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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知先生可有预防之法?”
上官博皱眉缓缓点头:“公子之言不差,陶兴在城外埋伏公子,定是刘威暗中指使,此番刘威受挫,必不会善罢甘休,然在公堂之上,孟佗也曾全力支持公子,刘威若想有所动作,必有顾忌,应该不会直接下手。”
“先生之言有理,我与孟佗并无深交,但高戴、刘威二人却不知情,况且昨晚他们会面,想必张全、赵延也在其中,如此尚罢了刘广的官职,发配刘威,高戴若想对付我,也会三思而行。”
上官博道:“为今之计,只有以静制动,先看看刘威究竟如何处置,若其留在洛阳,必生事非,再从长计议不迟。”
陶商沉吟道:“这三害去其一,但终究还是大患,必须要想办法除掉他们。”
上官博微微摇头:“谈何容易。”
陶商淡然一笑:“船到桥头自然直,前几日在监牢之中,先生认定我永无出头之日,如今你我不也坐在此处闲谈么?”
上官博闻言自嘲一笑,眼中的神色忽然坚定了许多:“好,既然公子有此决心,为除掉这三害,老朽定会全力以赴。”
陶商大笑道:“自古邪不胜正,若是连这三害都对付不了,其他的事,也就免谈了。”顿了一下又叹气道:“只可惜我在洛阳人生地不熟,消息不灵通,连那高戴、刘威的动向也一无所知。”
上官博略作沉吟,似乎终于下了决心,言道:“若是公子不嫌弃,老朽倒是认识一位好友,此人年纪不大,但在三教九流,却颇有人缘,常暗叹不遇明主,公子若得此人相助,何止东城,整个洛阳之中,除却朝堂机要之地,但凡有风吹草动,定能知晓。”
陶商闻言大喜,急忙问道:“既有如此能人,还望先生速速请来。”
上官博见陶商如此激动,怕他期待过度,忙道:“公子也别冀望太甚,混在三教九流,也不过是卑贱之人,此人虽有些手段,但身份低贱,无人肯用,长此以往,便有些玩世不恭,不遵礼数,只怕……”
陶商问道:“此人是何来历?”
上官博言道:“此人自小生于烟花之地,由老鸨带大,也不知其父母何人,因在燕春楼长大,便以燕为姓,自名燕生,放浪形骸,混迹江湖!”
陶商默然点头,虽然他到汉末不久,但早在历史上就知道这个门阀士族盘根错节的时代,只有士人才有机会获得高位,而其他的商人、工匠、医者、布衣百姓等等,很少有机会得到晋升,更不要说烟花柳巷里的人了。
看到陶商犹豫,上官博眼中有失望惋惜之意,他深知燕生的本事和才能,但也知道这个社会固有的成见,陶商做出这样的决定,他并不感到意外,只是为燕生惋惜。
哪想到陶商忽然抬头说道:“孟尝君若无鸡鸣狗盗之徒,岂能逃出函谷关?江湖之大,能人辈出,管仲、百里奚等人,不都如此?三齐王还受胯下之辱呢,英雄不问出处,只要有本事,先生尽管请来,我必扫榻相迎。”
“英雄不问出处?!”陶商一席话,说得上官博耸然动容,虽然通过这件案子他对陶商有些看好,但这段含义颇深的话,却让上官博触动了,再次对陶商有了新的认知。
愣了好一阵之后,才点头道:“公子尽管放心,老朽当年曾对他有救命之恩,故知此人有些本事,他若知公子有如此胸怀,定欣然而至,其作用不知道大过老朽多少。”
陶商笑道:“先生也不必自谦,日后府中还有诸多事需要麻烦先生呢。”
上官博见陶商对三教九流的人并无成见,而且说得如此坦诚,不由大为高兴,当下马上写信,让人连夜送到燕春楼,只等燕生来到府中,打听东城的消息。
第24章 铺垫
虽然不如燕生那样在三教九流混得风生水起,上官博对东城这一带还是很熟悉的,而他原本是心怀大志之人,这几年隐居,但对洛阳的局势还是时刻观察着,从灵帝上位到现在,大大小小的事情说出来,加上自己的见解,让陶商获益匪浅。
一个时辰之后,送信的人回来,报知燕生在燕春楼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信被老鸨拿走了,只说醒来之后交给燕生。
上官博闻言,苦笑道:“此子向来如此,只是人虽醉,心却不醉,还请公子多等些时间。”
陶商顿了一下,在上官博诧异的神色中起身来到书案前,也提笔写了一封信,只有短短几行字,字迹还算工整,看起来差强人意,但陶商觉得已经很满意了。
要不是他在那时候认识一个喜欢书法的朋友,恐怕连这几个字都写不来,看着自己的笔迹,陶商暗自摇头,看来以后除了要练武之外,习文也不可或缺啊。
