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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军官死后,曹军有组织地抵抗彻底冰消瓦解。虽然仍有不少曹兵依仗着个人用武在拼死抵抗,但螳臂不能挡车,没有组织的抵抗,注定会被有组织的轻骑若一只臭虫办碾的粉身碎骨。
更多地曹兵却已经丧失了抵抗欲望。他们只图能苟活一命,向着西方狼狈的逃窜而去——
兵败如山倒,接二连三的打击已经粉碎了这批曹兵最后的抵抗意识。
……
徐晃终于冲出来了,整个就似一个黑人一般。将旗早已经丢掉,此刻能够表明他自己身份的似乎只有被他死死抓在手中的那柄战斧了。好在身后的二百亲卫折损不大,还有一百六七十人可用,再加上跟随他一起冲出的数百曹兵,徐晃相信,只要给他半个时辰整顿,他就能安然退出,甚至可以来次逆袭反攻。
“呜呜——”
“咚咚咚——”
莫名的,战鼓声、号角声相继响起。
徐晃愕然一惊,是刘备军他立刻反应了过来。
“刀牌手——长枪兵——前列——”
“步弓手——准备——”
在号角声、战鼓声霎时响成一片的同时,雄壮的口号声从不远的山岭处响起,炙热的空气骤然间变得一阵肃杀。
兵器撞击声、铠甲摩擦声,刚刚逃过一劫,正瘫坐于地上休息地曹兵残卒纷纷站了起来,张目向南望去。
一千余无当飞军战士,在马忠的督导下徐徐行来。
纵了那把火后,马忠先是率部四处扑杀那些昏了脑袋一个劲往东面逃蹿的曹兵,并留下了五屯人马部守几个要口,之后这才引军绕道赶来劫杀。
在军官的喝斥下,一千余无当飞军迅速排成了一个不太整齐的队列,速度缓慢却目标坚定的向曹兵休息处杀来。
徐晃头疼的望了一下周边的曹兵,就这么一会集结地人马已经超过了一千人,可其中还配有兵器的则还不足三成。
“啪啪——”徐晃轻轻的拍了两下战马,手中的战斧高高举起。
就像是黑夜中燃起的一根火把,刹那间吸引住了所有曹兵的目光。
“持兵者列前——”
哗哗哗,一阵零碎的脚步声响起。
有徐晃在,惶惶不安的曹兵似乎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心境顿时平静了下来。
近五百人马迅速在徐晃身后列成了一个方阵,其中有骑兵近二百骑,除去徐晃的亲兵外,还有三十来骑在这一段逃出。
“无兵者在后,交替交补,前赴后继——随我杀——”
望着奔涌杀来的曹兵,马忠脸色一沉,他知道自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他不该排出阵列,而应该拥兵杀上。
无当飞军就算排出阵列也没什么用,反而还会让自己缩手缩脚感觉不舒服,没有经历过严酷训练的无当飞军,只是一群好狠斗勇的杂兵。
不过还好,无当飞军有的是擅射之辈。
马忠一脸肃杀的举起了右手,高高扬起的战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放箭——给我射——”猛一下劈,刀锋直指冲来的徐晃。
随着马忠右手的举起,身后的一千余飞军战士纷纷弯弓在手,一支支利箭从箭壶中抽出,搭扣在弦上。
每一名飞军弓箭手都表情冷漠,两眼微眯,不带任何感情地凝视着前方的目标。双臂发力,在嘎吱嘎吱的弓弦绷紧声中,一张张长弓挽如满月——
随着马忠一声令下,一千多名弓箭手同时松开右手,弓弦响处,刺耳的锐啸声划破长空。
一千支雕翎箭带着无尽的杀机,瞬时飞临到曹军头顶,然后像冰雹一般恶狠狠地扎下,那片丝丝箭雨汇成了一片乌黑的云彩,几欲遮蔽了整片天空。
徐晃昂起脑袋,一双眼睛瞪的老远,狠狠的看着那一片“阴雨”从天而降。
他娘的,什么时候本军吃过装备的亏?
