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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沈薇已经被人满为患的车厢挤怕了,没有推辞的在瑾慎让出的地方坐下,俏皮得吐了吐舌头,“我好久没坐公交车了,想不到这么挤。你每天都这样上班吗?真难为你了。”
瑾慎抓着头顶的扶手保持平衡,被她眼神中来自上流社会的同情生生惊出一头冷汗,“还好吧。”
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依然满目惊愕,“怎么会还好呢,这里面的空气这么浑浊。人也是三教九流什么都有,说不定还会被人——性/骚扰。”
瑾慎囧了,憋了半天不得不转移话题:“那你今天为什么会来坐公交车?”
沈薇精致的小脸浮起一抹坚毅,沉声道:“我不想让他以为,我就是温室中的小花。”
“所以你跑来坐公交车?!”不用问,瑾慎就知道,她口中的他,就是裴墨。
那一天的最后,他叫她,苏小姐……
公交车司机突然一个急刹车,身后的人由于惯性撞上来,瑾慎拉不住,胸部硬生生和车窗玻璃来了次0距离亲密接触。那结结实实的撞击,疼得她几欲飙泪。
“你没事吧!”沈薇扶了她在位置上坐下。
胸腔处的巨痛让瑾慎说不出一个字,只能摆手示意。
所以说,这人倒霉起来,坐公交车都能吐血。
下班的时候,周慕景照例来接她。
车里暖气很足,仪表台上放了只太阳能的点头娃娃。瑾慎好奇的伸手去触,“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种东西了?”
“从你开始的。”周慕景轻笑。
“我头哪有这么大?”瑾慎不满他的比喻。
“这样啊,但是我这里有个动物我觉得挺像你。”周慕景一手执方向盘,一手在椅背后摸索。
瑾慎看到他一心二用的不踏实,自告奋勇倾身去取。
“……”做梦都没有想过,抓到手中的,竟然会是那只熟悉的八爪鱼娃娃。
我觉得这个挺像你的……
怎么会这样,这是什么意思?
瑾慎一时间心乱如麻,感觉就像是被真的八爪鱼冰凉湿滑的触角缠绕,拖进暗无天日的水底世界。
四周死一般寂静,无着无落,一片茫然。
“怎么了?看傻了?”周慕景的声音将她从深海中拉回。前方红灯,车载音响内,有个男声在轻轻吟唱:“
……
为什麽明明想靠近却还在迟疑
努力的我保持镇定努力开拓话题
最後却溃不成军
为什麽如此的美丽
深刻的烙在心里最温柔的酷刑
每一天无法不想你
连闭上眼睛怎麽都是你
你可不可以爱我可不可以想我
虽然我对自己没有一点的把握
别害怕我难过
告诉我你真实的感受
至少忐忑能告一段落
你可不可以爱我可不可以看我
反正看或不看我依然失魂落魄
成全不是美德拒绝也不是一种罪过
你能给我快乐还是寂寞”
“换一首歌吧!”瑾慎伸手去按车载CD的按键。
周慕景提醒她,“这个是广播。”
“现在我们应该听些心情舒畅的歌。”她埋头在他的CD堆里翻找。
当那首充满时代激情特色的《我们工人有力量》的前奏响起时,周慕景诧异了。
那张CD,是他去参加一个培训课程时的教科书附赠品,随手扔在车里,没想到会得了苏瑾慎的青睐。
当然,在她兴味盎然跟着哼唱的特殊言行下,潜藏着一颗颤抖不安的心。
喵了个咪的,裴墨这厮还真是她的万年克星。
现在她心有旁骛了,可怎么办呐?
