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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袭,一击而破万军。
“上将军,从这里算大约有个四五里地,那地方有道岗子,周边有三五个曹军游骑在那看夜。再往里走,隔上一里左右会就有一队游骑,直到那个泽子边。”兵马向前奔行了两里地左右,刘宪终于是撞到了李锋。他那一拨人是听到了动静赶过来的。
“选几个手下利落的,做了他们。”刘宪随口向李锋吩咐道,对于摸哨这一点斥候营是绝对值得信任的。
约莫过了一刻钟的工夫,就见前方忽然亮起了一朵火花,绕了三圈后迅速消失不见了。
“一刻钟?”一直估算着时间的刘信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赶过五里路并且悄无声息的斩杀了守夜的游骑,斥候营的个人战力豁然不俗。
低喝一声“走”,刘宪一顿马绳,冲了出去,其后众军自是随行。
到了山岗处,就见一组人已在那里候着。
无声无息,斥候营几班人马轮番上阵……
待到寅时时分,通向曹军营地的道路依然是被清理了一遍。
四周一片漆黑。东南角一轮残月遥挂天边,但并没给大地增添多少光辉。唧唧的虫鸣不断,除此之外一片寂静。
夜空中缀满了繁星,清凉的微风拂面而过。月色下的一点点光芒闪烁,那是泽子里水波在荡漾,在月光之下依稀闪烁出点点波光。
不远处的曹军营地虽然里面不能看清,可轮廓却依稀可见。七千骑全部下马,人衔枚,马裹蹄,静悄悄的向前,慢慢的接近着。
突然,曹军中响起一阵慌乱的叫喊声,是营地边缘的夜哨发现了悄然而来的众人,方位正北!
虽被发现,但刘宪乃至他身后的全军上下七千人却无丝毫的不甘,甚至人人嘴角都已经露出了掩不住的微笑,还有不到二里的路程,一个冲刺就到了。
刘宪没有马上发难,根据刚才的观察,他发现当面曹军营地内驻扎的相当密集,这般情况下冲进去,迷迷糊糊不知道躲避的曹军人马反倒会成为大军向前突进的阻碍。要缓上一会儿,直到右侧的兵马也被发现后,这才翻身上马,一扬手中的三尖两刃刀,刘宪高声喝喊道:“弟兄们,随我杀呀……”霎时,七千骑军分作整齐的五队编组,发出震天的呼声。杀向乱成一片的曹军营地。
一万六七千人的营地,较起刘宪军来实力何其雄厚,但骤然间被袭却也是人人惊慌,尤其是作为主力的并州曹军骑军,新兵最怕的就是袭击,全军慌乱之下血肉之躯又如何能顶得住七千骑的冲杀,何况黑夜之下,全军慌乱组织更为不利。
一盘散沙,如何能济事?
少许抵抗的曹军勇士,却也同被泼上了沸水的残雪,转瞬间就被淹没在滚滚铁蹄下。三队冲杀而来的刘备军铁骑,纵横于营地之中,如扑进了羊群中的恶狼,势不可挡。
见人就杀,见马就砍。
刀光剑影,血肉飞糜。
曹军被杀的措手不及,两侧两千鲜卑骑军又是箭如雨下,一万六七千人不到一刻钟就已经有了溃逃不成军的势头了。
匈奴毕竟是匈奴,蛮野之性到底是胜过汉人。虽然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可一个个钻出帐篷的匈奴骑兵,在无法逃走的情况下纷纷选择了死战,到也给刑茂所部兵马造成了一定损失。
刘豹光赤上身,腰间围着一道羊皮。手中一把弯刀横杀四方,凭借个人的勇武,以及本身护卫周边的一众亲兵,一阵冲杀竟让他在身边聚集了二三百骑。虽然被围在了正中,却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得了的,就像是喉咙里扎上了一根刺,很是棘手。
右翼原本顺畅如若流水的攻势立刻减缓了下来。几个百人将和军侯策马上前想要除掉刘豹,可递不上两招,刘豹只要赶到对手一时半会儿难以解决就会缩身避战躲到了身后的那群部下当中。
刑茂当然是看到了这一块阻碍,不把这一小撮匈奴兵冲散,右翼的攻势就别想顺畅起来。顺手斩杀了几个慌不择路的匈奴骑兵。刑茂飞马赶到,“让开”,大喝一声,即跃马扬斧杀上。
“铛”的一声,弯刀大斧向嗑,一分即开。刑茂打马兜回,神情轻松张扬,两眼紧紧地盯着对手,戏谑的诡笑在他嘴角挂起。
一脸的络腮胡,圆胖的头颅,身材矮壮厚实。赤*裸的上半身,血迹斑斑,腰间围着的羊皮已经成了血色。“面前可是刘豹?”这家伙手中的弯刀,刀把描金,制作也极其精良,该是匈奴人中的一个大人物,但会是刘豹么?刑茂拿不准,他在第一时间里就马踏了刘豹的大帐,并没有撞到人。
刚才那一下,金铁交鸣声中刘豹只觉得虎口发麻,巨震之下胳膊都有些发酸,这个汉军将领的力气比自己大上很多,可以说这人是自己进入沙场以来,遇到的最强的敌手。“正是我刘豹,你又是何人?”
