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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瑾慎-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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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脸红了。”他扯起一抹少见的邪气笑容。

“你不老说我气血好吗?不红怎么对得起你的说法。”瑾慎扭过头。

“哦!”裴墨放开她,顺势斜倚在窗边,突兀向她伸出手,“那么,把刚刚谈到的东西交出来。”

“什么东西?”瑾慎很想装失忆。

裴墨没好气的一字一顿:“电。话。号。码。”

身子一僵,她颤声:“我忘了。”

那张纸是临时从广告单上撕下来的,写完号码之后瑾慎随手一塞,早不记得塞到哪个角落了。

很明显,裴警官不信。因为他突然一把将她按压到了玻璃窗前。

瑾慎吓了一跳,但是被压制的动弹不得,只能以言语表达自己的惊慌:“你想干嘛?”

“搜身。”他说。

“搜搜搜搜身不是用手吗?”颈侧落下的吻让她的声音止不住的发抖。

裴墨略微暗哑的在她耳边道:“你在怀疑我的专业?”

她只是怀疑自己的智商,瑾慎朝天翻了个白眼,明知这里是狼窝,还跟着进来。

不吃你吃谁?

景观房的床很大,也很软,一躺下去有些类似于跌进了棉花堆。但是瑾慎无暇验证这床铺的舒适性,因为身上还有个男人。

在那盏莹润的壁灯下,裴墨的眼睛黑的发亮。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扯开,再没有遮蔽的暴露在微暖的灯光下。感觉到他的手越来越放肆,落在身上的吻也越来越重,原本沉迷的意识突然清醒起来,她不自觉的出声:“等等。”

闻言,裴墨强自压抑着稍稍停了动作,额头有薄汗浮出,急促喘息着哑声道:“怎么了?”

瑾慎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面色潮红,眼神迷离。但是因为心头的那根刺,理智逐渐回笼,惊慌的推拒着他,“我怕。”

裴墨咬牙,“你怕什么?”

外表的平静掩盖不了午夜梦回的惊慌失措,那段失落的记忆和支离破碎的春梦,让她对于即将和裴墨发生关系这样的情况感到恐惧。

“总之,不行。”她开始推他。

“瑾慎,看着我。”裴墨额头的汗直直落到了她身上。似乎被那汗滴炙痛,她微微瑟缩了下。他抓着她的手触上自己的胸口,隔着热烫的肌肤,感觉那里有剧烈起伏的心跳。

她怔怔的看着他薄唇轻启:“发现了吗?我也在怕。”

他的吻落下来,在她额头,“所以你不应该逃避。”

“把自己交给我。”他的唇落在她耳际,轻吻着诱哄。

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她听到他说:“瑾慎,没事的。”

没事的,瑾慎。

那只是个噩梦,属于过去。

感觉裴墨拉着她的手环住自己的颈项,俯身靠抵着自己的额际轻问:“准备好了吗?”

她点头,然后,泪落了下来。

……

过去,没记忆。

现在,依稀仿佛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瑾慎睁眼的时候,窗外天色已然大亮。微微一动,浑身不适。身后拥着自己的那个人凑上来,声音略带暗哑:“醒了?”

“痒。”一晚上过去,裴墨脸上已经有刺人的胡渣。

他一张口,咬在她颈侧。

“痛。”一个惊呼之后,她重新被人压在身下。但是裴墨很小心的并没有把全身重量放下来,双手撑在她两侧,望着她绯红的脸关切道:“还疼吗?”

鼻头酸涩,瑾慎摇头。

“不疼为什么哭?”他伸手帮她擦泪,然后微微皱了眉,“还有,昨晚也哭了。我的技术,很有问题吗?”

对于裴墨的不耻下问,瑾慎羞于作答,将脸埋入一边的被子里。

“你很不满意?那我们继续练习。”他伸手将她从被子里扒拉出来。

瑾慎忙不迭的求饶,“我很满意。”

她对裴墨的体力,实在有些怕。

“满意也不行,我们要精益求精。”他大手一挥,扯开了她胸前的被子。

晨间运动,因为裴墨要赶飞机,匆匆结束。

下楼的时候,旅行团的人都到齐了。看到同房的团友,瑾慎做贼心虚抢白:“我昨晚在木子房里打牌。”

