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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朱桓手下军将就锵锵逼近了四千人马,汇成了一大群堵在路上,当即就引起了身后追兵的注意。
追亡逐北中,最忌讳的就是有人挡路,尤其是这个节骨眼上。冲锋在最前面的周仓,把手一挥,大声叫喊道:“孩儿们,跟我来——”黄巾出身的他,追随关羽多少年了,这口头语却始终不曾更改。
“杀,杀过去——”另一名领军之将鲍隆也大声吼叫道,“冲散他们,一群溃兵而已,一冲就散”
二将引着身边五六十骑亲卫,夹杂在二百余辆战车当中,如一道滚滚浩荡的铁流,直冲朱桓而去。
追逐在江东军溃兵身后,为了不使得江东军逃无可逃,做困兽之斗,反咬一口,二百多辆战车并没有下尽全力。
所以,虽然追了这么长的路,却并没有耗尽马力。拉车的数百匹战马,都这个时候还都保持着一定水准的气力。
听到周仓、鲍隆下令,一千余战车甲士顿时把精神一抖,齐齐高喝一声,策马挥枪,争锋而上。面对着眼前的四千江东军,无人放在心上
当真是一冲即散血肉横飞中,只一个回合的冲撞,这些被勉强纠集起来的江东兵马就已经支撑不下了。丢下满地的尸体,面对着迎面冲来的战车,再次露出了毫无防备的后背。
朱桓气的要死,立即下令谢旌、刘阿二将弹压部队,自己则引着数百亲卫迎头拦上了刘备军。“吴郡朱桓在此”立马军前,朱桓举枪一声大吼叫道。
“找死”正在虐杀江东军士的周仓,闻声把虎目一瞪,雷霆大吼脱口而出。扭头看向朱桓处,一扬手中的虎牙大刀,周仓策马上来。“朱桓小儿,留下头来”
“匹夫也敢辱我”朱桓生性高傲,耻为人下,在江东除了有限的几个人外根本就没人指挥得了他。作为一面主将,他那里看得起给关羽扛大刀的周仓。
即使周仓此时的职衔并不低
第四卷征伐天下四百二十一章还能战否?
四百二十一章还能战否?
“杀杀杀……”排山倒海般的呐喊声中,两万多刘备军精锐如大海中掀起的道道滔天巨*,卷卷而至。
三四千名江东军步卒就是那海滩上摆烂的淤沙,在滚滚巨*的席卷下,瞬息间就被冲的支离破碎。
漫天的血腥溅起,战马的悲嘶声,士兵的哀嚎声,在同一时间交织成了混乱喧杂的一片。
周仓一声不吭,拍马舞刀直取朱桓。
朱桓无力在短时间内将四千江东步军收整齐心,这些士卒之所以聚集了起来,不过是因为朱桓身边的千余部曲子弟的力量。然即便是如此,有朱桓、刘阿、谢旌三将亲自坐镇,眼前的这四千江东步卒也依旧是一触即散的一盘散沙。
军无斗志,士无斗心,不要说是归于孙权调度掌控的那部分兵马士卒,就连朱桓三将身边的部曲子弟都对此战不抱任何希望了。他们心底中大多想着是如何保命,如何躲到前方大部队的身后,错非是朱桓横插了一杠,否则他们现在还在狼奔逃命中呢
休说是对抗两万多士气旺盛到极点的刘备军追兵,便是随同周仓、鲍隆二将先举扑杀而上的战车部队,也是不费太多工夫的就将这拦路的一团兵马冲的七零八散。
可惜的是战车部队,冲击力固然犀利,却是只能向前不能转身后退,就像是一道道耕犁在翻松土地,只能在江东军战阵中压出一道道血痕……
既然无力瞬时间内鼓荡起军心士气,朱桓也就不去再做什么无用功,把弹压兵马之责交给刘阿和谢旌,他索性引着部分亲信突入进了最前线。
朱桓从没有奢望过他纠集起的这群残兵败将能够真正拦住势不可挡的刘备军追兵,他要的只是给前方的主力争取一点时间,用眼前四千江东军士卒的生命和血肉去换取这么一点的时间。
主将冲杀在前,再怎么着也能激起一丝士气吧无奈,悲哀,最后化作了朱桓口中的一声厉喝。
举枪相迎,霎时两马相交,一刀一枪,两柄杀器顷刻间重重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刺人耳膜的金铁交鸣声。朱桓健硕的身躯在马背上摇了两摇,险些一歪栽落马下,长枪顺势一拖,划着周仓的虎牙大刀拉出了一条“吱吱”的火花。
