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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衣出门,深秋的天气已经微冷,深吸一口气,转出院门,还未到银杏住的地方,就听到一阵轻微地啜泣声,循着声音望去,只见银杏正独坐在凉亭的石凳上哭泣。
丫鬟自古只有三个命运,要么成为主人的小妾,要么许配同府的家丁,下一代同样也是下人,要么为自己赎身,或者被主人给了自由,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在这个乱世之中,显然第一种选择是最好的,至少能让她们有个安定的住处,温饱不用愁,若能剩下个一男半丁,或许还能从此改变命运。
银杏的失望,可能还不仅仅是这些,她从小便跟着甘氏长大,甘氏未将她当作普通的丫鬟,即便以后许配,也能找个好人家。
但不知何时,她已经倾心于陶商,早就想死心塌地跟他一生,即便没有名分,她也不在乎,所以对甘氏的安排,她没有任何犹豫,相反还带着期许和羞涩。
如今被陶商拒绝,她的心早已伤透,比这深秋的石桌还要冷几分,只觉得生无所恋,一切的生活对她都失去了意义。
冷静下来之后,陶商也想通了其中的关窍,银杏此时心中的失落和伤情,他也能猜到几分。
看着那个瘦弱无助的肩膀,在夜风中瑟瑟发抖,陶商不由生出一股怜悯之心,暗叹一声,轻轻地走过去,为她披上外衣。
银杏一怔,转过头来,正好看到月光下陶商棱角分明的脸,正爱怜地注视着她,一张俏脸梨花带雨,又是在这皎洁的月光之下,令人怦然心动。
“啊,公子,你怎么出来了?”愣了一下之后,银杏赶忙站起身来,胡乱地擦着脸上的泪痕,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看着她微红的双目,陶商知道银杏来找他,已经做了许多挣扎,自己刚才的拒绝对她的伤害着实不小,让对最关心自己的每人心碎,实在是天人共怒的事情!
没有多说话,陶商径直将银杏揽入怀中,紧紧地搂着她,只觉得怀中的********快要融化了一般,闻着那股淡淡的香味,浑身的血液忍不住沸腾起来。
银杏吃惊地张开了嘴巴,涂了朱丹的红唇,露出几颗雪白的贝齿,睫毛不住地抖动着,如同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幸福来得太突然,让银杏有些措手不及,身体僵直了一下之后,忽然紧紧地抱住了陶商坚实的腰身,伏在他的怀中嘤嘤哭出声来。
银杏啜泣道:“我以为公子嫌弃奴婢,不想要奴婢了,等你成亲之后,便再不能侍奉左右了,呜呜呜!”
陶商轻抚着她长长的秀发,柔声道:“傻瓜,怎么会呢?我刚才只是觉得太过突然,一时难以接受罢了,你我一起长大,早已情同姐妹,突然要同床而眠,总觉得违背伦理!”
银杏抬起泪眼,满目的柔光似乎要把陶商融化:“公子说的是真话?银杏何德何能,能让公子如此看重!”
陶商为她擦着不住扑簌簌留下的泪珠:“我陶商前半生懵懂无知,一事无成,人人如避蛇蝎,还常被陶兴这等外人欺凌,只有你不离不弃,任劳任怨,这份情义,我始终铭记在心,如今稍微有了些功名,又怎能冷落于你?”
银杏闻言,破涕为笑,螓首靠在陶商结实的胸膛上,只觉得天地间再无他物可以替代,沉默了一下,幽幽说道:“女婢只想生生世世陪着公子,能伴你左右,如此便足够了!”
陶商言道:“你放心吧,我会给你一个名分的!”
银杏此刻早已满足,摇头道:“名分什么的,女婢倒无所谓,也不敢奢求,只要能和公子在一起,当牛做马都愿意!”
“说什么傻话呢!”陶商哑然一笑,轻抚着她的肩膀说道:“外面天冷,回屋去吧!”
“嗯!”银杏乖巧地点头,声音虽然不大,但没有丝毫犹豫。
陶商抱起银杏,感觉到她的娇躯轻轻发颤,将头埋在陶商怀里,能听到急促的呼吸声。
陶商也觉得自己心跳加快,如同战鼓擂动,虽然两世为人,但此时他还是抑制不住的有点紧张。
走入房中,将银杏放到床上,银杏终于从甜蜜中反应过来,鼓起勇气抬起头,看着陶商:
“本该由奴婢伺候公子,怎能如此让公子抱我,我……我来为你宽衣吧!”
