“苏瑾慎同学,我觉得你说的比唱的好听。还是不要走艺术这条不归路了。”
如此重大的语言打击,让她在放弃艺术这条路的同时,也彻底放弃了左浩这棵树。
现在,虽然她的美女上司祁萱是左浩的女朋友,瑾慎还是不认为自己那份工作是拜他所赐。但是左浩明显不这样认为,但凡他和祁萱有些什么风吹草动见分手的,她总会被拖去当情感顾问。可怜这样一个长得很像爱情“砖家”的瑾慎,却是一次恋爱经验都没有过。
祁萱不知为何,倒是很信任瑾慎,还把家里的钥匙给了她一副。
前几天,祁萱和左浩发生了一场争执。之后,她关了手机不见了踪迹。左浩担心之下才催着瑾慎拿钥匙上门看看。
结果,就发生了开头那一幕。
“你真信那个男人的话?!说不定他已经把祁萱杀了,所以才把我们都赶出来。前几天的社会新闻也是这样,我看还是报警的好!”左浩活动着被他扳折过的手腕,一脸阴郁的分析。
“你想多了吧!”瑾慎对他的推理能力表示怀疑。
“那你告诉我祁萱在哪?”左浩提出了关键性人物。
瑾慎瞥了他一眼,决定说出事实,“我早上有接过她电话!”
“你怎么不早说?!”左浩怒了。
瑾慎再次对他表示了逼视,“你今天早上有给我说过一句完整话的时间吗?”
他的气势果然再度减弱,指了大门道:“那这男人到底是谁?”
“我怎么知道,要不你进去问他!”
见识过门后那尊大神的杀伤力,左浩自然不肯,在门前转了两圈,看着瑾慎要走,无计可施下也只得怏怏跟上。
“你说,这男的会不会是专骗那些大龄剩女的小白脸啊!”左浩走了两步,突然一把拉住瑾慎的肩膀。
瑾慎被拉了个趔趄,颇感无力得拍了拍左浩的手,“你放心吧,就小白脸的指标来看,你和他属于半斤八两。”
“苏瑾慎,你小心你的措词!”
瑾慎耸了耸肩,对左浩的威胁表示毫无压力。
相逢何必曾相识
周一,祁萱毫发无损的出现在公司。关于那个陌生男子的事,祁萱不提,安于现状的瑾慎也不会多事得去追问。
寒意瑟瑟的十二月傍晚,不过五点过一刻的光景,天际已然擦黑。下班之际,祁萱和她一同下楼。电梯到半发觉自己忘拿了钥匙,祁萱折返回去。
瑾慎独自下楼,然后,在大堂撞见一人。
明亮的灯光下,一袭黑色皮衣的男子身形显得益发颀长。深邃的眼眸,挺直的鼻梁,微微上扬的唇角在这样的暖调光线中显得格外魅惑。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何必曾相识。
瑾慎深刻的知道,这个看似文弱的俊秀男子实在不是个合适的花痴对象。
此时,折返的祁萱正从电梯出来,看到站在大堂中的男子,极为欣喜的打招呼:“裴墨,你到的好早!”
瑾慎看到那叫裴墨的年轻男子应声看过来,视线在自己身上掠过,扯起一抹笑朝祁萱道:“你不是车坏了,没了我就寸步难行吗?我不早点过来,岂不是对不起你的一片赤诚?!”
“看样子,你很不满?!”祁萱娇嗔得瞪了他一眼。
“不敢!”裴墨微微俯身。
听着两人的对话,瑾慎一点没有上去打招呼的想法,充当路人甲预备悄悄遁走。
“瑾慎,你去哪?”祁萱注意到了准备落跑的她。
这样一来,裴墨的视线终于落到了她身上。不像那次在祁萱家中的迷茫,他的眸中泛过一丝疑惑,“瑾慎?!”
还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自己,瑾慎已经果断得放弃了蹭车的打算,按着肚子皱眉,“哎呀,我有些肚子痛,祁萱你急就先走吧,我去趟洗手间!”
