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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众将千篇一律的进言让曹操顿时恼怒起来,指着曹休手上的紫金冠叫道:“这一箭,只要向下偏上三指,老夫就要命丧当场。元度于我曹孟德一命,老夫自然当一命还之!”
曹操不相信刘宪那一箭是蒙的,在场众将也没人会想到刘宪那一箭是蒙的。毕竟中间隔了一百多步远,能准确的命中发冠正中央,那向下偏上几寸,一箭取了曹操性命也不是难事。
“可……可刘宪为何要饶过父亲……”曹真喃喃低语,他想不明白。
张辽倒是有颇为“明智”,低声为曹真解释道,“小公子,刘昭、刘弘都在许都,他若是伤了丞相性命,那许都刘氏定是满门……”
声音不大却也不小,正巧让周边众将都听到,张辽这却是在给曹操捧场。
“还不快去!”曹操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文远确是可心。再向愣在那里的曹休喝道。待曹休奔去后,才喃声呓语,“今日一人、一弓、一箭,万马之中就可取老夫性命。虽惜不能得人,一弓、一箭却也是个寄托!”
刘宪在这般境遇中都没露出一丝归降的迹象,这算是让曹操彻底死心了。
“刘将军!”曹休奔到近处,双手一拱行了一礼。这一礼既是为曹操答谢,也是为他的敬佩之情。
沙场军将,最佩服的就是铁骨铮铮的硬汉。宁死不屈之辈总比背主投敌的更受人看重、敬重。
“刘将军,丞相一言,以此冠换将军宝弓!”曹休双手将紫金冠奉上。
紫金冠,紫金冠,这东西可不是谁都能戴的。便是你家财亿万,黄金满仓,身份不够也不配戴着顶宝冠。
“曹公之冠?”望着这个正中央多出一个小孔的紫金冠,刘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小孔可不就是个箭孔么?这么说来……一切在瞬时间刘宪都明白了!
低眉看着自己的这双手,真想狠狠地亲上两口,实在是太神了。百步之外,一箭落冠,更顺势射落了曹军帅旗,真是太他娘的‘后羿’了!
什么养由基,什么飞将军,什么老黄忠,你们再神也神不过这一箭!虽然这么神的一箭,究竟怎么来的刘宪他自己都不清楚。(人品大爆发,本来《这一箭的风情》这章的题目就是《人品大爆发》,最后给改了!)
但是,男人么,该得意的时候就该得意。
“曹公为何要宪弓具?”刘宪不解的向曹休问道,一手接过紫金冠,一手直接摘掉弓壶递了过去。
刘宪知道自己箭术很臭,所以也不求什么名贵的宝弓,只是让手下匠人制作了一张三石张力的硬弓来用。
接过弓壶,曹休再看了一眼刘宪,“这个曹休不知,刘将军请上路吧,我大军可不会在此地屯留太久的!”
刘宪吸了口气,喜悦之情溢满了心胸。在曹军退去之时,他隐约的猜到了这一点,可那时他只以为自己是臆想发疯了,现在倒真成了事实。“曹将军,颗回禀曹公,宪谢他……!”不杀之恩么?不对,自己还没被擒呢。曹操只算是纵了自己,可话说出来太不顺口了。最后索性做了个顿节。
“刘将军无须牵挂许都的家人,今日之后我曹休向你保证,定无一人再敢去为难你那两位兄长!”临走之际曹休想到了张辽的那番话。
“谢了!”向曹休道了句谢,刘宪又遥对曹操行过一礼。“驾,驾……”将紫金冠揣进怀中,刘宪打马向景山方向奔去。
“叔父”,曹休捧着弓壶进到了曹操跟前。
曹操抽出弓具,扣弦一拉却只是稍微张开就受不住反弹的力道,“嘣……”余音袅袅。
“果是英雄之器!好大的力道。”曹操再向刘宪渐渐远去的身影望了一眼,似乎是在做一个了断般的一闭眼。再睁开时,炯炯有神的双目散发着一种无形的神采,“众军就地休息半个时辰,之后……”扬鞭一指南方,“随我诛杀刘备!”
