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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上,这件事让吕惠卿知道后,对王安国也十分痛恨,于是这次借助郑侠的事,竟然诬陷王安国是郑侠的同党,然后把他的官职也给罢了。
王安国可是王安石的亲弟弟,虽然两人对变法的政见不同,但是吕惠卿身为变法派的一员,竟然对王安国下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针对王安石而来。更让人没想到的是,王安国本来身体就不好,这次遇到这种冤案,结果一气之下竟然生了重病,不久后就病死了,这让身为兄长的王安石大为悲痛,同时也使得他与吕惠卿之间彻底决裂。
吕惠卿虽然人品有问题,但能力却是极强,而且又精于权谋之术,本来王安石罢相时,推荐了韩绛继承自己的相位,吕惠卿则是韩绛的副手,可是这才仅仅一年时间,韩绛竟然压制不住吕惠卿,变法大权竟然要旁落到吕惠卿手中。
看到自己手中的权力一点点被吕惠卿夺走,韩绛也是心有不甘,而且他知道只有王安石回来才能压制住吕惠卿,于是他加大力度劝说赵顼,结果最终赵顼也被他说的有些动摇,在考虑了许久后,竟然再次召王安石入京,并且恢复了他的相位。
吕惠卿也没想到赵顼竟然会同意让王安石回京,当下也是万分着急,本想着劝说赵顼改变主意,但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王安石竟然仅仅用了七天就回到京城接受任命,这下吕惠卿想反对都来不及,一时间王安石再度恢复相位,只是这时他与吕惠卿之间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变法派内部的分裂也已经成为定局。
“哈哈,这下好了,王安石再次入朝,吕惠卿却打算自立,再加上司马光与这两人的恩怨,这下京城可真是要热闹喽!”广州港口边的一座酒楼包厢里,赵颜大笑着开口道,除了他之外,包厢里还有王师约、苏轼、蔡京等人,说起来蔡京也的确奸滑,自从有把柄被赵颜抓住后,现在已经彻底的投靠到赵颜这边,广州这边的变法事宜也完全停止了。
“唉,本来好好的一个变法,却因为王相用人不明,导致天下百姓怨声载道,现在连新党内部也分裂了,看来这次变法再无成功的可能了。”这时王师约也开口叹道,他虽然一直居于广州,但却十分关注京城的变法,本来在刚开始时,他也对变法持支持态度,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看出变法的种种问题,现在对变法更是彻底的失望了。
“王驸马说的极是,当初我见到吕惠卿时,就感觉此人是个奸佞小人,现在看来果然没错,可惜王相却只爱惜他之才,却没想到竟然给自己培养了一个敌人!”这时蔡京也是一脸痛心疾首的道,只是旁边的赵颜听到这里却是有些无语,心想这蔡京的脸皮还真厚,他自己本来就是天下最大的奸佞,竟然还有脸说别人?
“唉,我本以为随着王相的罢相,变法之事已经快要结束了,可是现在王相再次入京,这会不会再给变法带来一些变化,现在天下百姓可都对新法十分抵触,万一再像以前那样推行新法的话,恐怕会引发大乱啊!”这时苏轼也开口道,他本来就对变法不看好,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王安石复职后,使得变法再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到时恐怕就会真的天下大乱了。
“变法之事已经没有希望了,就算王相这次再次主政,恐怕也无法像以前那样被陛下完全信任,只是我现在担心变法之事该如何收场,一个不小心的话,就可能导致政局不稳啊!”这时苏辙忽然开口道,他在政治上的眼光可比苏轼强多了,一眼就看出就算是王安石现在也无力回天,所以他在仕途上也注定要比苏轼走的更远。
“子由说的极是,变法之事已经无力回天,现在就看朝廷如何收场了,只是……”赵颜说到这里时,忽然想到原来的历史上王安石二次担任相位的时间并不长,仅仅一年后就辞掉了,只是变法后续的影响却远远没有结束,甚至从广义上来讲,朝堂上的新旧党争一直持续到北宋灭亡,之所以造成如此深远的影响,就是因为这场变法没有得到及时的收场,从而导致党争严重,甚至加速了北宋的灭亡。
想到这里,赵颜也不禁皱紧眉头,他之前还在为变法既然失败而感到高兴,可是现在想来,就算是变法失败了,但是变法带来的影响却才刚刚开始,若是赵顼依然像历史上那么处理的话,恐怕只会让朝堂上的争斗愈演愈烈。
“殿下在为何事烦恼?”这时苏轼看到赵颜皱紧眉头,当下禁不住开口问道。
“这个……”赵颜自然不能说自己洞悉历史,因此只得转移话题道,“没事,只是想到前些日子京城传来消息,说是有些大臣建议向辽国用兵,可是这些人也不想想,以我大宋现在的情况,如何向辽国用兵?”
