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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至于耶律仁先在路上伏击他们的猜测,他们也都认为十分有道理,耶律仁先打了一辈子的仗,一向以足智多谋、用兵老道著称,所以他现在留下蓟州,的确很可能是吸引他们的陷阱。
“呼延将军,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固守在古北口,等候着耶律仁先的到来?”杨怀玉这时终于开口问道,他现在也暂时拿不定主意。
“不错!儒州、檀州和蓟州距离古北口最近,所以耶律仁先可以出动大军拿下这三地,但是接下来呢?他们肯定不敢再向南攻打其它的州,因为他们也要防备咱们在背后给他致命一击,所以接下来只能转过头来消灭我们,到时我们刚好可以借助古北口的天险地势让耶律仁先吃个大亏!”呼延庆当即一脸坚定的道。
“可是万一耶律仁先对我们围而不打怎么办,咱们的粮草能支撑多久,另外咱们北边就是辽国的领土,他们随时都可以再派一支大军从北边进攻,到时耶律仁先再从南边进攻,两边夹击之下,我们又能够支撑多久?”对于呼延庆这次的话,却是有人立刻提出不同的意见道,毕竟能够坐在这里的人,可没有一个是傻子。
“粮草的问题好办,咱们这次攻打古北口本来就带了不少的粮草,再加上之前耶律挞不也准备死守这里,所以城中存储着大量的粮草,他死之前又没有来的及销毁,这些粮草足够咱们吃上几个月,至于说南北夹击的问题,先不说辽国是否还有实力派一支军队从北方攻打我们,就算是有,可是以现在天气,马上就会进入到冬天,今年的气候又格外的冷,说不定下个月就会下雪,到时大雪封路,辽军想要攻打也不得不停下来!”呼延庆却是毫不示弱的开口反驳道,其实他提议留下来的确有很大的漏洞,只是他却有另一张不为人知的底牌。
“我赞成呼延将军的提议!”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赵宗武忽然站出来道,他是朝廷派来的参谋,除他之外还有其它的几个参谋,虽然他们没有兵权,但却可以协助杨怀玉制定军事计划,再加上他们又是三衙派来的人,在军中的地位特殊,所以也有相当的话语权。
随着赵宗武的表态,其它的将领也都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其中有些有支持也有不少人反对,一时间也都是争执不下,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杨怀玉,毕竟他才是军中的主帅,只不过杨怀玉皱着眉头考虑半晌后,却是忽然开口道:“既然大家的意见不统一,那就回去后再认真的想一想,明天再议这件事!”
杨怀玉说完就解散了这次会议,不过却唯独把呼延庆和赵宗武留了下来,等到其它人离开后,杨怀玉立刻一脸严肃的开口道:“庆哥儿,你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难道你们会不知道现在若是不走,只会让整个大军陷入绝境,若是现在冒着被伏击的危险从蓟州离开,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吗?”
听到杨怀玉的这句话,呼延庆和赵宗武却是彼此对视一眼,然后由呼延庆开口道:“总教官,我们自然知道现在冒险离开还有一线生机,可是耶律仁先用兵老道,路上肯定会伏击我们,到时就算是我们杀出一条生路,可是您觉得咱们手下的兄弟还能有多少幸存,而凭着这些残兵败将,您觉得还能守得住燕云十六州吗?”
听到呼延庆的反问,杨怀玉的脸色也更加的难看,他这次攻打燕云十六州一共动用了十万大军,经过这段时间的消耗,阵亡和受伤留在后方的将士达到两万余人,再加上留守在其它地方的军队,现在他手中的兵力只剩下七万人,而耶律仁先率领的援军则超过十万人,若是对方在路上设好埋伏的话,足以全歼他的军队,哪怕是他万一能够杀出重围,恐怕这七万人能够剩下一半就算是老天格外开恩了。
另外更加严重的是,耶律仁先打败了他的大军之后,肯定会攻打燕云十六州剩下的州府,到时他根本无力阻拦,甚至说不定耶律仁先还会直接攻打到大宋的本土去,到时造成的损失将难以估计,别的不说,他这个行军总管肯定是死路一条。
想到上面这些,杨怀玉当即长出了口气道:“如此看来,退兵是一死,不退兵也是一死,只是我的命是小事,可是河北之地的百姓,以及我手下的将士又该怎么办?”