“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不拘一格降人才……”陶商不满自己的书法的时候,上官博也来到桌前,看到这四句诗,整个人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尤其是最后一句,宛若春雷一般,让他目露精光。
“公子,公子,你这……”微微发抖的手指着那几行字,上官博吃惊地无以复加,陶商今天在文采上的表现,再次让他倍感意外。
陶商放下毛笔,沉重一声叹息:“唉,当今朝堂昏暗,纲纪无常,乱贼四起,我也只是一时感慨罢了。”
上官博还沉浸在陶商剽窃诗句之中,连连感慨道:“如此精妙之诗,一针见血,悲恸萧瑟之情跃然纸上,恐那蔡中郎见了,也要拍案而起了。”
陶商站在书案前,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心中却早有自己的打算,写下这首脍炙人口的诗句,当然不只是为了招纳燕生一人,以燕生的人脉和势力,这首诗恐怕很快就会传遍洛阳大街小巷,那才是他想要的结果,从现在开始,他要为自己以后做铺垫。
至于上官博的感慨,早就在他预料之中,他可不是那个看上去浑浑噩噩的陶商了,三十多年的经历,后世无数先进的知识,再加上在部队中的训练,他的城府甚至比上官博还要深,只是这个十八岁的身躯,让他能够顺利的扮猪吃虎。
上官博还在呆愣之中,陶商已经装好书信交给那名家丁,吩咐道:“明日一早,你再去燕春楼,把这封信亲自送到燕生手中,若是他还未曾起来,你就一直等着他。”
“是!”那家丁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这是陶商的吩咐,只好皱眉答应,连他这等下人都看不起燕生这样的人,其他人对燕生的成见就可想而知了。
“公子,公子,不必了!”上官博赶紧阻止陶商:“老朽一封书信已然足够,何须公子亲自写信?还命人专程等候?”
陶商笑道:“请人帮忙,总还是要有些诚意的吧?”对站在门口一连希冀的家丁挥手道:“去吧,不得有误。”
“哦!”那家丁再次一脸失望,垂头丧气地离开了书房。
“燕生能遇公子,也是他的福气,但愿此子能识时务!”上官博深吸一口气,对陶商认真言道:“在他来府中之前,老朽绝不会再劝他半句,若他还不知高低,失此良机,也是该他此生如此堕落了。”
显然上官博是被陶商的态度打动了,如果他再私下里去劝燕生,说陶商如何重视于他,就会辜负了陶商的这番心意,能不能领会得到,完全就看燕生自己了,如果燕生还是那样放荡不羁,不当回事,那也没有必要再请到府中来做事。
上官博走后,陶商独自坐在书房中发呆,他对燕生刻意这么做,是的确需要这样一个人,来为他提供大量的信息和情报,还有一层意思,就是为自己以后收拢人才做准备,在这个看重门阀背景的时代,他只能从寒门草莽中先下手。
也就燕生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但凡陶商脑海中有点印象的命人,他这一次就是做出三顾茅庐的表率也会毫不犹豫,乱世中立足,需要依靠大家的力量,独木不成林,只有人才济济,才能成就大业。
这一段时间的经历,让他颇有种无力之感,追究根源,还是自己的实力不够强大,眼下要做的事情还很多,他必须争分夺秒充实自己,如果按照历史的发展,等陶商当了徐州牧,才是他真正大展才能的时候,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为自己的将来做铺垫。
刚才写了一首诗,这一阵满脑子都是唐诗宋词飞舞,不过令他无奈的是,许多都是有了上句没下句,有的只记住了只言片语,这可对自己以后在士林立足大为不利。
整理了一下思绪,陶商安静下来,提起笔,开始在纸上练字,当然更主要的是为了回忆自己还能记住的诗词,一时记不起来的,只能以后慢慢补上了,至少不同的场合,要有应景的词句才能镇得住场面才行。
也不知过了多久,写得手臂发酸之际,忽然一阵夜风吹来,桌上的知飘到地上,陶商起身捡起来烧掉,这些东西可不能让别人看到,事先泄露了可就大大不妙了。
就在他捡桌子下几张纸的时候,忽然发现书案底下有一个暗格,不由心中一动,顺着凹槽轻轻扣动,一个巴掌大小的匣子从书案下伸出来,才露出一半,整个房间里骤然大亮,宛如白昼一般。
陶商吃了一惊,赶紧把匣子关上,坐定之后再慢慢打开,暗淡的烛光下,紫檀木的盒子里,银色的蜀锦之中,包裹着两颗龙眼大小的夜明珠,不仅颜色极好,更主要的是这两颗夜明珠一般大小,这才是它们的宝贵之处!