“没关系,我们等你!”祁萱的善解人意令她脚下不由一个趔趄。
“小心,瑾慎!”听着身后的惊呼和压抑的笑声,她禁不住泪流满面。“拉肚子”回来,两人果然还在原地等她。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瑾慎总觉得裴墨有些刻意的躲避她的视线。估计是知道她和左浩的关系心虚了。
思及此,她仅存的正义立时揭竿而起,问了祁萱一句:“今天不是左浩来接你吗?”
“他不来,我就不能回家了?”祁萱偏头看她。
瑾慎词穷,归根结底,这都是属于别人的私事。她默默跟在两人身后上了车,越野式的凯迪拉克,车厢内部空间够大,不用像坐其他车子那样弯腰缩进去。等瑾慎坐稳之后,祁萱催着裴墨:“把钥匙还给人家。”
“知道了!”裴墨随即将一串钥匙扔了过来,正是那天被他强要回去的祁萱家的大门钥匙。望着他肃穆的背影,瑾慎咽下了出口的质疑,觉得自己还是继续当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比较好。
搭顺风车到家不久,奶奶在外间客厅叫她,“乖囡,接电话!”
瑾慎的父母自离异后都搬出去另住了,家里就她和奶奶两个人。人老了,脾气难免有些说一不二的霸道。瑾慎不敢怠慢得拖着拖鞋出来,接过奶奶手中的电话,“喂,谁啊?”
“苏瑾慎吗?我是裴墨。”清朗的男声通过细细的电话线传来,她心下莫名一抽,紧张到有些口吃:“你……你……你好,有何吩咐?”
裴墨顿了顿,轻咳着说:“你手机掉我车上了。”
瑾慎下意识去摸口袋,事实证明他不可能用这种方式骗她。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瑾慎有些羞惭,“那你现在在哪,方不方便我过去拿?”
裴墨回:“没关系,我一会送回去给你,到刚才下车的地方等就行。”
“这么麻烦你,不好意思!”她客套了一句。
那边顿了顿,“好吧,那你一会到**小区来吧,我在门口等你!”
闻言,电话这端的瑾慎一口气差点回不上来。
事实证明:装十三,总有踢到铁板的一天!
瑾慎悔不当初的打车去裴墨所提供的地址拿回了手机,不知是不是白天经历的事情太多,当天晚上做了一整夜的噩梦,直接导致了第二天睡过头。
于是,当她火烧屁股一般奔往车站的时候,左浩的来电就显得不那么恰当了。
因为没赶上前一班车,瑾慎止不住的火气上涌,“你最好是有要紧的事要说!”
“什么情况,这么大火气?”电话那头的他还用玩笑的口吻,“你大姨妈来看你啊?”
瑾慎深吸了一口气,严肃道:“左浩,要不是打不过你,我早就和你翻脸了。”
“你终于说了回人话。唉,别生气了,打不到车要不要我去接你?”从她不同寻常的烦躁中,左浩一语中的。
在他的好意关心下,瑾慎也没了先头的怒意,“不用了,你去接祁萱吧!”
“祁萱在我车上!”左浩笑答。
“我打到车了!”好不容易,她抢下了一辆出租车。挂电话前,难得主动关心了一句,“你知道那个裴墨了没?就是那天在祁萱家的。”
“哦,我知道,怎么了?”他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没什么!”
壁虎的积极性被打击到了,既然那两条船彼此能和平共处,她一个外人还是不要多话为好。
在公司看到祁萱的时候,她正在打一通电话。瑾慎的八卦之心蠢蠢欲动,借着倒水的契机数次往返,但是因为祁萱全程使用鸟语,她什么都没听到。
由此,瑾慎深刻的体会到掌握一门外语是非常重要且必须的八卦手段。否则,即使有那偷窥隐私的野心,也难敌那语言不通的歹命。
打完电话,祁萱又进了老板办公室开会。瑾慎现在供职的外贸公司,规模不大,老板复姓司徒,是早期的海归,四十多的年纪,热衷旅游和美食,显得比实际年龄看轻。祁萱任财务经理,顺便代管瑾慎所在的关务部门,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