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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走?没那么容易,弟兄们给我统统围住!”邓贤一见魏延败势,就猜到他要做什么,哪里肯再放这员猛将出去。长枪一引,周边的千余川兵径向向魏延一行围了过来。
“挡我者死!”为将者,或许能漠视手下将士的生死,可对时刻伴随左右的亲卫却肯定极为看重,一群忠心英勇的亲卫就相当于自己生命的保障,就好比说——刘备的白耳兵。大刀抡起,血光满飞,魏延一马当前冲在前首,就要引着这余下不满百人的亲卫突出重围。
“呃…………”一声嘶鸣响起,魏延坐下战马竟在这个时候失了前蹄,引足跪地将其掀翻了下来。魏延是毫无准备,被这么一甩半空中勉力缩住了身体,可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他一时间难以翻身复起。
“天教我建此功业!”见魏延突然甩下马来,身后急追不舍的邓贤不由大喜,策马奔到魏延身旁挺枪就刺……
“我命休也!”魏延此刻已经恢复了神志,但浑身酸痛想要翻身都是困难,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邓贤挺枪向自己心口刺下。
“嘣……”,乱军中一声弓弦震动,就见一道利箭越过百步之遥正中邓贤脖颈。
邓贤一心想着建功,哪里还会防备冷箭,枪还未落下就觉得脖颈一痛,接着就翻身倒下马来。
“快扶起将军。”魏延幸存下的那数十名亲卫,见转眼间情形大变,顿时欣喜若狂,其中两名赶紧下马去搀扶。
泠苞也没想放过魏延,然见他马前失蹄,邓贤提枪已然追到身边,只道魏延魏延是必死无疑,哪知邓贤竟突然摔下马去,正待去救,就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大喝,“黄忠在此!”扭头就见得一支兵马从身后杀到,为首的是一员白首老将,正舞刀奔自己而来。
二刘会上,冷苞自然是见过黄忠的,知道这老头在刘备军中地位颇高,且当年的长沙大战,在乱军之中刀败张辽,武艺是极为了得。
但冷苞毕竟血气方刚,欺黄忠年老,心中并无惧意。兼之同伴死难,心绪更愤,当即急提枪来迎。斗了数合,却感觉眼前老将手中大刀越舞越急,越舞越重,比之魏延都要胜上半筹,自己哪里会是敌手。手上渐渐不支,心中更加了惧意,眼看再久一些,便要命丧在其刀之下,忙拨过马,向大寨方向逃去。
邓贤身死,其麾下兵马找不到自家将军,就只能随冷苞将旗移动,见到冷苞逃逸,这两万川兵哪里还有战意,当即就向自家大寨奔去。
黄忠所部,联合魏延部,一万荆州军趁势前后攻杀,川兵收势不住,大败而逃。
黄忠引军急追冷苞,到其寨前二人又斗了十几合,冷苞遮挡不住又见自家兵马混乱料是保不住营寨,便引军奔向了邓贤寨。
然奔到了近处却见营寨上已经全然变换了刘军旗帜,冷苞惊疑间就听得寨子中鼓声响动,一支兵马强将出来,为首之将银甲锦袍,岂不正是那刘宪。
“冷苞,你已入我圈中,还不下马受降。”随着刘宪的这声大喝,营寨左右再次闯出两队兵马,为首之将分别是那陈兰、雷薄,一万大军把川兵出路封的水流不通。
刘宪声名赫赫,冷苞万不敢像对黄忠一样轻视,自负抵不过,见通向雒县的大道被封,只能引数名亲卫走了山间小道。
刘宪却也不在意,这斩了冷苞虽是一大功,可与眼前的一万余川兵来比却是轻了很多,折了这里的两万兵马,雒县那里就只剩下三万兵了。
“我主玄德公有令,尔等川兵愿缴刀枪者一律免死,甘心归降者充军,不甘降者一应发放钱粮放回乡里。”刘备入川,对待百姓、士卒皆以仁义为先,万不会做当初官渡曹操那样,为省下一点口粮,斩杀七八万河北降兵的蠢事。刘备伐者,刘璋也,而非川蜀之民,这之间的血仇是万不可结下的。
免死牌竖起,当即就有无数川兵倒戈卸甲,除去少数不识时务者,此战束手相投者就不下万五之数,加之黄忠、魏延二部的俘虏,两万川兵战死当场的也才刚过三千。
“报将军,魏延将军在小路设下埋伏,刚擒了那逃将冷苞!”
