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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我就不客气了。”杨致满意的打了个响亮的饱嗝,随手扯过一名少女的薄纱绢衣。
那少女顺势倒入杨致怀中,语声已甜得发腻:“侯爷,您可要怜惜奴家啊!……侯爷,您怎么……?”
杨致似乎并不准备来一场香艳无边的一雄战双雌,接下来的举动不仅大煞风景,甚至有点儿令人恶心。……这位大爷把少女的薄纱绢衣当成了面巾,擦完了嘴巴,又一丝不苟地擦起了油腻兮兮的双手。
在业已笑得牵强的少女俏脸上拧了一把,随手在她曲线勾人的屁股拍了两巴掌,笑吟吟的道:“诸位姑娘方才那么卖力,也该去歇一歇了。这大冷天的真是难为你们了,下次叫你们夫人给你们多穿几件衣裳,免得着凉受了寒。都滚吧!”
回头对依然空无一人的主位方向朗声笑道:“小寡妇……,哦,不,英娘夫人,如今我已酒醉菜饱,何不借贵宝地这般良辰美景,请夫人现身一叙?”
话音刚落,便响起了一串银铃般的娇笑:“飞虎侯果然是位妙人!贱妾本是为侯爷着想,以为不便现身相待,不想反而失礼了。”
随后从屏风后转出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美妇,一身雪白罗裳,发髻高挽容色妖娆,其华贵雍容比夏帝后宫的任何一位妃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又能想到这就是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女海盗头子?
英娘对诸多少年少女们一挥手道:“都下去吧。”
在主位落座笑道:“侯爷,如此秀色可餐,为何只顾徒享口腹之欲?是对贱妾的待客之道不满意么?”
杨致笑道:“夫人言重了。承蒙夫人盛情款待,委实感激不尽,何来不满之说?我只不过是觉得,做个饱死鬼比做个色鬼要稍微强一些罢了。”
二人此前从未谋面,此刻却言笑晏晏,好像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一般。英娘嗔怪的道:“侯爷为何口出这不吉之言?你方才大快朵颐,却滴酒未沾,可是在积蓄体力严阵以待,想与贱妾再行生死相搏么?贱妾若有恶意,难道在那菜肴之中便不能下毒?”
任何时候都保持清醒的头脑和充沛的体力,这是杨致一贯的良好习惯。即便不用再生死相搏,那也总没坏处吧?
“夫人切莫误会,我只是不善饮酒而已。我也相信夫人对我全他妈是好意,菜肴我吃得非常放心。若非如此,夫人在海上便可下令杀我,何必把我弄到这儿来当大爷招待?”
他虽笑意盈盈,话也说得貌似客气,可让人听了怎么都觉得不是滋味。英娘微一皱眉,笑道:“侯爷,你我此刻说起这些打打杀杀的事,岂不是扫兴之极?不是贱妾自夸,侯爷名动天下极尽富贵,贱妾这里或有不及,料想也相差不远,比侯爷还要多了几分逍遥自在。”
“我刚才已经见识到了。夫人有话请明言,我洗耳恭听。”
“只要侯爷愿意,贱妾除每年奉上纹银一百万两之外,还会为你专门备下一艘船来,侯爷随时可来享受帝王一般的生活。”
杨致笑道:“夫人,我杀了你上百手下还炸了你的巡海大船,莫非反倒是为你立下了大功一件?非但许以百万巨银相赠,闲来无事还可到这儿享受几天帝王待遇。我真的很想知道,我有些什么本钱能让夫人如此伟大的以德报怨?”
第135章不良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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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杨致眼里,脸上写着恶人两个字的恶人,充其量只能称之为小丑,只有恶在骨子里的恶人才真正可怕。这世上从来不存在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从一个披着高贵熟女外衣的海盗头子嘴里说出来,更让人觉得荒谬。
就在一眨眼的功夫,将一个令自己付出了惨重代价的人奉为上宾,对一般人来说绝对不可想象,这一点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从穷凶极恶不遗余力的追杀,到许以金钱美女的双重诱惑,二者之间的切换太过突然,对比也太过鲜明,以至于杨致都颇为费解。
英娘姣好的脸庞不经意的微一抽搐,略显生硬的笑道:“贱妾差点忘了,侯爷这几日一直在老熊那里做客。像老熊那么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贱妾与他打了十余年交道,都没看过他什么好脸色。而侯爷与老熊相交不过数日,他就不惜为了侯爷翻脸不认人。侯爷真是一身全挂子好本事啊!”