天不遂人愿
作者有话要说:喵~更~更新
其实我是可爱的存稿箱,前情做些小小交代,之前本来一章是瑾慎和周慕景分手了,后来墨鱼修文了,这个部分被砍掉了。周慕景和瑾慎还是属于男女朋友关系,现阶段是一心二用的瑾慎正在纠结游离之中。
自从和老同学木子在海关偶遇之后,因为公司离得近,瑾慎常和她一道外出午餐。
吃川菜,吃湘菜;从工作生活谈到变态上司,从香辣吃到麻辣,直到两个人都吃的上火为止。
席间互相揭露各自公司不可对外人言说的秘密若干、同事间的隐晦怪癖无数,但是关于木子男友叙述的醉酒的真相,两人有志一同的选择了忽略。
今天,木子一早就电话告知,她从网上下了附近一家粥店的优惠卷。
临近午餐时分,瑾慎一早收拾起桌上的小物品,到点就离开了。她出门的时候正碰上司徒老板从总经理室出来,遥望着那道纤细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间,老板眉头微皱。他就不明白了,自家那人见人爱,花见花香的外甥看上这姑娘哪一点了。
因为宣传单的公务,瑾慎又一次前往司徒莎莎的公司。与她同时上楼的,还有个快递业务员,前台接待签收了个小小的包裹。看到署名是司徒莎莎接收,瑾慎顺路将包裹带进了她的办公室。
沈薇也在司徒莎莎的办公室里聊天,看到瑾慎带来的包裹兴致勃勃的要拆。司徒莎莎也没反对,由着她取了拆信刀打开。盒子打开之后,负责拆包裹的沈薇突然惊叫着扔出了手里的盒子。
盒子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落地之后赫然滚出一根血淋淋的手指。
看清了地上的残肢,司徒莎莎脸色惨白得退了一步,瑾慎也难掩恐惧的退到墙角。想到自己曾经间接接触过这根手指,恶心的几乎要吐出来。
报警后,沈薇坐在角落哭,谁哄都没用,直到一身警服的裴墨出现,她立刻扑了过去。瑾慎承认,看到那一幕的时候,胸腔微微有些泛酸。
不自在的调开视线,她意外看到一个面色沉峻的警察径自走向倚在窗台边的司徒莎莎,拉了拉头上的大盖帽,敛眉轻道:“没事吧?!”
司徒莎莎眼里蓄满了惊恐,却强抑着颤意摇头:“还好。”
两人短暂的眼神交流之后,那警察冷厉的视线落到了瑾慎身上,“据前台交代,送快递的人是和你一道上来的。”
他眼底潜藏的戾气令瑾慎不自觉的打了个寒噤,“是。”
“你是何时看到那快递员的?中途有没有发生特殊的情况。”警察又问。
“徐……徐主任,那个应该不关她的事。”眼见徐许天有把瑾慎当成犯罪嫌疑人的趋势,司徒莎莎出声解释。
徐许天掉头看了她一眼,随即转向瑾慎道:“抱歉,因为你们都是当事人,程序上来说必须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一根不知来历的断指,为何能惊动市局政治部主任徐许天?
答案就是,受到威胁的那个人是他妻子。
彼时菜鸟交警徐许天刚站马路值班,遥遥见一红色POLO小车停车线前临时转变车道。身怀正义的交警立刻一个帅气的敬礼,指使驾驶员停车靠边,上前道:“小姐,停车线前不能随意变道。”
“帅哥,你看错了。”驾驶位上美人勾唇浅笑,妄图以色惑人。
“我双眼视力是5。1,5。2。”徐交警表示无福消受,完了开出罚单扣下驾驶人司徒莎莎2分。两人就此结下孽缘。
一来二去的,孽缘成了姻缘。
徐许天当上了裴局长的乘龙快婿,立马从站马路的小警员跃升为交警支队大队长。稍后不久又调任市局缉毒大队,一路立下无数功勋,那升迁速度也就和高速电梯一般呼啦上去了。但是,很多的案件,斩草却除不了根,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是徐许天无能为力的。所以,也就埋下了无数的仇恨种子。
“他现在这个位置,一般人是不敢动他的。但是一路升上去挡了多少人的道我很清楚,所以要报复的话,最好的目标就是我和孩子。特别是两个孩子,现在车祸这么多,一个小小的事故,就能解决一切。”在去公安局的路上,司徒莎莎微颤着诉说,“要保护孩子们,除了离开他,我别无选择。但是为什么都这样了,还是躲不开呢?”
瑾慎抽出纸巾递给她,“事情或许没你想的这么严重。”
“不可能的,这么多年了,再天真的人也该醒了。”司徒莎莎泪眼朦胧的看着她,“我早劝过阿墨了,想当警察就安安稳稳当个文职的。但是他非要学他姐夫,当刑警。为什么他们男人都这么自私?不肯多为家人想一点。”
听着司徒莎莎的哭诉,瑾慎莫名觉得心酸。
做笔录的时候,她又见到了裴墨。两人各怀心事,彼此都不自在,所以全程除了公式化的问答外并无其他交流。笔录完成,他递了枝笔过来,“没问题的话,在这里签个名。”
她看到他左手制服衣袖间露出的一截纱布,下意识开口:“你的手怎么了?”
