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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因为黄忠之言愣了一下的刘磐有点手足无措的向自己谦虚,刘宪心中暗自好笑,却又有些恼火黄忠多心多疑,现在他算是明白了黄忠对自己含有敌意的因由了。
自己修筑土城,乃是拼退周瑜的一环重要手段,不知怎的,落在黄忠眼中却变成了让他俩去顶缸力抗周瑜大军的“罪证”。
在黄忠看来,刘宪修筑了土城,里面的守军肯定是他和刘磐这支外军。这个地方直面江东兵锋,压力之大之危险,可想而知。但主强客弱,明知是死路一条,他也不得不从。如此一来,心中对刘宪自然会含有敌意。
刘宪此刻心中是又好气又好笑,自己日后还指望抱着刘表的粗腿过两年好日子,怎么会拿他亲侄子往周瑜刀口下去送。那土城本是要他自己亲自去防守的,正因为那地方几乎是必死之地,只有他亲自坐镇才能安定军心。而且也就是半日的工夫,只要不是霉星高照,自己往枪尖刀口上硬撞,性命是绝对无碍。
就算自己有意那他俩这支外军去顶缸,也不会如此明显的“借刀杀人”啊!
“这个老黄忠啊”,刘宪心中多般念头电闪而过,待望向黄忠时,面色眨眼间转换成略含惊异的表情,“久闻黄老将军武艺高强,常先登陷陈,勇毅冠三军,宪得仲兴之言,心中甚喜,欲以老将军做首战先锋,不想将军竟欲守土城。”
刘宪面部表情丰富之极,让厅中每一人都想当然的这般认为。“老家伙,敢冤枉我,那就别怪我先拿你顶一次缸了。”腹中一片乌黑的刘宪,不给黄忠开口的机会,紧接着道:“既然如此,那破锋之战,吾与仲兴当之,老将军就率军一千屯驻土城,不知意下如何?”
第二卷横锁江淮四十五章计算周瑜
刘磐性情刚烈,为人骁勇,破锋挫敌之事自然愿意。但他也不是没脑子的匹勇之夫,看到黄忠被刘宪派去土城,还只领了一千兵马,立刻皱起了眉头。再联想到这半个月来,黄忠言谈中对刘宪的不满和敌意,综合上下事情的大致轮廓依然浮现在他眼前。
这半个月来,黄忠也曾向他提及过此事,可刘磐并未放在心上,加之黄忠闻得有颇有点含蓄,是以他只当作黄忠不认可在此地修筑小城。还几次劝解黄忠,言此土城于合肥成掎角之势,可固防御。
口中感觉一股子苦涩味道,刘磐看着黄忠有些涨红的老脸,连忙撤了他一下衣袖,恭手向刘宪言道:“刘将军,周瑜兵势强劲,汉升仅带一千兵守土城,怕是岌岌可危,磐不才,若能挫敌锋锐,后愿率余部入土城与汉升共勉。”
“果真是义气深重”,温温一笑,刘宪丝毫不在意刘磐最后一句话中带的那根小刺,做出一副喜色,刘宪道:“既如此,黄老将军何不也做先锋之将?只是宪一直深怕,周瑜帐下江东英豪无数,黄盖、蒋钦、陈武、董袭、凌操皆世之虎将,老将军年近半百,恐阵上失手伤了性命……”
先前还夸人家武艺高强,常先登陷陈,勇毅冠三军,现在有言黄忠老迈,刘宪今个真有点不要脸了。
果然,黄忠暴怒,奋然喝道:“昔廉颇年八十,尚食斗米、肉十斤,诸侯畏其勇,不敢侵犯赵界,何况黄忠年仅五十乎?此周瑜若来,某愿提帐下百名校刀手为先登,誓斩其颅,纳于将军帐前。”
“老将军有此雄心,宪心服万分,这第一阵甘为副将,拱老将军之威。”刘宪心中暗自得意,自觉撒了口气,向刘磐吩咐道:“近二位将军回营,可点起三百敢死之士,待周瑜兵至,好杀他一阵。”
刘磐、黄忠领命,也不在厅中逗留,立刻出了府邸,径直向土城而去。
看着这二将离去的身影,糜竺始才愕然道:“元度何故拿这二将消遣,告之详情不就万事俱得?那黄忠也就罢了,刘磐却是刘荆州亲侄,血肉至亲,万万不能疏忽啊?”
