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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坐下来,他们在洛阳听到陶商带兵被迫南下之后失去消息,放心不下,向陶谦禀告之后便由秦河带着四人往凉州来寻找陶商。
到了长安之后先打听消息,听说一人知道陶商的下落,而这人正是董卓的族亲,名叫董非!
听说是董卓家族的人,秦河等人自然信了大半,却没想到被董非戏弄,收了钱财之后,却告知陶商带兵西征去了,其他的事情则一概不知。
陶商西征,天下人人知晓的事情,秦河岂能不怒,但碍于是董卓族人,只好忍气吞声,让董非还回钱财便罢,他们要去凉州,盘费可就不够了。
谁知道董非非但不给钱,又看中了秦河手中的兵刃,那是一把锻造得极好的宝刀,本是他们在洛阳打劫商队时发现的,好不容易找到趁手的兵器,秦河岂能让董非拿走?
双方在浐河边上起了争执,董非平日里仗着董卓的名号在外胡作非为,也知道秦河忌惮于他,肆无忌惮地冲过来抢刀。
秦河也没想到这个腰身粗大的家伙竟然是个无用之人,只发力推了一下,董非便掉进浐河之中,时值夏季,河水正猛,董非落入波涛汹涌的浐河之后连人影都不见了。
那些家丁顿时慌乱起来,各自逃回城中报信去了,秦河自知闯了大祸,不想就此逃跑给陶商惹麻烦,让陶忠等人继续去寻找陶商,他自去城中自首。
秦河被闻讯赶来的张济直接抓进了董府,陶忠等人几次求见不得,正准备放弃秦河去找陶商的时候,终于传来陶商跟随董卓大破羌兵,正准备班师的消息,便一直等在长安。
秦河和陶忠四人是自己找的第一批护卫,也算是心腹亲信,来到这个时代之后第一次相处的人,自然最亲切,名为主仆,实则陶商将他们以兄弟相待,这一年多在长安,着实帮他做了不少事。
这一次他们也是为了寻找自己而来,陶商当然不可能弃之不管,只是董非这个人的身份如何,在董卓心中的地位就很重要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族人,也还能说些情,或者送点别的东西救出秦河,若是近亲,这件事可就棘手了,董卓的护短,那是出了名的。
陶商问道:“可曾打听到董非的身份?”
“打听了!”陶忠言道:“这董非本不姓董,只因他母亲是董卓一个孙女的奶妈,故而被董卓赐姓。”
“嗯!”陶商摸着下巴,又道:“可知道董卓之子是谁?住在何处?”
陶忠道:“董卓之子早夭,只留下这一个孙女。”
“独孙女么?”陶商的眉头不由皱紧了,想起历史上那个不满十六岁就被封为渭阳君的董白,董卓对其如此看重,她的奶妈之子,是不是也有些份量?
“秦河现在何处?”
“被关在段煨营中,段煨守卫浐河渡口,就在浐河边上!”秦河的消息,陶忠他们早就打听到了。
陶商思索一阵,一时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打算先去找董卓,看他如何处置,便道:“好,你们现在此等候,我去一趟董卓府上!”
“公子小心!”
陶商知道他们是在担心,笑道:“放心吧,我是先去找董卓商量,即便他不肯放了秦河,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安抚四人之后,陶商先去找了李通,将周慎的话告知他,但并未说一定要成为他的家将才能躲过高望的惩罚,李通完全可以选择就此离开军营,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
李通本身就是一名游侠,如今天下大乱,要是他决意再入江湖,随便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就算高望在朝中有些权力,也不可能在这混乱的年代里找到他。
是去是留,陶商将决定权留给李通,虽然他很想留下李通,但自己眼下无兵无权,回到洛阳之后说不定还会被十常侍打压,自身都不得保障,自然也不敢给李通太多的承诺。
吃过饭后,已经是黄昏,陶商来不及休息,马上连夜去拜访董卓,董府就在东城,看起来不算气派,但门口那几个威风凛凛的士兵却让经过的百姓自动远离。
陶商独自来到府门口,报上自己的姓名,让人前去通报,不多时,通报的士兵前来回话,董卓不愿见他,而且还带给他两句话:
如果只是寻常问候叙旧,可明日再来;
如果是为了秦河之事,便不用再来,董非不能白死,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听着那个士兵冷梆梆的回话,陶商就知道董卓已经铁了心,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董卓溺爱董白,对她的奶妈自然也爱屋及乌,其子身亡,怎能不替她做主?
