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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鹿会心中在庆幸,庆幸乙弗鲜卑所处的位置。之前就是因为他们部落所处地理位置的原因,陇西鲜卑四大部落中唯有他乙弗鲜卑主力未动一分一毫。
乙弗鲜卑的主力在防备着赤木口,汉军在那里部署了两三万兵马,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向北进击。所以在陇西鲜卑的部落大会上,蒲头牵头一班跟班部落通过了乙弗鲜卑主力留守的决策。当然,为了安抚浑弥图,他还是出了不少血的,答应下了一些条件。同时征调各部落兵马,组成了一直七千人左右的联军协助乙弗鲜卑抵御关平所部的威胁。
千算万算谁都没算到局势能演变成如今这副样子。本来吃了个闷亏的乙弗鲜卑眼下却成了占最大便宜的了。
车鹿会很高兴,连带着因那七千联军散去而产生的郁闷似乎也消散了许多。在鲜卑人眼中,部落是最重要的,所以当听到一支规模上万人的汉军骑军进入到了空虚无比的塞北草原后,在听到秃头鲜卑被血洗了两万多人的消息之后,那支七千人之多的联军再也不能维持了。当即是作鸟兽散,各回各家去了。
他们固然清楚,以他们单个部落的实力是根本不可能抵御得住汉军骑军的进攻的,可是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希望,他们也要赶回自己的部落!
“大人,大人,赤木口的汉军出兵了!”一个浑身灰扑扑的斥候在距离浑弥图大帐老远的地方就开始了大声的叫喊。
第四卷征伐天下三百三十九章
三百三十九章
关平部行进速度很快,毕竟是有两千多辆马车做载运,那速度是想不快都不成!
但步兵就是步兵,行军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对乙弗鲜卑形成突袭态势,大军队形的展开和安营扎寨取立足之地等诸多条件都在限制着他们。
何况乙弗鲜卑本身的预警工作做的就是极好,哨探斥候都遣到了一百多里外。老早就发现了关平的动向,在刘备军两万大军压境之前,车鹿会已经召集齐了部落里所有的可战之男丁,做好了最完全的准备。
这么说,并不是指马车载运行军效果不好。这次车鹿会之所以全力召集兵马,那原因就是在于马车来的快速。否则的话等到大军步行赶到,乙弗鲜卑的人马早已经迁移到了更北边的草原深处了。
“你们觉得,现在上将军到什么地方了?”乙弗鲜卑老巢的外围,距离七八里的地方,关平一袭青绢笼体正好整以暇的举着望远镜打量着对面严阵以待的鲜卑营地。
他脸上一直挂着微笑,显然心情很好。身后跟着的是王双、阳群、马玉、胡遵等将,向宠、阎芝则是留在了赤木口。
“前天传来消息说,上将军分兵两路攻拔折掘鲜卑和契翰鲜卑,想来现在已经得了全功,正合兵一处全力南下吧!”王双很直白的说道。
对于大草原上的消息,他们虽然没有鲜卑自己人得来的快捷、准确,时间上却也是延误不了多久。像关平此次出兵赤木口,那就是在得到了刘宪血屠秃头鲜卑的确切消息后才决定按照之前的约定实施的。
阳群等人脑子应该说是要比王双好用上一些的,想问题时都是要转上几转,但在这个问题之上几人却是一致同意王双的“直白”。毕竟刘宪自身的兵力战力不足,人马仅有万余,旬月间又转战几千里,兵疲马惫无可避免。而他的身后,跟着的是几万人的曹军和一心复仇的鲜卑军,悬殊太大。不赶快撤军回转,再周旋下去非是智者所为。
莫名的笑意在关平脸上浮现,他也不知道刘宪此刻会在什么地方。理智上来讲,刘宪现在挥军急速南下是一正确的选择,可在他的内心深处却始终有一种隐隐无杳的感觉,这种感觉告诉他事情没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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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北大草原的深处,一处无名的小泽旁边,五千刘备军、两千鲜卑附庸军正在磨刀霍霍。
关平心中那个杳杳无可及的感觉是正确的,刘宪确实是还有大事要做,收手并不在这一刻。
“秃头事件”后,刘宪部再次成批量减员,战死、重伤、无力再战者相加一起减员达到了八百多人。
