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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
两秒…
三秒…
……
“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杂号校尉而已,能有这么大的权力?”
不到五秒时间,胡才就忍不住开口了,陶商暗叹一口气,睁开了眼睛,这胡才虽然史上有些名号,但和他的期待还是差了一些。
看到陶商明亮的似乎能够看穿心思的眼神,胡才没来由一阵心虚,竟然脸红了一下,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帅位上的那个人。
“没错,眼下我的确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即使将你的功劳上报,也不一定能免除你的罪责,但你可以充做我的护卫,先去我府中暂住,等候机会。”
“护卫?”胡才眉头一拧:“做护卫岂不是也无出头之日?”
陶商笑道:“此乃权宜之计,我今日能够带兵讨贼,立功受赏,眼下盗贼四起,以后还愁没有出征的机会?只要你有本事,大把的功劳等着你来挣。”
胡才再次咬着牙低下头,陶商所说的的确让他很动心,虽然落草为寇,但他和别人并不同,不想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混下去,即使当贼寇,也要当头领,如今有了能当兵的机会,他岂能不动心?
陶商之所以说这么多,首先最主要的还是想得到最准确的情报,其次便是想收拢胡才,即使只有一丁点的名声也值得他重视,能在三国这个乱世中留名的,都不是泛泛之辈,群雄争霸,多少人做了默默无闻的炮灰?
而且历史上胡才以白波贼首领的身份受杨奉招降去迎接献帝,就说明他内心还是想要出人头地的,这也是陶商有信心说服胡才的一个原因。
大帐里再次安静下来,就在此时,帐帘掀动,朱皓从外面走进来,带着喜悦的笑容两步到了陶商面前:“陶贤弟,贼军已然招供了,原来……”
“慢着!”到了此刻,胡才再也不敢犹豫,从地上豁然站起:“我知道的比他们多,还是我来说吧。”
朱皓背着胡才给陶商眨了一下眼睛,两人心照不宣,陶商笑道:“既然你知道的多些,那还是问你吧,若是和他们所说的不同,可就不要怪我没给你机会了。”
胡才问道:“你方才说过的话,可还算数?”
“当然算数。”陶商点头道:“只要你是诚心投靠,我自然也会以诚待人。”
“好!”胡才一咬牙,恨声道:“既然黄三锤拿老子当炮灰,这次诱敌也算报了他的恩情,他不仁,就不要怪物不义了!”
陶商重新走下帅位,亲自给胡才松绑,拉着他和朱皓三人落座,才问道:“你先说说黄三锤忽然哪里来的那么多铠甲和兵器?”
胡才慨然叹道:“此事说来也真是凑巧,前几日我们才得到官兵要来围剿的消息,闹得大家人心惶惶,忽然就有洛阳的兄弟打听到消息,说有两百多官兵押着送兵装运往河东,正好从解县经过,如此黄三锤才动了心,亲自带人人劫了这批装备。”
“运往河东的兵装?”陶商双目微缩,和朱皓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怀疑和吃惊,转头问胡才:“你们敢去从官兵手里抢劫兵装,就不怕这是诱兵之计,中了埋伏么?”
胡才摇头道:“起初我们也是这么想的,黄三锤还特意分前后队在解县埋伏,哪想到那些官兵根本不堪一击,大多都是些老兵,还有伤残者,不费吹灰之力就夺了那些好东西。”
朱皓闻言沉声道:“何人如此糊涂?兵装乃是军中重要之物,岂能如此草率押运?”
陶商暗自咬牙,不动神色继续问道:“一共有多少铠甲和兵器?”
胡才顿时双目放光,羡慕道:“整整八百幅完整的铠甲,还有刀枪无数,那些可全都是好东西啊,当时整个山寨都沸腾了,有了那些东西,和官兵便有了一战之力。”
陶商点点头,心中暗自猜测着这些兵装的来援,又问道:“你刚才说杨奉之事,此人在河东带着黄巾余孽占山为王,莫非黄三锤向他求援不成?”
“正是!”胡才点头道:“黄三锤对杨奉有救命之恩,所以派李老三带着金银去去救援,只是不知道杨奉会不会来帮忙。”
“嗯,来不来都一样!”陶商倒也不惧怕杨奉的援兵,而是怀疑那些兵装的来援,让人带着胡才下去休息,问朱皓:“这兵装一事太过蹊跷,会不会是何苗暗中做的手脚?”
朱皓吃了一惊,看了陶商一阵,才摇头道:“何苗虽然和你有恩怨,忌恨你抢了他的功劳,但他毕竟是北军校尉,不至于为了此事私下资敌吧?那可是死罪啊!”
