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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先向北而走,直到穿过一片山岭之后才向东,沿着官道来到长安城东门附近,此事还不到五更,城门未开。
将坐骑放开,调转方向驱赶它们,如果路上碰不到行人,这两匹马会沿着原来的方向跑回段煨营中。
在隐蔽处换了行装,衣服用石头包了扔进河水之中,来到城门处,混杂在城外等着进城的人群之中,不多时,天色未明便进入了城中。
来到住处,两人各自去休息,除了守在门外的几个士兵外,其他人甚至还不知道昨夜有人出去了。
消息肯定会传到董卓那里,反正秦河已经救出去了,陶商暂时放下了一块心事,至于董卓接下来会怎么处理,只能随机应变了。
想着董卓的反应,还有回到洛阳之后如何应对高望,陶商越来越觉得,如果长期在洛阳待下去,等待乱世的到来并不是个好办法,诸侯割据自然是最好的发展时机,但能提早一步,机会就会更多。
比如那些还未出山的名士和武将,就是最好的资源,这也是陶商目前最大的优势,但只因自己身无官职,又没有什么权势,连个像样的幕僚都无法招募来。
就一个厉害的徐晃还是因为黄巾贼的身份,连哄带骗才搞到手,至于遇到的陈宫等人,他自己都觉得没指望能将其收入麾下。
而这一次出征,遇到的种种掣肘和不便,更是让他对权力充满了渴望,这到并非他权力欲有多强烈,关键是遇到如此万载难逢的穿越机会,要是还不能在这个乱世轰轰烈烈的拼一把,可真是枉费老天爷一番心思了,连他自己都觉得对不起前世今生的自己,还有枉死的本主。
如今盗贼四起,回去之后得找个领兵的机会,带兵去外面讨贼,或者可以建立自己的势力,只有在自己的地盘上,才能有话语权!
枪杆子里出政权,陶商的枪,便是盘龙枪!
十常侍中,他和赵延的关系其实还算不错,甚至孟佗都可以利用,而且还有卢植等人帮助,加上他这次出征时的表现和立下的功劳,得个讨贼的差事应该不算难事。
正想着该到哪里才能对自己以后的发展有帮助,忽然院子里一阵嘈杂,有人大声呵斥着,似乎在阻止什么人进来,紧接着便发生打斗和惨呼声。
陶商才从床上起来,就听到有个粗壮的声音沉喝道:“陶商,你自己出来吧,董将军请你走一趟!”
“何人如此大胆?”
“好大的胆子,敢擅闯宿营!”
“找陶将军,意欲何为?”
……
吵闹声惊动了其他休息的人,纷纷出门怒斥,但对方只是冷哼一声,似乎不以为意。
陶商走出房门,见来的正是张济,身后跟着两队全副武装的士兵,皱眉问道:“张将军清晨便带兵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张济看了一眼陶商,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出征之前在军营中见到陶商,还觉得他有些生涩,此时再见,却觉得有一股特别的气质,那是久经沙场的大将才有的感觉!
不过这也只是一丁点诧异而已,张济淡然一笑,用不庸置疑的语气说道:“还的确发生了一件大事,董将军猜测与你有关,本将看你还是乖乖走吧,免得动手伤了和气!”
第221章 失算
从张济的语气和态度来看,根本就不是来请陶商的,这番强硬的态度,再次展示了董卓在长安一带的势力。
即便周慎现在还在长安,董卓还是如此肆无忌惮,长安太守盖勋更是不放在眼里,这样明目张胆的带兵围攻军营,和兵变造反无异。
徐晃也从隔壁出来,正要说话,陶商先开口了:“大家都各自回去休息,我自去董府便是。”
张济揪着唇边的一撇胡须冷笑道:“嘿嘿,识时务者为俊杰,陶商,算你识相!”
临走之时,陶商给徐晃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安排好这里的士兵,便跟着张济出了院门而去。
朝阳初升,街道上还没有几个人,陶商被士兵们簇拥着走在最中间,张济独自骑马走在最前面,没有和他说话的意思,空旷的街道上显得愈发沉默,只有铠甲摩擦响起的咔嚓声。
再次来到董府门前,这一次不用陶商再费力,直接就被带了进去,朱红色的大门之后是一道五丈来长的屏风,画着一头猛虎,绕过屏风便看到一个偌大的练武场,台阶上站着几个人,董卓壮硕的身躯正坐在铺着锦被的石凳之中。
一语惊醒梦中人,陶商此时才恍然大悟,其实事先有所觉擦,但总觉得不够明晰,此事贾诩说出来,才觉得醍醐灌顶,心中清明。
湟中义从胡的实力,陶商在多拉隆看到的时候也羡慕不已,更不要说掌握重兵的董卓了,这么精锐的骑兵,要是能收为己用,比他打这一场胜仗还划算。
历史上董卓本就实力强悍,兵进洛阳,无人能制,如果再让湟中义从归为他的部下,那还了得?