刘宪率部并没有在秃头鲜卑多做停留,也没有再生什么事端,甚至连部落中的羊群都没有动,只是牵出了两万多匹战马。这边民愤太大,虽然血腥手段震慑住了他们,可万一要再有点过激动作刺激到了他们的神经,闹将起来那乐子就大发了。
刘宪率部继续向南挺进,一天之内全军换马飙飞了二百来里,然后大模大样的兵分两路去攻袭折掘鲜卑和契翰鲜卑,但实际上攻袭契翰鲜卑的那一路兵马却是虚兵佯动,五千汉军主力向西南赶了不到一日就连夜返回到了这个距离秃头鲜卑驻地不足二百里路程的小泽。而向东南方折掘鲜卑突进的那路兵马中途也折回来了两千鲜卑附庸骑军。
七千战力在这个小泽边上已经休整了整整两日。
“这么说梁习距离咱们这只有百里不到了?”一座军帐之中,刘宪正在询问着两名刚刚从北面返回的斥候。
“上将军,曹军骑军一日可行进一百三五十里左右,他们昨夜并没有留宿秃头鲜卑,而是越过了十里扎营,显然是不会在那里耽搁停留的。那么今天一日他们该就行进到距离咱们五六十里的地方宿营。那一片也正好有一个泽子,可供他们人马饮水。”
两人中年纪较大的那个起声回禀道,接着又往下说道:“李司马遣了小的二人转来回禀,不论这一消息是否可靠后面都还会有兄弟陆续转会通报。”李司马,即是李锋,现为斥候营假司马,原本是斥候队的副队长。
“好,既然是李锋认定的,那本将信得过。”叶晨被他派去了前方,后面的一摊子就由李锋负责。作为一个有着多年经验的老斥候,李锋的判断刘宪还是信得过的。“传我军令,全军集结,两刻钟后出发。”
夜袭,又见夜袭。
曹军有一万四五千人,再加上刘豹的两三千人马(鄂木勃率军留在了秃头鲜卑),总兵力两倍多于刘宪。正面相抗,即使曹军并州心兵战力不济,但单凭数量也足以让刘宪部伤亡惨重。所以,只能夜袭。
眼下刘宪手中握着的是川蜀凉州二十多万刘备军中七成的可战骑军,只要有一丝的可能,他就不会领着这支骑军同曹军同鲜卑拼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所以在之前的一系列战斗中,刘宪从没有与敌骑正面对决过,实力不允许他这样做。一万精锐步军,刘备军损失得起;一万可战骑军,刘备军是万万损失不起的。
七千骑兵,跟在他们身后的却是一万五千匹精良战马。先前在噔口渡河水,为了节省时间刘宪果断舍弃了随军带着的所有剩余战马。所以在全军渡过了大河之后,每人只有一匹战马可乘。但随着塞北草原的深入,在血屠秃头之前,他们已经横扫了三四个小型部落,每人再次配齐了一匹备用战马。在攻破秃头部落之后,又从秃头部落十多万匹存马中挑挑选选检出了两万多匹精良战马,如此便是一人三骑。其军全力突击,一日夜足可飙进三百里之远。
“现在,曹军主力距离我军只有六十里,正反都用不了两个时辰。大好时机,咫在眼前;苍天相赐,不取反咎。”刘宪淡然的眼神扫视着眼前的傅彤、刑茂诸将,一种战而必胜的睥睨之气在他胸中升起。“今夜突袭,务要一举溃敌,斩取梁习首级!”旬月之间,他率部转战几千里之遥,历经大小战四十余场,覆虏鲜卑军民愈三十万,虽然无一日不是在斤斤算计中度过,可这种纵马驰骋千里越野杀伐四方的感觉实在是极好!
或许是来自后世的灵魂作祟,刘宪虽然不畏惧正面作战可对于偷袭、突袭却是发自心底的喜爱,尤其是那种长距离奇袭。
只要有这样的机会,他一般是愿意放过的。比如当初在淮南,他就敢领兵冒险越江南下江东。之后在雍凉的一系列战事中,也无不充斥着“用奇”的身影。可是这些也仅仅是偷袭,取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之效,绝不是长距离奇袭。以步军为主的刘备军是不具备大兵团长途奇袭的条件的。
刘宪的这个心愿直到了这一战才算是给圆了梦。一万五千骑军,这样规模的兵力当然说不上是大兵团,却已经能够让他心满意足了。
横扫千军如卷席,望着一个个鲜卑部落被自己踏于马下,望着一队队鲜卑骑兵被自己杀的溃不成军,刘宪心中真的很得意。
孙刘曹三家,打的再是激烈,杀的再是火热,多少无双智士盖世名将登场亮相,多少世间传扬青史留芳的千古佳话,那都掩盖不了内战这一事实。
这个时期的中原大地之所以没有沦落到西晋末年、五代十国亦或是明末清初的惨样,只能说是苍天护佑,让无数英雄豪杰降临其间。
势弱的江东、西蜀能够力下山越、南蛮,不足为奇。强盛的曹魏更是以一己之力藐视北方百年,其间无数精兵强将用在内战,而只是依靠着一些相对而言弱了不止一筹的兵将镇守北线,此情此景足以让后世中原历代朝廷汗颜三尺!