惨嚎声冲宵而起,随在徐晃身后的那些持兵在手的曹军还好一些,至少可以用兵器拨打一下箭矢,聊胜于无。可他们身后的数百曹兵就相应凄惨了很多,只能用自己血肉之躯来抵挡箭矢的蹂躏、摧残。
徐晃闷下一口气,恶煞的眼神死盯着马忠,他要一斧子劈死这个可恶至极的家伙。
这里是逃出地狱的出口之一,虽然火势已经在蔓延,却绝不能放弃。因为在冲出火海的路上,徐晃清楚地看到有不下三千人的乱兵随在自己身后,所以他一定要击退、击败眼前的这一千多敌军,夺下这个出口。
徐晃清楚,这个地方每时每刻都有从那片火海中逃出的士卒,只要能坚持上两刻钟。徐晃相信——那个时候,自己身后的兵马必会远多于眼前的敌军。
而若是没能拿下,让敌军控制了出口,在箭雨的威胁下,那三千多己军就只能要再次穿过大片火海,另寻出路。
第四卷征伐天下二百三十七章烽火连战
二百三十七章烽火连战
“继续——放箭——”
望着流星疾踏而来的徐晃。马忠棱角分明的脸庞愈见的严峻,收刀回鞘,一杆丈二长枪赫然紧握在手中。
一百步——八十步——五十步——
“杀——”
一声炸吼猛然在马忠的侧面响彻。接着就是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二百余轻骑飞掣而出,斜斜的划过飞军阵列的前首——
“投——”
再一声炸吼。
“咻咻——”
迥异于利箭破空的声音,是一根根锋锐的四尺短矛,吴班所部轻骑第三次出击。
投矛过后,马忠所部立刻调整了方位,二百余轻骑迎着奔驰而来的徐晃部,毫不畏惧的撞了上去。
“杀——”
徐晃嗔目怒视,大吼声中纵马如飞,如一柄锋利无比的尖刀对着敌军正中处直刺而下,手中五六十斤地大斧左右横扫,分波开浪,挡者即身死。
“给我纳命来——”看着冲上去的手下一个个被扫落马下,吴班心头痛如滴血一般。手中长枪挺直,在空中划过一道直线,直取向徐晃腰腹,这一刻他却也顾不得不是人家对手了。
两点之间,径取最短。这一枪快捷如斯,却已然伤不到徐晃分毫。
徐晃闷哼一声。嘴角挂出了一丝残笑,两手一转,沉重地大斧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地弧线,雪亮的斧刃直劈向吴班的右肩,斧柄则恰如其分的挡在胸前,正好磕歪吴班刺来的那一枪。
察觉不对,吴班犹然不惧,奋力收回长枪,双臂一挺就要硬接徐晃这重如泰山的一斧。灼热地战意从他眸子里熊熊燃起,即是战将那就要有战将的胆气。
“噗——”
没有剧烈地金铁交鸣声,只有一声闷响。
吴班手中的长枪并非一般的铁枪,而是少见的木杆枪。百年硬木杆,外上一层铁线包裹,然后再用细布裹缠,黏胶倾覆。虽然分量不重,枪杆的承受力却是极大。
徐晃势若奔雷的一击,锋利的斧刃压迫着枪杆直向下弯曲了半尺还多,几乎都压倒了吴班头顶。但木杆本身就有的反弹力加上吴班用力上撑的力道,两股气力合二为一还是让他化解了这一斧。
不过徐晃强悍无匹地力量透过木杆潮水般涌入,还是震得他双臂一阵酸软,整个身形都不由得为之一颤,就仿佛有一座大山顷刻间压在身上似的,令吴班瞬间僵住。
马忠目光凝注,幽深的眸子中全映着徐晃的身影,这一瞬间他甚至连部队都放弃了指挥。
对于吴班的突然插进,马忠无一点意外。
无当飞军组建之初,军事上最直接的目的就是“翻山越岭”。为多山地丘陵的汉中北线增添一支强力军。是以,长枪大刀这些在山林中运作不便的武器部队中本就很少装备。
而对付骑兵偏偏就用得着这些,所以若不想手持战刀的无当飞军被曹军铁骑践踏蹂躏,吴班就只能硬着头皮率部顶上,这个是没有选择的。
“去死——”
徐晃手中的大斧再度扬起,双眼中凶芒毕露,喉咙里“嘶嘶”的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吼叫,整个人就宛若一头凶恶噬人的野兽。
雪亮的斧刃在阳光下闪耀着亮眼的光芒,悠的化作一道白芒,快如闪电般再次迎着吴班劈头斩下。
“将军小心——”
徐晃身后一个焦急的声音传到。
霍然回首,徐晃就见一道炫目地白色光芒激射而至,声势若九天惊雷,那抹耀眼至极地寒芒;闪烁出凌厉无比的杀意。
锋芒直取徐晃胸腹要害!纵然他能一斧斩吴班于马下,至极也难逃被锋芒贯体地下场!