“诛杀刘备……”
第三卷生死几丈夫一百零八章长坂坡(上)
青骢马疾踏如流星,两刻钟都不到景山已经是遥遥在望。
得了这一段喘息之机,刘宪感觉自己又有三分战力,举头向景山招望,隐约可见其下围着千余骑兵,山头处更有百十号人在忙碌着什么,硕大的曹字军旗迎风招展。
“这要向哪个方向去才是啊?”虽然知道当阳在景山南边,可刘宪要找的不是当阳县而是当阳桥。
景山向南,百姓的哭喊声已经隐约可以听到,可以想象得到近四万铁骑横行的后果是什么。自己气力大不如平常,万一撞到了一大队曹军,这可就不是一般的倒霉了。
既然拿不定方向,那就直奔最后的目的地——汉津口去。方正刘备等人是要退往哪里的,索性就在那等着吧!也总好过无头苍蝇似的乱撞。
打定了主意,刘宪一勒马缰望着东南方向就冲了过去。他的这一举动,出发点是保住自己这条小命,已经元气大伤的他不敢在同曹军来硬的了。
然而可惜的是他并不知道,长坂坡最后一处精彩之地——曹操大军云集的当阳桥,那就是在景山东南方。他这一奔,那是真真的闯进了狼窝虎穴。
如果说此刻与演义中的长坂坡之战有什么不同的话,那除了在时间上向后推移了两个时辰外,就是曹军的伤亡过大了一些,还有便是几个人物的改变。
演义中的长坂坡,糜氏兄弟都随刘备左右,结果糜芳带箭,糜竺更是遭擒,若非赵云撞见一枪刺死了淳于导,怕糜竺就早早的丢掉性命了。
如今随在甘糜两夫人车仗左右的不再是糜氏兄弟和简雍了,而换做了刘辟、龚都二将连同简宪和。有两个武将压阵,又有一批严阵以待的精锐军士效命,这一次甘糜二位夫人的车仗往东南行的更远了一些。但随着曹军铁骑的到来,免不了的一场溃散终于来临了。
刘辟领兵断后,与曹仁战了十几二十个回合被一刀砍于马下,还好有铠甲相互并没当场送命。
这两人可是老冤家对头了,官渡之战前曹仁督领汝南时,被刘辟、龚都所率的黄巾军骚扰的苦不堪言,不想今日竟能得偿所愿。当即喝令左右绑了,曹仁再遣部将淳于导押解送往曹操处献功。
他要好好地炮制刘辟一番,一刀砍了他太过便宜了。
刘辟所部损失殆尽后,曹军随即冲到。甘糜两位夫人无奈弃了车仗混迹到了百姓之中,而龚都则护着简雍逃了出来。
演义之中,简雍因为‘内讧’被一无名小辈一枪刺下马来,战马被夺之后他只能是窝在草丛之中,幸有赵云相救这才逃出一条性命。
而现在他有龚都护在左右,身边跟随的又都是刘备精挑细选的骁勇可信之人,所以一直逃到了长坂城也没生出什么事端。
再说刘备等人,他在景山山头望见曹仁、乐进等四将领兵直往百姓处追杀,心中焦虑当即提兵望景山下杀到。被夏侯惇、夏侯渊两兄弟所率的两万铁骑团团围住,曹仁、乐进、李典、文聘四将再反身杀到。
以近乎十倍于己的兵力,刘备所部被团团围在景山之下。关键时刻,赵云请命断后,张飞则带着仅有的二百多骑护着刘备在万军之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张飞护着刘备一路狂奔,闻喊声渐渐远去这才歇马顿足。刘备喘息未定,回看手下,随行只有百余骑。想到断后的赵云,以及更前一步的刘宪、陈到,还有不知下落的妻室爱子并刘辟、龚都、简雍等,不由得悲从心来,潸潸落泪!
等不多时,就见龚都护送简雍引着数十骑奔至眼下,见到刘备二人俯首拜在地上,泪流满面,不愿起身。
听了二人口述,想到娇妻爱儿,刘备真是痛断心肠,但他知道龚都、简雍都已尽力,是以并无怪罪二人。扶起二人,细细安抚一声。
张飞在一旁听的难受,恨恨的一顿足,向刘备请道:“大哥,我先引兵到桥上安下,待撞见来寻的曹将,定一矛刺死。”
这大体一致,小节有变的局面刘宪是想不到的,他单人匹马那是一头撞进了四万曹军之中。
一路之上百姓尸首随处可见,一些伤而未死的倒在血泊中呼喊嘶叫,凄厉之声让刘宪心中难受之极。可他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置于耳边不闻,低着头继续从纵马前行。
往前跑了也不知道有多远,突然一阵厮杀声窜入刘宪耳边。“怎么?这里还有我军不成?”
找不到一个熟人,刘备等人的消息一无所知,刘宪心里已经急得上火了。现在不正好是个机会!
