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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哄而散,不问亦可知。不然的话,夏侯渊之前的战术就不会施行的如此顺利。
现在最得韩遂信任的成公英和马腾的侄子,军中仅此马超的马家小辈二号人物马岱一起前来,明显就是要来相求刘备的,而排除如此两个人物,同样也是马韩二人在表明心迹。
“不怕老巢被抄么……咦,是了——”一旁的关平心中有思,口中也不自觉地小声的念叨了出来。刘宪听了一笑,他也看出来了。
“至少五万兵力,金城两万,榆中两万,枹罕一万,五万大军足以扫荡整个长离草原。”关平剑眉一挑,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马韩打的倒是好算盘,五万大军咱们凭什么给他牵制。”
刘宪却在这时候想到了李毅,或许是自己递信给韩遂,才引起了他的注意,等弄明白李毅的身份后这才认为刘备军进些日子里或是在不远之时也会有大动作。如此两方就可相互结合一下,他们“并不过分”的要求也不过是刘备集团的一下顺水推舟的人情。
如果韩遂真的能从李毅这件“小”事上推敲出这么多来,那么他“九曲黄河”的绰号也是当得了。
不过刘宪是万不会按他的如意算盘走的,入冬前打进凉州,筹措粮食,那么相信八月份马韩就会动手。而刘宪制定的计划却是在九月份才开始动手。主要应对目标当是是韦康,却不包括和鸾等辈。
韦康部的七八万人马加上枹罕的夏侯德部,近十万战力不齐的曹军已经让刘宪为之头疼了,怎么可能再去理会和鸾等辈,他们五人与马韩打个两败俱伤才是更好。
下辨城中现在还不到五万兵马,准确的说是四万七千人,三万刘备军和一万七千名胡兵。即使等到无当飞军归建和下一部增援兵马的到来,那么下辨城中也不过是六万七千兵将。里面还有一万七千名顺分极大地胡兵。
这种情况下,刘宪若北图天水郡,为了防止被人围魏救赵,如陇西的姜叙,下辨城内就必须留下足够震家底的兵马。
两万或是万五刘备军是少不了的,再加上七千或一万胡兵,这些都是必须的。如此北上天水时,能有四万兵马(含三万以上的刘备军)就已经够让刘宪谢天谢地的了。如此情形下,面对着十万曹军他脑子有病了才会再去招惹和鸾、颜俊等人。
至于和鸾、颜俊联合曹军主动进攻刘备军这种可能,刘宪是想都不想就否定了。他自己的脑袋没进水,那相信和鸾、颜俊的脑袋同样也没被驴踢。
怎么可能完全倾向曹操呢,不见武威和金城的分割么?他们若是完全投向曹操,亦或是曹操完全相信他们,那么地图上的区域分化就不可能再出现这种古怪的跨郡而据的情形了。
所以,和鸾、颜俊等五人面对刘备军和曹军的交战,必然会选择作壁上观,且会自个打自个的。而兵进长离那是必不可少的。
想想看,这两人的主力部队都集中在了金城西部都尉属,后方大片大片的不设防地带暴露在苏则的刀口下,心中必然有一股锋芒在背的感觉。而刘备军的这么一爆发,立刻就牵制住了凉州所有的曹军,无形中挪开了二人头顶上的悬空利刃。
说不定和鸾还会暗自祈祷刘备军能大胜几场呢,刘宪心中暗乐,只要曹军还有半数兵力,和鸾五人的处境就是安全的。毕竟刘备集团与西凉马韩是天下皆知的盟友,若是凉州曹军被彻底击败,那么刘备军要在马韩和和鸾之间做一选择的话,相信被抛弃的必定是和鸾他们自己。
刘宪将自己的猜想与在场三人说了一偏,然后接着道:“韩遂最多只能只能率一半兵马入湟中,长离留下两万骑兵,至少可以顾住他自己的老窝。”这么一来马腾在湟中再留下一两万兵马,那么顺着疏勒河进入凉州的就剩下了六七万骑兵,想要强吃一座万八千人守卫的城池,并不是太难的事情,但伤亡上则绝对够马韩二人喝一壶。
马腾欲在疏勒河用兵之后,为了防止酒泉、张掖两地出兵攻击湟中,留下一两万兵马看家是必须得,不然的话湟中诸羌全剩下老弱妇孺,黄华、张进若是够种,遣出四五千骑就足以横扫了湟中。