同房的团友没怀疑,和她聊了几句。但是被拉来当挡箭牌的木子同学却眼光深邃,笑容莫测。

后来上了大巴车后,木子扔下男友,特意坐到瑾慎身边。

“昨晚我们在打牌?”她含笑重复了一遍。

“嗯。”瑾慎点头。

“那你输了我不少钱吧。”木子笑眯眯的样子让瑾慎想起了黑山老妖。

可惜她不是聂小倩,没有骨灰坛这类的东西让她控制,“河蟹社会,赌钱违法。”

“过河拆桥?”木子慢慢敛了笑意。

瑾慎沉思了片刻,“我有个古奇的皮夹,送你。”

就是司徒莎莎为非同的事送她的谢礼,因为自认为没到那个奢侈程度,瑾慎现在还未拆封。

“一言为定。”木子和她击掌盟约。

在她靠着车窗昏昏欲睡之际,感觉木子又不安定的以手肘轻击她,“那个男的呢?”

瑾慎强撑起眼皮看着她,“哪个男的?”

“昨天后来不会还有另一个男的去找你吧?”木子睨了她一眼。

意识到她指的是裴墨,瑾慎不自在的调转了视线。车窗外遍地阳光,满目金灿。

心里莫名的暖了起来,她唇角微扬,“他还有事,先回去了。”

木子一脸叹为观止的神色,“一来一回的飞机就为了陪你过一晚上?够可以的,瑾慎,你这男人是什么来头啊?”

她的男人,这称呼不错。

瑾慎闭上了眼睛,淡然道:“保密。”

“切。”木子也将墨镜遮到了眼前,靠着座椅打起瞌睡来。

在景区的时候,感觉疲累的瑾慎没有随着大家一起去玩,独自一人呆在靠门口的亭子里。

集合时间将近,自由活动的众人还未回来,领队导游上前和她攀谈了一会,从旅游目的地、住宿条件聊到最后话锋一转,道:“吵架也不能动不动就离家出走。”

瑾慎狐疑的反问:“什么离家出走?”

“昨晚你先生不是都找到我问你房间号了,小夫妻要互相理解包容,不能一出问题就想着逃避。”导游一脸过来人的神色,又艳羡的加了一句,“你先生长得可真好。”

先生?!

动词还是名词?!

瑾慎明明记得,昨晚裴墨是以另一种说辞得到她的房间号的。

为什么一晚上的时间就老母鸡变鸭?警察成老公,问案情变追老婆了?

她呆坐在原地,听导游继续好心道:“我昨晚和你同房的人打了个招呼,你不会回去睡的,叫她直接锁了门。不用担心。”

“呃……所以,她知道。”瑾慎有些眩晕的感觉。

“她知道你先生昨晚过来了。”导游满脸了然的笑。

上帝啊,佛祖啊,耶稣啊!

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你们忠实的信徒吗?

明明是善意的谎言,怎么就成了皇帝的新衣?

再对上同房团友的视线,瑾慎想死的心都有了。

和木子打牌……

事实证明,裴墨就是她的灾星。

定性了的,这辈子都改不了了。

出发点

一趟本为散心的云南之行,却促使了瑾慎和裴墨负距离关系的生成。

这种关系确定之后,两人独处的时间超过半小时,裴墨的就会不安分。但是因为瑾慎和奶奶同住,他又忙,得逞的机会并不多。

好景不长,对于瑾慎来说。

老房子面临拆迁,奶奶要搬去和父亲住,瑾慎这么大了自然不肯再和继母弟弟挤一块。自己亲生母亲也有了家庭,过去住更不现实。为了暂时找一个栖身之所,瑾慎开始发动广大群众帮忙找房子。

两天后,裴墨第一个回复,房子找到了。

去看房子的路上,瑾慎疑窦众生,“这是去你家的路。”

“我家有个客房。”裴墨一脸君子相。

鉴于坏人脸上不会刻字,瑾慎下意识的拒绝,“不行。”

看着她肃穆的神情,裴墨轻笑,“为什么?!”

“因为距离产生美。”

同居什么的,基本上是把自己所有的缺点都暴露出来了,实在不适合现在和谐发展的社会大方针。

裴墨意味深长的回了一句:“你一个人住了。”

言下之意就是,已经没人可以阻止裴墨登堂入室。

瑾慎想了一会,坦诚道:“我不怎么会做家务。”

瑾慎从小到大上学生活都没离开过这城市,不具备多少自理能力。所以,奶奶知道她要单独租房的时候还颇不放心。

“上次看你切那个西瓜就看出来了。”裴墨摇头。

“我只会煮方便面,再加个蛋。”

裴墨说:“你还会煮速冻饺子。”

反正他也没指望她能有多贤惠。

周末搬家那天,裴墨临时有任务,只出现了半天,接下来由左浩和祁萱帮忙。

客房的床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摆来做样子的,所以祁萱拖着瑾慎将主卧的床铺被套给换了。

小碎花的图案,看上去暖意融融。

中午的阳光落到原木地板上,细小的尘埃在光柱中四散翻飞。一溜小盆栽矗立在飘窗,女孩子的小摆设将这原本毫无人气的房子装点得活泼热闹起来。

忙完了,瑾慎拿着裴墨的公款请两人去喝下午茶。

坐在临街的大幅落地玻璃后,祁萱惊叫,“那不是姨夫吗?”