第六百六十五章河北军
河间府城外的军营中,东方的天际还是一片漆黑之时,军营中就已经响起晨操的鼓声,随着三通鼓声落下,所有将士全都集合完毕,按照军营的规矩的,若是三通鼓不到,无论是谁都将军法从事,所以谁也不敢迟来。
偌大的校场之上黑压压站满了人,但却是寂静无声,无人敢发出任何异响,更别交头接耳了,甚至在场的不少老兵将还记得,就在几年前那位年轻将军刚来时,因为军纪不严他连斩几十个将士,血淋淋的人头在地上翻滚,从那之后再也无人敢以身犯险。
站在校场高台上的呼延庆看着下面军纪严明的将士,心中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几年前他从西军调到面前的河北军,想要重整河北军,刚来的时候,他手下的河北军简直弱的一塌糊涂,甚至有些将士连兵器都卖了当做赌资,另外这些人打仗不行,但却在河间府城里横行霸道欺行霸市,简直与地痞流氓无异。
看到河北军败坏成这种情况,呼延庆立刻着手开始整治,他先是以铁血手段处置了一批罪大恶极的将士,从而树立起自己的威严,然后又以军校中学到的练兵之法严格操练手下的河北军,结果这几年的努力,现在河北军总算是恢复了几分当初强军的模样,现在就只缺让他们上战场上历练一番,最后能够活下来的才算是真正的强军。
想到之前河北军的败坏,再看看眼前这支军纪严明的军队,呼延庆心中也有自豪,不过自豪归自豪,该有的操练他却是丝毫不会马虎,当即命令全军负重跑,沿着河间府的城墙跑上圈,而且必须在早饭前回来,否则全都不合格,早饭肯定是没有了。
呼延庆命令下面的将士沿着城墙跑,他自己也没有休息,而是与这些将士一同奔跑,事实上自从他来到河北军后,每次都是与将士们一起训练,哪怕是生病了,但只要能够爬起来,他就不会短缺一天,平时吃饭休息也是与将士们一起,也正是他这种与将士同甘共苦的作为,使得将士们在畏惧他的同时,心中也对他产生了一股敬意,可以说现在呼延庆在军中已经完全树立起自己的威望,再也无人敢质疑他的命令。
呼延庆带着手下的将士沿着城墙跑动,这时东方的天际已经发白,城门也已经打开,不时有百姓进出,这些百姓看到这支跑步的军队时,有不少人都纷纷向呼延庆行礼,因为在呼延庆来之前,城外的河北军已经成为河间府的一霸,城中的百姓是吃尽了苦头,但是自从这位少年将军到来后,不但铲除了这个河间府的毒瘤,反而还训练出一支强军,河间府本来就与辽国相临,时不时就会有辽军南下打草谷,但是自从呼延平来了之后,几次歼灭南下的小股辽国,使得辽军再也不敢来,所以百姓对他也都是十分感激。
看着那些向自己行礼的百姓,呼延庆也是向他们点头示意,当初他在军校时就听赵颜讲过,百姓是国家的基石,而军人则是为了保护这些基石而生,若是一国军队连自己的百姓都无法保护,那还要他们何用?