“夫人这话里似乎透着一股子酸味,可是为了老熊在吃醋么?嘿嘿,其实他无妻你无夫,又都是同行,夫人与那傻熊倒是挺般配的。”
难道熊展为了救得杨致的性命,竟然不惜摆出与英娘全面火拼的架势?不过跟他打了两天架,喝了几天酒而已,不会那么夸张吧?熊展与英娘齐名,想必他以为未将自己的客人安全送回蓬莱,是桩大扫脸面的事。杨致寻思着,英娘若是等自己回去之后再下手的话,估计熊展的老酒还是会照喝不误。
他就是不无戏谑的随口一说,英娘作为女人已然不再年轻,也是饱经世故的过来人了,不想听了竟是脸色绯红,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一丝少女般的羞涩之意。
杨致不禁心下暗笑:难道这心狠手辣的俏寡妇还真对傻老熊有那么点意思?你们日后若是肯听话,我说不定会给你们这对老大不小的强盗头子狗男女做个媒人。若是惹毛了我。你们就是睡到了一张床上,老子也要给生生搅黄了!
“侯爷说笑了。”英娘轻咳一声笑道:“与侯爷这等智计丝毫不逊悍勇的妙人说话,贱妾还是坦诚相见来得更为轻松。贱妾干的是祖传的无本营生,今日与侯爷做这桩大大亏本的生意。实在是出于无奈。”
你这不是废话吗?要不然这个时侯我是不是还有命在,那就真的很难说了!杨致皮笑肉不笑的道:“累得夫人为了我而委曲求全,真是荣幸之至。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至于日后如何扳本,夫人大可从容细想。现在我只想听一听。夫人到底有哪些无奈?”
“贱妾恭敬不如从命,就将侯爷现在知道与不知道的那许多本钱一并说了吧。其一,沐望与熊展今日午间遣人来告,若是侯爷少了半根头发,他二人自明日起就会联手与贱妾死拼到底。”
杨致不由大感意外:“哦?夫人是说沐望此番也为我强自出头?”
“不瞒侯爷,贱妾对此节也甚是不解。据我所知,侯爷与沐望并无交情,否则他派人相请侯爷一聚,侯爷不会不给面子。这数百里海域本是我与老熊两家共享,那沐望近几个月来才异军突起硬插一脚。上回我约了老熊在海上碰头。便是商议如何联手对付他了。如今他二人居然为了侯爷而放话要联手与我死拼,虽未必就会成真,且我未必就怕了他们,但也并非全无顾虑,无需意气用事与之一赌。”
杨致直言笑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夫人英明。即便我想坐收渔人之利,那也得活着才行,死人恐怕捡不到这种天大的便宜。”
“其二,有位名叫张博虎的先生,奉侯爷之命自莱芜调来了三千兵马。将贱妾与老熊在岸上的落脚点一扫而光却仍是不动声色。老熊因邀你做客倾巢而出,损失不过数十人。而就在这数日之内,贱妾被张先生诱捕的手下已多达二百余人。贱妾自侯爷驾临蓬莱后,手下死伤者本已甚众。侯爷若是命丧我手。那二百余人定然无幸,贱妾不得不为那二百余条性命与他们的家人着想。”
这倒是句大实话。如果英娘一意孤行悍然杀了杨致,她那二百余命手下也必然死定了。毅先生虽然说英娘手下有上千人,可因为杨致就得折损三分之一,慢说极不划算,就连她的首领位置还能不能保住。都很有点儿悬乎。
“其三,还是那位张先生,在日落之前托老熊的人传话过来。宣称侯爷如有不测,他会做三件事:一是将他诱捕的那二百余人全部在蓬莱斩首示众。二是他会穷一生之力,将贱妾全族剿至一个不剩。三是声称七喜此后会全力将贱妾一家杀个鸡犬不留,不死不休!”
英娘说到这里,再也无法掩饰满眼的愤恨之意:“侯爷行事狠辣凌厉,贱妾已经有所领教。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贱妾没有想到侯爷手下不仅有张先生这样精于智谋的人才,还将那七喜也收入了囊中。同样道理,我纵然想将侯爷置之死地而后快,却也需要慎重考虑相应的代价。”
张博虎那番话即使是由英娘转述,杨致听在耳里也不禁有些头皮发麻,摇头干笑道:“夫人的手段势必令我终生难忘,何必如此谦虚?”
