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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吉祥-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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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致轻咳一声推门而入。沈玉正与赵妍亲热的拥做一团小声絮叨着什么,想必是在说些女人之间的私房话了。二人见杨致一进门,便一齐起了身。沈玉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死没良心的!都回府半晌了。怎地磨蹭到这个时候才想起来看妍儿?”

赵妍颇有些不自在,显然还在努力适应杨府平妻这个新的角色,对杨致福了一福,捏着衣角局促的道:“夫君,你回来了?我这儿劳玉儿姐姐费心才收拾好,夫君你……你请坐吧。”

杨致讪讪笑道:“妍儿。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你还跟我这般客气什么?”

赵妍的房间不但和杨致与沈玉原来的卧室一样亮堂轩敞,诸般陈设还更显精雅奢华,而彰显赵妍公主身份的配饰却是一样也无。这说明赵妍的头脑非常清醒,知道以后要以什么样的身份自处,避免给人留下逾制的口实,免得为杨致无端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不错,不错!”杨致忍不住连连赞叹。沈玉心中是何滋味,杨致完全能够想象得到,拉过她的手重重一握,歉然道:“玉儿,真是难为你了!”

沈玉与杨致的结发原配,也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初恋情人,感情远非阴差阳错凑合在一起的赵妍可比,夫妻之间自有一番难言的默契。有道是女人心海底针,说沈玉心底全无一点怨气,那肯定是假的,此时却被杨致这一句话瞬间化了个干净。晒然一笑,佯嗔道:“该死的!你方才说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怎么又说出了两家话?没来由的倒让妍儿笑话!”

杨致所谓的安抚暂时只能是适当的安抚,以维护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保证不至于后院失火令他分心。一切如常不该说的什么都不说,就是目前对两个将为人母的小女人最好的爱护。

无心再与两位小娇妻过多缠绵,将余下的四万两银票匀称分作两份,首先拿了一份给沈玉:“玉儿,这里有二万两银票,明日你好生封做红包,再到府中库里选些贵重的礼物多拣了几样,叫阿福给岳父府上送过去,就说是我们孝敬的年礼。待到新年正月,我再登门给二位老人家拜年。”

沈玉接过银票,笑眯眯的戳着他的脑门道:“亏你还记得自己有个老丈人!”

杨致又把另一份给了赵妍,柔声道:“妍儿,这二万两给你。委屈你进了我杨家的门,我知道你甚为不易。你初来乍到,我怕你脸皮薄了,在手中留些银子,打赏侍卫和下人们不妨大方一些,日后他们就不会与你似现在这般生分了。今日皇后已答应全力我们的婚事周旋,等到正月里我再与你入宫晋见,既是去给梅妃娘娘与越王拜年,又当是陪你回娘家省亲吧!”

“这……你为我想得真是周到!”赵妍呐呐接过,犹豫着嗫嚅道:“夫君,有句话我不知当问不当问,听说父皇病倒在班师回朝的路上,你此番突然自山东返京,是不是……?”

赵妍自幼在深宫长大,向来关心国事,又远比沈玉心细,在政治上有一种近乎本能的敏锐嗅觉。可即便她通盘知晓了时下情势,又能帮得上什么忙呢?

杨致截断她的话头,像是在回答赵妍,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的喃喃道:“你们必定听说我有皇上御赐金牌在手了,我回来是为了做我认为该做的事。”

抬头看了看已渐显昏暗的天色,一左一右牵过沈玉与赵妍的手,岔开话题笑道:“今日是小年夜了,我们一同去给灶君上柱香,送他上天言好事去吧!一会儿吃过晚饭,待我去拜访几位柱石老臣之后,回来一定好好陪你们说说话。”

时至今时今日,不管是王公贵戚还是寻常百姓,家家户户都在张罗着过年了。到底是哪几位柱石老臣,值得他手握御赐金牌的杨致连夜登门拜访呢?

第171章子系黄鼠狼

皇后对御赐金牌的忌惮,无疑在整个太子集团极具代表性。皇帝生死未卜的险恶处境,使太子集团将来完全有一口咬定金牌系杨致伪造、从而拒不认账的可能。就连死忠于皇帝的周挺,乍一见到金牌都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这一切都令杨致有一种紧迫的危机感。

在每一场较量中,杨致都有将自己手上的本钱的作用发挥到极致的习惯。代表无上皇权的御赐金牌这样的宝贝,更是绝不能有一丝半点的浪费。他必须抢在双方公然翻脸之前,尽快昭示御赐金牌不容置疑的绝对权威,确立自己凌驾于越王赵启与监国四重臣之上的皇帝代理人地位。御赐金牌既是皇权的合法象征,更是借助舆论的力量引导人心,以及震慑太子集团与其余诸方势力的利器。都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可时至今日还容他能有其他的选择么?

