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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了正面阵前交锋,后阵处的防卫不过是一层薄纸而已。
八百骑兵在傅彤的带领下,冲击曹军后阵就好比用一把炙热的匕首插进了黄油中,所到之处无有半个敌手。虽然姚琼布置在后阵的曹兵做了较为顽强的抵抗,但那不过是螳臂挡车,半点都阻挡不了傅彤的前进。
“给我拿命来!”傅彤手中大刀高高举起,对着挺枪迎上的姚琼就是一记大力劈杀。
清脆的金铁交鸣声中,姚琼浑身一震,差点被打落马下。双臂不住的发麻,两手虎口处更是鲜血直流。
见一招没能打杀敌将,傅彤双臂发力死死地压着大刀,锋锐的刀锋硬生生地摁在枪杆上。然后再用力滑下,“哧啦——”一阵刺耳的钢铁磨砺声,姚琼强撑了片刻最终双臂一软。再也无力抵挡枪杆上传来的巨大压力。
身子倾力向后倒仰,姚琼力求能躲过这一刀。然事不如意,傅彤刀势的变化比他身子扬的更快,借着战马的前冲,变滑为捅刺。
“扑哧——”就听一声闷闷地刀刃入肉声音。姚琼凄厉的尖叫声立刻响起,继而又化为了临死前的呜咽。
姚琼一死,眼前的曹军军阵瞬间瓦解,张嶷早在曹军后阵响起马蹄声时就做好了准备,因为傅彤在行动之前已经遣人告诉了他。现在正好是乘势杀出——
傅彤没有继续和曹军搅和在一起,姚琼死后他立刻就引军从左翼杀出。反正曹军军阵已散,溃败之势已成。在张嶷的追击之下便是孙武再世,白起复生,也没那个能耐去力挽狂澜。
解决了东面的姚琼,还有南边的庞恭,傅彤没有继续隐藏,而是率部策马狂奔而去。一路疾驰了十余里,再次撞入庞恭军阵的后方。
与毫无防备的姚琼相比,庞恭显然是有所察觉,把自己转移进军阵中央,同时从前阵抽调兵力增补到了后阵和左右两翼。
然而实力上的差距不是拆东墙补西墙就可以弥补的,大量兵力从前阵调出,虽增强了后阵和两翼,却也给了张翼一个绝佳良机。趁着曹军变阵,张翼趁机率部猛攻,打的曹军前阵节节后退,等到傅彤杀到,两面夹击之下,庞恭经过一阵竭力的挣扎后终是抵挡不住,全面溃退。
庞恭自身被一群败兵包裹,还没来得及发挥战马的另一作用——逃命,就被张翼带人给围了起来,一阵绞杀后被乱刀砍死在阵中。
自此,出战的六千曹军精锐全面溃散,两处相加单是被斩杀当场者就超过了三千人。张翼、张嶷二将各自率部穷追猛打,傅彤更是把本部八百骑兵散成百人一队,与张翼、张嶷二部隐隐的拉成一条线,将东、南两处战场上的曹军溃兵全力向金川峪方向围赶。
等到刘宪率部赶到金川峪时,大局上刘备军已经全面占优。六千曹军精锐此刻只剩下了一千出头的溃兵,聚集在曹军大营辕门前,余下的除了少许从刘备军围赶中窜出的外,不是被杀就是被俘。
“上将军。”傅彤、张翼、张嶷三将同时请见。
刘宪目光转向曹营,金川峪倒真是好地方,北面临水,南面山丘。虽然水不深,山丘也不高,可只要配上坚固的营寨,足以抵挡三四倍人马的围攻。
“曹营中还有多少兵马?”看着辕门前那一千余慌乱不可张的曹兵。刘宪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把这些溃兵全部收拾掉并不成什么问题,但显然现在的这种处理方法更为合适。
一千余人的哭喊足以让营内的曹军余部士气全无!