第三卷生死几丈夫一百五十三章后路不宁
“既蒙免死,如何不降?刘璝、张任与某为生死之交;若肯放某回去,当即招二人来降,就献雒城。”兵败被俘,冷苞深以为必生之大耻,如何会真心降了刘备。
只可惜刘备太念望雒县了,听到冷苞言“献雒县”已然心神打动,立刻赐衣服鞍马,令回雒城行事。
“主公,冷苞乃川中大将,久受刘焉、刘璋父子大恩,岂肯轻易就降,其中必然有诈。末将请令,将他就地斩了去,以免为敌滋将。”
“元度多虑了,吾以仁义待人,人必不负我!”刘备闻言脸色有了一丝迟疑,但转眼间就抹了过去。
“嗐,早知道这样就该让文长一刀宰了冷苞。”刘宪退出大帐,心中颇有些郁闷,他印象中蜀汉众将里并没冷苞这人,可见这家伙是跟着刘璋一条道走到黑的。今天放了回去,不是平白的给了刘璋一员大将。
“刘将军对主公此举似乎不太赞同啊。”身后突然传出了庞统的声音。
回首向庞统行上一礼,刘宪苦笑道:“刘焉、刘璋父子割据川中二十余年焉会没几个心腹将领?这先前的杨怀、高沛,现在对面的张任、刘璝、冷苞和死去的邓贤等将都是刘璋父子一手提拔上来的,二十年的恩惠,那里是一条性命就能偿得了的!”
“哦,如此依将军的意思,那是都该杀了了事了?”庞统话中似乎含着一股另外的意思,面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也隐隐的透出一丝诡异。
“军师不这般以为么?”深深地看这庞统的双眼,刘宪冷声说道:“主公取川,要民心归附则必须放刘璋一条生路,如此情况下若还收服其心腹大将,岂不是自找麻烦?再则,张任、刘璝等将都是手掌兵权,握有重兵的统军大将,主公将他们收服则何以安置?调他们去荆州?必生怨言。留于益州,掌兵权,则心有不安;不掌兵,其同样会生怨念,川兵不固也。”
“所以”,嘴角一翘,刘宪虽是在笑,面上却是杀机毕露,“还是斩尽杀绝的好!军师以为呢?”
“深有同感,然只恐主公不从!”庞统一笑,“是以要成此事,却还需将军运筹一二才行。”
“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军师以为如何?”
“哈哈哈,正将之言正合我意。”
“只是略有些可惜了张任,也算是乐进、于禁一般的人物了。”看着庞士元摇晃而去的身影,刘宪心中暗自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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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冷苞,被刘备放回之后,却不言被俘之事,只说:“被我杀了十余人,夺得马匹逃回。”但再怎么说,也遮不住丧军两万之败。如今雒县兵马依然不足三万之数了。
刘璝忙遣人连夜往成都求救。刘璋听知折了邓贤,大惊失色,慌忙聚众商议。长子刘循出班进言:“儿愿领兵前去守雒城。”刘璋闻言曰:“既吾儿肯去,当遣谁人为辅?”一人出列:“某愿往之。”视之,乃舅氏吴懿也。刘璋见了大喜,言道:“得尊舅去最好。谁可为副将?”吴懿保吴兰、雷铜二人为副将,点二万军马来到雒城。
吴懿这一拨兵马开出成都,张松的密信也随之送往了刘备军中,快马单骑自然要比大军行走的快了。
得知吴懿将兵两万来援雒县,刘备急忙招来庞统、刘宪等文武商议。如今大军出涪城已经将近百里,粮草转运不济,这一战之后又多了将近一万七千人的俘虏,军中所携粮秣已经不足以支撑进攻雒县所需。正要在此屯运粮草,且侦选、遣散俘兵,好凑到半月口粮和一些军士再兵围雒县,不想这成都的援军依然开拔。
“报……报主公,曹操连结了张兰,汉中兵马蠢蠢欲动,欲攻葭萌关。”
众人正在商议间,突然得到细作来报。
“什么?”还在为雒县发愁的刘备倏然一惊,“怎可如何是好,葭萌关系我军后路,若失则进退不得也。”
“主公勿忧,那张鲁先前望主公旗号便风靡而逃,可见其人胆量不可取也。此曹操势落,而我军翌强之际,其安敢轻下决心?”庞统听到曹操和张鲁搭上了线,心头也是一颤,但想到张鲁那副性格,这心也就安了下来。“主公可遣一熟悉地理之人守之,则葭萌关无事矣!”
“熟悉地理之人,那非孟达不可!”刘备略一沉吟遂唤过孟达,问道:“子度,吾今欲令你去守葭萌关,如何?”