陶商哑然一笑,并没有和朱皓争论,虽然表面上朱皓比他年龄大些,家教也很严格,但毕竟也是侯门深宅长大的,阅历不够深,心思也太过单纯。
第77章 对战
黄三锤的眼角处有一道刀疤,火光下的面容十分凶恶,掀了掀有压住他额头的头盔,森然冷笑道:“嘿嘿,你们这些狗官兵,真是欺人太甚,今日来此,一个也别想活着回去。”
有了那一千套铠甲和许多兵器,黄三锤底气十足,虽然昨夜的偷袭没有成功,但对他的主力并没有造成丝毫损伤,派出去的都是些老弱病残者。
朱皓在远处也看到了这边的阵势,催马来到陶商身边大喝道:“大胆贼寇,官兵到此,尔等还不速速就擒?”
“哈哈哈,想让俺投降?”黄三锤戏谑地看着朱皓,见带队的两人都是少年,不由更加轻视,摇晃着手里的大锤:“你们有人能胜过老子这把铁锤再说。”
话音才落,黄三锤身边另一个骑马的山贼请命道:“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不劳大头领出手,让俺去教训他们。”
“嗯!”黄三锤略一思索,点头道:“好,你来打头阵,可不要落了兄弟们的威风。”
那人一抱拳,提着一杆铁矛打马向前,冲着陶商和朱皓大喝道:“你们两个,谁先上来领死?”
胡才在一旁低声道:“这是卧牛山二头领何二,除了黄三锤,就数他力气最大,要小心。”
朱皓扭头道:“你武艺高强,就留着对付黄三锤吧,这个交给我。”
陶商笑笑,并不和他争功:“头阵就交给文渊兄了。”
朱皓和他父亲一样,都用大刀,属于重武器,催动战马走入场中,斜举大刀,沉喝道:“贼子速来受死!”
何二大笑道:“哈哈哈,白脸小子口气还不小,看老子一矛刺死你。”说话间已经催动战马冲杀过来。
朱皓的刀法由其老爹亲自调教,虽然不如陶商,但在军营中也是佼佼者,加上他就随朱儁参加过黄巾之战,经验也有不少,见何二冲过来,并不着急,缓缓催动坐骑,大刀微微后扬,神色冷峻。
何二的战马狂奔而至,“嘿呀”一声,长矛带起一股风声,借着冲势径直刺向朱皓的心窝,后面观战的贼军齐声呐喊助威,吼声在夜风中回荡。
当!
兵器碰撞声中,朱皓大刀迅速斜上扫过,挡住了何二的攻势,本想借势一刀斩了对方的人头,却低估了何二的力气,大刀从何二的头顶挥过,风声呼啸。
两马交错而过,寒光掠过头顶的何二吓得缩紧了脖子,顿时除了一身冷汗,要不是他刚才还留有后招,这一刀就能要了他的命。
两人都低估了对手,心中重新衡量着,圈过战马,再未发一语,再次冲杀过来,贼军那边在嘶声呐喊,官兵这里,陶商早已命人擂起战鼓,偷袭已经完成,此时需要鼓舞士气。
当当当!
战马冲到一处,朱皓和何二同时出手,眨眼间就对攻了三招,何二的力气大些,朱皓的两次杀招都被他的蛮力大乱,被迫做出防守,在马上摇晃了好几下。
再次的优势让何二信心大增,嘴角带着一丝残酷的冷笑,长矛舞动得更快,撕开了绵绵细雨,逼得朱皓节节后退。
贼军的呐喊声更大,陶商一直冷眼看着,何二虽然攻势凶猛,但不过是仗着蛮力,哪里能和经过系统训练的朱皓相比,那一套成熟的枪法据对要比何二互杀乱砍有效的多。
鼓声震响整座山谷,远处三三两两的官兵到处放火,追杀着落单的贼军,黄三锤选了强壮的贼军分配铠甲兵器,其他人依然是普通衣衫,根本无力抵挡,那一侧茅屋一大半已经着火,火光闪耀,照亮了整个战场。
果然不出陶商所料,过了十个回合之后,何二的气力渐渐有些不支,朱皓虽然不断败退,但并不到险象环生的地步,而且看似凶险,实则游刃有余。
就在何二想要缓口气,重新振作的时候,朱皓忽然双目圆睁,经验老到的他敏锐的抓住了这个机会,趁着长矛往回收缩,本来软面无力的大刀猛然带起一道寒光直奔何二的胸口。
仿佛沉睡的猛兽被猛然惊醒,朱皓的反击十分犀利,快到让何二一时反应不过来,待看到刀光的时候心头一凛,爆喝声中急忙双手拖着长矛来格挡。
朱皓这一招实中有虚,大刀在斩向胸口的时候正好引开何二的兵器,让他仅剩的一点反击之力用尽,此刻刀势才猛然上提,顺势斩向了他的脖颈。
电光火石之间,贼军的呐喊声还未结束,何二的一颗脑袋噗的一声飞上了天空,血光喷泉般直射上半空,发出“嗤嗤”的声音。
噗通——
何二的身躯摇晃了几下轰然倒地,所有举着兵器诸位的贼军全部愣住了,姿势被凝固,张着嘴巴泥塑般站在那里,不明白为何占上风的二头领忽然间就脑袋上了天。
“何二?!”黄三锤怒吼一声,双目怒睁,拍马冲了过来:“小白脸,还我兄弟命来!”