杨致相信今日在老爷子面前那番并不高明的作秀,他持有皇帝御赐金牌的消息明日就会传遍长安。他不仅需要更多的消息传播者,而且需要两个重量级的证人来证实金牌来源的合法与真实,迫使太子集团与其余诸方势力默认这个本非虚假的事实。

秦公既能想到金牌的重要性,敢于精心仿造赝品供杨致回京之用,民间消息的散播自然无需他操心。徐文瀚虽然不到而立之年就入阁拜相,但仅只是崭露头角的新贵,在朝中毫无根基可言。加之无人不知他是杨致的义兄,如借他之口大肆宣扬,在世人看来似乎反倒有串谋之嫌。而真正在朝堂内外具有一言九鼎的影响力的证人,莫过于两位德高望重的当事人前任枢密院太尉陈文远和首辅宰相王雨农了。

年关将至,实在是一个绝佳的契机。陈文远虽因年老致仕在京闲居颐养天年,但为时未久。接任太尉的卫肃固然有大夏第一名将的声名,可论在军中的资历与德望,较之陈文远而言就远远不及了。这两位柱石老臣一文一武,尽忠为国心无旁骛。俨然是朝中武将与文臣的领袖人物。二人历经数十年宦海沉浮而官至极品,各自门下的门生故吏数不胜数。每逢年节之时,到底有多少人具礼前去拜望,恐怕连两个老头儿自己心里都没个准。若他们有心为杨致做广告。方法其实很简单:这段时日在人前人后“无意”中多念叨几回不就行了?

杨致暗自盘算,稍后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夜访两位老臣。想来想去,既然是有意作秀,那便极尽嚣张的作它个足实。金牌所到之处不是“如朕亲临”么?索性明目张胆宣称是“奉旨”慰问,以示“皇恩浩荡”。我登门拜访那是看得起你们两个老东西。连进门礼都省了。日后就是在皇帝面前打起口水官司,也不怕他皇帝老儿不认账啊!

不动声色的陪家人吃过晚饭,只说随便出去走走便独自出了门。细心的赵妍在餐桌上看出杨致多少有点心不在焉,但先前问起时他便答得含糊,唯恐惹得他不喜,也就很识趣不再多问,只是眉宇间平添了几分淡淡的忧虑。

说陈文远与王雨农是两只修炼成精了的老狐狸,绝对不算过分。为人臣子能把官做到了他们这个份上的,名也好利也罢,都没有太大的意义了。并不缺乏杨致“奉旨”慰问的这份荣耀。可以说杨致一撅其屁股,二人就知道他要拉出来的是什么屎:王雨农身处局中忧心如焚,杨致亮出金牌近乎炫耀式的到访,令他如同骤然打了鸡血似的精神大振。陈文远本就对杨致大有好感,听说他奉旨出京赴山东巡查日久,与御驾亲征的皇帝连一个方向都不是,近来又风闻皇帝病倒在班师途中,如今杨致这般人模狗样的突然出现,几相结合一思量,焉能不知其意?

至今为止这幕山雨欲来的大戏只是处于上演哑剧的阶段。尽管两个老家伙对杨致的来意心如明镜,但绝不可能轻易向他承诺保证什么。然而,二人都对杨致的“奉旨慰问”极尽夸张的表示了自己的喜悦与感激之情,大张旗鼓的召集两家府邸上下所有人等。面对金牌山呼万岁叩谢“皇恩”。他们未必需要这份半真半假的荣耀,杨致也没指望他们去冲锋陷阵,他需要的是一种态度与尽可能多的舌头。

两个老头的默契配合令杨致的串访十分顺畅。大过年的不仅自己像头赶场拉货的骡子一样没个消停,还搅得人家府上鸡犬不宁,让他从心底感到疲惫厌倦,在两处府邸点卯咋呼一番便意兴阑珊的打道回府。四位监国重臣已访其三。连前任太尉都没落下,为免落下厚此薄彼的话柄,绝不能独独漏过卫肃的太尉府。……貌似将卫府排在最末也不是坏事,明天再说吧!