呼延庆带着手下的将士沿着河间府喊着整齐的号子跑了一圈,最后回到军营吃完早饭,接着就开始一天紧张的训练,呼延庆不但打仗厉害,练兵也极其严格,他根据在军校学到的练兵之法,对河北军制定了相应的操练,同时淘汰军中的弱者,吸收更加强健的年轻人参军,只可惜河北这里虽然不时有小股的辽军南下,但却不像以前的西军那样经常与西夏大战,所以现在的河北军还是太缺少实战经验,至少与对面的辽军相比,他觉得还是差上一些。
上午的训练结束,呼延庆吃过午饭正准备休息一下,但这时却忽然接到禀报,说是外面有人求见,而且还自称是呼延庆的家人,这让他也不禁一愣,当下走出军营,结果只见军营外站着一个比他年纪大一些的年轻人,而当看清对方的长相时,呼延庆也是大喜过望的叫道:“十三哥,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呼延庆的堂兄呼延言,在呼延庆这一辈中排行十三,只不过呼延言与进入军队中呼延庆、呼延平不同,他一向不怎么喜欢打仗,反而对读书十分感兴趣,这点与以前的呼延庆一样,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两人在族中的感情也最好。
不过呼延言虽然喜欢读书,但他们呼延家的人除了呼延庆脑子特别灵光外,其它人都不怎么样,所以呼延言虽然喜欢读书,但却没读出什么名趟,最后只能借着家族的力量进入国子监,毕业后外放做了一个小官,而且就在河北境内,呼延庆来到河北后与呼延言一直有书信往来,他也曾经想要拜访过自己这位感情最好的堂兄,可惜却因为太忙一直没有机会,却没想到今天呼延言竟然亲自跑来了。
“哈哈,几年不见,庆哥儿你竟然变得高大威猛,哪里还有一点小胖子的模样,刚才差点让为兄认不出来啊!”呼延言看到呼延庆也是大笑一声道,他年纪比呼延庆大一些,当初呼延庆进入军校后,他就离开京城到外地为官,所以这几年一直没有见过呼延庆,现在猛然见到一个魁梧大汉出来,若非对方的相貌还有些熟悉,恐怕他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那个天天抱着书本的呼延庆。
听到这位堂兄的调侃,呼延庆也是哈哈一笑,他这几年的确是变化很大,有时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身上的变化,不过这种变化对他来说却是一件好事,以前他喜欢读书想做文官,但是现在却成了武将,但这也更符合他们呼延家的家风,若是能够亲自收复燕云之地的话,那就更好了,毕竟那可是他们老祖毕生的心愿。
人生三大喜之一就是他乡遇故知,更何况还是感情深厚的堂兄弟相见,因此呼延庆也是十分兴奋,当下请呼延言进到军营,呼延言虽然是文官,但毕竟是将门出身,当进到军营看到内部是戒备森严,所见将士也都是精神抖擞身体强健,军纪更是严明无比,这让他也不禁对呼延庆夸赞不已,甚至还拍着他的肩膀说收复燕云的祖训就要交给他了。
呼延庆带着堂兄来到自己的住处,当得知对方因为来的太急还没有吃饭时,立刻命人准备了一份饭菜送来,不过他这里没有小灶,平时他也是和将士同吃同住,所以送来的就是今天中午的饭菜,看起来很是简陋,这让呼延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十三哥不要嫌弃,我这里只有军营的饭菜,等下午我请你去河间府最大的清宵楼去吃酒宴,那里的美食可是十分有名,甚至连京城的一些美食都学来了,味道虽然不是很正,但也是难得的美味。”
“哈哈,你当你十三哥是什么人了,我告诉你,这几个月我可是连块肉都吃不上,在你这里竟然还有肉,实在是太难得了!”呼延言却没有任何嫌弃,反而盯着眼前的饭菜大吞口水,然后抄起筷子挟了块红烧肉塞到嘴里,一边吃一边称赞,这红烧肉是从军校里传出来的,现在几乎成为军营食堂的一道常备菜,这也使得大宋对猪肉的需求大增,不少百姓甚至开始以养猪为主要营生。
呼延言说完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好像这军营的饭菜十分美味一般,不过呼延庆却知道,军营里的饭菜虽然不缺肉,但都是大锅菜,也就只有一道红烧肉还算不错,其它的菜根本不怎么样,而且他也知道呼延言以前在京城时就对食物十分挑剔,非美食不食,可是现在对方却像个饿死鬼似的,这让呼延庆都开始怀疑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堂兄了?
呼延言如同狂风一般将面前的饭菜一扫而当,甚至连菜汤都被他倒进米饭里吃掉,最后又要了杯清水倒进饭碗里搅了搅,然后一口气喝干,这下呼延庆真是吓住了,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道:“十三哥,你……你是几天没有吃饭了?”
“什么几天没吃饭,我只是午饭没有吃而已。”呼延言却是笑着开口道,他知道呼延庆肯定被自己的样子给吓住了,不过经历之前的事情后,他就发誓绝对不再浪费一粒粮食,所以每次吃饭都必须吃的一干二净。
“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