策马回头,朱桓眼睛里不由得掠过一丝莫名的寒意。“这匹夫好强的臂力”
周仓,想当年黄巾军中的有名悍将,可时到今日往日之名早就成了昨日黄花,被人默默无视。提起他来,人们想到的只有关老2的大刀,隐隐的都把他当成了一个侍卫头子。朱桓也是如此,心存轻视。否则的话,以他的武力,不可能一合之中就落进了下风,那都是准备不足。
“杀”朱桓大喝一声,催马杀回。周仓更是不会怯战,咧嘴不屑的一笑,大咧咧的一举手中长刀一声不吭地策马相迎。两马堪堪相交,朱桓手中的铁枪已经毒蛇出洞般疾刺而至。
“嚎”周仓口中大喝一声,虎牙大刀双手紧紧攥握,高高举起向着冲到牙近前的朱桓脖颈砍去——
“当——”震耳的金铁交鸣声过后,二马盘绞,战作了一团,打铁似的“呯当”响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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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啊,杀上去——”眼看着前方厮杀声阵阵,韩当那是心急如火焚,两眼圆瞪,满脸充血,脖颈都涨得通红,更有一根根清晰可见的血管暴露。
一场大祸事啊,滔天的大祸事让这些败兵一头撞上后面的兵马,再被刘备军大军一阵掩杀,那江东军十万兵马可就是完了。
不允许,韩当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他立刻指挥着跟进上来的千八百骑兵全力拦截败溃下来的前军士卒,他要在主力军马之前筑起一道堤坝,拦住己方的溃军,也拦住对方的追兵。
“轰隆隆——”战车滚滚,冲破了朱桓的那一盘散沙之后,二百多辆战车放开了脚力,全力奔驰而起。
他们固然是没有了将领的带引,周仓、鲍隆二将此刻都还在朱桓阵中盘结。但他们依旧是滚滚铁流,锐不可当
“随我杀啊——”看到追来的战车,韩当面色一凛,大声呼吼一声,转即引军而下。环眼圆睁,虎须戟张,身为江东三世老将,韩当情愿用自己的死,来换取江东军这一战的胜所以,对面的战车虽然不可挡,他却心中无有一惧
“啪——”低头避过一名战车甲士刺来的长枪,韩当挥刀一击,狠狠地拍在这辆战车的车厢下部,战车一阵颤抖,歪歪的扭了两下便就再次恢复了正常。
刘备军每辆战车,配置双马五人,一人驾驽,四人为战力,其中又有两长两短,二人或持长枪利矛,或持大戈铁戟,另二人则一手持藤牌,一手持短刀、劲弩。
如此配置,能远能近,能攻能守,在那一瞬即使的时间中,想要躲避过刺来的长枪铁戟,然后再攻破藤牌的守护,伤到战车内的人,却是不容易。一辆全力奔驰中的战车,五人齐全的情况下,一般武将还真是招惹不起。
但韩当不是什么三流货色,他的武力比起周仓、朱桓来丝毫不会逊色,即便现在年纪大了,可也是无用之辈。
与战车过了两合之后,战阵经验丰富的他就已经适应了与车战的节奏,接下去连连都有斩获,其中一合更是一举颠覆了整辆战车。不多时,就已经是浑身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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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咱们的兵马到了”赵云的一名亲卫喜开颜笑的说道,他们这一路上可被韩当给追的够呛。现在见到己方大队人马杀到,自然相是反击的时间到了,心中高兴是当然的了。
赵云闻言微微一笑,两眼静静的打量着不远处的两处战场,心中却是在暗暗祈祷,祈祷那三万蛮兵快快到场。那样的话,这一战刘备军才算是胜券在握。
回首打望了一眼北方的山林,赵云清亮的目光扫视着身后的百十残骑,“诸君,还能战否?”
第四卷征伐天下四百二十二章如何收拾?
四百二十二章如何收拾?