策马闯去,就见一队刘军残兵正在同千余曹军骑兵相战。所打的旗号竟是“陈”字,莫不成会是叔至?刘宪真不知道该夸还是该叹,俩人实在太有缘了。
曹军的将旗打的是“淳于”旗号,若不是知道淳于琼骨头都化了的话,还真以为是这个酒鬼复活了呢!
曹操手下有这姓的将领么?刘宪实在记不得了。
看那将旗下,一将挺立,手提一口大刀,马上还绑着一人,仔细一看可不是刘辟么?
他怎么被擒了?那甘糜两位夫人呢?龚都、简雍呢?一连串的问题涌到了刘宪脑中。“驾……”一带马缰,刘宪跃马冲向那员曹将。
淳于导奉命押解刘辟回见曹操,心中正是不喜,这一功劳又不是他立的,是曹仁建下的。自己这一去,再想立功可就难了。
正在他郁郁不乐之时,却正好撞见了陈到所部。真是要瞌睡时得了个枕头,还有什么比这更舒意的呢?
当然,淳于导也不是傻子,对面那刘将,一身血迹,连坐下战马都快染成了血色,手下虽只有二三百残兵却个个杀气腾腾,显然是在景山战场杀出重围的悍将精兵,自己可没必要去触这个霉头。
当即大手一挥,帐下千余骑兵蜂拥而上……
陈到再是悍勇,手下的这三百残兵再是勇猛,可人力有时尽,他们毕竟是厮杀了好一通才冲出重围的,气力比起平日来弱了不止一筹。面对涌来的千余曹军骑兵……
第三卷生死几丈夫一百零九章长坂坡(中)
眼看着自己就要得建新功,淳于导心中很是高兴,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正在这时却突然听得不远处传来一声暴喝,然后便见一身着血袍银甲的将领提刀向着自己杀奔了过来。
“三尖两刃刀?”眉头一皱,淳于导暗声叫道:“这家伙不会是刘宪吧?”刘备军中,身着银甲,手提三尖两刃刀的可只有他刘元度一人啊!
再看来将的战马,就像是在血池子里泡过一样,根本看不出本色来。然而却体形修长、俊美,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天下名骏。
“上,都给我上,活捉来将,赏金百斤。”活着了刘宪会是什么功劳?淳于导的脑子瞬间被“加官晋爵”给胀暴了。
朝着自己身边的数十亲卫一挥手,淳于导一马当先的从杀了过来!
刘宪两眼一眯,三尖两刃刀紧紧的攥在手中。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交马相错间,借着青骢马的巨大冲力,刘宪右手轻轻一摆,三尖两刃刀磕开了淳于导迎头劈下的大刀,三尺刀锋滑着淳于导手中大刀的刀杆,闪电般刺进了他的脖颈。再借势用力向上一挑,淳于导一百多斤重的身体就被他轻易的甩向了当面的那数十亲卫当中。
一片人仰马翻之际,刘宪持刀横扫一挥,两颗首级冲天而起。“吒!”暴喝一声中,已经如同一道血色闪电穿流而过。
被千余曹军围在阵中的陈到,见刘宪冲出时已经露出了大喜之色,待见到曹将被一合斩杀,顿时心胸涌出无数的气力。“曹将授首,众军随我杀啊……”
刘宪策马奔到刘辟跟前,挥刀砍死两名押解的曹军小卒,刚解开绳索就听得千余曹军一声大喊,分崩离析四处逃散了开来。
“元达,伤势如何?”见刘辟胸口还有鲜血渗出,刘宪连忙问道。
一路上被绑的死紧,一松开之后刘辟双手就不住的互揉着自己两臂,闻言瞄了一眼胸口,不以为意的说道:“有铠甲挡着呢,没什么大碍。”
“幸见将军脱身,不然陈到真不知道该如何向主公交代。”陈到纵马奔到近前,见刘宪浑身浴血精神却还不错,这才放心说道。
“脱身?”想到那神乎其神的一箭,刘宪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还好,无甚大碍,只是有时有些脱力。”打眼扫了一下陈到身后的残兵,应该还不到二百人,想起之前的数千人众,真是不可同日而语。但战场上的空马却是更少,还堪一乘的怕只有五六十匹,“重伤的将士速速上马,余下步行,此地不可久留!”
高声向陈到招呼一声,让他去组织军士,刘宪又低声向刘辟询问道,“元达,你可识得当阳去路?”
“这个自然知道。”刘辟神色低落,眼中泪水隐现,“只是……主公以二位主母和小公子相托付,我却……辟还有何面目去见主公!”双眼一闭,滚滚泪珠流下。
“元达心意我自能体谅,但这并非全是你的过错。此次曹操用兵诡诈,景山两处防线无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