“好!”陶商嘴里答应着,却也同时爬上了床,月光正亮,房子里没有点灯,倒也省了许多麻烦。
房间之中,只听到两人的呼吸声,还有簌簌的解衣声……
秋蝉忽然鸣叫得更加嘹亮起来,银月似乎有些羞涩,躲入了薄云之中。
第二天一早,陶商睁开眼,却不见了枕边的佳人,昨夜一番折腾,如梦似幻,要不是床单上的点点落红,还真以为是在梦中。
正看着床单发愣,银杏端着脸盆走进来,双颊如霞,看到陶商的神情,脸腾地红了,赶忙催促道:
“公子快来洗漱吧,今天要举行冠礼,主公在前厅等候呢。”
陶商嘿嘿一笑,起身到窗口洗漱,忽然回头看到正在整理床铺的银杏,背对着他的身形煞是诱人。
陶商食髓知味,只觉得热血上涌,扔掉毛巾冲过去,从后面抱住银杏,将她压在床上。
“哎呀,公子你……”银杏吃了一惊,尖叫出声。
“别说话,就保持这个姿势!”陶商喘着粗气压低声音,已经开始上下其手。
银杏略微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颤声道:“公子你要温柔一点……”
才说了半句,就听滋拉一声,她的半边裙子就被撕掉了……
第229章 冠礼
朝阳已经升起,堂屋之内,陶谦和甘氏等人都已经在等候,却迟迟不见陶商到来。
“这个逆子,真是太不像话,平日里五更就起床,如今辰时已过,还不见人影,真是岂有此理!”陶谦等得失去了耐心,拍着桌子大骂起来。
甘氏在一旁抿嘴而笑,低声言道:“夫君,我昨夜让银杏去陪他,你难道忘了?起的晚些,也是应该的!”
“哼!”陶谦闻言一声怒哼,只好忍住怒气,又等了片刻,终于耐不住性子,吩咐下人:“去将这个逆子唤来,马上孙将军要到了,他还不出迎,成何体统!”
才说着话,陶商就从门口转身走了进来,整个人容光焕发,眉眼之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喜悦和自傲。
“父亲,母亲!”进屋之后,陶商急忙行礼,却不敢直视两位高堂。
“哼,你还知道起来!”陶谦不满地冷哼一声。
“算了,不要怪他!”甘氏在一旁轻笑道:“准备一下吧,孙将军也快到了。”
陶谦还要责备两句,只听外面一阵大笑传来:“哈哈哈,陶将军,今日为陶商举行冠礼,吾诚惶诚恐呀!”
正是孙坚的声音,陶谦急忙迎出房门,却见孙坚已经迈步走了进来,虽然穿着一身便服,却依然显得雄伟高大,英武非凡。
孙坚虽然提前回到洛阳,但西征也有功劳,如今被拜为议郎,封华亭侯,看他的样子,伤势应该好的差不多了,至少不会影响正常行动。
“文台兄来得好早,有失远迎!”陶谦走下台阶,和孙坚相携而进。
陶商也上前行礼:“见过将军了!”
“哈哈哈,好样的,陶商!”孙坚走过来拍着陶商的肩膀,一脸欣赏:“果然不愧为英雄少年,抱罕一战,若非你误打误撞前去,恐怕董卓早已撤兵,岂能有此大胜?”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孙坚一眼就看穿了董卓的企图,也猜到了当时的情况,如果没有陶商的建议和意外出现,羌兵不会遭此大败。
陶谦笑道:“文台兄,你可不要再夸他了,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
孙坚大笑道:“使君切勿责怪他,贤侄如今已经长大成人,又可统率三军,年轻人行事,再有其道理,也不能老束缚于他!”
陶谦唉了一声,叹着气没有再说,但显然对孙坚的评价还是很满意的,孙坚本身就是性情高傲之人一般人他哪里放在眼里?
