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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自己可以拿着党证四处乱晃………显摆自己多牛比了。
易成说道:“你看,咱民主党党证编码就是三位,也就是说撑死招一千位党员。钟家良先生就说了,我们要把大宋民间富豪和朝廷精英一网打尽!全大宋现在这种精英有多少?撑死几百人。也就是讲,咱们民主党以后前途远大,不论别的,光看看咱们的党员每个人都有多强势就可以了。所以一定要严格入党标准,歪瓜裂枣不要,过两年,要让别人求着你推荐他入党的!”
方秉生点了点头,心里觉的很受用:钟家良这么搞,是要搞个富豪俱乐部,要是再真能搞一批所谓的“为民做主的民官”出来,民主党确实挺有前途的。既然心里舒服了,做事也就上心了,他拿过易成给他的推荐入党申请表仔细看了看,发现上面要求第一条就是“党员必须熟悉和严格遵守党章……”
“党章呢?”方秉生翻来覆去没在手里的几页纸里找到那重要的《民主党党章》,就问易成。易成撇了撇嘴,说道:“暂时还没有。”“没有?没有怎么熟悉啊?”方秉生吃了一惊。
易成摇了摇头说道:“你也知道,咱们宋国做事就是雷厉风行,求快,至于其他,一边做一边学。我们民主党成立太快,所以党章还在拟定,不仅我们拟定,还得让皇帝御览,他说了要帮我们修订一下。比如陛下就说‘为民做主’这一条必须这么提,因为不这么提,全东亚无一人懂何为民主党的民主。但只适用于现在十年二十年间,不拎清责任,后世会骂他的,所以一定要用西学联系传统解释下这个‘为民做主’,为自己留很大的后门走。”
方秉生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我一定尽快填完推荐表,让四个龙川的贵行会先生成为合格的党员。”易成点了点头,又打开公文箱从里面抽出一张纸交给方秉生,方秉生低头一看,虽然上面满是阿拉伯数字和简体字,他眼睛却是一亮,任何人看到大额支票眼睛都会亮一下。一张两千元的支票。
“你们铁路公司为了我们的友谊,原来是要包办这次竞选费用,非常感谢。但是现在情况有些小变化,龙川较为重要,为了稳妥期间,钟先生让我再送给您两千元作为竞选花费和您个人的酬劳。”易成说道。方秉生立刻笑了起来,真心实意的笑,然后又马上掩饰了,连连说太客气了。
这意思就是钟家良给他两千包干,多退少补,若是不够那就另说,但若方秉生自己少花钱了,省下来的钱就是他自己的了。比如方秉生自己才花了一千元,那么剩下一千大洋都是他的。原来他就从公司领了两千元,现在加上钟家良新追加的两千,那就是四千竞选经费,而对象不过是个芝麻粒大的小县城,怎么可能失手呢?方秉生兴奋得两腮都红了,感到这次要发一笔意外之财了。
易成看出了方秉生的心理变化,他笑着拍了拍方秉生的肩膀,说道:“钱不是问题,但请方兄一定要保证我四名党员全员中选,为民主党成立献上一个开门红,这是钟家良先生交代的。此外若方兄在龙川运筹帷幄,我们非常满意的话,我们宋商银行将认购五十万铁路债券,此事已经知会贵公司老总翁先生。”
一席话方秉生脸上的红晕没有了,而是浑身一抖,这是威胁啊!虽然大宋到处是钱,然而哪怕一个铜角子,也不会白白给你的。任何一块大洋都需要你用汗水、辛苦却艰难的挣回来,甚至是血和命。收了钱,方秉生他不仅要保证龙川四人全部中选,还因为此事担上了自己铁路公司的责任,可想而知,若钟家良不满意,就冲那五十万,翁建光敢把自己手指剁下来给钟家良赔罪。
想到这次选举规则变化,从复式选举转变为直接选举,收买监票员可能也很渺茫,方秉生脑门上出了一层汗,他咬了咬牙说道:“我尽力而为!”“不是尽力而为,是一定要成功,这是民主党第一次参战选举。”易成轻声细语的说道,但他的调子却是钢铁般坚硬,不容质疑和反驳。
方秉生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那支票,扭头问道:“除了我在信里提到的那些选举规则变化外,皇帝有什么别的策略?可否先告诉我一声,我好随机应变。”“皇帝百分之百的有了策略。”易成点了点头,把语速放得更慢,彷佛每个字都是嘴里吐出来的珍珠粒子,当当的砸着银盘。
“那是什么?”方秉生急急问道。易成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暂时还不清楚,我们若知道,必然立刻通知你!”“你们怎么会不清楚呢?”方秉生摇晃着手里的那摞党证叫道,语气有些急了:“选举若这么重要,都要开第五次全民祷告了,这种大事怎么都得有点风吹草动吧?”