同时也只能说,天将英才无数于三国。
后世的灵魂让刘宪心底深处充斥着一种无言的激情,只要对上鲜卑,他心底就像是有一股使不完的劲。
“六十里地,一个突进就到。我军人手三匹战马,到了地方根本不用歇息,换上一匹就能踏营。”傅彤昂首挺立,双眼望着刘宪满脸的数目,“请上将军下令!”
ps:田豫、牵招、鲜于辅、阎柔这些人不能说是差劲,可比起合肥的张辽、乐进、李典,荆襄的曹仁、曹真、满宠,西线的夏侯渊、张郃、徐晃来显然是差了一个档次的。
田豫当初与曹魏幽州刺史王雄不合,被王雄耍小手段给整了出去,到了内地却也只是个南阳太守。等立下了一些功勋后被迁汝南太守,加珍夷将军。就此可见他的地位。
而就王雄这样一个籍籍无名之人,也能在轲比能控弦十余万骑为祸边境的时候,果断遣出刺客韩龙予以一举刺杀,更立其弟。一手颠覆了轲比能几十年心血建立起的政权,其心机、智谋和眼光、胆略无疑是超群出众的。
三国时期北方游牧民族不能做大,始终被曹魏所压制,乃到了西晋初年也同样如此。那是人家镇守边疆的官员将领一手一脚实打实干出来的,不是平白得的。再想想他**的北宋、大明,实在让人无语啊…………
第四卷征伐天下三百四十章破敌
三百四十章破敌
“此战我军共分兵五路:利鹿狐、越居。你二人各引一千附庸军,沿途奔袭扰射,不需刀兵相接,但必须予以驱赶;就像你们平日中放马牧羊一样,只允许曹军向北,而不许他们向两翼逃散。
傅彤为一路,刑茂为一路,各引兵一千;本将引余众三千自为一路,分做三面,直杀入曹军大营,穿营踏帐,全力绞杀其军。记住,要尽可能的先杀曹军将领,让他们兵马无法组织起来。”在距离曹军宿营地十里之外的地方,刘宪下达了命令。
“遵命!”众将齐声应喝,拱手听命。
李锋的推测并没有出现半点差错,梁习确实没有在秃头鲜卑做过多的停留,在第二天的清早即疾驰而下勒兵向南。
刘宪整军出击,路程行不过半就碰到了打马狂奔回来的一队斥候,从他们的口中,刘宪得知——一万多曹军、匈奴军确实是露宿在了几十里外的那个泽子边上。警卫也比较疏松。想来是之人安全了。
他们这一路追来,奔走的路途也有上千里了,一路劳苦,其主力又都是新兵,梁习便是将军再严格,到了现在“安全之地”了也不得不放松上一些。而匈奴兵马就更是散乱成性了,这一点是北方游牧民族的天性,在这一路突杀之中,刘宪就不止一次发现,当鲜卑一部首领战死或是失踪之后,这一部兵马不说立刻就会散去,战力却也是锐减了许多,且支撑不了多久便会纷纷自行逃散开来。
这游牧民族,平日里就只是放马牧羊,偶尔打打猎,战时拿起武器就是兵,即便是所谓的常备军也不过是十天半个月集结一下训练一场罢了。除了各大部落拱卫族长大帐的“胜兵”外,一律如此。所以,对强力的突袭,如果没有了明确的领导人或是有强大号召力的人物强有力领导,他们一般是不可能组织起来的。
故而,对于跟随梁习而来的两千多刘豹部骑兵,不需要给予太多的关注。他们扎营在那小泽子的右侧边缘,进攻开始的时候刑茂只需要一个突击冲垮了刘豹所在大帐,那就一切都不成问题了。
今晚的月色不算好,没有了大帐这个明确的目标,刘豹就算是能再逃过一劫。也不可能在漆黑的夜色下召集到足够多的匈奴兵马,就更不用说是抵抗了。
突袭,一击而破万军。
“上将军,从这里算大约有个四五里地,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