这里是陶商的书房,看着这两颗名贵的夜明珠,陶商哑然失笑:“原来陶谦这家伙也不是表面上那么耿直呢,居然私下里藏了这种好东西,不知道是从哪得来的。”
摩挲了一阵,把锦匣原地放回,这种东西,现在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价值,虽然名贵,却没有用处。
第25章 有备而来
一大早,府院中再次恢复了训练的呼喊声,整个陶府也似乎因为这几个人的沉喝而变得活跃起来,到处都是乒乒乓乓的声音,家丁婢女门脸上都带着笑,路过练武场,看到光着膀子的陶商,更是透着崇拜的目光。
阳光从斗檐的缝隙里照进来,上官博站在远处的走廊上,看着陶商和四个护卫练得有声有色,不时赞许地点点头,如此能文能武,将来才能成就大事。
随着训练强度的不断加大,再加上陶商自己的一些训练之法,每个人的体能都在迅速提升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一个伙计来请,甘氏喊他一起吃午饭。
自从甘露来到府中,银杏也就顾不上陶商了,成了甘露的玩伴,加上两人又是老乡,每天拉着银杏到洛阳城中闲逛,到了晚上回来,一个意气奋发,兴致勃勃,另一个却叫苦不迭,累得快要走不动了。
陶商的转变,让甘氏着实高兴了,哪个做父母的不盼望儿子能有出息?每天看到陶商有条不紊的处理着府中的事务,除了练武,就是泡在书房,简直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等陶谦出征归来,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正吃着饭,门口匆匆走来一个家丁,陶商扭头一看,正是派去燕春楼那个,只见他走走到门口,躬身道:“公子,找到那个人了。”
陶商放下筷子站起来:“人呢?”
“就在客厅,上官先生在那里。”
“你先下去吧!”陶商点点头,回身对甘氏说了两句,也不顾上吃饭,匆匆走向前厅。
来到客堂,上官博和一位青年正在对坐,那人身形略显消瘦,穿着宝蓝长衫,显得倒也精神,陶商到了门口,那人抬起头来,眉宇之间有一股难以掩饰的落拓之色,但顾盼之间,也有不羁之态,或许是昨天酒醉的缘故,眼睛微微有些发红。
燕荣主动起身抱拳道:“这位想必就是陶公子了吧?”
“正是!”不等上官博介绍,陶商迈步走进去,抱拳道:“从上官先生得知先生之才,今日能来,陶商之幸也!”
燕荣摇头苦笑道:“什么先生不先生的,承蒙公子看得起我这落魄之人,若公子不嫌弃,还请以姓名相称吧!”
“恭敬不如从命!”陶商笑着指指坐垫:“请坐。”
自己也走上前跪坐下来,这个时代的人还是以跪坐为主,用凳子椅子的不太多,更不要说沙发什么的了,陶商这是第二次跪坐在桌子前,心中却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搞一套舒适的椅子或者沙发才行。
坐定之后,上官博言道:“燕荣得知公子两次派人相请,不敢怠慢,总算没有让公子等太久。”
哪想到燕荣一抬手,止住了上官博为他圆场,说道:“实不相瞒,在下昨晚半夜就醒了,见了先生书信,以为只是为在下找个落脚之地,因为公子的名声,实在是……”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露出了然的笑容:“不曾想今日一大早又得公子差人来请,见公子亲笔题诗,不啻如雷临耳,豁然省悟,才知原来公子乃是大智若愚之人,是在下太过浅薄了。”
陶商淡然一笑,其实燕荣的认知并没有错,只是现在的陶商早已不是他听说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