正想着该如何劝阻董卓,只听贾诩又道:“董卓素有虎狼之心,性情暴烈,将军万不可妄自劝阻,徒惹祸端。”
陶商闻言眉头紧皱,贾诩果然能洞悉人心,但所说却也是事实,他现在没有任何实力,哪有什么话语权,而且本来就是想依附董卓兵力返回长安,更没有资格劝阻人家。
实力和权力,才是乱世立足的根本!
无数次经历这样不能自主的局面,陶商更加迫切期待割据时代能够早日到来,那时候独占一方,军政大权都是一人掌握,才能尽情发挥,不再受到各种因素的干扰。
这种处处受掣的憋屈,他实在有些难以忍受了,只是眼下官卑言小,只能等待机会。
时势造英雄,曹操、刘备、孙坚之流,不也在这腐朽的王朝之下苦受煎熬么?
正说着话,忽然亲兵前来报信,董卓回城,派人来请他会面。
陶商一阵诧异,他还没去找董卓,董卓倒反而主动找他,告辞贾诩和冷祁,让徐晃等人先回军营,陶商独自来见董卓。
县衙之内,董卓的兵马忙里忙外,一队队被俘虏的羌兵,被押解着进进出出,也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哈哈哈,陶将军,抱罕一战,你居功至伟,若非你吸引北宫伯玉主力,某万难如此轻易取下抱罕!”
才进门,董卓就大笑着迎上来,满脸笑容,刚刚出兵回来,还一身戎装,显得威武非凡。
陶商抱拳笑道:“攻破羌兵,还是要靠将军兵力雄壮,在下不敢居功!”
“唔!”董卓满意地点点头,对陶商这一点十分满意,示意他落座,言道:“听说你在多拉隆城中受伤昏迷,某也派人探试,如今见你恢复如常,某也放心了!”
“多谢将军挂怀!”
说完闲话,董卓故意脸色一整,言道:“攻占抱罕,某本欲带兵返回汉阳,却又怕羌贼死灰复燃,再犯中原,故多留几日,将逃散者尽数围剿,俘虏叛军,押回中军受审,今日已经基本肃清反贼,不日便可回师!”
陶商想着董卓的目的,知道绝不会是找他来专门说这事,也囫囵言道:“********,斩草除根,将军深谋远虑,果然英明!”
“唉!”董卓却叹了口气,皱眉道:“只是这俘虏甚多,足有四千余人,押解途中,必定要许多粮草,又延缓行军速度,某军中粮草本就不足,着实为难呐!”
陶商问道:“不知将军有何良策?”
董卓扫了一眼陶商,忽然哼了一声,沉声道:“羌人反复,若将其释放,日后必反,即便押回长安,也是杀头而已,不如某先行将令,陶将军替某做个见证,回师之后,也好如实禀报!”
陶商吃了一惊,没想到董卓竟然会以杀掉这数千人来威胁他,而且还让他作见证,背负屠杀羌人的恶名。
忙抱拳道:“将军万万不可,斩杀俘虏,本为军中大忌,如今异族蠢蠢欲动,朝廷本待安抚其心,若杀了羌人,匈奴、南蛮等闻讯必定起兵造反,中原涂炭,在下与将军,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嗯,倒也有理!”董卓眼中精光一闪,故意点头沉思,沉吟道:“这些羌兵,杀也杀不得,放又放不得,以将军之间,该如何处置才是?”
各种处理办法都被董卓否决,唯一剩下的当然就是充军,但陶商怎能让董卓轻易如愿,此时他心中也有了个主意,自然要让董卓自己说出他的意图,才好和他谈判。
“在下也是初次出征,见识浅薄,如何对待俘虏,实在没有经验,还请将军定夺!”
董卓又哼了一下,故作思索,才道:“为今之计,唯有劝降俘虏,愿降者充军,不愿降者押回长安,若有拼死抵抗者,当场斩杀,将军以为如何?”
陶商知道董卓这是怕他回去之后乱说,故意和他商议,堵住他的嘴,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是他的部下,自然别无异议。
只好说道:“将军英明!”
