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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别驾,你看着——咱们要不要——”发现了刘宪等人的踪迹后,翼城西门的守将第一时间内遣人通报给了阎温。
而阎温也是在第一时间内快马奔到了西城楼,望着一百多步外大摇大摆毫无遮掩的前来观敌的刘备军一众人,阎温心里恨得牙都痒痒。
他可是知道对面一行人手中闪闪发光的金属筒是什么玩意。望远镜已经出现好几年了,虽然作为一项高级战略装备,刘备军中配给的也都是中郎将以上或是如无当飞军这般特殊兵种中领军校尉一级的上层军官,实物并没有向外流传,可他的功能却早已经在全天下传开。先是在刘备军军中,后是在刘备集团的统治辖地,然后再通过天下各州往来的商人和曹孙两家布下的密探,以一种蔓延之势在天下广为传播。
这东西携带方便,对战前侦察和作战布阵都大有益处,对刘备军高级将领而言已经是一种必不可少的装备了。
阎温显然是知道望远镜的,就这么的让对方将领毫不遮掩的查看己方的布防,委实是使人不甘。可他更清楚,自己就是派兵出城也不可能把不远处的那一小撮人留下。
“上将军,城内的曹军确实不怎么样,应该是有大量新兵的。”张嶷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五千新兵,五千老兵,数目虽都一样,可战斗力上就差的太多了。眼前的这些曹兵,仅仅是一小队敌军前来侦察就已经引得他们面带不安,且不少的曹兵相互之间交头接耳,这些都不是斩后余生的老兵说该有的表现。虽然曹军中充斥了一批老兵,做的还都是伍长、什长之类的下阶兵头。但整体实力和经历过血战的曹军老兵相比差得还是太远。
“走,再到北门看看。”刘宪同意张嶷的话,那些曹兵的表现他也同样是看在眼里,眼前的这些曹军确实是有大量的新兵。但也就是“只眼前”,还不能太早的下结论,要等看过余下三面城墙的守军后才能断出。
整整废了半个多时辰,西门、北门、东门、南门,刘宪领着一彪手下一个不拉的全部过眼了一片。发现余下三门的情形同西门差不多,甚至有的还更为的差劲,到这时刘宪才完全确定翼城城内的五千曹军中的确有大批量的新兵,细作的密报准确无误。
他心中这才大松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的脸也彻底缓和了下来。“看来杨阜是把城内的精锐都给抽去了,否则的话翼城曹军不至于如此弱力。”
“不过这样才是大好,今天晚上一勺烩了,天水郡就在无可威胁我的力量了。”刘宪心中暗自咐道,嘴角处的一丝笑容是更加的和暖近人。
“巨违(向宠表字)。”刘宪轻声唤道,“我与你三千兵马,今夜与我看死了翼城。”
对阵一万一千名曹军,野战和攻城战外全是两个概念,刘宪除非是傻了,否则他又怎会让杨阜折回到翼城去。
半路拦击,横野一战。虽然己方有一万胡兵,战力要远逊色于川蜀出来的的刘备正规军,可挡不住人家少数民族族风彪悍啊,论起打仗来比起新招的新兵蛋子,这些胡兵的战力无疑要强上一截些。所以不管怎么算,刘宪的胜面都是居多。
“末将遵命。”向宠朗声相应。
ps:最佳答案【子时】夜半,又名子夜、中夜:十二时辰的第一个时辰。(北京时间23时至01时)。
【丑时】鸡鸣,又名荒鸡:十二时辰的第二个时辰。(北京时间01时至03时)。
【寅时】平旦,又称黎明、早晨、日旦等:时是夜与日的交替之际。(北京时间03时至05时)。
【卯时】日出,又名日始、破晓、旭日等:指太阳刚刚露脸,冉冉初升的那段时间。(北京时间05时至07时)。
【辰时】食时,又名早食等:古人“朝食”之时也就是吃早饭时间,(北京时间07时至09时)。
【巳时】隅中,又名日禺等:临近中午的时候称为隅中。(北京时间09时至11时)。
【午时】日中,又名日正、中午等:(北京时间11时至13时)。
【未时】日昳,又名日跌、日央等:太阳偏西为日跌。(北京时间13时至15时)。
【申时】哺时,又名日铺、夕食等:(北京时间15食至17时)。
【酉时】日入,又名日落、日沉、傍晚:意为太阳落山的时候。(北京时间17是至19时)。
【戌时】黄昏,又名日夕、日暮、日晚等: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天将黑未黑。天地昏黄,万物朦胧,故称黄昏。(北京时间19时至21时)。