实际上瑾慎更纠结的是,喝醉哪天晚上自己到底对裴墨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大事。
“没什么。”裴墨怔了怔,拉下衣袖遮掩。
确实,有什么也与她无关。
瑾慎脸红耳赤的走出办公室,在走道上看到司徒莎莎。正是春寒料峭的时节,她只穿了件薄薄的皮衣,正对窗口而站,眼里浮着水汽,鼻头微红。听到声响,她转头看过来,声音有些暗哑,“完成了?!”
“完成了。”
“那我们走吧。”她领头往外走去。
“沈薇没事吧?”她们进警局的同时,沈薇因为受惊过度先去了医院。
“刚刚打过电话来,没什么大碍。”司徒莎莎上车之后,将空调开至最大,车内很快就暖起来,但是她握着方向盘的双手还是不断发颤。这样的状态下,她不得不放弃开车,扭头朝瑾慎道:“抱歉,我可能送不了你了。”
“我自己回去。”瑾慎颇为通情达理,反正这地方也不是头次来。
她将颈间的围巾重新拉拢,和司徒莎莎挥别后独自往旁边的公交车站走去。一路颠回公司,司徒老板和祁萱已经从各自的渠道知道了断指包裹的事,对她的遭遇纷纷表示慰问。
下班的时候,左浩来接祁萱,一并把她也顺回家了。
车窗外天际已然擦黑,天空并非纯黑色,隐隐透出无垠的深蓝,显得深邃而悠远。几颗星星随意的洒在天幕上,忽明忽灭的闪烁。
奇?左浩提议道:“请你吃饭压惊吧。”
书?“不用了。”想到中午的场景,她什么都吃不下,“司徒莎莎常常碰到这种事吗?”
网?祁萱摇头,“也不算常常吧,一年两次是跑不了的,不过以前只是威胁信什么的,那种东西,还真是第一次出现。其实,上次小可车祸莎莎姐已经怀疑了,撞小可的车子不是本地牌照,肇事司机还是个瘾君子,根本什么都问不出来。”
“那你们家人不是很危险?”左浩插嘴。
祁萱瞪了他一眼:“所以你后悔娶我了?”
“我后悔怎么没早些遇上你,让你一个人害怕这么多年。”他忙不迭卖乖。
“少来这套。”祁萱鄙夷的推了他一把,“归根结底我们和徐许天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那些人也没这么无聊搞连坐。最危险的还是两个孩子,真伤脑筋。”
祁萱的担忧还在耳边回荡,瑾慎开门又对上奶奶一脸欲言又止的神色。
瞧着老人家几乎快揪到一起的眉头,她主动开口:“发生什么事了?”
“奶奶老了,不中用了,说什么也没人听了。”奶奶一边摇头,一边背着双手往房里走去。
看到一贯走路似急惊风的奶奶忽然一步三颤,瑾慎狐疑的跟上去,没料到走在前面的老人家突然站定,她不小心撞了上去。一贯身体硬朗的奶奶居然就这样往地上载去。
“奶奶,你没事吧!”她吓了一跳,俯身去扶。
“我老了,我不中用了,我活着就是累赘啊!”奶奶捂着胸口,一脸悲痛。
看到她眼角硬逼出的泪意,瑾慎不由觉得眼角微抽,“老实说,你到底想干嘛?”
“你让裴墨这孩子来看我。”提到他,老人家眼里竟似放光一般。
瑾慎震惊,“你们什么时候又联系上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什么叫又,裴墨小伙子人挺好的,一直打电话给我老人家嘘寒问暖。前几天你没回家那晚,还是他打电话跟我报的平安,要等你丫头想起来,奶奶都要急上吊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有了幼时糗事被曝光的前车之鉴,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那天这么巧会在KFC遇上他,并不是他真的有什么过人的能力,而是因为家里出了个叛徒。
“你就这样把我卖了?”瑾慎眼神犀利起来。
“哎呀哎呀,我就说人老了要遭嫌弃的。”奶奶避开她的视线,捂着胸口哀嚎。
“对不起,我错了,我没有嫌弃你。”明知道老人家是在装,她还是被迫着道。
“那你找裴墨来看看我吧。”
“不行。”
“哎呀哎呀,我胃痛。”
“你那里是肚子。”
“老人家年纪大了反应迟钝不行啊?”
“行!”
“那找裴墨来吧!”
“不行。”
“哎呦哎呦……”奶奶还未嚎完,瑾慎接道:“我头疼。”
老人家眨了眨眼睛,另起了主意,“那我去看裴墨。小伙子也可怜,伤了手,身边连个关心照顾的人都没有。”
“人家有爹妈。”她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