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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咱们陛下一下打翻了伯爵丁玉展,让英国对我国的评价上了好几个台阶。他们认为自己对我们影响力升高,我们是他们值得信任的对象。不过今天那个日本大使问我,我们在海军里大量引入洋人军官,不怕他们胳膊肘朝外拐吗?还是我们甘心受英国操纵呢?”
“嗨,洋人心里的道道比较少。皇报不是大幅介绍名震全球的普鲁士首相俾斯麦的生平事迹了吗?提到在1862年,俾斯麦当时为普鲁士驻俄国大使,已经准备奉召回国担任首相,当他对俄国沙皇表示他对不得不离开圣彼得堡感到遗憾的时候(礼节性的)沙皇误解了他的意思,问他乐意在俄国外交界供职服务俄国吗?俾斯麦礼貌性的拒绝了该项提议。
这是一个皇帝朝一位异国宰相提出效忠要求啊!这说明什么?说明欧洲洋人还处于咱国春秋战国封建时期,士是极大流动的,臣子他们压根没有啥忠君概念,皇帝他们也根本没有中夷里外之别,只有忠于职责。
因此雇佣洋人算什么?要是对大英帝国开战,戴维森只要不战前辞职,他一样会朝着自己同胞开炮。反正不论谁死挺了,大家在天国里还可以把酒言欢,压根不伤和气,都是基督徒嘛,对吧?”钟家良说道。说完,钟家良以一种天朝人的自豪感关切的问秦连生:“你怎么回答日本人的?”
秦连生愣了一下,估计当时肯定没有像钟家良这个西癖回答得这么得体,他有些恼羞成怒的撇撇嘴道:“吊他们干嘛!天天写五言七律诗讽刺我们,这是讥讽我们不懂诗词了,说我们是邪教入心了,还说他们是万世一系的天皇,洋洋得意的说的。妈的,那破岛,没人在乎,没人打他,当然可以万世一系了,真不知道那个小鬼地方的人怎么有那么傲慢的心,一群垃圾!”
“哦?日本人这么傲慢吗?”钟家良吃了一惊。秦连生嗤之以鼻,说道:“陛下不知为啥重视这个岛国,我们每月都搜集该国报纸做成简报给陛下汇报,你猜日本民间怎么议论我们?说清国病怏怏的巨象,自己是生气勃勃的猴子,咱们大宋是背叛亚洲文化的豺狗。说自己是生气勃勃的猴子啊,哈哈,这也只能是那伙日本人当……”
这时候,秦连生突然放下茶杯,匆忙站起来,握着栏杆看下面,好像看到了什么让他惊恐的东西。钟家良也跟着伸头去看:下面一切照旧,只是入口处有辆马车过来了,下来一个留着大辫子的人跟着马车走。
“钟先生,我等的人终于到了,我告辞了啊!”秦连生满脸喜色的要走。钟家良指着下面的马车,纳闷的问道:“那些人是干嘛的啊?”秦连生以买彩票中奖的表情说道:“那是清国大使啊!今天终于被我弄来了哈哈!”“清国大使?清国有大使吗?哦,姓张的那位?”钟家良疑惑了一会,抬头笑道。
秦连生哈哈大笑,说道:“钟先生,您不知道了,那姓张的早回国了,现在换了一个。那家伙来我们这大半年了,除了被陛下召见互换国书之外,就缩在我们给修的清国大使馆里,谁也没见过,不怪您不知道,我其实都和他不熟。”“你和他都不熟?你可是东亚司司长啊!你怎么能和清国大使不熟呢?”钟家良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秦连生无奈的摊开手,苦笑道:“这压根不怨我啊!清国驻外制度有问题,他们怕使节贪污多报什么的,采取的是包支制:驻欧美的使节每年给银10万元,驻咱们这的每年给银5万,这些经费能省下多少就归大使自己。结果这次来的是吝啬鬼,我擦。
一是想省经费,二是怕洋人怕十字架怕没留辫子的华人,搞得自己和吸血鬼一样,平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找我们通报外交情况,都是做贼一样把文件扔到我们前台,转身就跑。我上次听说清国大使来了,踩着拖鞋,玩命的跑下楼去见他,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啊,结果一路跑下四楼追出外交部大楼,又沿着帝国大道狂奔一百米,愣是没追上。”
“为啥啊?他不敢见你啊?”钟家良也震惊得嘴巴合不拢了。秦连生满脸鄙视、无奈、震惊交织,他解释道:“见了我,我得请他吃饭啊!请他吃饭,他就得回请啊!这礼节全球通用啊,当时他请客要出钱啊!”钟家良目瞪口呆,好久才说道:“这钱也要省吗?”