“呼——”
徐晃双臂一交力,劈向吴班大斧立刻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旋,旋斩而回迎上了那道疾刺而至地白色残影。
“咣啷——”
一声剧烈的金铁交鸣声。徐晃感到双手虎口骤然一麻,那道疾刺而至地白色锋芒骤然一顿,接着在眼前顷然展开,赤红飞扬。
却是马忠丈二长枪所带的红缨!徐晃地眼神霎那间一凝,接着嘴角露出了一个轻松而充满蔑视地笑容。
能一枪震麻徐晃双手虎口的存在,必然是当世顶尖的猛将。可马忠却远不在此列,他这漂亮的一枪乃是借助了战马奔驰的冲力。
如此,其实力对徐晃而言也就不足畏惧了,“便是你两人联手,某家又何惧哉!”马忠武力勉强不过算得上一流,这等的实力徐晃怎么真正的放在心上!
“某乃马忠是也!”救下了吴班,马忠蹦跳的内心这才为之安定了下来,打马后撤了了几步,与吴班分列左右,隐隐于徐晃形成了一个正三角。
倒是明智!徐晃犀利的目光当即一凝,陡然间一种无形的压力从空气中蔓延,他身经百战纵横沙场数十年,岂会惧怕两个无名小卒。
“希律律——”
沉重的战斧高高扬起,徐晃双腿狠狠的一挟马腹,胯下地骏马人立而起,仰天一声长嘶。
“小辈!”徐晃轻蔑的扫了马忠、吴班二人一眼。“且与我受死!”战马四蹄落地后,急踏流星。
“哈——”
见徐晃如此狂傲,吴班、马忠互视一眼,烈烈杀机在四只眸子里无尽的燃烧起来。二人同时大喝一声,掉转长枪,策马相迎。摧敌锋于正酣,斩大将于阵前,当是为战将!
“咗——”
徐晃大喝一声,双臂挥舞,登时沉重的战斧好似一颗轻草一样随之而舞动。雪亮的寒芒闪烁,沉重的斧头以徐晃正身为中心呼啸盘旋,锋锐而明亮的斧刃割裂空气,发出一阵阵刺耳地尖啸。
“哈~”
目睹徐晃如此骇人地声势,马忠、吴班夷然不惧。斗舞着长枪正面相迎上,瞬息之间,三马堪堪相交——
“呼——”
“当——当——”
电光石火之间,一柄战斧两柄长枪狠狠地撞击在了一起。
徐晃这一斧声势惊人如似要劈山断岳,沉重的斧头卷起一阵“呜呜”的呼啸声。在这一刻,战斧着点处的那一片空间似乎都要被砸陷出一个空洞来。
两杆长枪,并心协力,电掣雷鸣一样点刺而出,“铛铛——”的两声清脆交响,两柄长枪宛若触电了一样从斧面猛地弹开。然而经此一截,如同九霄奔雷的战斧也不由得在空中一顿,余势未歇却是少了之前那股势不可挡的意味。
“当——”马忠双臂一伸一缩,像死蛇一样的长枪在半空中一转再次灵巧的挂向斧柄与斧头的相接处。而吴班的长枪却方向一边,借着枪头被弹开的瞬间用力一抖,七八个明晃晃的枪头晃显在人的眼前,其中一点寒芒如长虹贯月直刺徐晃脖颈。
三人没有像阵前斗将一般交马错开,重新摆架势再战,而是直接按住战马缠斗在了一起。
时间不允许、地方也不允许。
铁蹄翻腾,马嘶人吼,锋利地斧刃劈裂空气,肆虐周边。马忠、吴班二将纵然联手,也是战徐晃不下,枪来斧往。叮叮当当斗了二十来个回合后竟然连最基本的遏制都显得有些困难。
雪白的斧刃迎头削来,吴班急矮身低头,堪堪避了过去。却不防徐晃两手一转,过去的战斧瞬时去而复返,寒光凌厉间,开山大斧旋斩而至。
“呀啊——”
生死一刻间吴班一声厉吼,手中长枪横劈而下如铁棍一般使用,砸向徐晃旋斩而至地大斧。
“卟——”
黝黑地枪杆再与耀眼地银芒撞击在一起,就感觉两手虎口一痛,吴班手中的长枪瞬间撒手飞了出去。不但如此,就连吴班这个人也随着一股巨力飞跌出了马背。半空中。吴班感觉两眼前一道耀眼到了极点的白芒划过——
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翻身爬起来,吴班有些呆傻的看着脚下落着的一簇红缨,不由自主的伸手摸向了头顶鹰盔,空荡荡的。
一滴粘稠的液体滴答在脸上,僵住了的吴班总算是回过了神来,心中不住的庆幸此次自己命大,回手之际顺道擦了一下脸面。
血,殷红的色彩明白无误的告诉吴班,滴在脸上的那是血。视线顺着手指向下,破裂的虎口终于映入了他的眼帘。
徐晃那一击竟然力大如斯!
“将军快走——”
吴班恍惚中被谁踢了一脚,定神一看是自己的一名亲卫挡在了身前。刚要申斥,奔腾的马蹄声骤然在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