京城多少有名的世家子弟,却都不如孙坚之眼,只说个个徒有其表,甚至连他的儿子孙策,也颇有微词,但对陶商的评价却极高。
虽然这其中有一些夸大的成分,但陶谦却清楚孙坚的为人,绝不是虚与委蛇之人,也不会为了和他拉近关系而刻意夸赞陶商。
进入厅堂,大家寒暄一阵,看看时间也差不多,甘氏命人带着陶商去了后堂,先为他结发,编了一个这时候人常用的发髻,连陶商留在额前的一缕头发也一丝不苟的扎起来。
结发之后,铜镜之中的人顿觉得精神抖擞,又换了一套早已准备好的蓝色长衫,这是甘氏这半年亲手为陶商缝制,大小十分合体。
光是盘发的过程就消耗了大约半个时辰,再由家丁将陶商带到了东边的祠堂里,陶谦的家在徐州,但久居洛阳,也留了一间房作为祭祖之用,这方面,古人还是很讲究的,一丝不苟。
来到祠堂之中,陶谦等人已经在等候,在这肃穆之地,孙坚也敛去笑容,静静地等陶谦领着陶商上完香,祝告列祖列宗。
这算是家族中的大事,女眷和外人不能参加,只有陶应一个人陪同着,见识了冠礼的繁杂和冗长。
上香祷告完毕之后,由孙坚再次上香,并为陶商亲手带上一顶帽子,冠礼便算是完成了,当然接下来就是大宴宾客,这些都被陶谦简化掉了,只招待孙坚一人。
中午时分,朱儁和周慎也抽时间前来,为陶商祝贺,除了周慎这个意外之客外,还有一个小小的宾客,正是未来的小舅子杨修。
这小家伙依然言辞犀利,即便面对朱儁、孙坚这样的人物,也丝毫不怵,应对有度,常常还妙语惊人,令在座的诸位都啧啧称赞。
杨家在朝中的势力自不用说,杨彪的为人更是人人信服,如今又看到杨修如此聪明伶俐,都夸赞杨家后继有人。
在场的也只有陶商知道杨修的这种性格会为他惹来多大的麻烦,人在某种程度上,自傲过度,便会聪明反被聪误。
有时候,长辈的一味夸赞,并非好事,久而久之,给晚辈造成过度的自信便变成了自负。
杨修代表杨家前来道贺其实还在其次,更主要的是受了其姐的委托,来打听这个未来姐夫出征的消息。
毕竟半年多未曾见面,杨蓉还想着回朝后能私会一番,却没想到长辈们忽然就定下了不到半月的婚期,两人自然不能再见面了。
虽说新婚将近,但杨蓉还是忍不住相思之意,打发自己的弟弟前来打探消息,出征西凉的那些兵报,让她一直心绪不宁,让杨修前来问个明白。
身处其境,陶商觉得当时的确凶险无比,甚至数次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抉择,但如今事后想来,却又觉得再平常不过,甚至连诉说的兴趣都没有。
战争,毕竟是残酷的,说出来的都是一部血泪史,无情的厮杀,残酷的淘汰,甚者为王,败者为寇。
在战场上,这一点体现得最为淋漓尽致,一旦做错,便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一个决策的成败,便决定了成千上万人的性命。
杨修对陶商敷衍的态度大为不满,嘟囔着等他迎亲那天一定要他好看,便去找徐晃和胡才了,他知道从这两个人嘴里套话要容易些,尤其是胡才,此时想必已经得到了许多消息,正愁没有一个忠实的听众呢。
冠礼举行之后,接下来要准备的第二件大事便是准备面圣,这对陶商来说的确是至关重要的时刻,能像他这个年龄因为军功而面圣的,的确不多。
但陶商,对那个昏庸无能的汉灵帝,却没有半分期待!
第230章 迟到
不管刘宏再怎么无能无用,甚至颠倒黑白,宠信十常侍,杀害了许多忠良之臣,但在陶谦这些人的心目中,他终究还是至高无上的天之骄子。
还有一天就要面圣,陶谦对陶商再三嘱托,告诉他每一个在朝堂上应该注意的细节,如何能够不失礼度,表现得体。
其他的倒是可以敷衍接受,但唯独三叩九拜,对陶商这个来自后代文明的人来说,不仅冗长繁琐,还让他十分难以接受。
他可以跪拜卢植,那是他的老师,可以跪拜杨彪,那是他的岳父,也可以跪拜陶家的列祖列宗,没有他们,自己或许就不能够穿越重生。
但对这个一无是处的刘宏,陶商却无法屈膝,他只是这个时代的皇上,却不是陶商眼中的陛下,也不是他心中该尊重的人。
听了一早上的训教,陶商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想着该如何避免这个繁琐的流程,不去上朝面圣显然是不可能的,必须要另辟蹊径。
这事问别的人,恐怕会被臭骂一顿,还要背上个不忠的恶名,陶商苦着脸在房间里闷坐,吃过饭后,打马出了洛阳城。
眼看就要到最重要的时刻,陶谦就怕陶商生事,早就拍陶勇盯着他,听说陶商去了城外,赶紧让他跟随,直到傍晚才回来,听陶商只是去了弘农,便不再追究。
他以为陶商是想念杨蓉而去私会,虽然这样有损礼节,但年轻人的心思,他还是能够理解,毕竟自己就是从那个时期过来的,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