“岂止啊!虽然听说是个翰林,很有学问的人,但那是个变态啊!”秦连生跺脚,激动的凑到钟家良身边叫道:“为了省钱,避免外交回请,绝对不见我们处长以上的官员。陛下特别希望和清国建立沟通良好的外交,因此我们修的清国外交使馆占地几千平米,结果你猜怎么着?那大人就只有从清国带来几个仆人,洗衣服、做饭这些粗活重活都是他老婆自己亲自干。
一个洗衣工都舍不得请啊!就为了省钱。第一次知道的时候,把我们吓坏了,因为从外交部大楼可以直接看到清国大使馆,有人发现他们旗杆上挂满了奇怪的旗帜,还以为是清国什么节日或者朝我们示威呢,整个东亚司的人全部屁滚尿流的来找我报告,我拿望远镜看了之后发现,大使夫人竟然亲自在楼顶国旗旗杆和支撑线上晾晒衣服。”
“不会吧?怎么说也是清国外交官啊!我们二十年前不也是清国子民吗?大家都是中国人啊!他们怎么这么可怕?你们外交部干得不是挺好的吗?”钟家良一脸不肯相信的模样。秦连生嘿嘿冷笑了几声,说道:“钟先生,您可能不知道这位大人上任的时候,行李里有什么。”“有什么?”钟家良彻底被吓住了,说话都没有底气了。
“盐啊!他竟然带了一吨盐来啊!从上海一路运到海京啊!”秦连生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带盐?带盐干嘛?”钟家良目瞪口呆。秦连生苦笑起来:“他们竟然认为我们信了洋教后不吃盐了,海宋和洋人国都是没有盐卖的。我都不知道清国人到底在他们的书里把我们描绘成什么怪物了,而信了这一套的大使竟然是他们的外交官。”
说罢,他手猛地打在自己额头,哀叫道:“这种北京来的外交官你可想而知,对我们和清国的外交屁用都没有,和他有什么好谈的?还不如去上海和总办洋务外交的大臣李鸿章交涉,他起码知道我们也是人。但半个月前陛下吼我了,说我废物,竟然不能让清国外交官融入我国社会。
他吓得不敢出使馆是他的事,我也不是他保姆啊!所以我不得不贿赂了他仆人,劝劝他,不要做宅男了,海宋非常安全:大街上绝对没有怪物乱跑,我们也绝对不会变身成鬼什么的。这次说这里有免费的吃的、玩的,白吃白喝白玩,还有免费看洋女人的机会,皇帝和海军请客,不需要外交回请。
幸好这哥们估计在这里呆了大半年,也懂我们胸口没有怪物头,不会伸出獠牙来咬他,竟然破天荒的答应出来白吃了。哈!我终于有机会认识一下了,我要赶紧去了,护着他,安慰他,别价让遍地洋人再吓跑了这翰林大人。”
“贿赂仆人?白吃、白喝、免费看洋女人?外交官出来还要这些条件?”钟家良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秦连生以自己都难以置信的表情叹了口气:“不止这些,外交部还要帮他们处理掉一千多斤的食盐呢?钟先生,您认识想买盐的人吗,绝对纯正的清国盐。”
238、帝国需要傻逼
秦连生抓着帽子跑出去的时候,差点在门口撞上两人,他又笑又着急的道歉,匆匆的继续飞奔下楼,听到身后门里传来钟家良略带惊讶的声音:“易成,现在才过来?”易成和海军军官安琪有说有笑的走进贵宾休息室,安琪朝钟家良解释道:“易成老兄没有请柬也没通行证,被卫兵拦在入口了,我亲自去接进来的。”说罢两人走上阳台,扯过圈椅,和钟家良围桌而坐。
安琪坐下看了一眼易成,却扭头朝钟家良笑道:“你们选举真了不起,现在什么报纸全是你们选举的头条,太精彩了!我可是买了庄飞将一百元彩票的民主党。民主,为民做主,民主必胜。喂喂,庄老哥是天阉,不会让我输钱吧?为了老庄,我可是还和罗少将对赌了两百元呢?赌赌老庄和李猛谁票多,哈哈。”
易成和钟家良虽然知道这军官是在恭维自己,但也满心得意,都笑了起来。“易成,干得不错,我每天都看报纸,你在龙川打得郑阿宝和狗一样,现在他们只有两个候选人了吧?还被迫承认其中一个为老千赌徒。”钟家良看着手下笑容满脸的说道。
“哈哈,这是钟先生教诲得好啊!自由党都是些流氓地痞,完全不是我们的对手!”易成谈到选举就眉飞色舞,这个游戏已经变成如同他孩子一样可爱的话题了,他笑道:“连他们自己的候选人都受不了郑阿宝那家伙,海京的报纸报道了吧?”