“某保一人与达同去守关,则可万无一失也。”孟达挺身立起。
“是何人?”这是在给自己推举人才啊,刘备脸色大喜。
“霍峻,霍仲邈。此人曾在荆州刘表部下为中郎将,乃南郡枝江人。曹操南下,仲邈不愿从贼,遂带数十从人逃入了蜀中。此人对主公早有仰慕之情,之恨当年未能早日南下一步,致使错失了良机,大江一封只能入川。”
“霍峻”,刘备眉头一扬,惊喜叫道:“此人莫不是在襄阳城下纵了元度那霍姓将军?得荆州后,备曾寻找过,然只得了姓名,却不知去处,不想今日竟然得见。”
“实在是巧了。”这霍峻竟然和孟达牵上了线,真是大出刘宪所料,赤壁战后,他在荆州可是费了不少力气去查访的,尤其是知道了霍峻姓名之后,更注意他的行踪。这人在他的印象中是该是一员一流上将,可当得李通。“子度,不知霍将军现在何处?”
孟达已经有些傻眼了,他自从去年与霍峻相交以来,只感觉甚和脾气,且韬略将才也非同一般,遂成好友。却是万不知道,霍峻还做下过这件大事。
“本想是引见一下仲邈,但现在看来,怕是自己以后还要受他的余泽。”都半年的时间了,孟达怎会不知道刘宪在刘备军团中的份量。霍峻既然有这档大功劳在身,且又有一身韬略将才,那在刘备军中绝对是前途无量!(正史——霍峻守葭萌,超牛叉!)
第三卷生死几丈夫一百五十四章收李严,定绵竹
“主公,除了雒县的五万兵外,绵竹处的费观、李严部也有两万兵马,此军介于我军攻袭雒县之后方,不可不防。”刘宪的印象中,李严好似在张任、刘璝等将败亡后才出场的,可实际上绵竹城却还在雒县之前,且常年驻有大军。“末将愿领一支偏师,去那绵竹城下走一趟,虽无甚大的把握,却也有三分可能。”按照之前设定下的进军路线,大军是绕开绵竹直取雒县的,可现在军中粮草不足,大军困顿此地,与其这样闲着,那还不如试上一试!
“元度需多少兵马?”军略战阵上,只要刘宪愿意一试的,刘备想来只有一个答案——答应。
“三千兵马,五日的口粮。”绵竹一战只是耍诈,兵马用不了多少。这也算是小赌一把了,刘宪心中暗咐道,“不过需向主公借大公子和刑将军一用。”
“哦,封儿。”对于这个义子,刘备真的是颇为喜爱,见刘宪点了他的将,脸上不由的荡起了笑容,唤过刘封。“伯威(刘封表字),此去且要听元度吩咐,军机韬略上要细查在心。”
“是,父亲,孩儿听命。”刘封武力过人,性格也刚烈,随刘备入川半年下来却也上过一次战场,早就有些憋屈了,此刻听到刘宪提点自己焉能不乐。
“道荣。”
“末将在。”与刘封相比刑道荣显然更加的期望战阵。
“你去点五百白耳兵,听在元度帐下调遣。”
“末将领命。”
“能成万幸,不能成便立刻撤回,万不要意气用事,伤了自己。”刑道荣转身离去后,刘备一脸慎重地吩咐着刘宪。
“主公放心,此战末将心中有数。”若是三日内还不能把李严诱出城,那这一战就没丝毫意义了,也就是该撤的时候了。
拿着军令,刘宪点起了两千五百精兵,合着刑道荣点来的五百白耳兵,三千精锐人人背着一个口粮袋,望着绵竹城开去。
绵竹城的守将费观并不是一个太出色的人才,而他举荐的李严,从张松透露的消息来看,并不是益州人,祖籍反而是在荆州南阳,之前在蜀中也并无什么声名。看得出,这李严也是一个入川避难的主。只是这么快就和费观搭上了关系,才是出人意料。
这样的外地人,对刘璋的忠诚度应该不是太高才对,后世李严能成为刘备的托孤重臣,似乎也在应征这一点。唯一的机会,就在这里。
三千精锐佯装出一万大军的模样,行军之中狼烟四起,军旗飘飘,一开始还真的瞒过了川兵的探子,可刘宪有意无意露出的一些马脚,让川军探马在兵锋抵达绵竹城前弄清了这支部队的真是人数。
“伯威,川兵已经知道了我军虚实,欺我兵少他们定会开城迎战。费观乃文士,出战之将必是李严,你引五百人相迎,斗上二三十回合诈败引他到右侧山峪中。”距离绵竹城还有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