“黄三锤,你的对手是我!”陶商在一旁早已等候多时,刚才斩杀何二的一幕让他的心脏猛然加速跳动,但同时也激起了熊熊战意,只觉得热血沸腾。
黄三锤切齿道:“今天谁也别想走!”铁锤上的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彰显着主人心中的怒火。
朱皓神色冷峻,带马平静回到阵中,这样的厮杀他早已见过不少,比陶商更早的适应了战场上的血腥和残酷。
黄三锤含怒而来,在马背上双手举起铁锤,迎着冲过来的陶商恶狠狠的砸过来,额头上和脖颈间青筋凸起,蚯蚓般蠕动着,双目通红,在火光下宛如恶魔一般凶煞。
面对气势汹汹冲过来的黄三锤,陶商有十余种办法对付他这蛮横的一招,但鬼使神差的他却不想躲过这硬碰硬的一招,半空中的那柄大锤仿佛是在向他挑衅一般。
近半年的训练,霸王枪法的练习,他对自己的成长还算满意,但并未经过真正的阵前厮杀,也不知道自己和这个时代的武将差距到底有多少,这一刻,他想检验一下自己的实力。
雨丝越来越密,隆隆的战鼓声中,陶商双手紧紧握住盘龙枪柄,眼神微缩,轻磕马腹,加速冲了过去!
第78章 力战贼首
黄三锤亲自上阵,那些贼军再次呼喊起来,高高举起手里的兵器,脸上都兴奋之色,自从跟随大头领以来,还没看到过有人能挡得住三锤的,贼军士气大增。
朱皓看到陶商的进攻方式,不由眉头微皱了一下,朝着不远处的擂鼓士兵挥挥手,示意他加把劲,同时招来几位百夫长到跟前低声叮嘱。
“嗬!”
“哈!”
两马冲到战场中间,两人同时发出大喝,细雨绵绵中,一声震耳欲聋的兵器撞击声,水花和火花同时飞溅而起,金黄色的火粒伴着晶莹剔透的银色雨珠,煞是好看!
黄三锤的铁锤被震得反弹开去,整个人向后仰,急忙一把拉住马缰,脸上露出吃惊之色,那一处刀疤显得更加狰狞。
陶商虽然是用蛮力,但也使用了枪法中的诀窍,攻击的时候也有卸力之法,但他在准备磕开大铁锤准备反击的时候,由于用力过猛,右脚磴断了熟牛皮做成的马镫,在马背上一摇三晃,急忙用枪尖点地才没有被摔下来。
两马闪电般交错而过,谁也没有机会再出手,而从远处看来,陶商的样子更加狼狈,似乎是被黄三锤一锤打得坐立不稳,贼军的呐喊声更加响亮,几乎要盖过了震天的鼓声。
两人带过战马,在雨帘中注视着对手,再次催动坐骑冲杀向前,黄三锤这次单手轮着铁锤,在空中转成了圈,发出呜呜的声音,雨珠飞溅。
一只脚没有了借力之处,让陶商十分别扭,他的马术虽然锻炼得差不多了,但都是在有马镫的情况下,这样单脚踩空,让他顿觉坐立不稳,也只能一手提缰,右手持枪杀过去。
雨势渐渐加大,叮当声中,两人在场中又站了四五个回合,地上泥水飞溅,战马嘶鸣着在原地打转,铁锤和盘龙枪不断撞击,金铁交鸣,令人心悸。
黄三锤一连攻击了四五次,都是一气呵成连攻三锤,虽然荡开了陶商的长枪,但无法对对方造成威胁,枪身如影随形,总在他周身不断招呼。
对面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这让他的面子很不好看,久攻不下的黄三锤怒吼连连,恨不得直接从马背上跳过去给陶商一锤。
身后的贼军已经吃惊得忘了呐喊助威,没想到还有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