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备闻言一喜,急问何人。
刘宪并未立刻回话,反而看向了对面,就见糜竺等四人也是一脸茫然,不禁觉得奇怪,“难道糜氏兄弟和孙乾也不知么?”
“闻主公牧野徐州之时,平日常折节敬礼,何故忘之?”
刘备猛然醒悟,“莫非是郑康成先生乎?”
刘宪笑道:“正是此公。”
这郑康成便是郑玄,乃东汉末年的经学大师。好学多才,尝受业于马融。融每当讲学,必设绛帐,前聚生徒,后陈声妓,侍女环列左右。郑玄听讲三年,目不邪视,融甚奇之。及学成而归。融叹曰:“得我学之秘者,惟郑玄一人耳!”
其家中侍婢俱通毛诗。一婢尝忤玄意,玄命长跪阶前。一婢戏谓之曰:“胡为乎泥中?”此婢应声曰:“薄言往愬,逢彼之怒。”其风雅如此。桓帝朝,玄官至尚书;后因十常侍之乱,弃官归田,居于徐州。刘备德在涿郡时,已曾师事之;及为徐州牧,时时造庐请教,敬礼特甚。
第一卷下江南第四章许田打围
“若河北出兵,徐州无碍焉。”刘备愁眉顿展,大喜之余也不忘向刘宪施了一拜,赞道:“元度真高才也!”
刘宪闻言谦虚一笑,“主公谬赞了!”有此番算计做觐见之礼,刘宪算是彻底融入了刘备小集团。众人心病去后相谈甚欢,直到华灯初上,一场小宴之后,刘宪这才施施而行出了左将军府。待回到他二哥府邸时已是亥时了。
刘弘此刻还未入睡,正捧着一卷竹简在厅堂静读,见刘宪安然回来这才转回后院,虽然只说了淡淡几句,可爱弟情深却显露无疑。
刘宪同这个便宜二哥并没什么真正的感情,但这时也不由得感到一阵心热。有一个这样的兄长,似乎也很不错!
第二天刘宪起身,刘弘已经上朝去了。拜见了嫂子公孙氏之后,刘宪就着手准备起了行装,他还身负奔丧事宜,在许都停顿数日还可,时间再长就不行了。今天收拾好行装,明日清朝就继续南下。
隔了不到一个时辰,刘弘就下朝回到了府邸。
刘宪前去拜见,见了兄长刘弘却不由的一愣,惊叫道:“二哥,出了何事?脸色怎的如此煞白?”
刘弘跪坐于地,手中捧着一盏热茶,两臂竟是微颤。
“今日上朝,曹司空一言决断,收杀了赵议郎于狱中。”
细听的刘弘讲述,刘宪这才知道详情。原来前日曹操密使人诬告杨彪交通袁术,遂收彪下狱,命满宠按律治之。幸得孔融在许都,言迫曹操,曹操不得已之下免了杨彪(杨修的老爹)官职,放归田里。今天议郎赵彦愤曹操专横,上疏劾其不奉帝旨、擅收大臣之罪。致使曹操大怒,当即收赵彦而杀之。
以至朝中百官无不悚惧。
“原来是这样”,刘宪心里暗叹一声,“又死了一个大汉忠臣,而且没有一点价值。”就赵彦这眼色,他怎么就能活到今天。
抛去心中的那一丁点儿愤慨,刘宪还真有点想不明白。
“三弟,杨太尉四世清德,岂可因袁氏而罪之乎?曹操专横,擅以朝廷意为之,私收于牢狱,若非孔少府(孔融)禀言,将身死无地也。”刘弘言语中充满了无奈和黯然,“今日赵议郎又被操一语杀之,为兄岂有不惧之理?”
毕竟是汉室宗亲,说无感身之痛,有谁信?“二哥,太尉杨彪系袁术亲戚,倘与二袁为内应,则为害曹操不浅。操自当急除之。而议郎赵彦……”刘宪低语道,“二哥只需低眉顺目,随应大势既可。千万别……图不自量力之事!”
“哎,今汉室陵迟,海内倾覆,为兄素无大志,只望顾一身家而已。立功立事,三弟自为之便是!”刘弘一阵唏嘘后,忽然低声说道。
刘宪昨日去左将军府上也没瞒着刘弘,现在他这话的暗中之意就不言而喻了。
淡淡一笑,刘宪默然以对,不再就这个话题言谈。刘弘也很知趣,语气一转把话题拉到了叔父刘繇身上。
然而兄弟俩促膝而谈没有多长时间,一个宫廷的太监就登上了门来。“陛下有旨,巡狩田猎,朝中六百石以上臣工陪狩。”
刘弘惊愕,“田猎非正道,陛下怎会……”
“许田打围”,一旁的刘宪霎时间反映了过来,看着离去的太监,冷声道:“古之帝王,春搜夏苗,秋狝冬狩,四时出郊,以示武于天下。今四海扰攘之时,正当借田猎以讲武。”
刘弘闻言更是惊愕,回望刘宪,“三弟何出此言?”