易成叹了口气说道:“这就是所谓的‘难测帝王心’啊!更何况是咱家这个中西贯通的聪明皇帝,他做事你是猜不到的,往往指东打西,两个不相干的事情会被绕在一起,然后全按他的意思来了,谁能预测某政策是对付谁的呢?不过,此时,他直接对付选举的大策略和大政策变动绝对是没有的,所以你尽可安心。”
说到“安心”的时候,方秉生看易成最后眼睛里闪过一丝诡诈的光,他猛可里恍然大悟:这次明明就是钟家良搞不明白皇帝要干什么了,又不想放弃到手的利益,索性就拿自己趟雷了!反正自己不是他的人,就算瞎了他也不心疼!而且以后选举,他也明白皇帝想干什么了,顺路也学到新东西了。怪不得给钱这么痛快啊!
但是事到如今,方秉生也没有别的选择:谁让铁路公司想从钟家良那里搞钱来着呢?所以方秉生点了点头,算是认了,不管面对什么困难,这次要大干一场,一定要成功。他以前不也是这样在铁路公司做事的吗?
易成看方秉生打算上道了,他自觉自己的任务也完成了,笑问道:“若方兄还有什么困难,可以给我现在提出来,我们努力替你办到,我们现在都是志同道合的同志了,比同一教会的同志还亲呢!”
方秉生想了想说:“只是现在若是朝廷政策变严格了的话,就得从下着手了。我这次本打算走上层路线,想搞定县令刘国建,让他可以在必要的时候帮忙,已经给了他五百大洋。”
易成点了点头说道:“从咱们在韶关的表现来看,若不是你伶俐,当地长官说不定会给我们惹麻烦。刘国建是吧?虽然现在朝廷内部派系林立,有些大人物咱家也说不上话,但对于一个县令来讲,总是好对付的,你告诉我他什么来头,我回去找找朝廷里的关系再给他打打招呼,咱们双管齐下,把县令先搞定了。”
和方秉生谈完了刘国建的底细后,易成好像想起了什么,笑了笑说道:“对了,有个俄罗斯的马戏团已经给你预定了,下周就从京城过来巡演两周,肯定把这小县城震傻了。你找好场地,联系好报业,反正热热闹闹的,让全国报纸都是铺天盖地的‘民主党’就可以。此外还需要什么援助,直接告诉我们,有的就直接给你,若要资金流动,走龙川洋药行会的账目即可。”
说罢他竟然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提起公文箱就要走。“您这还要去哪里?”方秉生目瞪口呆的跟着站起来。“我回京城。”易成笑着说道。“什么?您这就回去?就在龙川呆两个小时?起码吃顿饭吧?”方秉生大叫起来。
易成从衣服架上拿下礼帽戴上,抽出文明棍搭在手臂上,这才转头笑道:“我哪里有时间呢?京城多少事情等着我呢,民主党刚刚成立啊!但是你的事太重要,钟老板就让我特别来看看你,把事情说清楚。方兄,好好干,这是个伟大的时代,你我都要青史留名的。”
074、【周一】上了皇报
周一上午十点,张其结正在他工厂的会客室里接见一个他不想见的人,虽然客人穿得很体面,坐在沙发上老老实实的并拢了膝盖,前面茶几上的茶水小心的从没碰过,脸上也一直带着微笑。但张其结却一副不自然的笑容,不时皱了眉头。整个龙川县城没正经人喜欢这个人,这个人就是山猪,该地黑/帮会老大的副手。
虽然作为一个体面的玻璃人,张其结不畏惧翁拳光,不过他也小心的不和这伙人打上交道,但是就算是躲着走,人家找上门来也没办法。而且山猪来的目的也是让张其结大吃一惊:龙川堂想来请教如何选举的问题。原来翁拳光的龙川堂死活巴结不上鼻孔看天的方秉生和山鸡,方秉生不见山猪,山鸡就是嬉皮笑脸的说几句屁话,连吃顿饭的面子都不给龙川堂。
在惠川堂的飞扬跋扈面前,翁拳光咽不下这口气,他的人跟踪了几天方秉生,又用了点小钱从鸦片党家里的下人里面打听清楚了方秉生的来意,毕竟方秉生一行还是非常嚣张的,他们也不需要保密。知道对方竟然是专门为了让龙川四个鸦片馆的骨干当选议员而来,翁拳光又气又恨,气和恨的原因都是一个………不理解惠川堂这样干的原因是啥。
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太土了,翁拳光虽然不理解选举那玩意,但他也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当上议员………因为惠川堂和鸦片党那群人眼红的东西,那就肯定是好东西!然而惠川堂不带着龙川堂玩,交情都不给,他们又不懂怎么选举,只好在本地找能人请教,那除了中西贯通的纺织厂老板张其结,还能找谁?
