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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然要下狠手,那就要毒辣一些,斩草必除根,免得再生后患。
“乞伏司仁的弟弟?”对于韩德的战利品,刘宪大感意外。念头一转,看来曹操的旨意已经传到了河西鲜卑,否则的话乞伏司仁没必要派出这样的绝对亲信做联络人。
扭头望向刘信。
“将军。”感受到刘宪的目光,刘信立刻踏前一步。
“把这帐中好好地翻一番,所有的书信字帛都给我找出来,不准漏掉一点黑墨。”鲜卑人、匈奴人有自己的语言却没有自己的文字,他们上层贵族往来的书信用的都是汉字。
在窦宾的大帐中翻一番,说不准就能找到一些有用的蛛丝马迹。
越居、弥俄突僵直的站立在大帐边缘,丝丝血腥气不住的往他二人的鼻孔中钻。就在大帐外面,据他们不远的地方,倒下了二三十具无头尸体。这些人,数量远比不上营中倒下的两军尸身,可见到他们一阵阵恶寒却不时的涌上他俩人的心头。
原因就在于那二三十人的身份,从衣着上看打扮上看,全都是贵族,不少人还是真正的鲜卑上层贵族。暗暗地火光下,一眼就可以看到那群人身上的丝绸衣服所反射出的光泽。
越居、弥俄突小心的站立在一旁,眼神飘向对面的利鹿狐,三人目光相触,都能够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一股股惊悸。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阵哗哗的铁柳叶撞击声惊醒了越居、弥俄突,抬头一看却见刑茂、傅彤、吴班、韩德四将正两人一排拱手退出大帐,对面的利鹿狐也已经抱拳躬身,斜斜的充满了惊诧不可思议的目光正瞪向自己二人。越居、弥俄突扭头向上,见刘宪已经勾头翻看着一堆书信字帛,可身后两名亲卫队长刘信、刘廉却正用一双冰冷的眼神在打量着自己。二人心脏几乎瞬间停止了跳动,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该死,怎么在这地方跑神了?两人惊骇无比,连忙抱拳躬身,心里依旧七上八下。
在刑茂四将依次退出大帐之后,利鹿狐三人跟着退了出来。直到出了大帐,越居、弥俄突这才送下了一个气,一直提着的心这才落回到了肚子里。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两人拉着还有些不明白的利鹿狐就往前走。利鹿狐本想问上一问,可再一想,这地方也不是说话的地啊,便跟着二人走进了冷凉的雨水中。
“唉唉,你俩往哪走啊?”利鹿狐走了几十步,已经到了分给自己的帐篷了,却看越居、弥俄突依旧直愣愣的向前走,心理面是彻底相信了二人在大帐中走神的事实了。“已经到地方了,这三个是上将军分给咱三的帐篷。”利鹿狐甩开手,指着右侧一溜排开的三个比较大的帐篷,虽然比大帐差了好多,也逊色于刑茂四人的军帐,可比起一般的中下军官却是好了很多。
“你俩还要不要命了?竟然敢在上将军的军议上走神。”拽着两人进了自己的帐篷,利鹿狐挥手退下了已经在帐篷周边布置好了的一班亲卫。这才压低了声音向越居、弥俄突二人吼道。“幸亏上将军没有点到你们俩,否则的话……”
杀头固然不会,可只要是恶了刘宪,这后果已经是无比严重了。
越居、弥俄突相视苦笑。“我俩这不是被窦宾那一班子给吓傻了么!”越居神情低落的道了句,然后抬头看向利鹿狐,问道:“你知不知道是为什么啊?”
二三十号人,这差不多是把鹿结部的上层贵族给削掉了七层。从以往的经历来看,上将军刘宪也不是一个嗜杀的人啊,今这是怎么了?
“震慑,还为什么,这俩字你就不懂啊?”利鹿狐想起了之前的一幕,身上也不由得一抖。刘宪把抓住的鹿结部贵族(男性),一一辨别,窦宾的直系亲属和身上带新伤的全都悉数处死。诺大的鹿结部,剩下的贵族竟然只有大猫小猫三两只。
“把耳朵都给我竖直了,既然你们没听到,那我就给你们重新叙述一片。”利鹿狐压下心中的寒意,慢慢的把刘宪分给他们的任务给讲了出来。在大帐中这是直接给利鹿狐下的,越居、弥俄突的走神算是因为这一点才躲了过去。
“上将军有令,咱们首先要处理一下鹿结部被俘的人员,所有十二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男性,都要圈起来,单独关押。与另外的老弱妇孺区别开来……”
第四卷征伐天下三百三十三章河西征伐(二)太原王凌
三百三十三章河西征伐(二)太原王凌
十二岁以上——
这个年龄已经可以杀人了。若不是前世的记忆作祟。下意识的把十二岁以下归类为儿童,刘宪都想再往下降两岁。不过话已经说出了口,他也就不好在改了!