隔着熙攘的人流,瑾慎看到商业街另一端,裴正从一辆车上下来。

“难道是来会见准儿媳的?”左浩插嘴。

瑾慎微微红了脸,瞪了他一眼,“你很冷吗?”

左浩摇头,“不冷啊,你冷吗?”

“你不冷抖什么脚啊?”

话题终于成功从裴正身上扯了回来,祁萱托腮看着瑾慎,“上个礼拜,阿墨为了去找你,千方百计请假订机票。当初我关机,这家伙只会上我家守株待兔。”

“过程不重要,重要是结果。”左浩一脸深情。

瑾慎到家的时候,裴墨还没回来。窗外暮色已沉,关了窗户瑾慎抱着笔记本开始上网,窝在沙发里看电影看到一半,听到房门开启的声音。

她扒着沙发靠垫回头傻笑,“回来啦?”

说完,瑾慎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她这是在干什么,痴心小妻子守候晚归丈夫吗?

裴墨也是一怔,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很晚了,你吃东西没?”

“呃。”她放下手里的杯子,也跟着往时钟上看。

七点十二分。

扔下笔记本电脑,瑾慎往厨房走去,“我刚刚回来的时候带了些吃的。”

经过裴墨身边时,被他一把抱住。

“我想吃你。”他在她耳边轻道。

瑾慎红了脸,作为反击,吐出一句:“你不怕吃撑了。”

基本上,听到自己开口的时候,瑾慎就意识到大难临头了。

饭可以乱吃,但话绝对不能乱说。

空着肚子做运动是一件很不人道的事情,大概裴墨也意识到了,激情过后他放她下床觅食。

古人云饱暖思□,基本是生理需求满足之后,他果然又有了少儿不宜的念头。

身在狼窝,没得选择,瑾慎只得再饲色狼。

前后耗时两个多月,公司传单终于做好。瑾慎不用再往司徒莎莎公司跑,也不用看见沈薇,更加听不到她那些明显挑衅的话语。清闲了两天,海关又出问题,抽查公司进口原材料时发现与报关申报数量不符。

司徒老板和瑾慎赶赴海关的路上,一连打了数个电话,找人托关系解释。

走私这事可大可小,以往公司的进口物品都有些与报关资料不符的情况发生。因为数量不大,再加上那些暗藏的关系网,司徒老板并不担心。可惜这次正碰上海关缉私部门收到走私举报,自家公司物品正撞上这次大检查的枪口上。

到了海关,被检查出问题的公司代表不少,站在那里打电话的打电话,交谈的交谈。场面有些杂乱,为了维护秩序,下来了很多平时坐办公室的海关人员。

瑾慎不出意外看到了周慕景,他神色冷峻的向一个中年妇女交代什么。

司徒老板一边打电话,一边指示瑾慎去找相熟的海关人员询问具体情况。四下找了一圈,瑾慎被人推向周慕景,“小周,你和她解释一下。”

海关的人大多不清楚两人过去的关系,瑾慎却清楚自己的过错,心虚的不敢面对。

周慕景也没有看她,平淡而稍显冷漠的说了下概况。比如说是谁检查的,查到了些什么,现在处理上报到了哪个阶段。

说完后,他扭过头。瑾慎踌躇了一会,轻道:“那个,对不起。”

周慕景没有吱声,一会就被人叫走了。

司徒老板挂了电话绕到她身边,长吁一口气,“找过姐夫办公室的主任打招呼,没事了。”

“哦。”瑾慎颔首。两人又去找人打了几个招呼,亲眼看着自家的物品重新封存,交了些开箱查验费,等待海关通知再次放行时间。

司徒老板驾车回去的路上突然道:“瑾慎,你晓得慕景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吗?”

“他不是有爸爸?”瑾慎原本有机会见的。

司徒老板公布答案:“那是继父。这事我本来是不知道的。”他斟酌了一会,又开口问她:“阿墨有没有和你提过他?”

周慕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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