【亥时】人定,又名定昏等:此时夜色已深,人们也已经停止活动,安歇睡眠了。人定也就是人静。(北京时间21时至23时)。
第四卷征伐天下二百六十八章
二百六十八章
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残阳如血,夕阳朦胧的光芒笼罩着整个大地,天边只剩下一丝艳红的晚霞。
杨阜立马在一座小丘顶上,幽静的目光注视着脚下匆急而过的一队队将士,冷凉的秋风从他身边划过,丝丝寒意浸来。他静静的、默默地站在那里,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似的。
“哒哒哒——哒哒哒——”一阵疾驰的马蹄声传来,就见前方一队快骑打马朝山丘方向奔到。那为首之人,身着一套制作精细的鱼鳞战甲,明亮的护心镜在夕阳火红色光芒的照射下如同蒙上了一层血色一般。
“兄长——”杨岳急声叫道,策马奔上山丘。“斥候回报,在武山东侧发现大批刘备军,人马超过万人。”
沉静中的杨阜若是一口波平如镜的深潭,总能让人感觉到一种深不可测之感无法看透更无法猜透,让见到他如此的人,心中隐隐种下一股畏惧感!
杨岳虽是他的堂弟,可在他面前却比旁人还要恭敬,尤其是见到杨阜沉浸己心的样子后。
杨阜脸色依旧平静,早在撤军回援之初他就有想过这一点。翼城城高池坚,城内守军战斗力虽弱,可毕竟有五千之多。只用来固守城池也是够了。若能上下一心,奋死效命,刘备军人马纵然有四倍之多,一日内却也断不可能拿的下来。
到时己军主力再进抵其后背,城内守军士气必然更加的高昂,刘备军先前形成的有利因素顿时就会化为乌有。所以,杨阜敢料定,刘备军必会先图谋己军,然后再去攻城。
只要能击败自己麾下的这支一万余人的部队,那天水郡内就再无可以威胁他们根本的力量,刘备军无了后顾之忧,才会此地放开手脚强攻翼城。而见到己军主力溃败,翼城内的守军反倒有很大可能会进一步丧失士气。皆是城内民心晃动,军心骚乱,士气又不振,不要说是新招的新兵便是放在城里的是一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老军,也断然难受住城池。
所以,在听到杨岳的叫声后,杨阜脸上没有丁点的意外,如果说必须说出一点来,那就是他没料到刘备军会直接必到武山来。
武山距离翼城有二三十里的路,应该没必要靠的这么前,除非是——
杨阜心中淡然一笑,在这一刻,他是深切体会到了刘备军统帅消灭自己的急切之心了。
“传令全军,向东南方向转进。”杨阜抬起头来,向东方的天际凝视了少许。这才又说道:“今晚咱们在金川峪宿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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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梁义长吁了口气,紧张的心情有了少许的平复,这队曹军终于走人了。把耳朵贴在地上,再细细的听一听,嗒嗒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确实是走了。
这才起得身来,松了松身子骨,梁义使劲的向后伸了个懒腰,卧在沟底的这短短一刻钟,让他感觉比让自己随军大战一场还要还要疲惫。
一队建制完整的曹军老卒,整整五十人的兵力,来搜索他一个长年爬树溜沟的斥候兵,那压力可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结果还好,自己这条小命终归是保住了。且更可喜的是自己摸清了曹军接下去的转进方向——东南方偏上。有了这个探报自己就可以回营交差了,至于曹军最终的落脚地在那里,可就不是自己管的了,斥候队又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整个编队上下二三百号,单东南方向撒下的钉子就不下二三十个。
拍打着身上的泥土,梁义利索的翻出了沟子,半躬着身子沿着密林草丛边。一溜烟的向武山对面跑去。