“马韩当是在八月中动手,咱们则是定在九月才出兵,中间可是差了不少时间。”刘宪心中暗自盘算着,提早动手固能打断凉州新兵的招募和训练,可己军却也不见得能凑够足够的兵力,对战局后续的发展是相当的不利。“想要争取最大的利益,那就只能靠诸葛、法正这批人了——”
ps:建安二十四年,公元219年。武威颜俊、张掖和鸾、酒泉黄华、西平麹演等并举郡反,自号将军,相互攻击。颜俊遣使送母及子诣曹操为质,求援。曹操问张既此事该如何处理,张既曰:“颜俊等内存祸心,今救之后定复反。不如坐山观虎斗,使其两败俱伤,我们坐收其利。”曹操称善。一年后,和鸾杀颜俊,武威王秘又杀和鸾。
麹演;西平人;出生死亡日期不详(大约在三国中期;晚期左右死亡);曾同时与武威颜俊、张掖和鸾、酒泉黄华造反;曹操负责攻击他们。曹操听取张既计策,按兵不动,后来和鸾杀死颜俊,武威王秘又杀和鸾。再后来文帝以安定太守邹岐为刺史。张掖张进抗拒邹岐,黄华、麹演又举兵相应。凉州卢水胡伊健ji妾、治元多也反抗朝廷,河西大乱,结果全部被张即击败。鞠演后投奔征西将军韩遂。公元215年;麹演与蒋石共同密谋杀害韩遂;将首级献给曹操。
注:张掖是地名,和鸾,胡伊健ji妾,治元多是人名。
第四卷征伐天下二百六十一章二百六十二章
二百六十一章二百六十二章
“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抬手接着淋淋而下的细雨,刘宪心中赫然显出了一句早已经忘了来历的诗句。“倒也是符景。”
脸上淡然一笑,刘宪向身侧的一群亲卫命道:“传我令,全军止步,就地宿营。”
“是,上将军。”既是亲卫又是传令兵,这是刘宪一来的惯例。
微微斜风吹拂,点点细雨淋漓在脸上,透彻心扉的清凉瞬间沁入心神。放眼前望,烟雨雾萌山林;回首后看,一条细细的长蛇蜿蜒于山林之中,长长地后身同样湮没于蒙蒙细雨中——
仲秋,在这个收获的季节里,刘宪……出兵了!四万大军兵出下辨,相信他们踏上的同样是一条丰收之路!
下辨北部的深山中,四万人的队伍在山林中拉成了一条十多里长的长蛇,蜿蜒而行在崎岖凸凹的山道中。
随着刘宪一声令下,数十名传令兵迈着双腿四散而去,不多时一声声同样的喊叫声就在山中秋雨间传扬开来。
八月中旬出兵,比早先动手的马韩缓了小半个月,自然也就比原计划提前了大半个月。
七月中的谈判。局面危急的马韩退让了许多,甚至韩遂答应下来——由其军先吸引榆中、枹罕两地曹军,然后再由刘备军寻机出征,这个怎么看起来都是大亏本的买卖。
而真正让川蜀刘备集团无法拒绝的原因是:马韩愿出钱十亿来买那半个月的时间,而且只要刘备军按约出兵,他愿意在战后再增十亿钱。
可以说,马韩就是用二十亿钱做代价让刘备军把自己的作战计划提前了半个月。
二十亿钱,这是什么慨念?便是今日占据了荆州、益州两处富庶之地的刘备集团,也要用两年时间才能积累到如此多的钱财。
而单靠贫瘠的西凉,就是给他七八年甚至是十年的时间怕也是聚集不到的。只是马韩二人既能提出这样的条件,那当然不是空口无凭的白话,而是大有底气的。要知道当年在郿县的“万岁坞”最终可是落在他二人手中的。
万岁坞,又称郿坞,就是那个董卓所建造的坞堡。当年董卓挟持献帝迁都长安以后,或是为了安全考虑,也或是瞧不上长安的破败,就在郿县(就是褒斜道的出口)修筑的一座坚城。这座城堡城墙的厚度与高度与长安城墙一样,均为七丈,周围二十余里,因处地处郿县,是以被称作“郿坞”,而因董卓暴虐,篡位之心又显而易见,是以其自称是“万岁坞”,和天子万岁之称。
董卓视郿坞为自己的安身立命治所,在其中屯兵三万,内盖宫室。仓库屯积三十年的粮食;选民间少年美女八百人实其中,金玉、彩帛、珍珠堆积不知其数;其老母、妻妾等家属均住在内。
董卓为此曾扬言说:“事成,雄据天下;不成,守此足以终老。”由此可见郿坞之富足充裕。
等到董卓灭亡,攻破郿坞的乱军从中抢出黄金虽无法具体统计,可重量却绝不少于数万斤,白银也有八九万斤,其它的丝锦绸缎、碧玉古玩皆是堆如山丘。