“嘿嘿,那可不一定,既然之前的耶律挞不也可以固守古北口待援,那么咱们为什么不能够固守待援呢?”赵宗武这时忽然笑着开口道。
“援军?”杨怀玉听到这里先是沉思了片刻,随即就是苦笑一声道,“哪里还有什么援军,虽然王韶王观察使还坐镇后方,但河北军几乎被咱们抽调一空,他想帮也是有心无力,除非是朝廷动用西军,可是西军却要镇守西北边陲,再加上西域那边也不太平,恐怕能够动用的军队数量有限啊!”
“总管,西军您就不必指望了,据我所知,在派耶律仁先支援燕云的同时,耶律浚立刻在西部加派重兵,防备咱们西军从西边发动进攻,若是这时从西军抽调军队,恐怕耶律浚会直接命令大军杀进西北地区,那里虽然已经平定了几年,但有些西夏作孽并没有被完全消灭,到时西北一乱,还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这也是当初朝廷决定用河北军攻打辽国的主要原因。”赵宗武这时却是开口道,他在三衙任职,对大宋各地的军队情况十分的了解。
“宗武说的不错,不过西军无法前来,但并不意味着咱们就没有了援军!”呼延庆却是接着开口道,然后他向赵宗武示意了一下,对方立刻从怀中拿出一封信,然后笑呵呵的递给杨怀玉。
看到赵宗武忽然递给自己一封信,而且看样子呼延庆好像也知道,这让杨怀玉也是一愣,当下接过书信看了一下,却发现竟然是写给自己的,而且通过笔迹他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赵颜亲笔写的信,这下让杨怀玉立刻拆开信封抽出信纸打开,结果发现上面只写了十二个字:“不要冒险,保存实力,等候援军!”
“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殿下早就料到了我们会被耶律仁先断掉后路?”杨怀玉看到信上的内容先是一愣,紧接着就震惊无比的道,若是赵颜能够预料到他们现在的困境,那可就太神奇了,难道赵颜还能掐会算不成?
不过赵宗武听到杨怀玉的话却是笑道:“总管想到哪里去了,殿下再怎么聪慧,也不可能预料到咱们现在的情况,只不过他对这次收复燕云的举动同样不看好,所以对咱们提出前面的两点建议,至于信中所说的援军,我相信他早已经准备好了!”
第六百九十六章无兵可调
古北口南方不远的檀州城中,耶律仁先听完探子的禀报之后,挥手让他下去,这时站在旁边的耶律智先开口道:“三哥,宋军呆在古北口按兵不动,看来宋军的统帅也不是易于之辈,估计他们已经识破了咱们打算在路上伏击他们的计谋了。”
“杨怀玉乃是当年威震燕云十六州的杨六郎之孙,他父亲杨文广更是带兵灭掉了西夏,如此的家世出身,他若是没有一点本事才是怪事,挞不也败亡在他的手中倒也不冤!”耶律仁先脸色沉重的开口道,在说到自己的儿子挞不也时,他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悲痛之色,几天前他接到儿子兵败自杀的消息,虽然表面上他表现的十分冷静,但是背地却是痛哭了一场。
听到兄长提到自己的侄子挞不也,耶律智先脸上也闪过几分悲痛之色,也许在别人看来,自己眼前这位三哥在儿子自杀之后依然表现的十分坚强,可是他却发现这才仅仅几天时间,自己三哥脸上的皱纹一下子增加了许多,白头发也更多了,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苍老了十岁。
“三哥,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办,是直接攻打古北口为挞不也报仇,还是继续攻打其它的州府,逼得古北口的宋军回援?”耶律智先在悲痛过后,很快就再次开口道,毕竟现在不是悲痛的时候,一切都要以国事为重。
“宋军不会再给我们攻打其它州府的机会了,若是我们离开檀州,恐怕古北口的宋军会立刻撤离,到时或是从背后袭击我们,或是直接逃离,对我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所以现在对于我们来说,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派兵打下蓟州,然后回身攻打古北口,看来宋军已经做出决定,准备在古北口与咱们决战了!”耶律仁先目光平静的开口道,只是语气中却带着一股肃杀之气,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他都决定要把杨怀玉率领的大军全歼在战场上。
听到要与宋军在古北口决战,耶律智先却变得有些犹豫,过了片刻这才开口道:“三哥,自从宋军改良了火器之后,战斗力早已经今非昔比,而且又占据着古北口这道天险,咱们的兵力虽然占着一点优势,但是想要歼灭宋军恐怕也不是一容易的事吧?”