所以一大早山猪就带着礼品卑躬屈膝的求见张其结了,主要是想问问选举怎么回事,若是可以,翁拳光老大想和张其结搭伙选举,其实就是想跟着张其结玩。但张其结怎么会想和一个毒蛇般的流氓头子玩,他只好和山猪虚与委蛇,说些不着调的话,把自己也装得啥也不懂。
山猪作为龙川堂使节,其实自己也有很大压力:主要是完全不懂自己这些问题,以致于张其结随便甩个新词给他,他就瞠目结舌,不知道什么意思。自然是张其结谈了半小时,他还是云山雾罩,两人之间还时不时出现无人吭声的尴尬。这不,张其结说“美国议会挺有用,但是大宋这个议会没啥用,可能就是皇帝锦上添花的摆设,没必要太认真”,说完了看着山猪,山猪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知道该说啥好。
为了掩饰尴尬,山猪指着张其结办公桌上的一叠厚厚的报纸,笑道:“哎呀,张老板,您也买皇报了?我也看见您和我们老大照片了,这可是全国第一大报皇报啊!你们在全国露脸了啊,这真给咱们龙川长脸了。”“这有什么?就是个登报明示候选人而已。”张其结摆着手谦虚的笑了起来,但肚里却是得意非常。
今天早晨,他正在喝早饭粥,他家佣人捏着一叠报纸跑进来报喜,说:“天啊,不得了了啊!老爷,您居然上了皇报了!”“什么?”张其结吃了一惊,接过那叠厚厚的报纸,只见在《大宋皇家邸报》那扎眼的黑色报头下,就是《龙川选举十二候选人明示》大标题。就是龙川十二个候选人的大幅木刻照片和个人的简历、政治理念。
虽然选举三次了,但这是海宋朝廷第一次这么干。每个人都占了报纸纸张的一半,因为大家政治理念都不长,而且还很多重复,所以每人内容一半是巴掌大的大照片图片、另外一半是个人履历等文字介绍。张其结翻了一页,就看到了自己照片图片栩栩如生的出现在报纸上。
“这?这?这?这真是皇报吗?”张其结难以置信的又翻回去看报纸封面,果然是皇报!自己竟然上了皇报?!大宋最重要的报纸?!皇帝和朝廷的喉舌?!而且还有自己的照片木刻画!这期皇报加厚了!就是专门给他们几个人加厚的!
“加了多少钱?这么厚的报纸?”张其结捏着那叠厚厚的报纸扭头问佣人。“没有加钱,还是五分。”佣人一脸走路捡到钞票的表情,笑道:“太好了,这个等于花一份钱买了两份报纸,老爷您的照片留下,剩下的报纸可以当油纸包肉去了,哈哈。”张其结也跟着笑了,说道:“别!人家其他十一个人也都是龙川的,都认识,拿他们人头照片包肉不好,显得不尊重人家了,就烧掉吧!其他的报纸你随便用。”
接着他急不可耐又翻到自己那一页,细细观赏自己的照片,又一个字、一个字看了自己旁边的履历和施政理念,心里一直有冲动:应该把这部分裁剪下来,放进玻璃镜框,和祖宗牌位放在一起!上了皇报了!全国知名了!太牛了!但是随后又想到其他十一人也都在报纸上,这不过就是皇帝免费给他们的广告而已,并非是自己立了什么了不起的成就,而能在皇报留名。
不过失望也是微微的,张其结就夹着那份报纸,上了马车,一路到了工厂,一路都没舍得放下,走路都是发飘的,虽然天还阴沉着,但在他眼里简直是阳光烂漫,今天实在太美好了,居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