这几日糜竺虽为周瑜烦忧,却又为刘备兴奋,日夜寝寐不佳,正是精神不振的,心气自然也不高。对于刘宪这个时候还有心拿刘磐、黄忠开涮,颇不以为然。
“兄长此言差异,那刘磐、黄忠为外军,军中各色人等不齐,原本让其为伏兵,告之还可。而现在得令驻守土城,难免要军心动荡。若详告之于二人,他们为安抚手下将校,必会诉说,如此传扬出去,若走漏了消息,可就大事不妙。”刘宪还来不及张口,糜芳却接上了话头,直言反对,“元度拢军民筑土城,即是为破敌,也是为防止周边百姓走漏堰河消息。我军退敌大半要靠此计,与之相比更不得有半点疏忽。”
“是啊,子仲先生,我等军中将士尚不得告之,如何能让外军知道。”陈兰跟着复合糜芳,说道:“土城原定就是由将军亲自坐镇,盖因只有这样才能安定士卒军心,抗击江东军,使其源源不断的汇集于土城之下。”
“现今换上刘表军,其为外军,军心更是动荡。刘磐、黄忠若是知道了详情,必然会告之属下的。”陈兰现在似乎是看出了一点由头,对糜竺、糜芳的态度越来越好了。
刘宪知道,他随自己左右,入眼的东西甚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很正常,但也只让他自己去猜疑,并没有点透。等到官渡之战结束后,在敞开天窗也不迟!
摇头苦笑,刘宪现在有点小郁闷,亲日请刘磐、黄忠前来,除了商议应对周瑜之事外,就是要把自己这一个月来绞尽脑汁想出的这个计策全盘托出,让二将做好准备。
谁知道,黄忠对自己的“误会”如此之深,横插一杠子,把事情全都搅乱了。事情变成现在的结局,让他自己也觉得颇为郁闷。
“好了,此事就揭过去,暂不替他。”摆了摆手,刘宪目向糜竺,“子仲,竹筏、木舟现今做了多少?”
“竹筏四百张,木舟百余,足可引三千兵。”糜竺这些天来除了在南淝河上游鸡鸣山东麓堰堤揽水外,就是领一应工匠伐竹木做舟筏,也幸亏刘宪当年虎口夺食,从孙策手中夺得了袁术麾下的全部工匠,不然的话也当不得如此顺利。
“三千人”,刘宪沉思了少许,“既然如此,那就由绾功(陈兰表字,编的,书上没找到)领衔。”
遂向陈兰命道:“明日,你点三千兵马,夜间赶往鸡鸣山,万不可走漏消息。”
“末将领命。”陈兰挺身应道。
“子方与我守城,子仲今日还需返回鸡鸣山。”
糜竺、糜芳自然应下。
一个来月,刘宪在绞尽脑汁,在合肥摆下了这样一盘棋局,倾尽了自己全力,可结果如何却不是他所能估了得。
只能说是“尽人事,听天命。”
反正,大不了全军缩回合肥固守,一比二的兵力部署,依靠城池也不见得就输给周瑜。虽然己方士卒个体战力,参差不齐,但有那几千伤愈后的老兵做底子,刘宪手中的实力还是不可小视的。
可若是一切顺利,那就可连胜二阵,不但可折损周瑜部分兵力,更能大挫江东军锐气,然后退而守之……
“耗吧”,叹了口气,刘宪无奈的想到,“大不了拼人命,不就是一个“拼”么!”摸着一直被他揣在怀中的那两封书信,刘宪似乎想到了一年半载后,自己回到襄阳的日子。
是的,就是“回到”襄阳,回到那个自己从没去过的城市,因为自己的家在那里!
刘宪这里商略军事,周瑜那边也没白过,朱治为庐江太守,屯兵于皖城,大开稻田,纳谷于合淝,以充军实。
周瑜督师濡须口,大军整装待发,其招来众将问计,言道逍遥津土城。
“合肥城坚,非急时可下,将军可先差一军隔开两城通道,于合肥城下筑起土山;另集结大军攻杀土城。”董袭献策道。
话音落下,吕蒙言道:“可督造云梯、虹桥,以观城中动静,而后围而攻之,唾手能胜。”
“两法皆费时月,不可图矣。今我军初到,士气方锐,正可乘此锐气,奋力攻击。来日平明进兵,使义公(韩当表字)监合肥,我大军急攻土城,午未时便当破城。”黄盖昂声说道,刘宪如今虽薄有声名,可还不被这样的老将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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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横锁江淮四十六章八百骁勇
乱军之中青骢马半立而起,一双前蹄重重的踏向眼前这个被吓得有些傻懵的江东小卒。刘宪来不及为这个小兵感到悲哀,手中持着三尖两刃刀左劈右砍,再次把围上来了的六七个小兵砍翻在地。
策马从那小兵尸体上穿过,落下的少许距离随着青骢马的飞奔而起转眼间消失不见。
“黄将军当真是好身手!”策马赶上的刘宪正见黄忠一刀把一个江东将校斩落马下,拦在前面的百十个江东兵随着那小校落马立刻散去了大半。
黄忠一夹马腹,坐下黄骠马立刻前窜两部,把刘宪拉下了两个马身,浑厚的声音从前方飘来:“刘将军也不差!”