就在双方将领对战一合的同时,两方骑兵的较量同时展开。一阵激烈的对撞,寒光乱舞,血洒当空。百余汉骑破阵而出,留下的只是满地的伏尸,满地的血光。
“哈哈,本将军刑茂。”一咧大嘴,刑茂放声大笑:“小儿记清了,就是你家刑爷爷送你归的西。”双目蔑扫刘豹,刑茂根本就不他放在心上。
刘豹两眼通红,几欲滴血,他不想死,但也知道自己屡次与刘备军为敌。即使现在想投降也不可能被接受。眼前的汉将武艺远胜过自己,但只有把他杀掉自己才有一丝生还的希望。因为被他盯上自己几乎不可能有逃脱的希望,拼死一搏,否则就是躲进身后的亲卫当中也不过是晚死一会儿罢了。
“啊——”,厉吼一声,刘豹举刀杀了上了,拼命,只有拼命。想活就只能现拼命!
“哈哈,小儿急着找死,爷爷就来送你一程。”
“杀!”就在刑茂揪着了刘豹的同时,大军左侧主力的出击已经顺畅之极的展开了,傅彤一如往常一样策马当先,战刀挥舞,轻轻划过每一个在他面前出现的曹军乱兵,留下一具具尸体!
“杀!”刘宪目光直直的盯向了梁习的大帐,三尖两刃刀大开大合,配上胯下战马的强大冲击力,所过之处,只留下一地的残肢碎肉!
寒光犀利,无人可近,丈许方圆之内,光芒所过,皆一刀两断。“哈哈,梁子虞,事到如今还不下马受死么?”刘宪目光所及,正是梁习!
第四卷征伐天下三百四十一章兵撤赤木口
三百四十一章兵撤赤木口
“挡我者死!”剑眉轻扬。刘宪单手绰刀飞马直取梁习!喝喝一声大吼中,那三尖两刃刀已然破开了挡在眼前的一队敌骑。残肢断臂,血雨腥风在他马后高高扬飞起。
“将军!”刘信、刘廉二兄弟一声惊呼,立刻策转马头,高声呼叫着带引着一群亲卫不顾一切的向刘宪身后跟进。
梁习不同于一般的将领,他自身的经历造就了他的思维惯性,那就是不可能视将士性命如无物,在见势不妙的第一时间内就撒腿就跑。
他坐镇并州十年,加之之前在袁氏集团多年间的经历,所经历的战争皆是在统筹调度指挥全局,而非是临阵杀敌斩将夺旗。
他没有乱世军将的强硬心肠,也没有临阵厮杀的果断决然。刘宪断定在曹军受到夜袭之时他不会立马撒丫子走人,而是会尽最大可能的收拢兵马,以图且战且退,最大限度的保存己方的实力。
当然了,这也与刘宪军表现出的实力有关系,梁习有很大可能是自持兵多将广,认为刘宪没那个实力一口吃掉他们,所以他那份心思才会更加的坚定毅然!
此刻在梁习的周边,环卫的就是以他的贴身卫队为主力收拢起的八九百人马。这是现在曹军营地中最大的一个疙瘩,不说梁习就在其中。便是他不在,刘宪也必须在第一时间内给予敲掉!
刘信、刘廉一马当先的冲在最前方,以刘宪一众亲兵的实力,在付出了稍许的代价之后,顺利的破入了敌群之中,可距离跟入刘宪的身后,依旧有三四丈的间距。
刘信没有刘宪那一身高超的武艺,他和刘廉的真正实力怕也就是三流武将的水平,一马当先的突入曹军骑兵群中,才过了片刻右胸左腿就皆挂了彩。刘廉落后于刘信几步,他一半的心思都放在了带引兵马之上,这顶在最前面的也就只能是刘信了!