十二岁以上五十岁以下,全部男性,刘宪这一刀是把鹿结部九成的的战力都给切了。少了这些人,偌大的鹿结部,三四万人俘虏已经没有反抗之力了。
除了这一项工作量巨大的差事外,利鹿狐三人还需要做的就是通过对俘虏的审讯和劝降,查出鹿结部周边一百里范围内所有的小部落位置以及收拢到足够多的向导,和勘定现有的行军地图,为以后的行动做准备。
刘宪自然也会通过对鹿结部残存贵族的审讯,和在窦宾帐中找到的文献资料来与利鹿狐三人的所得相应证。以来最终敲定!
“鹿结部,完了。这周边的小部落也算是完了!”利鹿狐把刘宪的安排交代个清楚后,沉默了片刻,然后语气低沉的说出了这句话。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鹿结部虽也是河西有名的大部落,可比起刘备集团来,其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后世的一句俗话很清晰的表明了这一形态。此情此感,他们三个小部落,多年来是深有体会。
这场雨到了三天后才停下。然在这三天之中,刘宪遣兵连连出击,两天时间扫荡了周围百里方圆内三个小型部落。连同从鹿结部所得,其部共缴获马匹四万余匹,其中战马近三万匹。
刘宪留下了一半的战马,余下的马匹悉数派人送到了二百多里外的渡口,那里面这两天修筑了二十多个大型马圈。大河之上的连环舟船自从第一批马匹到地后就一刻不停的往来于大河两岸。
如果条件允许,刘宪甚至想把手中的数万鲜卑俘虏悉数押往北地,可时间和人手都不允许他这样做。所以只能从中挑选出三千精壮,命吴班快速押送到渡口。
连环舟船从东岸起发,运出的是战马;从西岸返回,载运的是无数军士。两天不到的时间,那里已经聚集到了不下五千军,在运送战马的同时看管三千手无寸铁的鲜卑人绰绰有余。
雨停了,这场晚春的大雨本来是给河西草原带来喜悦的,因为草原上的青草会因为这场春雨而生长的更为茂盛。
可刘宪军的到来改变了所有的一切,使得这场春雨带来的不再是喜悦而是死亡。
三天的时间,已经足够把鹿结部发生的一切传到乞伏司仁的耳朵中了。不单是他,就连莫侯部的跋利延,拓跋部的拓跋诘汾,以及吐赖部的伏罗阿也都已经知晓了这个消息。
事情的轻重他们都是掂量得清的,不等乞伏司仁下令,已经各自引着本族的常备骑兵汇集到了乞伏司仁的帐下,此外还有勃寒部、匹兰部、密贵部、裕苟部等。除去已经被刘宪攻破的四个部落外,河西鲜卑所有的部落再次集兵一处。
拓跋诘汾第一个引兵赶到,所部兵马四千骑。这个数量无疑是掏尽拓拔鲜卑的家底了。之前赤木口一战,拓拔鲜卑填进去了二千多人。出征的三千骑进回来了不到七百,而他们明面上的常备骑军也只有五千骑,在河西鲜卑五大部落中排行最末。
乞伏司仁并不感觉意外,拓跋诘汾虽然圆滑,可再圆滑的人死了心爱的儿子也是会发怒的。更何况这个儿子还与拓拔鲜卑的第一大助力——南匈奴有极其密切的关系。
拓拔鲜卑之所以能够以五千兵力盘踞于受降城、满夷谷等阴山以南肥美牧场,凭借的就是拓跋诘汾与南匈奴天女的姻缘。而他们相结合所降生的儿子拓拔力薇更是他们持续获取南匈奴支持的一大源泉。
南匈奴确实是没落了,可是他们再没落也比拓拔鲜卑来的强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南匈奴依旧有二十万族人,可以全力筹措出五万骑兵。
然而在一个多月前的赤木口之战中,年纪小小就已经崭露头角的拓拔力薇却是死在了战场上,被那个让鲜卑人流尽鲜血的向宠一把大火烧成了灰烬。拓跋诘汾如何不愤怒,爱子的痛失,部落外援的松动,两大噩耗足以让他怒火冲天。
也是因为这样,在南匈奴迁往太原郡后占据了匈奴大半故土的拓拔鲜卑才会如此迅速的集结兵力,奋勇奔来。
三万骑军,集合了河西鲜卑全部常备军的乞伏司仁,手中一共握有三万大军。
出击,把汉人的骑军赶到大河中去!