至于董非所做谁对谁错都已经不重要了,董卓本来就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如今手握兵权,更是目空一切。
对错,向来都是掌握在有权力的人手中!
不管在任何时代,陶商都深刻的明白这个道理,掌权者才能制定规则,或者,破坏规则,超出规则。
在董府门前垂首站了一阵,陶商默默地转身离开,既然董卓不讲道理,不依照规则,这件事,就不能按照常理来处理。
在董卓的眼中,但凡伤及他家人的人,都该死,无论对错!
但在陶商心中,秦河却必须要救,不能就此放弃!
秦河不能死,这是陶商的规则,而且是讲道理的规则!
明月不知何时挂在了城头的角楼上,照在光华的青石道上,发出冷清的光辉,陶商的脸色也越发的沉静冷峻,在夜风中快步走回住处。
第218章 救人
已到月中,在陶商的意识里,再有一月马上就是中秋,但在汉代,似乎还没有这个说法,只有帝王和贵族官吏才会祭月、拜月,士人也有部分效仿,以示风雅。
月光皎洁,房间里一盏灯下,陶商和徐晃、陶忠等人相对而坐,几人听了陶商的计划,全都震惊不语,陶商的打算,实在太过大胆。
陶商打算就用最直接粗暴的办法,直接去劫营救人!
秦河对陶商重要自不必说,但毕竟只是个家将的身份,无论如何,也犯不着陶商去冒险劫营,擅闯军营,这要是被发现了,说重了就是谋反,和反贼同罪。
虽然陶忠等人对陶商肯为家将如此用心十分感动,但也不愿让他亲身去涉险,为了一个秦河,搭上了陶商,那就更不划算了。
就算侥幸救出秦河,若被人抓住什么把柄,给陶商引来灭顶之灾,以秦河的性格,恐怕也会自杀谢罪。
徐晃算是最了解陶商的了,知道他决定的事情不容改变,便道:“公子,此行实在太过冒险,不如让我们几个去吧,你就在城中等候消息!”
陶忠等人也忙道:“是啊,公子,让我们几个去就行!”
听着几人激动嘈杂的声音,陶商示意大家小声一点,不要惊动了其他人,笑道:“不是我不放心大家,此去只为救人,人多了容易被抓,人少了恐怕难以成功,所以我必须要去。”
“放心吧,此次行动出其不意,你们都想不到,更不要说段煨了,如今董卓回来,肯定马上就会对秦河下手,事不宜迟,我们必须连夜出城,等城门关了,行事就不便了,马上出发!”
几人见陶商心意已决,只好同意,连陶商都要亲自去救人,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大家各自去准备,按照陶商吩咐的,分散行动,去买夜行衣和头巾等各种道具,一个时辰之后到西城外的杨树林集合!
简单收拾一下,陶商也轻装打扮,既然是秘密救人,自然不能带熟悉的盘龙枪,让他们在城中寻一根齐眉短棍,枪棍有共通之处,应该都差不多。
打开房门,却见月光之下站着一个人影,正静静地看着他,正是李通,一身轻便的打扮,腰悬宝剑。
陶商一愣:“文达,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找我有事?”
李通上前一步,抱拳道:“将军若去救人,李通愿往!”
陶商一笑,知道李通已经做出了决定,言道:“这可是掉脑袋的事,你要想好!”
李通淡然一笑:“将军莫忘了我之前的身份!”
陶商没有再多说,走到院中拍了拍李通的肩膀,笑道:“走吧,出发!”