“二哥还不明白么,这显然是曹操的注意。近日其威名日盛,行做多违朝规,其心当可诛之。而今朝廷股肱尚多,操不敢轻动。是以请天子田猎,好以观动静。”刘宪一声冷笑,“现在,曹操怕已经拣选了良马、名鹰、俊犬,弓矢俱备,聚兵于城外了。”
※※※※※※※※※
曹操所请,汉献帝岂敢不从。随即上骏马,带宝雕弓、金鈚箭,排銮驾出城。刘备与关、张也各弯弓插箭,内穿掩心甲,手持兵器,引数十骑随驾出了许都。
刘宪随着自家兄长,也引了自己从河北带来的二十多个家丁,驾马备弓随着帝辇出了许都。
出了许都城,刘宪就见城外排列着两万余军士,正中央的曹操骑着爪黄飞电马,引天子猎于许田。无数曹军士卒排开围场,周广数十里。
曹操与天子并马而行,只未落了一个马头。帝辇后都是曹操的心腹将校,夏侯兄弟、曹仁、曹洪、许褚、乐进、于禁、李典等悉数在场。
而荀彧、郭嘉、荀攸、程昱等文官,也在周边侍从。再外面就是一箭之地的空地,这是一段禁区,非亲近之人不可靠近。
董承、伏完等人都在禁区外顿足,与他们一起的还有一个气宇轩昂的武将,背后打着一个“马”字将旗,那就是马腾无疑了。
刘弘的地位不高,刘宪跟着他只能在更外围转悠,但他还是一眼看见了刘备三兄弟,果然是跟在帝辇之后的。
许田打围,曹操纵马遮天子前以迎受,关羽大怒提刀拍马要斩曹操的这出好戏刘宪没看到。离得实在太远了点!但响声他是听的亲切,而且这里面还有他二哥的一份功劳。
瞧得无趣,刘宪领着自己一班子家丁径直去了别处,转了一圈只射到了一只野兔,却是因为曹军士卒围场,猎物都被赶到了中间。外围剩下的都是落网之鱼。
转过土坡,忽见荆棘中赶出一只大鹿,刘宪大喜,不想这片地被密梳了一片后还有野鹿留下。弯弓搭箭却连射三箭不中,只能招手让家丁跟进。
身为穿越男,真正的战弓他之前是见都没见过的,而他俯身这具身子原本也是一个老老实实的“翩翩公子”,虽读儒书,可儒家六艺他只学了“礼,乐,书”三样(注1),射箭是玩玩而已。
五年下来,刘宪也曾刻苦联系过,但箭术的进展令他灰心丧气,最后只能放弃。“快射,快射”,箭矢飞穿中,刘宪大叫不止,看着变成了箭靶的肥鹿,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贱笑。
此时,前方隐隐可见一彪人马赶来,而被十多支利箭射中的肥鹿侧面,在刘宪看不到的地方,一支做工精良的箭矢正插在肥鹿肋间。
ps:注1——礼(礼仪制度、道德规范),乐(音乐、诗歌、舞蹈),射(射箭),御(驾车),书(文字读写),数(算法)。
第一卷下江南第五章擒曹家子
ps:新人新书,急求收藏、推荐!
此时前方转来一彪人马,共有一十二人。为首者年与刘宪相符,锦衣软甲,骏马宝弓,显然也是一官宦之后。
这里是围场外围,应是见不得曹营亲贵的。刘宪也本认为对方是同己家家事相符,都是许都的边缘化角色。但离了近处,刘宪脸色陡然一变。
那公子背后十一人,除一名随从打扮意外,皆是高马重甲,一应武备也都齐全,赫然是曹操的亲军——虎豹骑。
田猎开始前,刘宪呈亲眼见到围侍曹操周边的八百余虎豹骑,是否真是天下骁锐且不说它,但那披甲装扮与来人别无他样。
能用虎豹骑随猎的人物,必然是曹操的亲重之人,很有可能就是曹氏一族的亲贵。“他们怎么到这了?”刘宪心中纳闷之余,自然也做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大手一挥,领着身后的二十余骑列道一旁。
然而该发生的事情躲是躲不过的,刘宪看着对面一脸怒容的清俊小将,再看着那大鹿侧面肋骨间的利箭,一丝苦笑不由得挂上了嘴角。“这么逊的事竟然让我碰上了!”