安琪瞥瞥两个谈到选举同时眉飞色舞的家伙,笑了笑插嘴道:“张其结就应该直接废掉候选人资格,我们是神圣帝国,怎么可以容忍一个违背圣经教诲的赌徒出入朝廷呢?对不对?”“哈哈”钟家良和易成同时大笑起来,安琪这话可挠到他们痒痒肉了。
笑完,易成看着老板问道:“钟先生,怎么今天来海军做客了?散散心?看海军司令部这里风景多好。”他知道钟家良对军事不上心,不知道为啥今日转了性子,巴巴的来这个满是丘八的地方,还让他立刻前来。
钟家良瞥了一眼安琪,对易成笑道:“今天是皇太子第一次出席盛典敕封领主,海军给我这个机会,我爬也要爬来看看。真是不虚此行啊,皇太子一身海军军服,真是天威逼人,那典礼军刀压身的时候,英姿飒爽;顾盼之际,不怒自威;真是猛志溢四海,皇威遮日月,一看就知道未来定然是一个明君,配上海军那些巨舰,将来肯定是钢铁巨炮的海宋神皇二世。”
这话也顺路挠了海军的痒痒肉,安琪哈哈大笑起来,连连称是,并亲热的抓住钟家良的胳膊大叫:“钟先生知道你文采卓著,一定为今日大事要写诗或者写个什么词,给报纸发表啊。”
易成听明白了,这次是皇太子敕封,穿海军制服,不由得微微撇嘴,因为老大不喜欢出席这种军方活动,他倒是做代表去过几次,知道都是白色制服就会如白雪盖船那样,虽然已经很气派,然而还不是最顶级的气派:真正厉害的是陛下亲临敕封,那可是钢铁般的白雪、天蓝色军服丛林里只有一个黄袍红头巾。
对海军是所谓的“雪中一点红”,对陆军是所谓的“蓝天红日”,对文官是所谓的“黑炭圣火”,那“红”就是陛下,那才叫扎眼,才叫气派。不过也没法子,放眼全大宋天下,除了穷光蛋,权贵阶层能穿那粗布黄袍加红头巾的反而只有陛下,皇太子也不能穿,穿了就是造反。
他想说话,但抬头一看钟家良被安琪抓着胳膊正往后缩身子,看得出钟家良被这失礼的行为弄得有点尴尬,毕竟钟家良也是老派教育出来的,这辈子大部分时间都是富贵荣华,而且不像方秉生那种当官不得而吃过瘪。所谓钱财是富人的堡垒,风霜雪雨可以抵抗,他不必改变什么,起码可以在心里无所畏惧,传统文化在他身上还可以保存着。
所以他顶多接受握手,像什么拥抱啊、拍肩膀啊,一概没这个概念,为表示亲热而肢体接触可真的是舶来品,洋人的坏毛病。当时钟家良和易成当然也不敢对安琪失礼,这个年轻人相貌英俊,但他绝对不是什么小白脸,相反,他是极其可怕的丘八粗人。从12岁就加入海军,跟着大金牙和罗前捷杀海盗。
而且当年还是实行全村株连制度的,所谓的“知情不报,全村杀光”,他手里宰过的人要是首级相连大约可以摆满司令部前的草坪,而且肯定男女老少都有,婴儿也不缺………这就是一个所谓的北人南相、男人女相、武人文相这三种大富大贵面容的范例,他是现任新成立的海军参谋部的不知道什么官,但这无所谓,大家都知道一点,他是罗前捷的心腹爱将。
罗前捷虽然只是少将,还名义上屈居于戴维森上将之下,然而在某种层面上,他反而可以代表整个海军。罗前捷少将最喜欢听的词句就是:“洋人华人共治皇家海军”………这当然是因为海军上将是英裔宋人戴维森,然而一个“共治”则摆明了罗前捷少将的野心和傲慢:他和戴维森平起平坐。
论军衔是不可能的,戴维森是海宋第一位上将,不单单是海军,包括陆军在内。在戴维森的强烈要求下,当年身负剿匪队小队长重任的戴维森已经被授命为第一任海军上将,未有西方军事制度之前已经有了他这个上将,一直到现在,成为名副其实的东亚最强舰队海军上将。
那还是平南侯的赵阔拿下广东的时候,压根没有海军,赏金猎人戴维森他当年等于是带着一支海军来的,就是一条名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