“上将军,杨阜遣出的这两队兵马都是三千人。如今这营内只有五千曹军。”
杨阜总共才一万一千人,出来了六千,营中自然是剩下五千。
“五千”刘宪有些微愣,杨阜这家伙倒是真忍得下心,竟然一直没开辕门,“一个都没放进去?”刘宪开始还以为辕门前的这一千余人是东、南两处战场其中之一的残余,不想竟然是六千曹军所有的剩余兵力。想到刚才在后面见到的那一千多些的俘虏,刘宪心中一阵感慨,出战的曹军竟然被杀了一半还多。这战损率真是有点出人预料的高。
“一个都没放进去,这姓杨的倒是沉得住气。”听到刘宪问起了这个,傅彤嘴角一阵抽搐。虽然从理智上说,杨阜不开辕门是对的,可从感情上讲,傅彤从心底鄙视这种做法。
“杨千万。”
“末将在。”
“你率部绕到曹营后寨,见到敌营大乱时,引军夹击。”刘宪接着又向傅彤道:“速派人到营前喊话,限杨阜两刻钟内弃兵纳降,否则刀兵一起,让他玉石俱焚。”
这么轻易的就想让杨阜投降,显然是不可能的。刘宪也就是这么一说,用来瓦解敌军士气的。而且有了两刻钟的缓和时间,也足够杨千万引军绕道曹军后寨了。
刘宪这是在准备强攻,属下诸将听到将令后,心中立马就明白了过来。
“末将领命。”傅彤双手抱拳后,立刻退下,连通着杨千万也极快的返回到自己本部。
“窦茂。”点了杨千万后,刘宪也没让窦茂这个河池氐王闲着,“你立刻引本部兵马到到右后的林中去打柴,务必要用树皮、草腾把干柴捆扎起来。”
窦茂听得一愣,反射性的量了下风向,标准的南风。而曹营却是东西走向的,这似乎也不能用火攻吧!
窦茂的犹豫被刘宪看在眼中,但他并没去解释什么,现在时间最重要。“两刻钟内折回。”说罢向着窦茂挥了挥手。
见刘宪是打定了足以,窦茂如何敢违背,当下接了军令走人。
窦茂不敢相问,张翼、张嶷却是有这个胆量,“上将军,这方向不对啊?打柴干嘛?”张嶷在窦茂离去后,遂即问道。
刘宪笑了笑,“火攻自然不会成功,可单要烧坏敌营辕门却也是够了。”刘宪打主意想得就不是火攻,而只是用火把曹营辕门给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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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更浓,金川峪的曹军大营却是一片火光通明,尤其是在辕门处。
随着傅彤呼喊声的响起,辕门前一千余曹军溃兵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是给把自己关在门外的杨阜卖命,还是丢下兵器老老实实的逃得一条性命——
短短的半刻钟,数百名曹军丢兵弃甲阵前归降了刘备军。
“兄长——”,在辕门处留守的杨岳心中百般焦急,忍不住再次转到杨阜的中军大帐。
辕门处的响动杨阜听在了耳朵里,可他有什么办法?只要一开门,他敢肯定,刘备军必然会随之涌入。失去了营寨的防御,便是多了一千多没了斗志的曹军又能如何?凭这些就能挡得住刘备军的进攻吗?
开门放进的不仅是自己人还有要自己命的刘备军,所以杨阜打定主意是不开门,他就准备凭着这座大营来与刘宪斗上一斗。
两刻钟,半个小时而已。这点时间转眼而逝,在此之前辕门处的一千余曹军尽数束手归附,使得俘虏人数一举突破了两千三百人大关。
在十数亲兵的护卫下,杨岳再次返回到了辕门。早有守门小校迎上前来,大声禀报道:“将军,门外的人……都——”
“嗯——”杨岳低沉的嗯了一声,满脸的阴沉之色,看向营外二百步处挺立的刘备军,眼中满是愤怒的神色。“刘备军可还有别的动静?”
“回将军,并无动静。”那小校在杨岳离开的这段时间可是提足了精神,实在是没什么察觉。
杨岳不再说话了,继续沉着一张脸,两眼炯神的注视着营外那片星光点点的所在。
“嗯?”杨岳目光忽的一凝,“全军戒备——”嘹亮的呼喊声从他口中发出,却是二百步外的那片火把正在缓缓向前移动。
“敌袭,敌袭——”
一支支熊熊燃烧的油脂火把从辕门顶上被曹军军卒奋力掷出,火把翻滚着掠过夜空,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辕门外正有无数的黑影在迅速靠近。
“唆唆唆————”
下一刻,黑暗中密集如蝗的箭雨从营外攒射而至。在辕门处驻守的曹军士卒虽有盾牌辕木做遮挡,可还是在这一波箭雨中倒下了数十人。
“跟我上——”
后阵,傅彤大声一呼,身后骑兵队再次随之奔动。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们拿的不是刀枪而是一捆捆干柴——
第四卷征伐天下二百七十章立足已稳
二百七十章立足已稳
熊熊烈焰映红了半边漆黑的夜幕。更照亮了整个曹军大营。
“完了。”杨岳这一刻好似丢了魂一样,目光呆滞的望着化作一堆燎天之火的辕门。
等待他们的命运已然注定了!