那些金银财宝的大头虽最终都是被李傕、郭汜所掠走,然马韩开始之时却也从郿坞“捡走了”很多车李郭二人看不上眼的五铢钱。
一个小小的金饼就顶的上整整一万钱,而七十枚枚左右的五铢钱合汉斤一斤(注释1),那么一万钱就是一百四十汉斤左右,大约也就是后世的七十市斤。与其去拿去抢那些携带不便又很沉重的五铢钱,何不去抢金银财宝,一心这样打算的乱军都忙着去抢劫更值钱更容易携带的真金白银,反倒把整整三库五铢钱恭手让给人马腾、韩遂。而等到李傕、郭汜伏诛,马韩二人又从中掠走了不少金银,再加上西凉十多年的积累,是以二十亿钱虽多,却也难不住他们。
从金城、姑臧撤退时,马腾、韩遂虽烧了粮草却是始终没舍得丢弃那么多的钱财,再加“运钱”要比运粮省事的多。也划算的多,所以二人多年来所积累的钱财依旧无恙。二十亿钱,他们是真真切切的拿得出的。
现今的川蜀益州,不但粮草不丰,就连钱财税赋也到了油尽灯枯之地,府库中已然是将要存耗殆尽。所以对于马韩应下的二十亿钱,不管是沉稳的刘备、法正,还是谨慎的诸葛亮,亦或是张松、黄权这些大佬,无一能拒绝这般的诱惑。
就连刘巴这个现今的经济学大师,也是极力主张应下。全因有了这笔钱财,蜀中的军政大策既可无碍的施行下去,甚至连之前一些因财政不足而被迫暂弃的策略也可一起施行。
面对一个能够尽快全面完善益州军政的机会,也无怪乎诸葛亮这样的谨慎人物也高举大旗,力主出兵了。
两万五千刘备军,五千武都氐兵(杨千万),五千河池氐兵(窦茂),三千巴族兵(朴胡),两千賨(cong二音调)人兵(杜濩——huo四音调)。
虽然无当飞军没能归建,可刘备到底还是在八月初挤出了一万精锐增援至下辨。如此下辨的刘备军就有了整整四万人马,加上一万七千名胡兵,总兵力逼近了六万。
大军按时北上。
八月九日,从长离东来,经积石山、西顷山,再入岷山山脉,由参狼羌境内秘密运抵武都的十亿钱财(不全是五铢钱)交接到刘备军手中之后。仅隔了三日,刘宪就接到了刘备进军的命令。
刘宪心中自明己军准备的不甚充分,兵马依旧少了些,可君命如山。那是片刻都延缓不得的。八月十三日早,大军出城。
四万大军,或三千人或五千人,多多少少的分成了十二段,每一段都有一名将军亲领。随着刘宪的一声令下,没用多时,十二个相对独立的宿营地就在山林中立起。
从下辨到嶓冢山,直线距离也就是二百里上下,可现在大军已经在山林中行进了五日,却刚递进萳巴山,算行程还有不断地一段路要走,后日中午能够抵近、近嶓冢山就算不错了。
四天的林中穿行让下面的将士体力消耗极大,加上吃喝也不好,比如说现在。细雨之下,便是山林中也无干柴,哪里还生的起火,造的成饭。如此情形,自从昨日下午雨起到现在,一天的时间已经病倒了二百多人。
仲秋时节,森林中气温本就是不高,现在再加上下起了雨,打湿了战衣寒气就更甚了,尤其是夜间。不加以注意,发烧、感冒是很容易的。
然面对这些刘宪也没什么好办法,大军出发之时,为了多携带一些口粮,杂物就很少带了。秋雨下起后,全军上下一件蓑衣都找不到,所有将士都是在冒雨行进。
至于宿营那也是简单得很,轻便的布帐一扯就是,虽然并无遮雨效果,但总能好过一点。
“明天,再有一天。这日子就到头了。”刘宪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甩手就有一串水珠挥飞。
一夜无事,等到天亮刘宪又命人做了次统计,无力起身病号已然增至了四百人。一夜之间,再次倒下了百多人。
好在大军行于山林中,目光所及尽是树木,一百多副简易的担架很快便做了出来。然后抬起四百副担架,大军再次踏上了征途。
淋淋沥沥的小雨到了中午时下的越来越大,片刻的时间久稳固在中雨这个级别。原本山林间烟雨雾萌弥漫的景色也随之一去不返,刘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