回到家中已到亥时,杨致留意到沈玉与赵妍房中仍是烛影闪烁。两个女人虽已基本摆平,但赵妍毕竟给这个原本“没大没小、没上没下”的家庭带来了难以名状的尴尬。杨致身心俱疲,自感陪谁都不合适,也没达到与两个大肚子婆娘大被同眠的变态思想境界。只唤来阿福交代分头通知两位夫人我回来了,让她们放心早些安歇,便打着哈欠径自到厢房睡下。想是这几日实在累得狠了,一夜无梦。

杨致于公于私对卫肃的感受一直是矛盾的,对卫府的拜望自然具有截然不同的含义。卫肃与卫夫人始终令他由衷敬重的长辈,自己还扎扎实实欠着卫家一份厚重的人情。杨致认为对卫肃父子私交不可忘,国事不必谈,事实上也没有谈的余地。为了将与卫飞扬的结义之情延续到最长,为了与卫家的私谊能保持到最久,为了表示自己对卫氏夫妇足够的尊重……;杨致在心中罗列了很多理由排在“试探”这个字眼的前面。他相信自己在长安公开露面之后的一举一动必定瞒不过卫肃的眼睛,或许卫肃也在期待他的拜访。

夏历武成二十五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是个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连日大雪居然骤停,长安一片银装素裹的晴日妖娆,人们的心情似乎随着天气放晴而倍显爽利,年前祥和喜庆的气氛愈发浓郁起来。

杨致起了个大早,亲自拣选准备了一份厚礼,吃罢早饭便随手点了几名侍卫抬了径直去了卫府。飞虎侯对府中当值的侍卫们向来大方,事无大小从来不会白干。卫肃自奉节俭对外人却也不小气,这是一趟两头受赏的美差啊!

果不其然,接到门仆通禀的卫肃对杨致登门到访并不意外,与卫夫人一同迎了出来。卫夫人本性淳朴。自儿子与杨致结拜之后,两家一直往来密切。儿子长到十六岁从未离开自己身边,年关在即,官拜大将军的儿子却统兵在外征战,做母亲的如何不牵挂?杨致的到来是卫夫人莫大的慰藉。刚一进门便拉着他的手问长问短。

宾主落座寒暄奉茶之后,卫夫人满脸慈爱的道:“贤侄,我原想这两日要去看玉儿的,怕扰了你们两口子小别团聚便耽搁了,不想你今日倒先来了。听说你将公主迎进门了?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忒大了些。如今玉儿与公主都有了身子,那我就更得去看一看了。”

卫夫人看似絮叨,实则话中大有深意,令杨致倍感温暖。杨致雪夜迎赵妍进门并无合理合法的交接手续,在外人看来无疑是胆大妄为大逆不道。十有八九是祸不是福。别人避之惟恐不及,卫夫人却公然声称要去看望,这是一种需要勇气的承认、支持与关怀。

卫肃微一皱眉,温言道:“夫人,既是如此,不如今日便代我到飞虎侯府走一趟吧!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愧受贤侄厚礼,夫人何不现在就去备些薄礼?”

“对,对!贤侄,我家老爷陪你在此叙话。恕我暂且失陪了。”卫夫人连声答应。

杨致瞧这架势,情知卫肃必定与自己一样不愿对夫人言及一字,有意将她支开。卫夫人的热心关爱虽令他感慨万千,但只是口中称谢并不加以阻拦。

杨致尽管与卫氏父子渊源深厚。今天却是与卫肃第二次正式见面,除了卫肃在朔方那次战前召见,二人再无接触。身负大夏第一名将之名的卫肃仍是一副乡农模样,一脸淡定的笑意,犹如一位朴实的亲厚长者。杨致心下不禁有些恍惚: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卫肃?

目送卫夫人乐呵呵的进了后堂之后,卫肃从容笑道:“贤侄。你我自今春朔方一别已逾大半载,你非但血战大漠功勋赫赫,而且文武双全名满天下,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我早已说过,你与飞扬名为兄弟,实为师徒,我儿能与贤侄这等人物结为挚交乃平生之大幸!”

杨致这才收敛心神,恭谨应道:“大将军言重了。大将军为国戍边多年,令突厥不得越长城半步,才真正称得上是功勋赫赫。有道是虎父无犬子,飞扬忠肝义胆智勇无双,年仅十六便拜将镇守一方,实乃大将军教子有方所至,小侄岂敢贪天之功?”

卫肃闲话家常般的开场白,既捧起杨致又点出了他与儿子的特殊关系,旨在拉近与杨致的距离。杨致把高帽加以润色再行奉还,虽稍显肉麻,还算将彼此的距离保持得恰到好处。二人话中到底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卫肃的笑容略微一滞:“你我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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