董卓果然满意一笑,故意为难道:“只是这俘虏甚多,某一人恐难悉数收纳,不知将军可有意收编一二?”
陶商马上摇头道:“羌人桀骜难驯,在下手中并无兵力,岂敢收编,还请将军多费心力,尽量收编吧!”
第222章 生死之间
董卓的后院比前庭开阔得多,有两颗高粗壮高大的榕树,一个巨大的花圃,种满了各种不知名的植物,虽是中秋时间,还有许多鲜花绽放。
一座凉亭之中,陶商被绑在两个柱子中间,早晨的秋风卷着枯叶飞过来,萧索的气息让陶商的心一时难以冷静下来。
段煨将其他的士兵都赶走,只留下十余个自己的亲兵守在周围,才走到陶商跟前,恶狠狠地盯着他,压着嗓子低吼道:
“陶商,我不管你是不是去救了秦河,也不管秦河去了何处,老子只要我的钱!”
陶商轻蔑一笑:“段将军,你们自己看不住秦河,我昨日刚出征归来,哪有精力和时间去劫营?也没有时间准备,又怎敢擅闯你的军营?”
噗!
段煨气得满脸涨红,对着陶商的腹部就是狠狠一拳,用手指着陶商的鼻尖:“陶商,少给老子玩什么花样,谁都知道事情是你干的,你最好识相点!”
陶商眉头深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忍着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笑道:“段将军,你这是想屈打成招吗?即便如此,我也没有那么多钱财给你啊!”
“还给老子嘴硬,我让你嘴硬,让你嘴硬!”
段煨气急败坏,嘶吼着冲过来对着陶商的独自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嘴里不断念叨着,似乎要从陶商肚子里把他那些钱财给打出来。
打的累了,段煨喘着粗气问道:“说,你到底说不说?”
“呸!”陶商把嘴里的血沫吐到段煨的脸上,冷笑道:“没想到董卓部下居然如此不讲理,私设刑堂,还想屈打成招!”
“哈哈哈——”段煨怒极反笑,擦掉脸上的唾沫,狞笑道:“陶商,你莫要以为周慎来便能替你讲情,董将军已然下令,便无人能改,除非你能交出秦河,否则,你的死期便到了!”
陶商冷笑道:“董卓如何决定,那是他的事情,但今日若被你屈打成招,岂不让人笑话?”
“好,好,好!”段煨咬牙点着头,连说了三个“好”字,忽然转身指着身后的三个亲兵:“你们三人,用马鞭给老子抽他,狠狠地抽!”
那三个士兵走过来,提着手里的马鞭对着陶商就是一顿乱打,不多时便打得皮开肉绽,衣服碎成布片,落叶般在秋风中起舞。
段煨坐在凉亭的栏杆上,面目狰狞,每打几下,嘴里就在怒吼:
“让你烧老子的粮草,
让你杀老子的兄弟,
让你抢老子的东西!”
衣服很快被打烂,胳膊和腿上都有条条血痕,唯独腰身周围没有伤痕,这是他穿着金丝软甲的缘故,倒让他少了许多皮肉之伤。
段煨也发现了这一点,惊疑地站起来,在一旁摸着下巴沉吟道:“看不出来,你小子居然还有护身软甲,不知道能不能抵得上我那些财物!”
“段煨,你怎能如此不知廉耻?”见段煨对他的软甲动了心思,陶商顿时有些着急。
这可是他保命的东西,就这么被段煨强行拿走,实在觉得太不甘心,他可以被拷打,但绝不容别人当着他的面拿走最宝贵的东西。
忽然见到陶商出现紧张的神色,段煨愈发得意,刚才陶商一直咬牙不吭声,让他的怒气无处发泄,总觉得不够解恨,此时终于发现了他的软肋。
就像抓住老鼠的猫一般,段煨的眼里充满了戏谑,示意亲兵住手,走近前观察着陶商的腹部:“老子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会让你如此在乎!”
“段将军,董将军命你让陶商带到前庭!”正在段煨要动手的时候,忽然有士兵前来传令。
董卓的命令,段煨可不敢有丝毫耽搁,悻悻地收了手,让人将陶商押往前庭,冷笑道:“你小子也不要得意,见了董将军,便是你的死期,等斩了你的狗头,我取走宝物也是一样!”
来到前庭的时候,董卓依然坐在石凳上,但脸色愈发阴沉,周慎却不见人影,想必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