这行为,着实是恩怨分明!
咧了下嘴,刘宪不由得鄙视道,这老头真是太倔了!
今日午时不到,周瑜大军就已经抵达逍遥津十里外的水面。
生火造饭,到了下午黄盖、董袭二将率五千兵马登岸,欲在南淝河入巢湖口处立下一座水寨,好接应大军。
此地距离土城尚有四五里的路程,紧靠巢湖、南淝河交叉处。南淝河直通合肥城下,河阔水深,江东水师中只有楼船无法通过,主力战舰艨艟、斗舰以及最小的走舸却可畅通无阻。
黄盖、董袭初时还极有警觉,黄盖督造水寨,董袭率一队人马监视土城,可久不见动静。待蒋钦、陈武两部兵马登岸之后,直觉无碍的江东军便放松了不少,董袭也退回了初具规模的水寨。
这一切都被立于土城城头的刘宪看的一清二楚,当天色渐晚,刘宪招来选拔出的八百骁勇,每人甘酒一壶,肉食管够,待到天色暗下,遂与黄忠、刘磐率此八百骁勇由北门出了土城,绕道逍遥津东侧,悄掩到水寨边,拨开鹿角、栅栏,大喊一声,杀入寨中,径奔周瑜中军大帐杀来。
江东军水寨部署森严,车仗伏路穿连,大营之中还立有小寨,各有将校领衔,围得铁桶相似。
然刘宪这八百人都是慷慨赴死之辈,又有黄忠。刘宪、刘磐三人开路,斩破车锁,捅开栏杆,不理江东兵马多少,只是一心杀敌。
而镇守前营的江东将官董袭,在最初时就被黄忠解下,只支撑了不足三十合就被黄忠一刀砍在肩头败下了阵去。而趁着黄忠绊住了董袭,刘宪、刘磐二将在前营是横行一时,一路冲杀倒在他二人刀下的江东小校不下十人。
董袭的败退让江东前营的数千人马彻底乱了阵脚,刘宪三将趁机率军突进了周瑜中军。
前营的骚乱让这里已经有了一定准备,前进时刘宪能明显的感觉到阻力大增,但有黄忠做锋头,这支人马锐劲依旧十足。
“某将前来领罪!”浑身血迹的董袭,一把推开搀扶住他的两个亲卫,踉跄的走到周瑜面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头盔已经不见,勒发的束带也松松垮垮的,几缕黑发被额头处的血迹粘在了那里,好在那里只是一道小伤口。
铁甲右肩被斩出了一道尺长的裂痕,鲜血现在还在不停的溢出。董袭此刻的模样那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周瑜和帐下众将已经接到董袭败阵的消息,却不想他竟会伤的如此狼狈。也没有施以军法的念头了,什么事都要有个轻重缓急不是?
周瑜连忙将董袭扶起,安慰了几句,又吩咐道:“元代且去好好休养,看瑜如何为你报仇!”说着他向不远处的那几个董袭的亲兵使了个眼色。
董袭此刻是又羞又愧,但也知道自己右肩伤势过重,再拖延下去怕就有麻烦了,便向周瑜道了声谢,低头向后营走去。才行了几步,猛然想起那险些斩了自己的老将,连回首叫道:“敌兵阵中有一员使刀的老将,武艺十分了得,某非其三十合敌手,望众位将军留心!”
周瑜、黄盖、程普等皆是愕然,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董袭的武艺他们是知道的,和在场之人都是难分上下的,在江东军中除了孙策、太史慈和周泰外难有胜他的人物。竟然不是人家的三十合之敌,这哪里来的猛将?
“老将”,众将中凌操眉头一皱,开口言道:“莫非是那刘磐军中的黄忠?”
“这黄忠须发已经花白,年纪将近五十,武艺却当真高强。早前在庐江,我与阵中抵住了刘磐,眼看就能拿下,却被这老头半路杀出。虽然没有真正对上,可我也接了他两刀,确实不是敌手。”
周瑜听了又是一愣,微一摆头,笑道:“我军兵马远胜来袭之军,只需稳住阵脚,反压过去便可,何须与之斗将。”
当即点下黄盖、吕蒙、陈武、凌操四将前去。
四将恭手接令,各点了一队兵马杀之上前,后营有程普督领,众军周瑜亲自坐镇。
江东军势立刻为之一振!
再次感到压力猛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