乞伏司仁不可能等到曹军以及匈奴、乌丸、中东部鲜卑、陇西鲜卑的兵马全部到位后才进行进攻,那个时候怕是根本用不着自己进攻。刘宪就会全军渡河转回北地。
鹿结部以及另外三个小部落,这无疑是一块肥美之极的羊肉,现在刘宪已经把羊肉煮熟了。乞伏司仁不想等上个把个月,等到刘宪把这块肥肉吞噬大半甚至是全部才再动手。
一声令下后,三万大军倾巢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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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西广袤的大草原上,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的大军正在快速向西前进,走在全军最前面的就是刚刚在乌兰泽胜上一场的秃发匹孤,算上之前在纳森、珠日和两战的胜利,秃发匹孤已经是连胜三阵了。虽然这三阵对决的都是小部汉军骑军,可他秃发匹孤也仅仅是此次鲜卑大军的先锋而已,所率的只有五千骑。
目光所及,一片匹马纵横,刀光似雪,大军先锋军气势如虹,军容鼎盛。
站在靠近行军路上的一处山坡上,秃发匹孤观望着归他指挥的五千先锋军,心中激荡飞扬,是抑制不住的风发意气。瞬时间,一部之首边的感觉充满了他的头脑:五千精锐在自己手中,只要自己能够一直胜下去,打到把汉军赶下河,那么拓拔鲜卑头人的位子还不是囊中之物么!
他秃发匹孤,拓跋诘汾的长子,部落最合法的继承人,却始终生活在一个比自己小上七八岁的弟弟阴影下。
拓拔力薇,他不就是有个好母亲么?没有了这层光环他还剩下什么?平日中表现激灵乖巧有什么用,真正的鲜卑勇士还是要在战场上去建功立业!
再看一眼麾下的五千骑军,秃发匹孤一时间只感觉自己是豪情万丈!自己已经连胜了三阵了,眼看着也已经要到鹿结部驻地了。只要再努力一把,部落就是自己的了。
想到此次回去能够一雪十多年的憋屈耻辱,秃发匹孤脸上就忍不住现出一阵希夷、向往!
仿佛洞察了他的想法,一旁竖立的王凌笑道:“以此等之军连胜刘军三阵,秃发千骑真是英雄了得啊!”
虽然是赞扬的话语,但王凌这般似笑非笑的说出来,脸上还挂着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终是给人一种蔑视、嘲讽的感觉。而且“此等之军”,这句话本身就有蔑视鲜卑骑军的意思。秃发匹孤很是不爽,可他弄不清楚这个阴洋怪气的白脸汉人对自己到底是在赞扬还是讽刺。
秃发匹孤出身已经是很好了,是真正的鲜卑上层贵族,可面对王凌这样的大汉豪门世家子弟,自卑感深深地映在他的心里。不仅仅是他,就连他的老子已经乞伏司仁等人一块算,在面对王凌的时候,在看到王凌日常行为举止的时候,一种粗鄙的感觉也始终徘徊在他们的心中。
也正是因为这样,秃发匹孤在王凌面前就格外的卖弄着自己的傲慢和粗鲁,敞开的胸怀隐隐显露出他那一身的粗壮的肌肉和道道伤疤,摆出一副架子就是:老子大老粗一个,就是瞧不起你们这些吃软饭的汉人!试图用野蛮的粗鲁来压倒那种自己羡慕却又学不来的优雅风度。
秃发匹孤鼻孔向天“哼”了一声,仿佛没听见王凌的说话,也不搭理。
作为曹操的钦使。王凌知兵善政,且相貌斯文,书生的儒雅气息中又带着几分军人的英姿勃发。他出身太原王氏,可谓是大汉名门中的名门。其长辈中,最为著名的即就是设计诛杀董卓的王允王子师。当年李傕、郭汜起兵反扑,王允全家罹难。而侄儿王凌以及其兄长王晨却是越墙出走,避祸家乡。
王凌的表现不辱家门,举孝廉,为发干长,稍迁至中山太守,所在有治。被曹操辟为丞相掾属。一向是被认为曹氏集团外姓二代人物中的佼佼者,其气质、风度就连曹操见之也赞赏不已,谓之:“文武俱赡,当世无双。”
曹魏集团得并州仅有十年,王凌被并州刺史梁习举荐开始,十年不倒已经成为了曹操的亲属,其才能可见一番。
此次大运作,幽州以鲜于辅、田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