惨叫一声,刘信用尽全身力气透出了手中长枪,把绕在刘宪身后动刀的一个敌军钉落马下,然后拔出佩剑护身,转入了身后的骑兵群之中。少了他在最前开路,亲军突进的速度立刻减缓了不少,与刘宪之间的距离也迅速拉大到了五六丈远。
梁习此时正由百余亲卫紧紧护卫,而余下的众多亲卫和收拢起的兵马大半则用在了阻挡刘宪的方向上。“好个刘元度,武艺果然了得!”他以文政显达当世,之前与刘宪也不存在什么交往,可这并不妨碍他对刘宪的声名知之甚详。知道刘宪除了统军作战之外,自身武艺也是当世顶尖,只不过从没机会见识罢了。“任你武艺高强,但单人匹马,在万军之中又怎能伤得了我么?哼,呈匹夫之勇。岂是为帅之道?”望着本一群亲卫挡在二十多步外的刘宪,梁习捋须讽道。“这二十步之遥,对你便是天壤鸿沟!!”
扬手一撩飘洒长须,梁习放声大笑!
“呵呵——”刘宪几声轻笑,心中暗自咐道:“此梁习鼓舞士气倒也有几分手段!”
“从贼匹夫,给我死来!”百余人丁也想挡得住我?刘宪大喝一声,手中三尖两刃刀绕身飞旋,泠泠寒光四溢,周边七八敌骑连人带马顿时被掀翻在地!
一连数刀毙杀了十数个梁习秦军,刘宪趁机驱马上前了几步,挥刀一拍,再次斩飞了两颗首级。“着!”这时就听不远处响起一声怒喝,然后便听得一声弓弦震响,接着便见一支利箭如流星穿月般飞射刘宪而来。梁习虽然不是正儿八经的武将出身,可还是有一些拿手本领的,这射箭便是其中之一。
刘宪此时又往前进了两步,正挥刀把一个曹兵从肩头到胯下斜劈成两半,三尖两刃刀随机回收身前,荡开了刺来的几杆长枪,实在是没提防那梁习偷袭。利箭流星赶月般电射而来,刘宪急忙见也只能避开胸口要害。侧身之间左臂的护肩上依然是被命中。箭簇几乎要射透了护肩,整个箭头都陷在了甲片之中。
“匹夫安敢暗箭伤人!”几次三番遇险大都与弓箭有关,刘宪最恼火的就是这个。一阵发狠,当即又让他向前突进了五六步!
“杀!杀!杀!”就在刘宪步步紧逼的同时,他身后紧追的亲军也没有闲着,即便刘信受了伤,可他们的整体战力在那放着呢,要远超出眼前的这波曹军!
双方一阵激烈的冲杀撞击,数百名曹军骑兵不是当场横死,就是再次被打成溃军,以至于引带着整个骑兵群都陷入了崩溃的边缘。梁习心知不好,但还没有来得及作出具体的指示,刘宪这边却已经趁着曹军阵营松动再次逼近了几步,双方距离已然剩下了不到十步远。
是拨马而走还是死拼到底,梁习选择了前者,依靠剩下的亲卫,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是不可能阻挡得了刘宪前进的。
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梁习的拔马而逃,让这一撮曹军彻底陷入了崩溃。刘宪在后绰刀急赶,到嘴了的鸭子,岂能还容他跑掉!
两马一前一后跑出了百来步,梁习胯下战马比不得踏雪神骏,双方距离越来越近,已经到了两丈长短了。
百步间整个曹营的惨象尽落在了梁习眼中,一丝疯狂之色在他双目中灰烬,嘴角蓦然间露出了一丝狞笑,他突然之中勒马回身一压刀柄,那一直被他倒拖在马后的大刀便如毒蛇吐信一样急速撩了起来,如一片弯月直削向疾驰而来的刘宪脖颈!
“呵呵。拖刀计!”有些出乎意料,刘宪心中略吃一惊,但转瞬间嘴角却又荡起了一丝微笑。梁习的水准实在是太差劲了,如果使出这一刀的是关老2,以这样的出其不意,刘宪十有八九是要认栽的。可眼前之人的是梁习,而不是享誉中原三十载的关云长。
只见刘宪出手如闪电,三尖两刃刀在那刀头上只是一点,那长柄倒削过来的大刀就像是被打中了七寸的毒蛇一样,顿时没了威胁。
刘宪单臂一较劲,三尖两刃刀锁着那柄大刀一搅,梁习只感觉双手一轻大刀已经是脱手飞去了五六不外。
脖颈间一阵冰凉,梁习脸色惨然,已经是被三尖两刃刀给压住了。“梁子虞,可愿归降?”
“贼逆,我梁习焉能降尔!”梁习反手就要从腰间抽出利剑。
“顽冥不化!”手下一紧,梁习一颗头颅就被斩下。刘宪实际上根本就没有劝降的意思,之所以问上一句那不过是意思意思罢了。这梁习虽在曹魏集团中位高权重,可他到底不比于禁根深蒂固,于禁能投降,他却是不能。他若是敢降了刘备,消息传到许都之时就是他全家老小和整个亲族上下数百口甚至是上千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