昔时的白马银枪此刻已经全然变作了刺眼的血红,赵云整个人就如血海中踏浪翻涛而出的一尊杀神,战场之间纵横驰骋,披靡无阻。
万余江东败兵,又如何阻挡得住他的冲杀虽然身后只才有百十残骑跟从,可战意满腔的赵云却能引着这一小队人马化为一柄锋利无比的战刀,在江东败兵阵中乱搅乱杀,掀起阵阵腥风血雨。
“好胆——”一声冷喝蓦然自赵云口中发出,却是有一骑江东军将引着十多骑人马直冲他而来。这江东军中竟还有敢主动向他出手的人物,胆量真是不小。赵云冷冷一笑,手中银枪挥刺而出,对准来将胸膛就是一枪刺去。
“匹夫,还我父亲命来——”策马近前,留平看着浑身浴血的赵云眼前似乎又显现出了自己父亲战死时的悲惨景象,当即就两眼血红,昂头一声嘶嚎。如同一匹受伤的孤狼在嚎叫,凄凉的嚎叫声中,留平双手举刀,迎着赵云当头就是大力劈杀下去,而对于赵云直刺自己胸膛的那一枪,却是理都不理。
他是留赞的二子,昨日一战他父亲留赞死战赵云不退,虽然丧命沙场,却也委实让孙权好生感叹了一把。以至于,当晚孙权进驻了华容县城之后就立刻下令追封留赞为鹰扬将军,受理遗体,遣返江东好生安葬。
身为人子,留平与其兄长留略本是要随棺椁返回江东的,可现在战事初开,二人不但有军职在身,更有父仇未报,哪里肯就此离去。兄弟二人拜见孙权时,叩头涕血,痛哭失声,誓要随军征杀,已报杀父血仇。
孙权见留氏兄弟具是真心,一腔热血半点不做假,心中当即就是一块,遂令老大留略统领留赞所余兵马,并接任其父遗留的屯骑校尉一职。而老2留平责备调进了他的殿前亲军入解烦军中,任司马之职。
今日的追逐战中,留略、留平二兄弟都在其中。结果一路追逐下来,不但没逮到赵云的一根毫毛,反而是江东军出现了重大危机。韩当引部分人马冲杀上前,留略、留平二兄弟则连同另外几名中级军官全力收整前锋溃散下来的败兵。
原本二兄弟以为,赵云会趁机折返回刘备军大部队中,这样一来赵云就彻底安全了,他们兄弟的父仇这次也不可能报的了。却不成想这赵云在外面顿了一顿之后,再度杀回来了,还搅得江东军兵阵大乱。那些个士气全无的败兵根本就挡不住赵云的冲杀,错非是赵云手下的人马少,若是再多上个千八百骑,这些他们辛辛苦苦收集起的败兵怕就会再度崩溃了。
“杀了赵云”
只有杀了赵云,这万余江东败兵再能好好地整顿一下。虽然这个时间极其的短暂因为后面那些奔驰的战车已经隐隐可见了……
杀赵云,报父仇,定军心。对于留氏二兄弟来说,这一条路是公私兼顾,是再好不过的了。
“当”
“咣啷。”
两骑相交。赵云手中的银枪,枪杆一晃牢牢地挡住了留平挥劈下的大刀,清越地金铁交鸣声中,银枪枪头一伸一缩……
留平一刀劈下,硬生生的拼了一次气力,只感觉一股强力从刀杆上反震而出,一刹那间双臂酸软,竟是疲不能兴。
十指颓然松开,沉重地长铁大刀从留平手中滑落,咣啷一声掉落在地。
赵云清冷地眸子中没有一丝的波动,这种层次的武将实在很难让他起兴,更难波动他的心,二十多年的沙场征战有太多的人死在他的手中。银枪如毒蛇般疾刺而出……
“噗”
一声闷响中,激血飞溅,留平的胸膛已经多了个血窟窿,鲜血如泉水一样涌出。
银枪一伸一缩间,一条性命就已经了结在了天地中。
“二弟——”留略嗔目欲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昨日父亲才去,今天唯一的亲弟也这样走了。“赵云,我与你势不两立——”留略双手握刀,仰天一声咆哮。
“也配?”嘴角一丝深深地不屑流露,赵云根本就没将留略放在心间,对他口中的“势不两立”更是感觉可笑。
蝼蚁一样的存在,又怎么可能同人“势不两立”???
在赵云的心中,留略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因为,杀了留平之后,他并不打算更变方向,如此战马跑上两步就会与留略撞到一起。那样的话,他还有可能活下命来么?
冰冷地低喝声中,赵云策马杀到,手起一枪往留略的腹部刺来。
父亲亲弟的死给了留略极大地刺激,就像刚才留平面对赵云时一样,将自己生死置之度外的留略选择了同样的道路。全力挥刀,应着赵云上半身劈杀而出,对于刺向自己腹部的长枪视而不见。
“真是无趣”闲暇中赵云还能发出一声感慨。
留略感到浑身如坠冰窟,冷的彻入骨髓,艰难地低下头来,只见自己腹部已经被剖开碗口大地一个血洞,不尽的鲜血正和着肠子一起往外流淌……
“刚才是怎么了?自己那一刀……赵云这一枪……呃啊——”
剧烈的疼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