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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将我上次从华神医那里讨来的金疮药膏拿来!”
校场之上,八百兵卒个个衣着不整,交头接耳,挖鼻抠耳,丝毫没有军队该有的纪律。
陶商下令,从武关的贼军中选出十几人为监军,让他们下去大声呵斥乱哄哄的众人,好叫众人排好队型。
一直过了两个时辰,众人排列的队伍才初有形状,此时居然已将近午时。
思量半晌,陶商在心中暗暗想到:“如今时间紧迫,欲让这些流民短期内形成战斗力,恐非易事。为今之计,只能杀鸡儆猴!”
心中既然已经定计,陶商左手拿住长剑,右手握住长枪,站在众人前面大声说道:“尔等知前后左右否?”
询问这个问题,倒不是陶商想学孙子一样,斩姬练兵。
这些东西是操练兵卒的根本,若是众人分不清前后左右,排列队伍之时,难免困难异常。
“知道。”稀稀拉拉的声音响起,众人显得有气无力。
陶商板着脸,吼道:“大声说!”
“知道!”众人被陶商的吼声震慑,下意识的大声喊道。
闻得众人回应,陶商心中略宽,看来他的担心有些多余。
既然众人知道前后左右,下午就可以训练队列了,当下继续说道:“尔等以往可能是佃户、农夫、商人、甚至还有落魄的豪强子弟。但是现在,请记住尔等唯一的身份,那就是士卒!”
“士卒者,当以军令为先,需闻鼓声而进,闻金声而退,但有违抗军令者,杀无赦!”
陶商杀气腾腾模样,使得众人心中发寒。
“日后汝等要谨记今日所站位置,不得有误。”
“八百人分为八队,为首者暂时担任伍长职位。下次集合之时,若本队士卒有人站错位置,尔等当助其改之,可有异议?”
站在队伍最前面之人,闻言皆是大喜过望,齐声应答:“我等并无异议!”
他们只是因为来得较早,站在最前面面,却没想到能混个一官半职。
虽说这个所谓的职位,只是不值一提的临时工,对于这些汉子而言,也不自觉地感到骄傲。
“很好!午时已至,尔等先记住自己的位置,各队伍长可以出队熟悉一下自己队中士卒。”
陶商仍是声若洪钟,面无表情。
那些被任命为伍长的三十人,全都喜气洋洋,跑到后面兴致勃勃地观看自己的手下。
又等了半个时辰,新奇感过去以后,三十个伍长也感到有些无聊,其他士卒更是东倒西歪,不成队形。
陶商并没有责怪他们,大声说道:“我所颁布的军令,尔等要牢记在心,若有违反,休怪军法无情。”
第260章 来客
校场之上,一场混乱的撕打之后,现在陶商身边的只有秦河一人,其他人都垂头丧气,还有三个更是惋惜不已。
刚才的那个负责监督的喽啰也很满意,虽然有四人胜出,但其中三个都不如自己,在他这里被淘汰了。
他打不过秦河,但也没有让那几个渣渣蒙混过关,心里很是平衡,主要还在在于,四头领给了他这样的权力,这也是对他的信任。
转眼间已到午饭时间,陶商以安排事情为由,带走了秦河,其他人则交给武关的喽啰安排,并告知下午继续训练。
“你怎么也混进来了?任哲呢?”走到无人处,陶商低声问秦河。
秦河道:“前几日被贼军杀散,我和任公子在一处,打听到你和任姑娘被抓进武关,我二人放心不下,我设法便混进关来,任公子去找救兵了。”
“你们没事就好。”陶商放下心来,皱眉道:“这武关附近再无像样的帮派,官兵又自顾不暇,哪里有什么救兵?”
秦河摇头道:“具体属下也不知道,只听任公子说,在上庸有故友,应该是去上庸了吧。”
“只要人平安就好,我在这里担任四头领,暂时安全,就算请不来救兵,也能设法出关。”
陶商带着秦河来见貂蝉,经历了上次的事情,陶商让貂蝉继续用轻纱蒙面,俗话说,红颜祸水,陶商倒是不怕什么麻烦,但就怕貂蝉给她自己惹来祸端。
那样倾城倾国的容貌,是个男人见了都要怦然心动,难以把持,在这贼窟之中,谁知道会不会有人铤而走险?