“侯爷日后又何尝不会令贱妾日思夜想?”英娘又圆熟的泛起一脸笑容道:“侯爷年少成名尊荣无两,想必不会无端驾临蓬莱抢了贱妾的饭碗。贱妾今日以贵宾之礼相待,是为长远计看中了侯爷最重要的一桩本钱,才表示化干戈为玉帛的合作诚意。”
“哦?难道夫人方才说的那三桩还算不得最重要的本钱么?”
“侯爷最大的本钱,是年少老成智勇双全。大夏国势日益鼎盛,凭侯爷的本事,定然也会官运亨通福禄绵长。而贱妾世代以这海上的无本营生为业,侯爷应当知道也是有些本钱的。侯爷若想借大夏之力断了贱妾的生路,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贱妾虽一介女流,但侯爷此次山东之行所为何事,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相信只要侯爷高抬贵手,你我便能长期互惠互利,又何乐而不为?”
英娘其实已经说得相当露骨了:杨致自身不是什么善茬,又有大夏做后盾。英娘想得十分深远,知道与他死磕到底绝计讨不了好,所以才说是“为长远计”,许以重利相诱惑,为今后的几十年里争取最大的生存空间。
杨致起身笑道:“我现在与夫人还说不了那么远,我只能说夫人今日所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进去了。我要提醒夫人的是,我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向来只喜欢由我打赏人,不喜欢做叫花子。”
第136章笑红尘
喜欢将自己的本钱半点不浪费的发挥到极致,确实是杨致一个很不好的习惯。对敌人的本钱在战略上藐视,在战术上重视,甚至当面直接踩在脚下,是一个更不好的习惯。
英娘有统驭群雄纵横四海的心狠手辣,有作为海盗首领应有的长远眼光与冷静头脑,但她也有值得骄傲的雄厚本钱。就在几个时辰以前,她还满怀信心的要将眼前这个笑眯眯的小子剁碎了喂狗,但现在却不得不万般无奈的与他虚与委蛇。
尽管如此,杨致的不良习惯还是令英娘忍不住脸色为之一变:“侯爷,有些不好的习惯会让了丢了小命,还是改过来为妙。”
“夫人所言极是。”杨致当即大感赞同:“古人词云:感月吟风多少事,如今老去无成,谁怜憔悴更雕零,试灯无意思,踏雪没心情。对有些女人来说,年华老去红颜不再比杀了她更可怕。生气是个很容易令女人变老的坏习惯,夫人只剩下了一点青春的小尾巴,还是改一改的好。”
英娘闻言一愣,冷冷道:“侯爷,并非贱妾不愿留客,而是你若在天明之前不回去给自己好好压一压惊的话,很多人会心急欲死的。来人,送客!”
杨致针锋相对的笑道:“夫人说得不错。尤其是夫人那二百余名手下,到时候我若不回去,他们急虽未必,死却必然。杀了人又炸了船,还能得到夫人如此盛情款待,我真是好生惭愧啊!其实我很不喜欢杀人,尤其不喜欢女人成天只知道打打杀杀。要是都像今日在夫人这里做客一样相处融洽,那该多好?告辞了!”
走出门外又突然回头笑道:“对了,成天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女人,那个傻老熊也不是很喜欢。或许这就是他与夫人相交十余年,却还是翻脸不认人的原因吧?”
杨致洋溢的满脸笑容中不无得意,他略作试探便得出了一个结论:如果与英娘这样的貌似强大的变态女人谈论杀人,她是片刻也不会含糊。撩拨她的心弦却能轻而易举的令她晕乎不已。可见嬉笑怒骂皆是制敌利器!至于她与老熊能不能成,关我屁事?
英娘之所以前倨后恭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完全是顾忌到杀了他之后,必须面对关系到自身生死存亡的重压。而造成这种玉石俱焚高压态势的关键人物。除了熊展、张博虎与七喜,还有一个杨致与英娘都大大出乎意料的沐望。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将上次拒绝他的邀请一起算上,等于尚未谋面就欠了他两份人情了,这次回去一定要会他一会!
乘了小船离开英娘的楼船不远,只见远处海面上隐隐似有火光。大约驶出十余里水路后。杨致不禁为火光处的情景暗暗乍舌:眼前是一支阵容远比英娘刚才那边庞大的船队,大大小小至少有上百艘之多!除了沐望与熊展,还有谁能在海上纠集这么一支蔚为壮观的联合船队?这两个家伙不只是跟英娘说说而已,而是动了真格的!敢情自己今天成了这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