在杨岳的身后,在大火燃起的那一刻,五千曹军齐声惊呼,继而大乱不止。刘备军的兵力是他们的三倍之多,没有了坚固的营寨,他们凭什么来对抗刘备军的攻势?
没有人是傻瓜,谁都不想死。在这一瞬间求生的欲望如爆发的火山一样从他们心底涌起,尤其是那些刚参军不久的新兵,他们对曹军的向心力还远远不够。
“将军,将军——”几名亲卫拉扯着失魂落魄的杨岳。
“唉——”一声出自肺腑的哀叹从杨岳口中发出,这什么事啊?一万多兵马转眼间就要灰飞烟灭了?辛辛苦苦筑起的营寨仅仅是为了赚对手一堆干材一把火烧么?
“跟我走。”杨岳低吼一声,呜闷的声音从喉咙发出,宛若一头受了伤的雄狮。带着身边的亲卫杨岳转头奔向了中军帐,既然大势已不可挽回,那就只有先逃得性命了。
“兄长——”离得老远杨岳就看到了在中军帐前立定的杨阜,他在辕门处厮杀声响起的第一刻就出了营帐,亲眼看着一点点火把引燃堆放在辕门处的干柴,星星点点的火花最终将整个辕门吞没,化作了燎天之火。
“咱们往南走。”望着急奔而来的杨岳,杨阜面色平静的说道。之前的种种不甘已经被他深深地埋在心底。愤恨、懊恼……等等波动的情绪也已经被他重新抚平。所以,现在的杨阜,一如之前的冷静睿智。
“往南走?”杨岳反射性的望营寨的南面,一座不大不高却也不小不矮的山丘。过了这个丘陵,再往前走个二三十里就是朱圉山的地盘了。“兄长,朱圉山——”
“不可去”三字杨岳还没脱口,杨阜就举手打断了他,“后寨已经有一波刘备军守着,向从西面突出去可能性太小。所以能突围的只有左右(南北)两翼。北面金川河水浅,过不多远又是武山,利于隐藏。所以必然有大批的败兵往哪个方向逃,刘备军谁看起来没有在金川河对岸布防,可他手中有一支骑兵,且本身又有大量的马车,只要集结力量肯定能在败兵入武山前全部截住。而南面……”杨阜冷静的杨给岳做着分析,顺便也给说给了周边二人的百十名名亲卫,这些人是二杨最根本的力量,不到万不得已杨阜是不愿意放弃的。“翻过这道山丘就是一马平川的平原,要有二三十里才能到朱圉山,中间的路是极有利于刘备军骑兵追捕的,所以没人会想朱圉山走。而再聪明一些的,怕已经回联想到朱圉山不保了。”
“咱们到漳县去,那而有历城的援兵。”杨阜心中盘算着路程,自己回师时就已经遣人通报了历城,想来现在姜叙部也该是赶到了。
漳县,已经属陇西地界,是陇西郡除氐道外最东南方的县城。距离历城不足五十里远。
便是一夜奔走,杨阜他们也不可能在天亮前赶到漳县的。但熟知道路的他们却可以找对漳县至翼城的捷道,只要走在那条路上,用不着到漳县他们说不定就可以先碰见姜叙。
“杀,杀呀——”辕门处大火尚未熄灭,无数的曹军就已经向西或是向北逃窜开去。后寨的窦茂同样是挥兵杀上,这种情形下他是一点都不感觉困难,混乱的曹兵面对着同样混乱却彪悍善战人数又多的氐族兵时,没有半点的优势,不是做了刀下鬼就是束手就擒。
接战不到两刻钟,窦茂就已经挥兵杀进了曹军大寨。
四蹄飞扬,战马奔驰。如杨阜所说,刘宪把仅有的骑兵投入到了金川河北岸,而不是金川峪南面。一万多兵马逡巡而动,慢慢的在金川河北岸结成了一张紧密严凑的大网——
丘陵顶上,杨阜回头望去,目光中充满了不舍、无奈以及痛苦。他的家眷以及杨氏一门上下十几分支,二百多口老小,都是还在翼城中的。
一丝茫然从杨阜的心中升起,痴恋的目光也渐渐的变作了对往日的回忆,“真的要为曹氏而葬送掉整个家族么?这么做值得么?”刘备可不同于马腾、韩遂。他是汉室宗亲,他是天潢贵胄,头戴着“正统”之名,是世人所共知共认的仁德之君,仁义之主。
与靠造反起家的马腾、韩遂相比,那是有天壤之别。尤其是对杨阜这样的,标准的东汉士大夫。而复兴汉室,重振汉祚,这样的大义名号对杨阜同样也有着不小的新引力,至少这样可以让他“反复”时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