见到秦河,貂蝉也吃了一惊,陶商向她解释了一遍,听说任哲也没事,暂时放下心来。
三人相聚,甚是高兴,陶商把飞鹰派人送来的酒打开,稍微喝了几杯,眼下的情况,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闲聊着,貂蝉忽然说飞鹰前来来看望她,陶商不由警惕起来,问了一下情况,却说飞鹰只是探问伤势,并送来一些膏药,说是华佗所制。
陶商接过来一个巴掌大小的油布包,里面包着一些草药味极浓的药膏,他和秦河都不懂这些,分辨不出好坏。
如果真是华佗所制,倒是可以一用,华佗在三国的地位,陶商最是清楚不过,而且华佗只看病,不管对象是谁,给飞鹰留下药膏也不是不可能,但就怕万一是假的,那就适得其反了。
想了一下,陶商言道:“你的伤势并不严重,这药膏不知是何来历,飞鹰对我还有防备之心,还是不用为好。”
貂蝉也点头道:“小女也是此意,伤势已无大碍,并不影响行动,这药膏还是公子收着吧。”
陶商把药膏重新包起来,递给貂蝉:“我随身带着不方便,先留在你这里,若有急用,万不得已之时再说吧。”
貂蝉依言收了起来,三人又聊了聊分离这两天的事情,不觉间又是一个多时辰过去。
陶商将秦河留在院中保护貂蝉,有他在这里,自己外出便可放心,不管飞鹰是否真的下令,至少可以防止杨兴那样的事情再发生。
再次来到校场,那些新来的兵卒还是无精打采,叫苦连天,本以为武关之中可以吃香喝辣,无拘无束,却没想到还要参加这么无聊的训练。
那些人怨声载道,陶商也毫无兴趣,依然搬了椅子坐在阴凉下打着瞌睡,派了几个喽啰操练这些家伙。
那几个喽啰可是过足了官瘾,一个个劲头十足,有模有样的学着其他头领的模样,指挥着这些新入关的家伙团团乱转。
……………
从商涛的宅院回来,飞鹰一直深思恍惚,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走进院里,想要看清那女子的面容,却发现对方带上了一层面纱,朦朦胧胧,如雾里看花。
但貂蝉娉娉袅袅的身姿和莺雀般好听的声音更让他浮想联翩,越是看不清,越觉得惊为天人。
飞鹰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把药膏拿出去的,直觉的百爪挠心,整个人被掏空了一般。
一脸倦容还未散去,呆愣愣地坐在铺着虎皮的帅位上,飞鹰的脑海中全是那个戴着黑纱的身影。
“报,大头领,关外有人自称是宛城的赵慈,前来求见!”
正魂游天外的时候,一名亲兵进来报告。
“赵慈?”飞鹰一怔,坐直了身躯,皱眉思索了一下,吩咐道:“将他从左侧偏门带进来,尽量不要让别人发现。”
“是!”亲兵答应一声,出去带人。
“赵慈来武关作甚?”飞鹰沉吟一阵,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迈步走向后堂。
不多时,亲兵带着一个农夫模样的大汉走进来,这人一脸风尘之色,但双目炯炯有神,一看就不是普通之人。
“在下赵慈,拜见飞鹰大当家!”那人当先行礼,虽说宛城兵败,却无太多狼狈之态。
“你便是赵慈?”飞鹰抱拳问道:“宛城被官兵攻占,听说正在四处捉拿你,怎的跑到我武关来了?”
赵慈打量着飞鹰,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仰天大笑:
“哈哈哈,早就听说武关飞鹰大当家义薄云天,怎么?我这个远来之客,连杯茶都讨不到么?”
飞鹰淡然一笑,吩咐道:“来人,给赵将军备酒!”
“哈哈,这才够意思!”赵慈点头,和飞鹰两人坐下来,才道:“绿林中人都以为某兵败宛城,便从此失势,只不过是兄弟们被暂时打散而已,只要过了这阵风头,某振臂一挥,数千兵马还是信手拈来。”
看着赵慈自傲的神态,飞鹰心中颇为不爽,不冷不热地问道:“既然如此,赵将军又来我这小小的武关作甚?”
赵慈大手一挥,自信满满地说道:“这南阳境内,除了我赵慈,便是你飞鹰帮,其他绿林帮派,不过小鱼小虾而已,只要你我能联手,我们不但能重夺宛城,还能杀到襄阳,南郡区星等人早已成事,只要我们南北呼应,荆州岂不唾手可得?”
这番话说得飞鹰眼睛一亮,不知为何忽然又想起那个女子来,叹了口气道:“就算得了荆州,又如何?”