两人一前一后从后门走出大院,剩余的十几个士兵都是他和李通的亲信,都值得信赖,不需要刻意安排。
两人都打扮成了寻常百姓的模样,根本不会惹人注意,在人潮中走出长安城,此时已经快到酉时,城门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关闭,赶时间出城的人有不少。
来至约定的地方,徐晃等人也先后到来,各自穿着黑色的衣衫,头巾也已准备好,买的是羌人惯用的弯刀,其他的火折子、钩索等,一应俱全。
陶商检查了一遍装备,确认无误之后,和众人走向在月色掩映下走向浐河,顺着浐河向北,不多时便看到了驻扎在渡口的军营。
浐河是长安重要的水运通道之一,凉州的粮草和其他物品大多从此运输,这个渡口也是军事重地,董卓为段煨争取这个位置,就是保证自己军中的粮草供应,又能从中捞取些好处,一举两得。
此处一共有两千守军,虽然人数众多,但毕竟是长安边上,不会有贼军侵扰,只是震慑作用,一到后半夜,巡逻的士兵只有两三队,例行公事。
几人在军营三里外的河岸边上停下来,隐藏在草丛之中,观察着营寨动静,守军们大多已经休息,只有少数几人还在闲逛,巡逻的士兵果然不多,最先要做的便是找出秦河被关押的地方。
李通自告奋勇,他本是游侠出身,探路的事情,交给他来做最合适,人多了反而会适得其反。
趁着李通去探查的时间,陶商又给陶忠说了安排了一遍行动的安排,李通和他们四人负责救人,陶商和徐晃负责吸引官兵。
一旦救出秦河,便马上连夜离开长安,不能从潼关回洛阳,董卓肯定会派人追击,他们要向南从蓝田绕道武关,沿着崤山返回洛阳,回到购置的那个庄院中去。
这些守军平日里本就无所事事,哪里会想到有人这么大胆,敢到这里来闹事,加上李通谨慎,大约一个时辰左右,便把营寨里大概的布置都探查清楚。
顺着李通所指,陶商观察着下面的地形,同时也确定好了逃跑路线,往北方向只有一座石桥,只要守住这里,守兵便无法追击。
这样小股队伍渗进敌营的事情,陶商在当年做侦察兵的时候早已经轻车熟路了,很快就找出了突破点,依着地形给每个人分配了任务。
等到三更时分,大家换好行装,全都穿着黑衣,黑巾蒙面,只露出双目在外,李通和陶信负责去抢劫财物,陶忠带着剩余的两人去救人,陶商和徐晃则负责在另一个方向放火、掩护大家撤退。
抢劫钱财只是一个掩饰,顺便他们回去的路上也能用到,虽然事后董卓肯定不会相信这个说法,但总有了个搪塞的理由。
最后叮嘱道:“记住,听到口哨声,所有人马上要到北边的桥头集合,不得有任何耽搁!”
“是!”
又对李通吩咐道:“文达,你到洛阳之后便先和秦河他们同住,等此件事了,我自会前去找你,万不可让高望的爪牙发现!”
“将军放心!”既然已经决心要跟着陶商,李通便对陶商唯命是从,尤其是这一次冒险救秦河,让李通对陶商更加钦佩,无论在战场上,还是情义上,都让他对陶商彻底信服。
看看天色,陶商道:“时间差不多了,各自准备,看到火起,便马上混进营寨行事!”
第219章 行动
夜风微凉,几人约定好战术之后,从草丛中钻出来,按照各自的方位来到既定位置,营寨中的守军基本已经沉睡,只有巡逻的士兵还无精打采的来回走动。
陶商和徐晃靠近南门,这里就在河岸上,月光下能看到奔腾的河水,营寨靠南沿河是粮草堆积之地。
月光皎洁,轰隆隆的河水掩盖了脚步声,即便是在睡梦之中,恐怕也只收奔流不息的水流声,再大的脚步声,也被淹没。
趴在河堤上隔着寨门看去,守卫粮草的士兵约有两百人,有四人在箭楼上缩着胳膊昏昏欲睡,深夜在高处吹着冷风也不好受。
其他收兵也都精神不振,缩着脖子躲在避风的地方打瞌睡,只等着天亮了有人来交接,赶紧回去好好休息,一年来都是如此,谁也想不到今夜会忽然出现意外。
躲过两波巡逻的士兵,陶商和徐晃溜到寨门边上,两米多高的土坯墙,上面布满了荆棘和尖刺。
抬头看了一眼,贸然把钩索扔进去说不定会惊动守兵,要是正好碰到巡逻过来的士兵,那就更不妙了。
陶商对徐晃言道:“公明,你蹲下来,我踩着你肩膀翻进去!”
徐晃摇头道:“公子还是在外面等候,我进去便是。”
陶商指了指徐晃铁塔般的身材,苦笑道:“你也不看看你这身板,要是你站在我肩膀上,我这胳膊多半是要废了。”
徐晃一愣,只好闷声弓腰,给陶商做了翻墙的阶梯,虽然他不想让陶商冒险,但忽然又明白过来如果自己踩着陶商的肩膀,似乎也有不妥,毕竟陶商才是主人,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