心中暗叫倒霉的同时,刘宪也只能道上几句软话,谁让形势比人强,自己就在人家曹家老巢呢,当然赔礼也是少不了的。那小将倒有几分傲慢,却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这事情明显的很,怨不得那个。
不屑的看了刘宪一眼,并没有仗势欺人,淡淡的瞄了一眼猎物,就打马而去,看方向是要绕道赶回围场。
若是这么去了还好,可偏偏那小将身后引着一队虎豹骑。
事情坏就坏在这一队虎豹骑身上。
大鹿的尸体上扎了十几二十支利箭,显然是刘宪的一众家丁众箭齐发的而来的,这无论是在虎豹骑军士看来还是落在那小将眼中都是一场笑话。
纵观整个田猎,那有这等怪事?
射不中就不要献丑,这般的众箭齐发,着实令人捧腹。
这队虎豹骑奔了一路子,好不容易看到一只大物,又被人“抢”了去,心里自然不会舒服。而偏偏让自己不舒服的对象有着如此笑料,他们又怎会放过,少不了要打趣几句。
“当真是好箭法啊……”
“哈哈,众箭齐发,对射一鹿,实乃天下奇闻……”
“闻古有《吴王射巧猿》,不想今日又见《射巧鹿》,当真是一大快事!”那小将对刘宪很是不屑,原本已经纵马赶到了前面,听了身后虎豹骑的议论后竟也插上了一句。
刘宪手下的家丁又都是受他恩重极多之人,岂能容得那群虎豹骑口舌污浊。而这里面最令刘宪愤懑的就是那个为首小将,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仗着读了几天书就来掉书袋,算什么东西!
“哼哼,宪箭术不佳无可复议,然公子不闻,伐其巧恃其便,以傲予,以至此殛也!”《吴王射巧猿》一事记载在《庄子》一书中,拜前身所赐,刘宪倒还记得几分。
这故事的梗概就是:一天,吴王带着几十个手下,渡江到对面的一座无名的山打猎。当吴王的马走到了山中,那山中住着一群猴子。那群猴子见到了生人,便纷纷逃进了树林中。只有一只小猴子看到了生人,不仅没有逃跑,还在那边翻腾跳跃,比手划脚。
吴王觉得很奇怪,就拉开了弓箭射过去,那猴子轻轻一闪便躲开了;吴王又连续射了几箭那猴子不是躲开就是用手接住,不然就是用觜咬住。吴王射了那么多箭不中,勃然大怒,便号令全体随从一齐射箭,于是猴子被箭死了。
这时,吴王回过来对朋友颜不疑说:“猴子的确很灵巧,但它不该向我夸耀。正因为它太自以为是了,所以伤了性命。”
那小将的讽刺之意明显至极,语意单指的就是刘宪箭术差劲。而这篇故事的真正意思并未脱出。
刘宪的回话就是《吴王射巧猿》原文中的最后一句,指的也不是原意,而是讽刺那小将自认为箭术高强,太自以为是。
“好大的狗胆,竟敢对本公子无礼!”那小将被刘宪一句话气到不行,勃然大怒,“你是何家子弟?”语气中生杀夺于之意溢于言表。
“哈哈哈”,刘宪不答反大笑道,“仅此乎?”
小将的喝问明显有罪及刘宪家人的意思,而刘宪的大笑也满是讽刺之意,“仅此乎?”更是在指责鼻子骂他仗势欺人,而非靠的自身真本领。
看着策马奔来的小将,刘宪心中却充满了对“刘弘”的抱歉,自己明天拍拍屁股走人就是,可刘弘一家却是在曹操手下讨生活,若因此事被波及,那自己就真的有愧于心了。
待骤马奔至眼前,刘宪左手倒提长剑向上一揽,挡住了那小将的一击,右手游然弹出,揪住那人勒甲绦带,臂力使到立刻拖下鞍鞒,横担于自己马上。
单单一合,就已擒下了这人。
那个小将还要挣扎,被刘宪右臂用力一压,登时老实了下来。
“嘶……嘶……”,一阵战马嘶鸣声后,十名虎豹骑摘下挂钩处的长枪,纷纷提马杀来。
虎豹骑,刘宪是久闻大名。“皆天下骁锐,或从百人将补之。”,是真是假今日一试便知!
止住了身后的一众家丁,刘宪准备单骑以迎,今天这事情估计动静不会小了,一人独战,总比双方大比拼来得强。尽可能的减少己方的“罪责”,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个便宜二哥。
再说了,那家丁和虎豹骑硬拼也不太可能占到便宜,除非乱箭齐射,那样一来自己这边可就万死难当了。而短兵相接,只带了佩剑的家丁,人数虽多却也不见得能比得上那十个装备齐全的虎豹骑。
自己应付,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