第261章 龙泉
得了荆州又如何?
飞鹰怅然的一句话问出来,赵慈也愣住了,说实话他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想着获取更大的权力,没有人是他的敌手,再往后,他也不知道了。
“得了荆州?”赵慈顿了一下,忽然大笑道:“男儿在世,不过钱财女人罢了,得了荆州,这偌大的地方,谁敢再对你我指手画脚,那时候金银珠宝取之不尽,美人娇妾环绕左右,咱也也能过上帝王生活,岂不快哉?”
听到赵慈的话,飞鹰眼神波动,却道:“女人何须那么多,一个足矣!”
赵慈扫了飞鹰一眼,总觉得这传说中的飞鹰帮大当家少了一种气势,不满道:“若能拿下荆州,还何愁没有女人?只要瓜分了荆州,什么样的女人你还得不到?”
听着赵慈的话,飞鹰忽然似有所悟,此时酒菜也端了上来,便道:“此事我还需和其他几位头领商议,赵将军暂且不要在关中露面,等我有决议再和你定夺。”
“哈哈,我相信飞鹰大头领绝非甘愿守着这小小的武关,如果宛城被官兵站稳脚跟,荆州平定下来,你这武关也必定保不住,只要你能说明形势,他们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对飞鹰的态度,赵慈似乎早就料到了,倒也不着急,喝了一口酒,又道:“不瞒大头领说,我的兄弟们已经在飞云山召集属下了,眼下已经有两千多人会合,只等你我联手,共成大事,可万万不要迟疑。”
飞鹰也想着自己的心事,便让几个亲信陪着赵慈,借故寻找几位头领议事先出了后堂。
朦胧的月光照在武关之上,初冬的天气寒气逼人,飞鹰望着起伏的远山,却在想着赵慈说的那句话。
一切拼杀的结果,都是为了权势,钱财,女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眼下不就碰到了一位?
“有此一人,足矣!”飞鹰站在城墙之上,迎着夜风,怅然一叹。
望向东北方向的那个宅院,飞鹰的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女子的身影。
“商涛,你不过是个流亡之人,如何能保她一世平安?”喃喃自语一阵,飞鹰似乎下了决心,快步走下城头,向西而去。
…………
陶商正和貂蝉、秦河吃完饭闲聊,忽然见飞鹰的亲信前来,说找他有要事商量。
这才一天的时间,飞鹰就要给他委以重任了?
陶商疑惑着,让给二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小心一些,跟着那名亲信出了院门。
“这是属下离家时,家父所赐,一直追随我多年,也算一件利刃,殿下且拿去防身,试试可还趁手否。”
少年接过短剑,入手时感觉颇有些分量。他横起短剑仔细端详。剑鞘应是由牛皮制成,久经岁月的缘故,已没有了原来棕黄的颜色,只是一味的黑亮。剑鞘的前段是青铜制成的鞘口,正面泛起青铜特有的光泽。
剑柄前后有椭圆形护手,中间弧形隆起。少年右手握了上去时,显的略有些大。但已然很合适了,金属的冰寒之意顺着手心透了进来。手指松紧间,少年让手掌和剑柄契合的更加紧密了些。
手按绷簧,剑身和剑鞘的摩擦声里,少年将短剑抽了出来。举在眼前仔细打量。剑身有手臂长短,未有金属亮光,只是一味的古朴厚重。两边直线开刃汇于弧形的剑尖,尖部锋刃未有丝毫钝色。
此剑整体幽幽,仿佛将周围仅有的那暗淡光线都吸了进去。少年用剑鞘敲了敲剑身,一缕嗡鸣之音从剑身上传了出来。
哈,这难道是传说的龙吟声?他有些兴奋,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形容着。随后四下里寻摸了一个短棍子,举起宝剑向木棍上砍了下去。咔嚓,木棍应声而断,切口竟然平滑整齐。
“哈,果然是好剑那。”
这是少年此生的第一把兵器。
“这剑叫啥?我看看有没名字,呃。这个字?。。。好像是赵?是叫赵吧?你不是叫护武吗?怎么又姓赵了?”
“呵呵,殿下如若喜欢,就送予殿下吧。赵。。。本是属下家姓,只是后来改了名字而已。属下本来叫赵。。。。”
护武神情一动,远方的某处宅院里,传来打斗喧闹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是那样清晰可闻。“这是属下离家时,家父所赐,一直追随我多年,也算一件利刃,殿下且拿去防身,试试可还趁手否。”
少年接过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