忽然梁义头皮猛的一炸,感觉脖颈间一阵发凉。耳朵接着就听到细微的“嘶嘶”兵刃破空声从脑后传来,“该死”梁义心中暗自叫骂,好歹自己也混了快四年的斥候,在队中是绝对的老资格,若是因被同行偷袭而死那也太难堪了。就算是死了,也没脸去见以前的弟兄。
身子反射性的向前一扑,反手抽刀垫在了自己的后背,就听“嚓”的一声脆响,一股大力从北部传来,让梁义前扑的身子猛的一加速。好在他平衡感不差,空着的左手在地上一按,单臂又是一撑,整个身子凌空旋转了一周落在地上,垫在后背的锋刀也顺势在身边扫了个轮回。
对手没跟着进招,这让梁义大松了口气,紧接着却又是怒火满腔,不是对不远处同样使刀的同行,而是针对自己,刚才实在是大意了。
“小子,不错啊”一句看似赞扬实则嘲讽的话从对方口中脱出,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意味。就像是见到了老鼠的猫,不愿一击杀之,而是想准备先玩上一玩。
“少他娘的废话,咱们手底下见真章。”梁义细细观察着自己的对手,年纪怕是有二十七八了,这在斥候营中可是很少见的高龄。如梁义自己,本身才二十三岁,六年前在新野当得兵。在军伍中混了两年,赤壁之战后被调进了斥候,现在才四年的资格,在他所在的斥候队中已经是有数的老资格了。
不过,这也和他们斥候队的经历有关系,运气太背,从入川开始,到平南蛮,战雍凉,最后是现在这场仗,竟然是一个都没拉下。四年下来,队里面都换了两茬子人手了。
而眼前的同行,年纪竟然有二十七八,再加上刚才的那一击,显然是深悉斥候之道的顶尖好手。也肯定是个混斥候的老兵,梁义心中不敢有丁点的大意,却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
横刀在胸前,梁义犹如一块冰冷的寒铁,浑身上下无不散发着肃杀之意。
“好,有胆色。”对面的曹军斥候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立马收起了刚才的虐意,眼中杀气渐浓,身躯如浇铜般一动不动。手已扬起,锋锐的战刀横卧空中,寒光流动,仿佛出征的将军,期待浴血一战。
“杀——”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两人喉咙深处同时爆出了一声包含着暴戾的呼杀声。刀光闪动,金铁交鸣声中,两条身影已然混绞在了一起。
如同热兵器时代的侦察尖兵,冷兵器年代的斥候同样是一军之中最为精悍彪勇的一批人。梁义和对面的曹军斥候,一经出手就再无保留,叮当的清脆声中。点点热血不住的洒落在周围的草丛中。
就在二人拼杀之中,“索索”的细微响动声从不远处的草丛中传出,却也全然被剧烈的金铁交鸣声所淹没。
“吱扭——”似乎是具弩的盘绞声。
“噌——”机簧撞击声中,一道乌黑的身形从草丛中射出,在空中一划而过。黑亮的箭簇准确的钻进了那曹军斥候的后心。
“啊——”身中四刀没有发出一声叫喊声的曹军斥候终于声嘶力竭的吼叫了起来,但也就是这一嗓子了,刺穿了心脏的弩箭快速吸去了他顽强的生命力。
梁义跳步列开,一屁股坐在了草丛中,单刀也撇落在了地上,“老李头,你可总算来了。”疲惫的脸上在这一刻满是欣慰的笑容。
草丛中一个年岁在二十四五的人窜了起来,手中拎着一把短小的具弩,他就是梁义口中的老李头,名叫李锋,豫州汝南人氏,十五岁从军,今年二十五岁,在斥候队中已经待了六年,现为梁义所在的斥候队副队长,军职假司马。
“碰到硬茬了?”李锋嘿笑着走进了梁义身边,他能确定,周边再没有敌人了。
梁义捂着伤口最深的左肩,咧着嘴自嘲的笑了笑,“硬茬子,这家伙砍了我六刀,你若是再来晚一点,我这小命就交待这了。”
说着梁义解下了腰间的一个束带递给了李锋,那条束带外面看不出什么,里面却密密麻麻的缝这八九个小口袋。
李锋从其中之一摸出了一个小包,一边拆开,一边问道:“查到了什么没?”
“曹军向东南方向走了,位子偏上。”梁义一边说着,一边拿开了手,并强忍着疼痛把衣服拔开。
李锋脸上禁不住一笑,“果然去了东南。”说着就把小包内的白粉细细的洒在了伤口上,再放下小包动手在自己下摆撕下了几条三指宽的布条,一边替梁义包扎一边笑道:“就为这个消息。你再挨两刀也不亏。”
快速的为梁义包扎好几道伤口,李锋提着旁边的具弩快步向山东侧跑去,而梁义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