“呵呵,四弟你的顾虑也很有道理,若是放在以前,恐怕我还真不敢与这么与宋军决战,但是你不要忘了,大宋的那位年轻皇帝在国内搞什么变法,结果把国内搞的民怨沸腾,各地都有不稳之势,现在虽然暂停了新法,但大宋国内的局势远不如以前稳固,国力也有所衰退,所以这次我准备对宋军围而不打,逼着宋军主动攻打我们,反正咱们耗得起,但是大宋却是耗不起!”耶律仁先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道。
“原来如此,正所谓上兵伐谋,有三哥你在军中坐镇,我看宋军是在劫难逃了!”耶律智先听到这里也不禁称赞道,对于自己这位三哥,他可是一向都十分佩服,只是同时他却又有些担心,因为三哥现在已经被尊为尚父,若是这次再立下这么大的功劳,恐怕朝廷将赏无可赏了,这对一个臣子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看来等以后自己得找时间劝一劝三哥,让他做好急流勇退的准备。
两天之后,耶律仁先亲率大军攻打蓟州,结果等他们的大军到达蓟州时,这里的宋军守将早就得到杨怀玉的命令,提前带着守军退走了,毕竟他们不退走也不行,因为之前杨怀玉只留下一千将士守城,以一千对十万,根本没有任何侥幸的机会,所以还不如直接把蓟州让给辽军,减小不必要的损失。
蓟州陷落之后,杨怀玉率领的大宋一下子被封死在古北口,留守在后方的王韶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也是震惊的无以复加,他一边把这个消息上报朝廷,一边亲自赶到燕州,也就是之前被打下来的辽国南京析津府坐镇,收拢后方的宋军防止耶律仁先的大军南下,不过因为留守的宋军有限,所以王韶最后也只收拢到一万余人的军队,借助城池勉强可以自保。
王韶写的加急奏折飞速发往京城,送信的使者丝毫不顾惜马力,一路上也不知跑残了多少匹马,最后终于到达京城时,信使也累的大口吐血,随后王韶的奏折被快速送进宫中,这时已经是三更时分,赵顼却还在灯下批改奏折,结果当他看到王韶送来的奏折,得知杨怀玉的大军被辽军截断后路时,整个人也是震惊的站了起来,然后急命几位宰相进宫议事!
曾公亮、陈升之、司马光和吕惠卿,这四人正是当赵顼当朝时任命的四位宰相,接到宫中传来的消息也不敢有任何耽搁,坐上马车就赶到皇宫,赵顼这时已经在垂拱殿等着他们,当四人进来后,赵顼立刻把王韶的奏折给他们四人传阅,结果这四位相公看完这封奏折后,四人的脸上也全都露出凝重之色,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上次王韶送来的战报还一切顺利,挡在杨怀玉他们面前的就只剩下一道古北口防线,可是现在古北口防线倒是被攻克了,却没想到耶律仁先竟然绕到他们的背后,将杨怀玉他们的退路给截断了,现在王韶已经与杨怀玉失去了联系,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已经与耶律仁先发生战争了,对此你们都有何看法?”赵顼看到没有人开口,当下主动开口询问道。
听到赵顼的询问,曾公亮和陈升之两人都是老神在在的半眯着眼,站在那里是一动不动,说起来自从王安石变法之后,曾公亮这个老好人主动交权,陈升之倒是想争一争,可却争不过王安石,最后干脆称病不上朝,直到王安石罢相后他才“病愈”,不过对于朝上的事也很少再发表什么意见。
唯独只有司马光扭头看着吕惠卿冷哼一声,然后同样没有开口,因为攻打辽国的提议是吕惠卿率先提出来的,他是坚决的反对,可惜赵顼根本不听,现在攻打辽国的军队出了问题,这种事自然要由吕惠卿出面处理。
吕惠卿也知道自己肯定无法从攻打辽国这件事上脱身,所以最后考虑了片刻,终于站出来道:“启禀陛下,臣以为杨怀玉的大军虽然被截断后路,但我宋军的兵力与辽军相比并不相差太多,再加上又有火器之助,所以足以杀出重围,陛下也不必为此太过紧张!”
“哼,吕相公还真是乐观啊!”吕惠卿的话音刚落,他的死对头司马光